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說皇宮裡的妃子就是養在籠中的金絲雀,那麼當沖藍天的那一瞬間,心中的歡暢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第一次發覺天是那樣的藍,雲是那樣的白,田野是那樣的廣闊,空氣是那樣的香甜。麗妃只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貪婪而暢快無比的呼吸著。
麗妃姓他他拉氏,父親是盛京駐防八旗軍宣慰使博茨。旗人規矩大,又是將門出身,所以她自小就一直生活在深閨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後來被選入宮,儘管頗得咸豐的寵愛,終歸是高牆深闈,幾曾像今日這樣暢快自由,無拘無束?一時又是歡喜,又是激動,只覺長久以來鬱積在心中的煩惱一掃而空,忍不住像孩子一樣放聲歡呼起來。
蕭然見她高興,索性讓她坐到前邊來握把,自己坐到後座。到底是第一次騎車,麗妃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還是騎的搖搖晃晃的,蕭然只好握著她的兩隻手臂,替她把握平衡。這姿勢實在是曖昧之極,倒像是把她整個人攬在懷裡一樣。
麗妃這是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頭一回騎車的新鮮和刺激令她忘記了一切事情,全神貫注的操縱著這個不大聽話的鐵傢伙。蕭然趁機大肆揩油,整個身子幾乎貼到了她背上,手臂在那纖細而不失彈性的腰肢上「不經意」的觸碰,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來的溫度,不覺讓他心猿意馬。細碎地髮絲溫柔的拂在臉頰上。癢癢的卻又十分愜意。
側頭瞧去,只見此時的麗妃,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彷彿一朵怒放的海棠,說不出地嬌艷。額角和粉嫩的脖頸上泌出細細的一層汗珠,散發出一種格外誘人的體香。鑽入鼻孔,令人心神為之一蕩。
忍不住湊過嘴去,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輕輕一吻。麗妃低低的「啊」了一聲,嬌軀一顫,險些把自行車弄翻了。蕭然立刻無恥的找借口:「***,路好顛,坐都坐不穩!」麗妃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自行車一路輕快。一直馳出二三十里路。太陽漸漸爬的高了,越來越熱。蕭然故意道:「好累!今兒走的也夠遠了,姐姐,要不咱們回去吧?」
麗妃這時興致正高,哪裡肯答應?抓著蕭然手不依的道:「不成!好容易出來一回,還沒玩夠呢!好弟弟,你不是說要陪我一天的麼?要是敢耍賴,我,我再也不理你。」
蕭然打趣道:「咦,剛才某人似乎還擔心我給拐賣了呢。現在不怕了?」
麗妃道:「不怕。我偏就賴上你了,想賣你也賣不掉。」
話一出口,才想起不大對勁兒,俏臉頓時紅到了耳朵根。蕭然笑著把車把一歪,逕直拐到路旁的草地上。麗妃驚叫道:「壞蛋,又混鬧什麼!」蕭然笑道:「別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這一處草地甚是平坦,兩個人蹬著自行車也不覺得費勁。這卻是蕭然早已踩好的點兒,向前騎出數里,眼前便出現了一帶河水。到這裡正好是個轉彎,水深而緩,河面更如鏡子一般,藍天白雲倒映期間,如描似畫。偶爾有燕子在河面掠過。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遠遠的擴散開去。
蕭然停住自行車,擦了把汗道:「好啦,就是這裡了。姐姐要是再騎下去。可把小三子累死了。」
麗妃早被眼前的景色看得呆了,半晌才回過神兒來,道:「這是什麼地方?好美啊!你看那河面,好寬,好藍。呀,還有好多地蜻蜓呢!」
