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的並不踏實,夢中不斷重複自己被人害的情景,一直到被電話鈴聲吵醒,睜開眼睛才發現除了一身冷汗。電話是馨兒打來的,叫自己起床呢。聽著她一個人在電話裡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臨掛電話才聽明白了一句:「痕哥,等我吃完早飯就去找你啊,記得把你地址給我發過來。拜拜!」
掛完電話看了一下電話才六點多,這丫頭起得真早啊。如果不是她的電話把自己叫醒,還不知道在夢裡得受多久的折磨呢。既然已經醒來了,也沒有心情再去睡覺了。下樓買了點洗漱用品和早餐,上樓以後宇子也醒了。正坐在床邊打著電話,好像在說什麼請假的事情。我跟他打了個招呼,把早餐放到桌子上面,就去衛生間洗漱。
刷完牙我把池子裡放滿水,把頭扎進水裡,一直到胸中悶得不行的時候,才把頭抽離水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感覺變得好陌生,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人也不再單純了,當年那個長的貌似女生的我已經不存在了,只剩現在的自己了。
洗完臉以後,把衣服脫下來,然後衝起涼水澡來,冰涼的水從頭到腳,給我澆了一個透心涼,不過也讓我迷迷糊糊的頭腦清醒了許多。看著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這就是我多年來的驕傲。雖然現在已經很少受傷了,可是這都是我當年的戰績。每道傷口都有它的歷史,都是我從底層向上爬的時候一點一滴慢慢積累起來的。
擦完身體,我穿上衣服,踢著拖鞋走了出去。除了奮力以外都已經醒了,大家正在瓜分早餐。不過我發現旁邊還放著一份早餐沒動,我知道那是給我留的。不過我並沒有動那一份,而是跟大家一起哄搶桌子上已經被搞得亂七八糟的早餐。大家一起看著我不過隨後就反應過來,我這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我並沒有改變,我還是當年的我,永遠不會改變。
「喂,過分啊!痕子,你怎麼搶那麼多,給我們留一點麼!」宇子苦笑的看著我。
「切,想要的話就過來搶,要不就光著身子出去繞著徐家灣跑上一圈!」我得意的挑釁著。
「我擦,不至於那麼狠吧,我要是出去跑了,被別人看見了怎麼辦?男人倒罷了,被女人看見我不是吃虧的很麼?」
「行了吧,女人看你看什麼?你除了上面沒她們胸大,其餘跟她們都一樣,哈哈哈······」我連說帶損。
「哈哈哈哈···痕子行啊,說的太好了,我說宇子為什麼從不跟我們一起上廁所,原來是不好意思啊?」超子接著我的話繼續損,還學著女人說話:「哎呦,你們好討厭啦啦,我不陪你們玩了,我找我的姐妹宇子去!」
「哈哈哈哈···」眾人笑開了,宇子被逼的無奈只好爆料到:「行了超子還說我呢,上次我去找你,聽見你跟一女人在房裡辦事,最後一腳把門踹開,把你嚇得直接繳槍的事忘了。」
「我擦,你還好意思提,老子剛掛上一靚妹,還沒來得及享受,你這b就把人給我嚇跑了!我記得你進屋的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超子想了想繼續說道:「對了,好像說,超子啊,你怎麼能背叛我呢,難道人家昨天沒有讓你滿足麼?嚇得那妞直接跑了,後來在網上見面了,我還沒有說話人家就罵我是個變態,噁心死她了!」
聽到超子這麼說,大家都止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把奮力吵醒了。他問我們怎麼回事,小車把事情說了一遍,把奮力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玩鬧了一會大家繼續搶著吃飯,為了不激起眾怒,我聯合超子和奮力,把宇子和小車打壓的最後蹲在牆角抱著頭唱征服。不過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沒有想到,沒有人去動旁邊的那份早餐。望著那份孤粼粼的早餐,我心中熱乎乎的,兄弟們都在乎我啊!
打打鬧鬧的吃完早餐,之後他們都去洗漱了。我則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有一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電話是馨兒打的,信息上則問我在哪裡,說她在出租車上。我連忙給她發短信,把我的位置告訴她,順便問她吃早餐了沒有。她說已經吃過了,等會她到了讓我去接她,我答應了下來。
等他們清洗完,我們坐在床上抽著煙,商量等會怎麼辦。
「痕子啊,咱們準備準備去見朗子吧,再給他帶點吃的,估計他在裡面也不好過。」奮力向我徵求道。
「先不急,你們誰把郎子的事從頭到尾的給我說一下!」我看向眾人。
「那個我來說吧,前一段時間朗子的父親因為生意上的事得罪了人,人家找人把他爸砍成重傷,後來朗子知道了,一個人提著刀衝到他們家,把那個人砍成重傷了!後來在外地躲了半年,回來的時候把身份證和錢包給丟了,那個sb跑到派出所補身份證去了,讓人家從網上查出來了,直接被抓了!」小車解釋道。
聽完小車的解釋,我沒有說話,而是在想著怎麼辦:「對了,他被判了幾年?能拿錢買麼?」
「好像判了五年吧,他被抓進去的時候,我們知道了以後就去看他,人家派出所問我們拿錢買不,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哪裡來的錢啊,你要說幾千塊錢兄弟們還能想辦法湊湊,可是幾萬塊錢,那不是小數目啊!」超子惋惜的說道:「都怪兄弟們沒本事,讓他遭了那麼大的罪!」
「行了,這不怪你們,等會咱們就去看看朗子,如果能拿錢買出來,咱們就把他買出來,不讓他在裡面受那窩囊罪!」我安慰道。
「可是那要很多錢啊,兄弟們要是能湊出來,還能讓他在裡面呆著?」奮力鄙視道。
「你們就別瞎想了,錢的問題我來解決,只要能把人弄出來,比什麼都強。」我決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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