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急的回到蕭府,拉著林清兒進了房。這陣子一直忙事,著實冷落了這個俏丫頭,所以蕭然良心發現,決定好好的補償她一下。
林清兒畢竟初經人事,見相公大白天的就要欲行不軌,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只是怕給人聽見,也不敢用力掙扎,只好由著他的性兒胡來。正自寬衣解帶,卻聽外頭有人連蹦帶跳的跑了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清兒姐姐,小三子是不是在你這裡?」
卻是寧馨的聲音。林清兒這時身上只剩下一個小小肚兜,頓時慌了手腳,一迭聲的道:「不在,你別進來!」蕭然壞笑著道:「嗯,我不在這兒。」
可巧剛才蕭然心急,竟忘了插門,寧馨早一頭撞了進來。瞪著烏溜溜的兩個大眼睛,道:「好呀,這大白天的,你們兩個居然……哇,清兒姐姐好白!我摸摸看滑不滑。」
一邊說著,一邊張著兩個小爪子朝榻上摸了過來。林清兒嚇的花容失色,一頭鑽到被子裡。蕭然正要掀被子,卻瞧見寧馨手裡揚著一樣東西,頓時紅了臉,一把搶過來,結結巴巴的道:「你、你這死丫頭,誰讓你翻出來的?」
林清兒好奇,鑽出腦袋瞧去,只見蕭然手上抓著的,卻是兩塊繡花的布頭,用絲帶連在一起,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寧馨撇著嘴道:「切,什麼寶貝似的,好稀罕麼?還不如我地肚兜繡的好看呢。小三子。這到底是什麼啊?是給寶寶做的衣服麼?」
「不,不是。我瞎做著玩的。」蕭然拚命搖頭,忙不迭把那團布望身後藏。林清兒失笑道:「你做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想起來做女紅了?」
寧馨手快,一把奪在手裡,翻過來掉過去的看了一會兒。又戴在頭上試了試。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低頭瞧瞧自己地胸脯,又伸手到林清兒的被子裡一通亂摸亂捏。林清兒氣道:「小流氓,你做什麼?」
寧馨俏臉一沉,叉起小蠻腰,左手抓著布團,右手指著蕭然鼻子喝道:「死太監!我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了。你,你這死不要臉的。說,這是給誰做的?」
蕭然暗叫倒霉,嘴裡全是苦水。林清兒還沒鬧明白,疑惑的道:「到底是什麼啊?」
寧馨氣道:「你看!」把布團展開,戴在胸脯上,兩塊布頭恰好兜住胸前那兩個顫巍巍的小白兔。林清兒驚訝道:「相公,這個是……」
「不用說,這個死太監又在外邊偷嘴兒啦!」寧馨一把撈過蕭然的耳朵,暴豆似地道:「我說你怎麼忽然跑去看我們姐妹做女紅呢,原來是忙著弄這下流東西!說。你這要送給哪個相好的?」
這兩塊布頭,正是蕭然費了好大力氣做成的胸罩。這卻是準備偷偷送給麗妃做生日禮物的,不成想被這小丫頭給翻了出來,自知理虧,但這事打死也不能承認,硬著頭皮道:「死丫頭。我哪有什麼相好?就是要送給你們幾個的,原想給你們個驚喜,居然冤枉我!靠,感情我費力不討好!成,別人一人一個,沒你的份兒!」
寧馨一聽這話,笑逐顏開,摟住蕭然使勁兒親了個嘴兒。道:「好太監,乖太監,馨兒不好,馨兒冤枉你啦!我給你賠不是。成不成?這個東西戴著好舒服呢,相公真能幹!嘻嘻,這個就送我好啦!」說著拿起胸罩,一溜煙兒的跑了。蕭然恨的牙根兒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寧馨自然是好騙的,林清兒可就不同了,盯著蕭然左瞧右瞧。蕭然給她瞧的沒底,道:「我知道我很帥,可是你也不用這麼崇拜我吧?」
林清兒似笑非笑地道:「相公,你猜你剛才說的話,我要是告訴雨婷姐姐,她能不能相信?」
「靠!你威脅我?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好,我跟雨婷姐說去。」
「別,別啊!」蕭然腦門兒立刻就見了汗。老實說,這慌撒的水平實在不咋地。無奈只好拉著林清兒,軟語溫存道:「好老婆,親老婆。只這一回,下不為例。」
軟磨硬泡,好說歹說了半天,林清兒只是抿著嘴兒不停的笑。沒辦法,只好動用家法,蕭然掀開被子,沒頭沒腦的一通揉捏,還不停的呵她地癢。林清兒給他弄得嬌喘連連,一絲力氣也沒了。蕭然提槍上馬,凶巴巴的就頂了進去,一下一下的叫道:「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你……你……恩……」
在蕭然異常強悍的攻勢面前,林清兒很快丟盔卸甲,乖乖的舉手投降。
交完作業,又跑回書房去,把門一插,操起剪刀針線,開始忙活起來。一直到後半夜天快亮了,總算又縫了個胸罩。針腳是糙了些,但形狀還是很令人滿意的,起碼左右大小差不多。蕭然自己試了半天,感覺還不錯。剩下的一些布頭,又捎帶著縫了個情趣小內褲。
抓緊時間睡到辰時。這一