蕭然眼睛哪裡有閒功夫看那些?只盯著懷裡,眼珠子都恨不能掉下去。麗妃猛一回頭,正迎上他那**辣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偎到了他懷裡,隨著身體的觸碰,一種異樣的氣息傳來,不免讓她好一陣慌亂,嬌羞萬狀的低了頭,不敢再看。
蕭然瞧著她那嫵媚含羞的模樣,只覺喉嚨一陣陣地發乾,忍不住輕輕托起她的下頜,低下頭,向那兩片嬌嫩的櫻唇上吻去。麗妃這時心如鹿撞,伸出手去想要推拒,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慌忙閉了眼睛,小嘴兒微張,吐氣如蘭。
蜻蜓點水的一碰,麗妃身子一顫,發出嚶嚀一聲低低的呻吟。原本在推拒的手臂不知不覺的環住了蕭然地手臂,酥胸不住的起伏,越發顯得那迷人的乳峰呼之欲出。
蕭然見她並沒生氣,膽子立刻大了起來,將她望懷裡一攬,急急的向那鮮嫩地小嘴兒吻去。不想麗妃纖腰一扭,敏捷的跳下自行車,伸手在他耳朵上重重一扭,咬著嘴唇道:「壞東西,連姐姐……你也敢這樣輕薄,你……再不理你!」
紅彤彤的一張俏臉,自有嬌羞無限。那輕嗔薄怒的模樣,看的蕭然心裡像有許多小蟲子爬來爬去,如何按捺得住?撇了自行車,一把摟過麗妃。麗妃啊了一聲,扭動嬌軀想逃,卻被他鐵箍一樣的手臂緊緊箍住。掙扎不得,任由那熱烘烘的大手在身上肆意侵略,慌忙閉了眼睛,眼瞼翕動了幾下,竟滾出兩大顆淚珠來。
蕭然連忙鬆開手臂,語無倫次的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我該死!」
麗妃臻首低垂,只是低低的啜泣不語。蕭然更是懊悔不迭,捶著自己腦門兒道:「臭流氓,登徒子!連姐姐也好輕薄,不如打死了吧,下輩子托生個賴頭王八。」
麗妃給他逗的撲哧一樂,旋即又幽幽歎了口氣,拉過他手臂道:「算了,我……我也沒說怪你。只是……今兒難得這麼輕鬆自在,好弟弟,你便好好的陪我一天。咱們開開心心地,好麼?」
蕭然心裡不由一酸,嘴上卻笑道:「姐姐不生氣,要我怎樣都成呢!」他可不知道,麗妃心裡也正暗暗歎息:這樣一個俊俏伶俐的人兒,偏偏命運作弄。怎麼就成了個小太監呢!如果……呀,我這是想的什麼呢!
一念至此,心頭一陣亂跳,只覺得兩頰頓時燒了起來。好在這話在肚子裡沒人聽見,要不羞也羞死了。勉強定了定神,再看蕭然,將自行車停在一旁,取下那兩個沉甸甸的大包裹。翻出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折打開來,不一時,竟拼成了一把太陽傘,還有兩個沙灘椅;另一個包裹裡面,有釣竿、木炭,一大堆吃的,一個大西瓜,外加一大罈酒。麗妃又是驚訝,又是歡喜。自打咸豐死後,她跟大公主也失了勢。宮裡上自妃嬪總管、下至奴才侍衛,對她都是帶搭不理地,這時見蕭然體貼入微,準備的竟如此細緻,單這一份心意,有幾人能做到?感動的眼圈兒登時就紅了。看著他忙這忙那的。想說什麼,卻都哽咽在嗓子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傘跟椅子卻是李三特意為蕭然打造的,輕巧實用.
魚,麗妃支起木炭開始生火。這木炭久已不用。大概是有些潮了,麗妃只好彎著腰不住地用嘴吹,灰衝起來,把她那一樣粉光緻緻的臉蛋兒弄的跟小花貓似的。
帶來的那些吃的。卻是醃製過的牛羊肉塊。蕭然找了塊平整的石板,架在那火堆上面,就是天然的石鍋料理。不一時,石板已經烤熱,把肉塊鋪上去,頓時發出滋滋的響聲。其實烤肉這種東西,中國古代很早就有了。所謂地「炙人口」。是指細切的魚、肉,炙便是放在火上燒烤。有句話叫做「食不厭精,不厭細」,就是從這種燒烤中引申出來的。
宮裡的主子們,有時也會吃到烤肉,但那多是整只的乳豬,或是大條羊腿,放在烤爐中細細的焙炙,然後切成小片,盛在銀盤子裡,再佐以各式調料。這種吃法雖然講究,卻失去了烤肉原有地天然滋味,還有那一份「八百里分麾下炙」的豪情。而蕭然的這種吃法雖嫌粗獷,卻端的是原汁原味兒,更有那山野風光,渾然天色,別有一番意境。便是粗茶淡飯,又豈是任何佳餚珍饈可以比擬的?
