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雲秀一聽到砍到草上飛身上所發出來的聲音,就知道不好,一刀下去,勒住馬定睛一看,見這一刀砍下去草上飛竟然還是紋絲不動,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心裡未免感到發虛發涼,心裡不由道:「就剩下一刀了,再一刀砍不死他,怎麼辦?這一刀我說什麼務必也要砍死他,要不,今日,我和金娥就遭大殃了,可這一刀我再砍那裡呢?怎麼砍呢?」就不由的再看看白金娥,卻見白金娥手裡暗暗攢緊了鋼鞭,看她的樣子,就像這第三刀如果再砍不死這個和尚的話,她就要和這個和尚拚命了。
洪雲秀看到白金娥如此,心裡自然不是個滋味,他覺著這個和尚這麼厲害,拼一定是不行的,一定是拼不過這個和尚的。卻這時,又看到白金娥在向他使眼色,洪雲秀認為白金娥向他使眼色,一定是有目的的,於是,就在那裡一邊想著琢磨著白金娥使眼色的目的,一邊看著白金娥,想弄明白白金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白金娥見洪雲秀還沒看出是什麼意思來,就用手指迅速的一指眼,怕讓和尚看到,又立刻把手去摸自己的臉。就這一個動作,讓洪雲秀恍然大悟,他一下子想起來了,師姐曾經不止一次的對他說,凡是練鐵布衫的人,必有三個地方練不成鐵布衫,那就是他們的兩個眼和肛門,這三個地方,不論這個人的鐵布衫練到怎樣的程度,都是練不成的。
想到這裡,洪雲秀便有了必勝的把握了,就堅定的向白金娥微微點了點頭,白金娥也微微的向洪雲秀點了點頭,洪雲秀激動的把牙一咬,就又充滿信心的對和尚道:「禿驢,這第三刀,你可要看好了,你且不要動,動你就輸了,看我怎樣的要你的命,好讓你大痛快痛快,讓你從來沒有的樂一樂。」
和尚道:「施主,別光瞎磨嘴皮子,快來吧,我都等得不耐煩了,不就死活這一刀這一下子了嗎?痛痛快快的你就趕快變成一具屍體就得了,別干費心力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動,對一個死人來說,就剩這一下了,我還會動嗎?」
洪雲秀道:「既如此,那你就等好了吧。」說著,洪雲秀又圈馬向後走了幾步,又跑馬向和尚持刀衝來,那刀尖直衝和尚的左眼刺奔過來。和尚一看這次刀來的不是地方,雖然不是砍了,是要來刺了,卻這一個刺就讓他感到受不了,他知道,若洪雲秀的這一刀尖刺過來,刀一下子從他的眼裡刺進去,他一撒氣,刀一下子全都跟著刺進腦子裡,他那還能再活著。於是他一看不好,就瞅著刀把頭一歪,眼看著洪雲秀的刀尖就要刺偏了,卻在這時,那白金娥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那和尚的身後,一彈弓,鋼子就打進了和尚的肛門,鋼子從肛門打進去把和尚疼的一叫,一下子從嘴裡撒了氣了,鐵布衫隨即自動的消失了。洪雲秀一看刺偏了,又見和尚突然一聲尖叫,就忙又回頭一刀揮過來,卻在這時,白金娥的第二彈弓鋼子,又打進了和尚的肛門,和尚的肛門一下子噴出血來,洪雲秀的刀也給和尚一下子把上半面子頭削下來了。
瞬間,就見和尚的屍體「光當」一下,倒在地上,和尚的腦子一下子躺了一地。洪雲秀見了道:「這個禿驢,活該,他活該有這樣的下場,他與飛天大聖一樣,是罪有應得,金娥,你對我示意的地方一點不錯,我戳這個禿驢的眼,這個禿驢果然就慌了。」
白金娥道:「將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精明,一點就通,我怕讓這個禿驢聽到再有防備了,所以我不敢明說,沒想到我手一點你就明白了,我怕你再一旦有失,所以,為了萬無一失,我就趁你對這個禿驢下手之際,到了禿驢的身後,先用彈弓打他的肛門,這樣也好便於你下手。」
洪雲秀道:「金娥,多虧你這樣,要不這一刀就讓這個禿驢躲過去了,要是這個禿驢再反過來,與我們武鬥,那我們就糟了。」
白金娥道:「今日除了這禿驢,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再讓這個禿驢活著的話,對洪家莊也會是後患無窮,一旦他再去把真相告訴黑衣魔女,那就更可怕了。」
洪雲秀道:「金娥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這個禿驢說什麼也不能留。」
白金娥道:「這個禿驢如今死在這裡,我們不能讓魔道的人看出認出是這個禿驢來,我們要讓他們見了也認不出來才是,這樣才會不至於留下後患。」
