第一百九十九章:這是軍令
豐解放司令員與應天龍兩人在書房裡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是的,在這個時候,你叫誰下來,都將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龐軍嗎,不行,這小子天生就是干特種兵的料,越來越顯示出他的作用,把他撤下來,無疑是火中撤碳,兩面都不得好。撤應天龍,更不可能,把一支部隊的總指揮官給擼下來,這支部隊就完了,應天龍已經成為「鱷牙」突擊隊的代名詞,在全軍都大名鼎鼎,大比武的四面紅旗,可不是吹來的,要靠實實在在的本事,「鱷牙」一舉成名,與他的總指揮官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古之訓諭,將厲害,兵就不會熊,衝鋒陷陣,舉旗吶喊,有了應天龍,如一顆火星掉入乾柴,瞬時就能夠燃起熊熊大火。
豐解放司令員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鱷牙」突擊隊如果沒有了應天龍會變成什麼樣。
兩人的談話進行不下去了,在豐解放司令員的歎息聲中,應天龍只好離開。
不想司令部的秘書急匆匆送來的一份文件,讓豐解放是目瞪口呆。
這是總部發來的重要文件,上面寫到,鑒於應天龍與豐愛軍兩位同志的表現,現正式授予應天龍、豐愛軍少校軍銜,正團級軍官。文件還寫到,任命應天龍為「鱷牙「突擊隊總指揮官,豐愛軍同志另有任務,即日起赴總部特種兵訓練科上任,職務為副科長。
特訓科,豐解放默默地念著,總部的特訓科肩負著全國特種兵訓練演習與比賽事項,豐愛軍能夠擔任副科長,將來前途無量。可是這個軍令來的太突然,豐解放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沙發上發愣,思前想後,他忽然明白過來,總部首長用心良苦,與公與私,都給他安排好了一切,從人性的角度來看,對豐家都是最好的結果,也是對A軍團所有將士的一個最佳交代。
豐解放站起來,眼睛有點濕潤,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心裡豁然開朗。
豐解放司令員向應天龍與豐愛軍宣讀了總部的軍令,豐愛軍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手哆嗦了好幾下,突然指著豐解放說:「司令員,我不同意,要我離開『鱷牙『突擊隊,除非把我的屍體抬出去。」說完他頭都不回的跑出去。
豐解放對應天龍攤了一下手說:「這小子還是那個強脾氣,他以為是我從中作梗,向總部訴苦了,虧他想的出來,我豐解放是什麼人,為了自己的子女去求情,笑話。」
應天龍說:「司令員,豐愛軍也許真的不能接受,讓他離開『鱷牙』,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的。」
豐解放司令員眼睛一瞪:「應天龍你也這麼說,這是軍令,軍令如山倒,誰敢違抗,活的不耐煩了嗎,軍令不是我簽署的,是總部的,你說怎麼辦?」
應天龍想了一下回答說:「司令員,我去試試說服愛軍,可是我不敢保證能否說的服他。」
「說不服也要服,告訴他,他是一名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還反了他不成。」
應天龍來到「鱷牙」突擊隊指揮部,看見豐愛軍正坐在那裡發呆,看見應天龍,豐愛軍咬牙說:「你小子要是來當說客,趁早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你。」
應天龍搬把椅子坐在他對面:「我就是來當說客的,替司令員當說客,怎麼樣?」
豐愛軍大怒,站起來指著應天龍說:「你別太得意,你留在『鱷牙』突擊隊,我離開,做夢,老子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部隊裡。」
應天龍說你這話有問題,你的部隊,你是誰,解放軍總司令嗎,我告訴你,這個軍令不是司令員簽署的,更不是走後門求情求來的,你是他兒子,自己的父親什麼樣的脾氣性格,你會不知道嗎,我看你小子現在是混了,四六不聽,這是總部的軍令,你沒有不服從的理由。
豐愛軍漲紅了臉,大吼起來:「放屁,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痛,要我離開,你就那麼高興,是慶幸從此沒有人與你爭功,你可以一手遮天了吧。」