河中魚也不少,而且又大又肥。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釣上三四尾,就河水拾掇了,切成魚片,在石板上一烤,香氣四溢。麗妃等不及魚肉烤熟便要伸手去抓,被蕭然好歹攔住,急的饞貓一樣,圍著火堆團團亂轉。
終於烤得熟了,兩人也不客氣,你爭我奪,大快朵頤。一大罈美酒,卻是陳釀的花彫,也沒有杯碗,抓起罈子便喝,不一時罈子便見了底。吃到後來,麗妃不知怎麼忽然哭了,蕭然怔道:「姐姐,怎麼你不開心麼?」
麗妃雙手各抓著一大塊魚肉,羞澀地道:「不是呢。食量太小,吃的飽了。這麼好吃的美味吃不下,好難過!」
「#%……」
麗妃遠遠望著天邊,幽幽歎了口氣,呢喃著道:「弟弟,這一回,你可害苦了我呢!頭一次發現,原來外邊的生活如此美好快樂,就好像做夢一樣。經歷了這一次,以後在宮裡地日子,我,我可怎麼過呢?……」
蕭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攬過她的肩膀。這一次麗妃沒有再推拒,臻首輕靠在他肩上。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這一片水光山色,看著朵朵白雲自在的游來游去,看著燕子快活的掠過水面,然後沖天而起,一直飛入棉花糖一樣的雲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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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蕭然輕聲的道:「姐姐,你相信命運這東西麼?」
「當然。」麗妃無奈一笑,「人的命,天注定,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是啊,我也相信。我相信冥冥之中,總有一些注定的東西,讓人無法逃避。不過,我更相信自己。運氣是老天爺安排的,但命是自己的,即便是冥冥中早有安排,我也一定要賭一回,用我的命,賭我的運,就算是撞的頭破血流。我也在所不惜!因為,」蕭然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道:「一個人假使事事都要逆來順受,即便是做了神仙,也不過是個傀儡,永遠都不會開心。這樣的人。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分別?」
「可是,我……」
蕭然扳過麗妃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輕聲卻堅決的道:「相信我,好麼?我覺不會讓你一直生活在那個冷冰冰的皇宮裡面。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擁有你想要地東西。自由,快樂。一定會!」
「真的?」
「拉鉤?」
「混鬧!」麗妃笑著打脫了他的手,眼睛卻不覺濕潤了。掩飾的笑了笑,又忍不住勾起他的手指,道:「我信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可是信歸信,那塊魚肉說好是歸我的!」
「……」
藍天白雲,綠草如茵,河面如鏡,微風徐來,說不出的愜意。兩人酒足飯飽。開始比賽釣魚。
本來這河裡的魚是不少地,但麗妃頭一回釣魚,不免覺得新鮮,眨眼功夫不到便要提起來看看有沒有魚咬鉤。大呼小叫的折騰了半天,連個泥鰍都沒釣到。再看蕭然,一條又一條。兩條又三條,釣的不亦樂乎,麗妃就越發的著急。一氣之下,踢掉了鞋襪,綰起裙擺,逕直跑到河裡邊抓魚。