洪雲秀道:「這好辦,我把這個禿驢的頭砍得粉碎,再把他身子砍成肉醬,看他們再來認誰。他不是會鐵布衫嗎?我今天就讓他成了肉醬衫。」說著,就不由分說,從馬上跳下來,揮著刀,一陣子把這個和尚的屍體砍成了肉醬,把腦殼都砍得粉碎,出了看出是一堆肉醬外,再什麼也看不出來。
可憐這個身懷絕技的鐵布衫草上飛,今天終於因為他的鐵布衫而變成了肉布衫,終於為他在人民面前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了代價。他雖然用自己的生命償還了這筆血債,但是因為他和他的外甥空中飛猿,給洪家莊這支東行的軍隊造成的損失,那是無法用代價來衡量的,也是無法擬補的,無法擬補因為時間的耽擱,給人民的生命造成的危害,這個危害,那是無法用他的生命來償還的。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被官兵屠村殺死。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導致東行的軍隊東行失敗,導致洪家莊以後的慘敗,讓官兵魔頭元帥柳升再毫無顧忌的把殺人屠村的屠刀揮向人民,揮向村民百姓,殺遍膠東,這筆血債他能用命來償還得了嗎?
洪雲秀把草上飛一陣子砍成肉醬之後,這才似解了心中之恨似的又對著草上飛的肉醬吐了幾口唾沫,再飛身上馬,與白金娥繼續向西行。
他們向西向前行了一會,前面卻終於看到了一個村子,但他們快要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卻突然從前面的村子裡傳來了喊殺聲。洪雲秀聞聽這種已經讓他熟悉了的喊殺聲,便臉上猛然變色道:「金娥,你聽,官兵又在屠村了,我們當時向東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殺了一些官兵,他們現在又殺過來了,這些百姓都死的真太可憐了,太冤枉了,他們都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朝廷會都拿著他們開刀呢?太可氣了,太可恨了,你說世上再那有這樣的朝廷?再那有這樣殘忍的軍隊?他們還是官軍嗎?還是朝廷的官軍嗎?簡直就像禽獸,禽獸不如。」
白金娥道:「我們現在沒有更多的時間來幫助這些可憐的百姓,我們先進村去,把官兵的將軍和將官都殺了吧,把官兵能殺退了就殺退了,殺不退,我們就趕快走,趕快到洪家莊,別誤了我們的大事。」
洪雲秀道:「好吧,金娥,就按你說的辦。」
於是,二人便快馬加鞭,洪雲秀揮著關公大刀,白金娥舞著鋼鞭,二人就立刻衝進了村子裡。
卻二人衝進了村子後,就見有很多百姓打扮的人,手裡揮著各種武器,正在與官兵拚殺,看上去這些人就如洪家莊上的莊兵打扮一般。於是,洪雲秀感到奇怪,便不由脫口而出,道:「難道是師姐打出了洪家莊,是師姐率領軍隊打過來了?」
白金娥道:「將軍,你再仔細看看,裡面的人有你認識的嗎?」
洪雲秀就仔細看了看,一個都不認識,再想著看看率領這些莊兵的人是誰,卻在這時,就這麼一找,就見其中三個人騎著馬,正在滿街的追著官兵的將軍趕殺,還有兩個人,手裡拿著大砍刀再追殺官兵,但見馬上的這三個人,一個使叉,一個使八丈蛇矛,一個揮著雙錘,使矛的是一個瘦高個,他們追殺官兵將軍,看上去樣子是那樣的勇猛,看上去捎帶著殺官兵又是異常的凶狠,好似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洪雲秀看到馬上的這三個人,雖然不知道這三個人是誰,但我想各位,相比不用再細說,各位也已經早明白了這三個人是誰了,各位一定會認為這三個人就是猛莊的三傑吧?
不錯,各位認為的不錯,這三個人還就是猛莊的三傑,可那在地上拿著大砍刀在追殺官兵的兩個人又是誰呢?他們與猛莊的三傑又是怎麼殺官兵到了一起呢?猛莊的三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看樣子還率領了不少人馬,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這些人馬又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呢?說到這裡,這又要拾起猛莊三傑的話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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