八月初五麗妃的生日,揣上內衣內褲,跟老婆們匆匆句,興沖沖殺奔皇宮。麗妃正在壽康宮陪著寧薇說話,蕭然怕寧薇見著自己生氣,也不敢進去,讓一個小太監把麗妃偷偷請了出來。
麗妃一見蕭然,臉上掩飾不住地驚喜,嘴上卻責備道:「我就猜你今天准來。不是跟你說了麼?現在國喪未過,不能過生日的。唉,你就是不聽話。」
蕭然兩手一攤,笑道:「那我已經來了,怎麼著,姐姐還忍心讓我回去啊?」
「小滑頭!」麗妃笑著搖了搖頭,道:「走吧,去我那裡,我給你做好吃的去。」
蕭然腦袋搖地像撥浪鼓。道:「不成,今兒可不能聽你地。我都計劃好了,別人誰也不會驚動,就咱們兩個,我要好好的給我姐姐過一個生日,一個最特別的生日!」
—
麗妃見他說的不容置疑。那真摯的眼神令她心裡一陣甜蜜,一陣感動。也不忍拂了他地一片心意,便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我今兒什麼都聽你的。」
蕭然帶著麗妃回宮,兩人都換上了平民百姓的衣服,然後奔神武門偷偷的溜出紫禁城。由於麗妃平日極少走動,守門的侍衛們都不認得,還當是哪個宮的宮女。出了宮門。拐進右手邊一條小巷,蕭然跑到一個廢棄的馬廄裡,撥開稻草,推出一輛自行車來。
皇宮裡近來也弄了幾輛自行車,麗妃也瞧見過,但蕭然的這一輛,卻比普通地長出了半截兒,並且有兩個座位。原來這卻是他吩咐李三特意打造的,到目前為止,世界上僅此一輛。那自行車後頭。掛著老大的兩個包裹,麗妃奇道:「咱們這是要幹嘛去?我,我哪會騎這個東西。」
「說了你甭管,聽我的就是了!」蕭然扶著麗妃做了後座,自己在前,兩人騎著自行車。直接奔東門騎來。
現在的北京城,物價基本平穩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這陣子自行車銷售看好,老百姓很快就認識到了這種新型交通工具的便利。要知道在城市裡馬車跑不起來,轎子又靠人抬,走的慢,遠沒有自行車輕省、方便,只是價格較貴。普通人家還置辦不起。能夠享受這新鮮玩意的,都是中產以上階級。
經過恭王等一幫朝臣的帶動,騎自行車已經不知不覺地演變成了有錢人的一種時尚。但凡有點身份的,出門也都不願坐轎子了。能騎上個自行車,那是很叫人高看一眼的事情。
街上的自行車一天比一天多了,老百姓也已經見怪不怪。不過這雙人自行車可都沒見過,尤其是車子上的這一雙人兒,男地英俊風流,有如玉樹臨風;女的花容月貌,堪比仙子謫凡。引的那滿大街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伸長了脖子癡癡呆呆的看,還不時交頭接耳的議論:好一對才子佳人!卻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
麗妃久居宮中,壓根兒就沒瞧見過這麼多的人。自打出了宮門,心裡就慌慌地亂跳,再給人這麼一瞧,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蕭然卻渾不在意,一路騎出東門,出了京郊,人煙漸漸稀少了。麗妃越發慌了,道:「小三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要帶你去一個從未到過的世界!」蕭然哈哈大笑,忽然伸出手臂,道:「姐姐,把手像我這樣張開,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你再瞧瞧看到了什麼?」
「你這小滑頭,又想出什麼調皮的主意?」
「別問,快照我說地做!姐姐不是說,今兒什麼都聽我的麼?」
麗妃皺了下眉頭,但還是照他說的做了。閉上眼睛,張開手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就是一怔,天地間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寧靜下來,風從指間掠過,那溫柔的清涼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摸。不知是什麼花兒開了,隨風吹來淡淡的芬芳,一直沁入心裡。
睜開眼睛,頭頂是一片湛藍的天空,幾朵白雲悠然飄蕩。腳下,是一條黃沙棧道,蜿蜒消失在遠方。兩旁是大片的田野,莊稼正在瘋長,綠油油的一眼望不到邊。有風吹過,掀起層層綠色的海浪。遠處天地相接的地方,依稀有深藍色的遠山起起伏伏,如煙如黛。
天地間如此安靜,只有風吹過耳邊,吹走一切喧囂,吹落滿心思緒。一時竟讓人恍惚有種飛翔的錯覺,只想溶入這藍天白雲中,溶入這綠草青山間……
「姐姐,看到了什麼?」蕭然輕聲道。
「我,我……」麗妃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眼睛忽然濕潤了,「小三子,這是哪裡?好美!我從來都沒發現,原來這世上,還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乏美麗。姐姐,世上有一種美麗,叫做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