麗妃個子不是很高,但身材比例極好,露出那一截白生生的小腿。頎長勻稱。蕭然瞧的心癢癢,哪裡還顧得釣魚?竿也撇了,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麗妃見他圖謀不軌,先撩起一大捧水。劈頭揚了過去。蕭然給潑了個正著,當即反擊,兩人你來我往,鬧了個不亦樂乎,不一會都成了落湯雞。
夏天的衣衫本來就薄,麗妃只穿了件貼身小衫,外面一件寧綢的短褂。給水打的濕了,黏黏地貼在身上,越發襯得那妙曼的身段凹凸有致。蕭然水也忘了揚,兩個眼睛都直了,盯著她胸脯拚命的嚥著口水,喃喃道:「哇,好大……好大!」
麗妃不由一愣,低頭再一瞧,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那傲人的雙峰,纖細的腰肢,渾圓地大腿,曲線盡露。更有胸前那羞人的兩點清晰的突了出來,便是瞎子也能瞧見。一時心慌意亂,急急用手掩了胸部,掉頭便望岸上跑。不料一慌神,正踩在一塊鵝卵石上,滑不留足,撲通一聲摔倒在水裡。
蕭然趕緊上前扶起,怕她再跌倒,也不顧她沒頭沒腦的掙扎,攔腰抱在懷裡,望岸上走去。兩人都是濕透的單衣,抱在一起,便與肌膚相親無異。羞得麗妃面紅耳赤,兩手勾著他脖子,把頭深深埋在他胸前,看也不敢看一眼。蕭然故意走的牛一樣,磨磨蹭蹭的,到了岸上也不捨得將她放下來。麗妃氣道:「小色狼,還沒占夠便宜麼!還不……放我下來!」
蕭然哈哈大笑,把她放在沙灘椅上,眼睛卻仍瞪的老大,眨也不眨地瞄著她的胸部。麗妃兩手左遮右擋,可惜她發育的太好了些,那飽滿的胸部怎麼也遮掩不住。一時恨恨地道:「看什麼看!還不轉過去,沒見過你這麼……這麼色的太監!」
這麼美麗的風景,蕭然那肯轉過去,眼珠一轉,嘿嘿笑道:「我說要送給你一件特別的生日禮物,姐姐還記得麼?」
「還有啊?」麗妃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是什麼呢?」
「look!」蕭然拿出精心製作的胸罩跟小內褲,在麗妃眼前輕輕晃動。麗妃笑道:「小滑頭,哪兒淘弄的絹子,還奇形怪狀的。」
「什麼絹子!」蕭然笑的幾乎岔氣,在身上飛快的比量了一下,道:「這個是……明白了?」
「……啊!」麗妃渾身都燥熱起來,剛伸出去的手火燙了一
回去。要是眼前有個地縫兒,一定毫不猶豫的鑽了湊到她耳邊,悄聲道:「這東西很舒服的。嗯,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呢!」
「去你的!這個東西……怎麼穿啊?羞也羞死人了!」
「怕什麼?這裡背靜著呢,絕對不會有人來。」蕭然眨了眨眼睛,「今天姐姐可是說,一切都聽我的哦。要不要我幫你換上?」
「你……真地……想看?」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麗妃膽子竟出奇的大了起來,不知不覺的說出這話,自己都嚇了一跳。
「嗯!」蕭然心裡說:廢話!
「那……那你……先轉過去……」
蕭然這次乖乖的轉了過去,直到麗妃說好了,才回過頭來。儘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一股鼻血還是險些飆將出來。
麗妃地身材。一個字來形容:完美!!!
絕對的完美!光滑白嫩的皮膚好像用手指壓下就有水會泛出似的,豐滿的雙乳隨著輕微的嬌喘而上下起伏著,與渾圓的肩頭、修長的手臂相映成輝,某人「精心製作」地胸罩,只能遮住那嬌挺的兩點。儘管生過孩子,在她的身上卻完全體現不出來,就來豐盈只堪一握的纖腰上也體現不出來。也許是保養好的緣故,小腹依舊平坦迷人。看不到一絲的贅肉。大腿瑩潤修長,散發著無限誘惑,而那條情趣小內褲,顯然過於節省,連細密的絨毛也不能完全遮住。蕭然果斷的判斷出:露出的那幾根,應該不是線頭!
