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兄弟們就一一趕來,望著他們已經成熟的面孔,我心中感慨不已啊!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連這些昔日裡一起玩弄的兄弟都長大了。
每個人過來都會激動給我一拳,來一個深深的熊抱,讓我心中不停起起伏伏。看著一一來到的兄弟們,我不禁笑容滿面。超子,宇子,小車······
可是我逐漸眉頭緊皺,怎麼人沒有到齊,難道說我不在的這幾年出了什麼事情?
奮力貌似已經看出來我再想什麼,開口說道:「三在上海呢,聽說當保安呢。凱子呢,在銀川做生意。阿豫在陝北老家,至於具體幹什麼,都不太清楚。明明在深圳打工著呢!其餘的人也好久沒有聯繫了,不知道過的怎麼樣!」
聽到這裡,我眉頭才慢慢散開,原來昔日的兄弟都已經工作了。只要沒有出什麼事情就好,那樣總有見面的一天。可是還少一個人啊,為什麼不提起他?難道······
「哎,這個宇子來說吧。」奮力搖搖頭。
「哎,郎子前一段時間,把人給鬧了個重傷,現在正在裡面蹲著呢。前一段時間我還去看過他,在裡面過的苦不堪言啊!」宇子也是滿臉愁容。
「好了,不說了,走,咱們去喝酒去,來給痕子接風洗塵。」奮力見大家心情不好,就轉移話題。
一行幾人結伴來到飯店,本來說去吃烤肉的,不過由於太早還沒開張,乾脆來這裡喝點酒算了。等大家落座以後,每個人點了一個菜。我知道大家手頭都不會太富裕,不過既然我回來了,又怎麼能讓兄弟們將就呢?對服務員交代到,把他們這裡最好的菜上來幾個,然後提上一件干啤。
等大家倒完酒,超子站起來說:「今天是痕子歸來的日子,既然回來了,那就重新開始,這一杯慶祝痕子的歸來,干了!」大家都站起來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是慶祝咱們兄弟重聚,雖然人沒有到齊,但是我相信有那麼一天的。干了!」大家碰了一下喝掉。
「這第三杯,是預祝咱們以後能越來越好,來干了!」大家齊聲叫好。酒過三巡以後,大家就不再說話,都看著我。
我站起來端起一杯酒說道:「我知道我痕子是個混蛋,讓兄弟們擔心了這麼多年,在這裡我給弟兄們賠不是了,我自罰三杯!」三杯酒下肚以後,我坐在凳子上給他們講起了我這麼多年的經歷。
「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我只能說,不是兄弟把你們忘掉了,而是回不來啊!這麼多年來,我每天在生活線上奔波,多少次差點丟掉性命,不過我扛了過來。沒想到的是最後卻被女人背叛了,她糾結另一個男人把我殘害!」我想起這一段,仍然憤恨不已。
「看,這就是兄弟被人背叛的結果。」我擼起袖子讓大家看到我手上的傷痕。「我被別人挑斷手腳筋,還弄得我不能說話,這仇你們說報還是不報?」我大聲詢問道。
「報!」大家齊聲說道。
「兄弟,你就說是誰,兄弟們幫你去做掉他們,草tmd敢鬧我的弟兄,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宇子厲聲道。
「是啊,兄弟,你就說是誰。咱們兄弟叫人做了他們去!」小車盯著我問道。
「大家安靜一下,痕子,那後來呢?」超子急切的問道:「你的手腳怎麼又······」
「呵呵,這麼說起來,我要感謝一個人,是她救了我,三年來我一直過著乞討為生的日子,錢對我來說沒有用,因為我不能說話,只能吃別人扔掉的東西,只能吃垃圾桶那已經腐爛的食物。直到幾個月前······」我回憶道。
大家安安靜靜的聽著我說話,當我講到講到學校裡面鬧那一場,大家都哈哈大笑說我是真男人。說到鬱悶的地方,他們還叫嚷著報仇。等到我說完的時候,大家都唏噓不止,他們沒有像想到這麼多年來我是這麼過來的,都埋怨自己沒本事,讓兄弟受罪了。
奮力給大家遞了一根煙,點著以後,沉聲說道:「痕子,你說的事情我們大家都聽得差不多了,雖然不是親身經歷,可聽著都讓我們心寒啊!這一次既然你回來了,咱們就東山再起。你在前面搖旗,弟兄們後面給你助陣,不報此仇,咱們心有不甘啊!」
「報仇的事情是肯定要做的,不過咱們明天先去看郎子。至於東山再起的事情,等想辦法把他從裡面弄出來再說。然後大家一起努力,打造屬於我們自己的帝國。」我想了想對大家說道。
兄弟們都說聽我的,喝酒聊天的時候我瞭解到他們現在的生活。
宇子現在在消防隊,每天在裡面呆的,跟坐牢差不多。超子現在在文物局工作,做了一個保全。而奮力和超子他們兩個則給人打工維持生計,總之一句話,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這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無論如何要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
看著大家一起喝酒,一起打鬧,一起吹牛,談天談地,有說有笑好不痛快。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晚上七八點,大家都喝多了,除了我以外,全部醉的不省人事。等我結完帳,出去開了一間房,把他們一個一個扛到房間裡面,看著嘴裡說著胡話的他們,心裡充滿了滿足感。
等把他們安頓好,我獨自一人站在窗前,點起一根煙。望著樓下人來人往,心中無限感慨。我回來了,也見到兄弟們了。這一切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我是否應該感謝上蒼呢?可是當初我被人殘害,難道也是蒼天注定?我是否應該記恨他了?看來人的命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可以,不然會被蒼天玩弄的完無體膚。
抽完煙,我靜靜的站到半夜,腦子中什麼都不想,就這麼傻傻的站著,像個稻草人。其中奮力還醒來吐了一回,不過跟我打了一個招呼就繼續睡覺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自嘲的笑道。
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衣躺在宇子旁邊,也許真的喝多了,很快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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