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識時務者為俊傑
遠處有人在活動，應天龍看到了，這是羅國泳的護衛隊，他到底還是不相信自己，暗中派出人保護他。應天龍微微一笑：「大當家的用不著這樣草木皆兵的吧，我今天是來與你談判來的，心很誠喲。」
羅國泳的臉有點紅，也實話實說：「應兄武藝高強，我的二當家在你手裡沒有走過一個回合，不就被你輕鬆的給收拾了嗎。我不得不防呀。」
應天龍臉色給一沉：「大當家的酒不錯，我領情了。『鬣狗』沒少與我講你的事情，我應天龍敬佩你是一條漢子，才來赴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還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嗎？」
羅國泳見事情不妙，連忙說：「應兄別生氣，我想先聽聽你的見解。」
應天龍說那好，大當家既然想聽聽我的看法，我就開門見山。
應天龍指著海島說：「從地勢上來看，奪命島四處環海，呈稜形，面積大約為3.6平方千米。平均高出海面3米多。島中部低落，外緣隆起，為珊瑚塊、貝殼組成的沙礫堤。奪命島的氣候終年皆夏，溫差很小，年降水量也能達到1000多毫米。比起其他的荒島來說，這到是一塊得天獨厚的寶地了。」
羅國泳點頭表示贊同
「再說了，奪命島東西狹長，地勢低平，屬熱帶海洋性氣候。又靠近赤道，土質良好，存有淡水資源，島上覆蓋著各種茂密的熱帶植被，如椰子林，木瓜樹，香蕉樹等等。當然這只限於你們那裡。而『旋風營』所處的位置正好在島的西面，多荒山岩石，沒有水源，而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這也是大當家容忍李礁先存在的原因之一。」
羅國泳沒有吭聲，應天龍的分析十分正確，正因為「旋風營」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他才沒有趕盡殺絕，留下李礁先這個隱患。
「大當家的，東邊的島嶼多平原，土質好，便於耕作，但是『黑風營』能夠下地開荒耕耘的人並不多，大片肥沃的土地閒置在那裡沒利用起來，是不是一種浪費呢。」
羅國泳說你接著往下講。
「如果能把那片土地利用起來，一方面解決了島上食物荒缺的問題，可以安定人心。奪命島就不會成為死地而每天都有殺戮與爭鬥。另一方面，政府想讓我們自生自滅的陰謀也難以實施，我們不活出個人樣來讓他們看看，又何必自己與自己過不去呢？」
羅國泳回答說：「你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你想過沒有，奪命島地方有限，巴掌大的土地，能養活多少人呢。以往政府把人犯送來，多半去了『旋風營』，又有近一半的人進了鯊魚嘴，這樣才能保持海島上人犯的平衡。要是豐衣足食了，就會人滿為患，以後的局勢就不好收拾了。」
應天龍說這些我都想過，難道大當家的就準備在奪命島以養天年，了卻一生嗎？
羅國泳哈哈大笑：「錯，誰不想離開這裡，但是這些年來，誰又能夠逃得出去呢？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即使是死了，屍體也要埋在海島上，這裡就是我們的歸宿呀。」
應天龍也一笑說：「事在人為，這天底下就沒有幹不成的事情，除非你根本不想去幹。」
羅國泳站起來走了一圈，又停在應天龍的身邊：「年輕人有膽量不錯，但中國有一句老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初來乍到就想改變這裡的一切，是不是太急了點呢？」
應天龍反唇相譏：「大當家的就不急嗎？我不相信。當然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但是我既然成為『旋風營』大當家的，就要為島上幾百名弟兄考慮，同時也要為我自己今後的出路考慮。我還不到而立之年，不想在這裡等死。至於大當家的如果願意把自己埋葬在島上，奪命島的風水不錯，是葬人的好地方呀。」
「你想怎麼幹？」
應天龍回答說：「不是我想怎麼幹，而是大當家的想讓我怎麼幹？」
「你在威脅我嗎？」
「不敢，我怎麼敢威脅大當家呢。」應天龍不卑不亢地說。
羅國泳不吭聲了。
「鬣狗」王清連忙打圓場：「羅兄，天龍說的意思其實也不難理解，他是想先穩定人心，然後找機會開闢一條出島的路，說句老實話，我也不願意把這把老骨頭丟在這裡呀。」
