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洪雲秀這樣一說,白金娥就又眼望著洪家莊,和官兵大營,見都靜悄悄的,這時眼前忽然一亮,便道:「將軍,莫要著急,我哥哥不會有事的,你且不見?現在官兵和洪家莊雙方都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如果剛經過爭殺的話決不會這樣,就是官兵恢復了平靜,洪家莊師姐也不會這樣平靜。在這種情況下,只能說明還沒有發生打破這種平靜的一切。因此,我認為,將軍,正與你想的這樣,也許,就是我哥哥見我們還沒有來,一路上他飛行的急,又沒有看到我們,或者看到了,在空中看到我們是五個人,認為不是,就沒有當心,在這裡又沒有找到等到我們,所以有可能就是回去找我們去了?」
被白金娥如此一說,洪雲秀忽然間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心裡瞬間略平靜了一些,道:「如果是這樣,這就最好了,但願白兄長回去見沒有我們的身影,再早飛回來。」
白金娥道:「他回去找我們,我怕他見找我們不著,會認為我們沒有擺脫黑衣魔女的追趕,會認為我們落到了黑衣魔女的手裡,再去找黑衣魔女救人,到那時,我怕我哥哥會自投羅網,會落盡黑衣魔女的圈套,如此,這更麻煩,我哥哥給她殺了飛天大聖,如果我哥哥落在黑衣魔女的手裡,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哥哥的」
洪雲秀被如此一說,又緊張起來,道:「黑衣魔女可不是個隨便好對付的女人,要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呢?」
白金娥想了一會,咬牙切齒道:「我和哥哥小時候,父親和母親在世時,父親經常和我,和我哥哥說,讓我們以後不要沾上惹上黑道,黑白從來都是不相容,白沾上黑,白總是要吃虧。所以,我們在薛鳳村隱居多年,我們都不曾惹著魔道,魔道的那幫傢伙的所作所為,我們都視而不見。沒想到,還是因為世道,我哥哥還是先沾上了魔道,而且還先在魔道面前背上了人命,如今,我哥哥一旦落到魔道的手裡,那必然是九死一生。現在,我明白了我父親為什麼當時要這樣對我們說了。」
洪雲秀道:「金娥,都是我連累了你們兄妹倆,要不是因為我,你們兄妹倆在那裡過的好好的,過的那樣平靜,那樣自在,與世無爭,又怎麼會這樣呢?」
白金娥道:「將軍,莫要這樣說,要是果真這樣,黑衣魔女,咱們這筆賬,咱先記著,有朝一日,我白道傳人白金娥,要向你清算這筆血債。現在,眼前,我白金娥,為了民間正義大事,先把個人的恩仇放下,先要以洪家莊的大局為重。」說著,又對洪雲秀忍著難過道:「將軍,且莫難受,且莫自責,這些並不是因為將軍你的出現,我們才會這樣的,即是將軍沒有來到我們面前,但是,官兵屠村也會遲早屠到我們那裡去的,我們也會照樣的要出來殺官兵的。就是我們不殺官兵,屠村的官兵又怎麼會放過我們呢?又怎麼會不逼著我們動手呢?如此,我們兄妹倆在這個世道,還是照樣平靜不了的。況且你的出現,又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是為了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不被殺,才起來抗擊官兵,才不顧自己的生死,與官兵血戰疆場。如此的英雄,如此的英雄豪傑,我們白家兄妹又怎麼會不相助反而見怪呢?如果我怪洪將軍的話,那洪將軍又怪誰呢?要怪,就怪那些狠心屠村的官兵。這樣的官兵,我們再不出來群起而殺之,更待何時,難道要等到他們來把我們平民百姓都殺淨了嗎?」
這番話,說的讓猛莊的三傑心裡十分佩服,范一虎難過的咬牙道:「白女傑說的太好了,太對了,白女傑太有大義了。如此的英雄女豪傑,當今的世上真不多見。當今世上,我敢說,出了紅秀女女傑,再就是白女傑了。我們猛莊,開始那裡曾經反抗過官兵,可是官兵進村之後,無緣無故,照樣的見了人就殺,不管男女老少,還是小孩,還是老人。我親眼看到,有些老人為了保護那些孩子,他們都手拉手的拉在一起,拉著排成一條隊伍,用自己的身軀,擋著不讓官兵去殺他們背後的那些孩子。可是,那些官兵,那些狗娘養的官兵都不是人,他們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視而不見,一個個就如把眼睛給挖出去一樣,對著這些老人,殺人殺紅了眼的揮開了屠刀,也不管那些老人如何的嚷求,殺了這些老人,踏著這些老人滿地的血,再去殺那些孩子,殺的地上血流成河,殺的地上遍地屍體,只要被他們看到了,再都活不成,都要被他們追趕,追上殺死,所以,我們猛莊兄弟三人,就要起來反抗官兵屠村,反抗官兵屠村殺平民百姓。