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是那種色膽一起就不管不顧的人,但是這時自己也麼竟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拿眼角瞄著林清兒,臻首低垂,俏臉暈紅,那一幅不勝嬌羞的模樣越發令人怦然心動。寧馨在一旁瞧著兩人的模樣,憋不住的偷笑,還時不時的哼兩個俚曲兒,什麼「十七八歲的小奴家,日日夜夜的想婆家」,直唱得兩人面紅耳赤。林清兒氣道:「虧你還是公主,也這般的沒正形兒!一個女孩兒家,也不羞!」
寧馨笑道:「清兒姐姐生氣了呢!感情是嫌我在這裡礙事兒?成,惹不起我躲,你們忙你們的。」她自小學過騎射,也不叫停車,一按車沿便跳了下去,道:「我去姐姐車上。小三子,當初怎麼欺負我們姐妹的,可不能偏心眼兒!要是你敢放過清兒姐姐,瞧我回頭怎麼收拾你!」說完咯咯嬌笑著跑去後邊車上了。那車裡卻是寶祿陪著寧薇公主。
林清兒又羞又急,越發的慌了,便要跟著跳下車去。蕭然一把摟過,一本正經的道:「你瞧,馨兒她們說我偏心了呢,怎麼著也得一碗水端平不是?」
「你、你要幹嗎?」林清兒畢竟未經人事,給他這一摟,身子猛的一顫,本能的兩手護住胸前,使勁兒的望角落裡縮。這驚慌失措的樣子反倒更加勾起了蕭然的**,一手撂下車簾兒,另一隻手穿過她柔軟地腰肢。把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緊緊的擁在懷裡。林清兒低低的啊了一聲,芳心通通亂跳,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也不知該推拒還是該迎合,只能緊緊的閉了眼睛。不敢再看。
誰知過了好半天,卻始終不見蕭然有什麼動作。偷偷睜眼一瞧,只見這傢伙正瞪著兩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呢。林清兒大羞,急忙把臻首埋到他懷裡,用蚊子一般地聲音道:「你……瞧什麼啊?」
蕭然笑著捧起她那如描似畫的一張俏臉,輕聲道:「我在瞧我的這個女保鏢,生的好美。我心裡真的是好喜歡你呢!你知道麼?其實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呢!」
林清兒大著膽子睜開眼睛,眼神裡有些慌亂,又有些迷離幽怨,嬌嗔的道:「騙人,才不信!你還不是……要把人家讓給別人……」
蕭然笑道:「不讓了,以後誰他娘的也不讓了!讓我們清兒一輩子都做我地好老婆、乖老婆,好不好?」
兩人這時臉兒對著臉兒,相距不過咫尺,只見林清兒媚眼如絲。微微張著一張小嘴兒,吐氣如蘭,說不出的嫵媚嬌艷。蕭然心中一蕩,忍不住低下頭去,在她冰涼嬌嫩的櫻唇上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林清兒整個身子頓時著了火,微微的戰慄著。連忙把臉兒扭過一旁,但手臂卻不由自主的摟緊了他。
「清兒,好老婆。別怕,讓我好好的愛你,好麼?」
「恩……」
蕭然再次吻上林清兒的嘴唇,這一次她沒有躲閃,閉著眼睛,長而細密的睫毛不停的抖動著。蕭然淺淺地吻著。不時伸出舌頭舔著她地嘴唇,忽然靈巧的滑入她的口裡,跟那柔軟香滑的丁香一碰,林清兒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發出模模糊糊「恩」的一聲。這丫頭完全沒有經驗,不知該怎麼應付蕭然那狡猾而靈活地舌頭,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走,但是在他強大的攻勢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漸漸累積,在身體裡不斷的沖刷著,連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不知什麼時候,蕭然的手已經伸到了衣服裡面,隔著小衣,溫柔的揉捏著那一雙挺拔地玉峰,並不時在那突起的花蕾上輕輕的捻動著。
「啊!」林清兒低低的一聲驚叫,手臂本能地向外一推,蕭然猝不及防,後腦勺咕咚一下撞在車廂板上,痛的哎喲一聲。林清兒嚇的臉兒都白了,連忙把他摟在懷裡,纖手在他腦後輕輕的揉著,連聲道:「這,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疼麼?」
「你撞一下試試!」蕭然悻悻的道。心說看來老婆會武功實在不是什麼好事,一個不小心就有負傷的危險。故意板著臉道:「好啊,才讓你做老婆,就要謀害親夫了!說,該怎麼懲罰你?」
「那……誰讓你那麼……那麼色……」
「還敢強嘴!嗯,看來只有家法伺候了!」蕭然攬住林清兒的腰肢,就勢一滾,兩個人倒在柔軟的車廂裡。此時的一對人兒再沒有一絲的距離,身子彼此糾纏在一起,林清兒也沒有再推拒,顫抖的迎合著他的侵略。