羅國泳回頭對應天龍說：「『黑風營』你們還沒有去過，今天我請你們去我那裡小聚一下怎麼樣？」
應天龍剛想回答，就見崔大洪匆匆走過來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應天龍的臉色一變：「大當家的，我得回去了，今天獵鯊隊出海不順，死了好幾個弟兄，都等著我回去善後呢。」
羅國泳說好吧，改天我請你們去『黑風營』在聚。我們好好聊一聊。
應天龍回到「旋風營」，營地已經亂了套，老二秦明看見應天龍連忙跑過來：「大當家的，出事了，這次出海獵鯊我們損失慘重，七八個弟兄喪生鯊魚嘴。連，連小隊長劉念都被咬死了。」
應天龍一眼就看見躺在地上的一具屍體，人的半個身體沒有了，慘不忍睹。他走過去，認出是劉念，只見他雙目圓睜，死不瞑目。應天龍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尹濤走過來對他說：「大當家的，這次出海不順，鯊魚好像是早就等待在那裡了，成群結隊，連防鯊劑都失去了作用呀。」
應天龍說老大你負責善後吧，把劉念厚葬了，死者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現在獵鯊活動暫時停止，不要在讓任何人下海白白送死了。
應天龍叫來尹濤，問道：「老四，奪命島的鯊魚現在變得十分凶狠，它們吃慣了人肉，一聞到血腥肯定會圍上來窮追猛撲，人的力量與它們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你想想辦法，用炸藥炸怎麼樣？」
尹濤說用炸藥恐怕很難，土製的炸藥能不能起作用不好說呀。
應天龍說：「我們都看過一部叫地雷戰的電影，裡面用石頭做地雷，不也一樣有威力嗎？」
尹濤回答說：「大當家的，就是我製造出這樣的炸藥，也得有人下海呀，總不能在岸上實施爆炸，鯊魚游不過來呀。」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還是這句話，活人不能叫尿憋死。我們的隊伍裡什麼樣的人都有，我想了一下，以往我們為什麼總吃虧，是我們的船太小，一撞就散架了。所用的長矛力量也不夠大，畢竟人的體力是有限的。如果有了炸藥，在造一艘大一點的木船，傷亡就會小一些。島上所剩下的食物不多了，光靠空投是解決不了數百人吃喝的額問題，一旦鬧起糧荒來，你我誰也阻止不住呀。」
尹濤點點頭說：「大當家你放心，炸藥我會弄出來的。」
回到山洞裡，應天龍與「鬣狗」王清仔細分析了今天與羅國泳見面的結果，王清說羅國泳表面上仗義忠厚，其實內心比誰都奸詐狡猾。今天他沒有表態，是怕我們一旦佔有了他的地盤，就就稱虛而入，重演李礁先的悲劇。
應天龍說：「這是問題的關鍵，如何打消他的這個念頭，看起來要經過一番周折了。我現在在想，突破口在那裡呢？」
王清說：「天龍你先別急，羅國泳不是要請我們去他那裡詳談一次嗎，車到山前必有路。羅國泳的野心很大，而且心狠手毒，我相信他是不會在這個島上呆一輩子的。」
應天龍回到自己的住處，阿蘭看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吭聲，應天龍想起阿莉的事情就問：「讓阿莉跟著老三崔大洪的事情你與阿莉說了嗎？」
阿蘭回答：「說了，可是阿莉死活不幹，說是就要跟著你，哪兒也不想去呀。」
應天龍臉色一沉：「你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正說著，阿莉自己走了過來，「撲通」就跪在應天龍的腳下：「大當家的，請不要趕我走，我做牛做馬伺候你，我不和阿蘭姐爭高低，你就留下我吧，求你了。」
應天龍看著她，好半天才說：「起來吧，我應天龍不是色鬼，有一個女人就夠了。再說了，你不可能總跟著我，我現在給你找的人相對比起來還算不錯的。你自己考慮吧。」
晚上臨睡前，阿蘭摟著他說：「我聽說今天你去與『黑風營』的大當家談判了，結果怎麼樣呢？」
應天龍說不太理想，羅國泳防範心理很強，我現在正琢磨怎麼才能接近他呢。
阿蘭說你為什麼不去找焦鳳呢，她與羅國泳的小老婆親如姊妹，可以試試呀。
應天龍說是嗎，這到是一個好消息，我沒想到突破口在這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