「你,你……」
如果說蕭然只是驚艷而不過於驚訝,那麼麗妃則正相反,春蔥一樣的嫩指直指蕭然地某個部位。
「嗯?」蕭然低下頭,就發現濕漉漉的衣服明顯凸起了一塊。情急之下趕緊伸手遮掩。但手臂揮的急了,打了個正著,痛的哎喲一聲,連忙彎下腰去。
「這是……」這個意外的發現對於麗妃來說,不亞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或是哈雷撞地球。幾乎沒經過大腦。人已經從沙灘椅上蹭的跳了下來,一招猴子偷桃,精準無誤地把小蕭然抓了個正著。
「別——!姐姐輕點,會痛!」蕭然顫聲叫道。
「這,這個……是真的???」
「……!你說呢?」
麗妃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蕭然,好半天,忽然一聲尖叫。跑回去抓起剛才脫下的衣服,拚命的望身上套。蕭然手快,早一把抱住,放倒在椅子上。
「你……壞東西。你欺負人!你,你不是個太監麼?……嗚嗚,騙子,欺負人,放開我!」麗妃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連踢帶踹,拚命掙扎,眼淚登時就出來了。大概也正是因為把蕭然當成了太監,剛才才敢大膽脫去了衣服,若知道他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哪兒還敢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蕭然情急,索性一個虎撲,整個壓在了她身上,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嘴唇。麗妃掙扎不過,雖然還在嗚嗚亂叫,但聲音越來越弱,漸漸的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隨即變成了一種莫名地慌亂。似乎隱隱的,還有著些許期待,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對於蕭然,麗妃原本就一直對這個俊俏伶俐、討人喜歡的小弟弟很有好感。儘管那多是出於姐姐對弟弟的關愛,但起碼跟他之間的關係很是親密。現在忽然間發現他身上多了個那東西,心裡又是驚訝,又是害怕。畢竟是經歷過人事的女人,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隱隱已經猜到了。一旦有了那層心思,身體竟然也變得越發的敏感起來,那帶著男子氣息的火熱的吻,那雙手掌在身體上肆意的侵略,漸漸的都已經轉化為一種洶湧澎湃的快感,潮水一般不斷的衝擊著她最後的防線。不知不覺,那推拒的兩隻手臂已經環住了蕭然的脖頸,嬌軀不住的扭動著,沉重的喘息夾雜著偶爾低低的呻吟,越發令身上的男人興奮到不能自抑。
「姐姐,摸摸看,是不是很真實呢?」
蕭然導引著她的手,輕輕握住小蕭然。麗妃嚶嚀一聲,嬌羞無限,緊緊了閉了眼睛,任由他退去身上那兩塊布頭,然後翻身挺入。咿咿呀呀的聲音頓時在荒野中響起……
也虧這李三的手藝好,把這沙灘椅做的夠結實,否則八成是要散架了。
幕天席地的刺激,或許還加上一點點酒精的催化,讓兩個人都陷入深深的迷醉、甚至是瘋狂之中。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反反覆覆進行了n個回合,竟直到+.裡,輕輕的在他臉頰親吻著,忽然就默默的哭了。
蕭然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怎麼了?你……不喜歡麼?」
「不。小三子,你說,我們是不是在做夢?」麗妃不覺將他摟的更緊了,「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我寧願就這樣在夢裡死去,永遠都不要醒來。我……我好怕。過了今天,我們……還會在一起麼?」
「傻瓜!」蕭然愛戀的撫摸著她吹彈得破的俏臉,晚霞中看去,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你忘了我說過的話麼?我一定會讓你離開皇宮,從此,我們快快樂樂的生活,永遠都不分開!」
「我知道。好弟弟……」
「嗯?怎麼還叫弟弟?我可早不當你是姐姐了呢!」
「壞東西!還好意思說?早知道你沒安好心呢。」麗妃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低聲道:「我叫彥琳,他他拉彥琳。小三子,謝謝你。這個生日,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就是你呢!」
「我麼?還是……」蕭然微微欠起頭,朝下身瞄了一眼。麗妃大羞,粉拳使勁兒的在他胸脯上捶著。
「說真的,我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彥琳揚起俏臉,忽閃著兩個大眼睛,伸手在小蕭然上輕輕的揉捏著,「這小東西,究竟是怎麼又長出來的?」
「這個嘛……我每回一想你,他就長那麼一點。天天想天天想,就長成現在這樣子了。」蕭然笑嘻嘻的道,「你瞧,現在又想了,他好像又長大了呢!」
「啊!」彥琳也明顯感覺到了手中的變化,連忙告饒:「別,不成了!我,我身子都軟了,要是還來,咱們可真回不去了呢!以後天長日久的,還……還少得了你這個饞嘴貓兒的?」
……
太陽快要落山了,晚霞燒紅了半邊天。濕掉的衣服也都干了,兩人穿戴整齊,收拾了東西,騎著自行車踏上歸途。蕭然心中暢快已極,忍不住放聲唱道:「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