我們也要,只要被我們看到的官兵,我們也要追上殺了。我們全村的人都被官兵這樣殺了,殺的那樣慘,太殘忍了,連我的弟媳婦也沒放過,也被他們殺死了。這個仇,對我們猛莊三兄弟不共戴天,這個仇我們遲早也一定要報,一定要到柳升的大營,去把殺我們猛莊的這幫官兵找到,讓他們有朝一日要償還這筆血債,償還這筆賬,我們三兄弟的心中也一直在記著呢,因此,我們要找到紅秀女,跟著紅秀女一起共同殺官兵。白女傑,你也是好樣的,你這樣做讓我們心中佩服。」
白金娥道:「感謝范大哥和兩位哥哥對我和洪將軍的信任,三位英雄能以殺官兵的大局為重,先不計較個人的恩仇,這也是讓人佩服的。眼下,如果我哥哥真出了不測,真的回不來了,我們沒有辦法與洪家莊師姐再取得聯繫,我們幾個人的力量又總是單薄的,因此,我認為我們眼前先不宜輕舉妄動,我們必須要審時度勢,等待著禹村二吉二位豪傑把人馬都帶過來之後,再作計議。」
范一虎道:「白女傑說的極是,白女傑的話,都說盡了我的心裡面去了,一切都聽白女傑的。」
范一豹道:「白女傑,請先不要向壞的方面想,或許白豪傑還正在半路上找我們還沒回來呢,或許白豪傑現在已經回來了,又正在尋找我們呢,我們不如再找找看看,如果再找不到,我們過會再找,看看再能不能找到。」
白金娥看看天,見現在沒有三更天也差不多了,這麼晚了,還沒有見到哥哥的影子,心裡未免從著急擔心變的有些難過,絕望,但為了安慰人心,就道:「好吧,就按照范二哥說的辦。」
於是,五位豪傑,就又悄悄圍著洪家莊官兵大營尋找白仁傑。尋了一會,又尋了一圈,仍然沒有尋找到白仁傑,白金娥道:「現在是晚上,我們就是再不斷的找,如果我哥哥根本沒在這裡的話,我們無論如何找也找不到,現在我哥哥在沒在這裡我們都不知道,天這麼黑也看不到,如果沒在這裡的話,我們又怎麼能找到呢?」
洪雲秀道:「會不會白兄長回去見在天空飛行找不到我們,再到地面上步行找我們呢?如此,我們不如也再回去尋找尋找,或許這樣都在地面上找,就都能找到一塊了的。」
白金娥道:「將軍說的也有這種可能,但願就是這樣,可是這樣我們回去也不一定就會找到一塊,如果我們離開洪家莊再回去找的話,又找的不一定是一條路,如果是兩條路,我們正回去找,我哥哥又回來了,回來見再找不到我們,再也回去找,如此,天地這麼大,又是晚上,又如何能那麼巧的就能碰成一塊呢?如此我們反覆的這樣,怕是到了天亮,干浪費了時間,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塊啊,不如我們仍然在這裡等著,我哥哥如果真的還在路上找我們的話,他見找不到我們,一定還會回來的,對他而言,他畢竟會飛在空中飛行來去要比我們快得多,如果他見在路上找不到我們,再想回來看看,他說回來就回來了。」
范一豹道:「這話說的也是,確實是地方這麼大,又是晚上半夜,如果沒有約定的去處,要再找到一起,要靠巧合碰到一起,那是微乎其微的。這主要是在晚上,現在這個該死的天,月亮又沒有了陰天,這就更不好找了。」
白金娥道:「也多虧又陰天,要不我們就這麼的在官兵大營外轉了兩圈找人,官兵還會這麼平靜嗎?早不是這樣了。」
范一豹道:「說的也是,這樣也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官兵不容易發現我們,可壞處我們也不容易找到白豪傑啊,對我們來說壞處更大。要是這事在白天的話,白兄長在天空飛行,我們老遠就看到了,又怎麼會找不到呢?就是他還沒有發現認出是我們來,我們也可以向他揮手,示意,讓他看到我們認出我們來啊,只是現在是晚上,出了找,再什麼也不管用。」
一番話提醒了白金娥,白金娥道:「范二哥說的對啊,我正是這麼想的。」
范一豹吃驚的看著白金娥,還認為白金娥糊塗了呢,又見白金娥接著道:「范二哥的話提醒了我,如此晚上我們兩下裡都不好發現對方,我們如何就不能創造條件好發現呢?」
范一豹吃驚的對白金娥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點火嗎?」
白金娥道:「范二哥,你太聰明了,范二哥真是個聰明人。」
范一豹若驚道:「白女傑,要是我們能早以相遇的話,我們猛莊一定不會這麼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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