應天龍生氣了,眼睛紅起來:「豐愛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真想好好揍你一頓。」
豐愛軍把身上的衣服一脫,說:「走,上操場,我們好好較量一番,看誰能把誰打倒在地。」
「走就走,龜孫子拍你。」應天龍也不示弱。
來到操場,豐愛軍像一頭發怒的野牛,衝上來對準應天龍的臉就是一拳,這小子心裡有邪火,手下不留情,應天龍沒有防備,被他擊中,倒在地上,又一個翻身爬起來,舉起拳頭說:「好小子,你真打呀,今天老子不打你個滿地找牙,我就不姓應了。」
說完他撲上去,兩人廝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誰也不讓誰,打的是山崩地裂,打的是驚天動地,打的所有的特種兵都跑出來,誰也不敢上去勸,呆呆地看著。兩人都見血了,還在打,力氣都用的差不多了,還在打,抱成一團在草地上滾,嘴裡還在喊:「打死你這個混蛋,打死你這個混蛋。」
馮蘭見不好,連忙與李麗珍去叫田曉羽與豐秋雨,也只有她們來了才能夠勸的開。
田曉羽與豐秋雨急匆匆趕來時,兩人已經用盡了氣力,躺在草坪上怒目相對,還在互相指責,田曉羽掉眼淚了,特別是看見丈夫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樣子,心疼的撲上去就哭。豐秋雨好一點,看著應天龍說:「繼續打呀,怎麼不打了,英雄,一對世界上最混蛋的英雄。」
應天龍給氣笑了。
那邊,田曉羽抱著豐愛軍只知道哭了。
豐愛軍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應天龍說:「我們兩是半斤八兩,平手,不過事情還沒完,我要找父親去理論理論。」
應天龍拿起軍服說:「我與你一起去,給你把把關,關鍵時刻也好替你擋擋拳頭。」
四個人互相攙扶著朝家裡走去。
豐解放在家等著他們,豐解放坐在沙發上,身邊是王喜虹,王喜虹在給他削蘋果,這種事情已經很久沒有做了,以往桌上隨時可以出現的水果盤在豐愛軍他們三人都加入「鱷牙」突擊隊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今天又重現了,豐解放司令員漫不經心地喝著老伴為他沏的廬山毛尖,雖然香氣襲人,他也沒品出個滋味來,眼睛朝著門口看。
豐愛軍與應天龍狼狽不堪地走進來,兩人衣衫不整,滿身是土,臉上都有傷,還殘留著血跡,把王喜虹嚇了一大跳,看著身後跟進來的豐秋雨與田曉羽問:「這是怎麼了,和誰打架了?」
豐秋雨說:「兩人在對打,誰也不讓誰。」
王喜虹氣得一跺腳,連忙張羅秋雨去端水,豐解放一聲大喊:「慢,讓豐愛軍說話,我今天是洗耳恭聽。」
豐愛軍衣看見豐解放就兩腿發軟,這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從來沒有解除過,不過是不服氣,喃喃地說:「我就是不服,我不想離開『鱷牙』突擊隊。」
豐解放司令員猛一拍桌子:「豐愛軍,你是越來越出息了,你以為是我從中作梗,硬把你留下來是不是,你混蛋,老子從來不為自己的私事去向任何人求情。豐愛軍你在國外受訓時學的是什麼,是特種兵作戰理論知識,你不像應天龍他們出國是實實在在地去訓練去拚命,你學的是戰術戰略,更多的是怎麼進行戰略部署,去總部特訓科,有什麼不好,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你以為在『鱷牙』突擊隊裡就能發揮你的專長嗎,錯了。再說了,這是軍令,你敢違抗軍令,老子現在就把你送上軍事法庭,槍斃了你。」
豐愛軍被罵的不敢言語,呆呆地站著。
豐解放還沒有消氣,指著豐愛軍說:「你到好,沒地方撒氣,拿天龍當出氣筒了,你怎麼不來找我呀,給我幾拳,豈不是更好嗎。應天龍你也是,我就不相信你打不過他,手下留情了吧。」
應天龍回答說司令員我們是旗鼓相當,將遇良才。
豐解放說:「放屁,以你應天龍的實力,不會這麼狼狽不堪。」
田曉羽出面了,田曉羽走到豐解放身邊,輕聲細語對豐解放說:「爸,愛軍他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說也奇怪,田曉羽一出面,豐解放就再也撐不住了,他看著兒媳婦也笑起來,說:「豐愛軍你給我聽好了,明天你就出發去總部報到,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是。」豐愛軍有氣無力地回答。
「大點聲,我沒聽見。」豐解放司令員高聲喊著。
「是,我服從命令還不行嗎。」豐愛軍委屈極了,眼圈都紅了起來。
事情總算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