蕭然又一次吻住她的嘴唇,這一次竟是異常的狂熱,舌頭不住地在她嘴裡攪動,瘋狂地吸吮著。一雙大手也開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探入小衣裡面,一觸到那滑膩如凝脂一般的肌膚,兩個人都是低低的啊了一聲。蕭然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乖老婆,放鬆些。我愛你,我們……」
大概是林清兒自幼習武的關係,肌膚很有彈性,蕭然的手掌帶出一路的火熱,掠過平坦的小腹,漸漸的遊走到飽滿勻稱的胸脯。林清兒徹底放棄了抵抗,呼吸也變得愈加急促,不時的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那張吹彈得破的俏臉滿鋪紅霞,嬌羞無限。蕭然輕輕的握住那一對椒乳,只覺溫軟滑膩,說不出的舒服受用。而那原本小巧的蓓蕾也在他的手掌中漸漸有了變化……
車子還在緩緩前行,微微的顛簸,車簾中吹進的微風,都讓蕭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慾火填胸,也顧不得這是在路上,急急的伸出手去解她的裙帶。
時。只聽身後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還有粼粼車聲,來。這條棧道本不甚寬敝,這一隊車馬來得又急,趕車的弟兄慌忙打馬向一旁避讓。躲得急了,蕭然跟林清兒兩個收勢不住。雙雙撞在車蓬上。蕭然尤其倒霉,巧巧的又磕著後腦勺,登時大怒。
只聽後面馬車上也響起寧馨的聲音:「混蛋,趕路也不長眼睛,找死呢麼?」
蕭然挑開車簾一瞧,只見一大隊車馬趕了過去。車子有兩輛,是那種抓沿兒尖頂的闊蓬車,車簾子蓋得嚴嚴實實地;還有二十來名騎士。全都是青布短打的裝扮,馬鞍旁掛著鼓鼓囊囊的長條布包裹,十有**是兵器,隨著馬的奔馳扣的馬鞍子篤篤直響。
這些傢伙看上去像是江湖中人,但是一個個表情肅穆,又缺少了那種江湖人慣有的匪氣。蕭然一時猜不透虛實,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時,於是看了一眼也沒再說什麼。偏一名騎士聽到寧馨的叫罵,正路過旁邊,揮起馬鞭朝蕭然抽了過去。嘴裡罵道:「你們他媽不想活了……」
蕭然措手不及,眼看那鞭子就要抽到。幸好林清兒在一旁眼疾手快,抓住他脖領向後一扯,堪堪避過。只聽另一個聲音道:「孫大頭,別胡鬧,趕路要緊!」
那騎士悻悻的呸了一口。撥轉馬頭。這一行人一陣風般地奔了過去,雖然速度很快,卻又極有秩序,隊伍絲毫不亂。蕭然奇道:「什麼來頭?很囂張啊!……」
話音未落,就看林清兒嘩的一聲掀開了車廂板,把藏在底下的步槍操了起來。蕭然嚇了一跳,忙道:「幹嗎?又沒給他打到,至於動傢伙麼!」但是緊接著就發現林清兒神色劇變。兩眼噴射著怒火,一張臉白的怕人,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握著槍桿的手攥的格格作響。蕭然頭一回瞧見她這幅模樣。不禁大吃一驚,道:「清兒,清兒?你,你怎麼了?」
「曾國藩,這些人,都是曾國藩的貼身護衛!」林清兒銀牙咬得格格直響,一字一頓的道:「那車裡面,一定就是曾國藩!我,我要殺了他,為我爹報仇!」
「啊?!」蕭然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難怪瞧著這些人古怪,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江湖中人!只是這曾國藩一直在安慶,怎麼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了?而且瞧著去地方向,也是要奔往承德。難道是行宮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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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飛速盤算,馬上也就醒悟了。肅順要安排迴鑾,肯定是懼怕恭王,這才讓曾國藩去承德商議大計。看這前呼後擁的架勢,也不會是秘密回朝,十有**是肅順假借小皇帝下了旨。這樣一來,行宮的局勢可就緊張多了,看來這一場暴風雨,已經迫在眉睫!
蕭然猜測的大致是準確的。曾國藩這一次赴行在,的確是肅順地主意。巧的是偏在這一當兒,得了個機會。湖北巡撫胡林翼,身子一向不好,積勞成疾,落了個咯血的毛病。七月裡接到大行皇帝駕崩的消息,一驚一痛,口吐狂血,雪上加霜,已然不治。肅順藉機上陳,請奏曾國藩督辦蘇、、浙、贛四省軍務,其巡撫、提鎮以下悉歸節制。當時行宮那邊已經尊立了兩宮皇太后,立皇后為慈安、懿妃為慈禧,兩位太后這時根本沒有實權,一切時局之事只在肅順為首的軍機處操縱之下,因此明知肅順是要藉機擴大勢力,也是無可奈何。
而曾國藩這一次急著趕赴承德,還有另一層緣故。咸豐駕崩,山東八旗軍副都統勝保,奉准到行在叩謁梓宮,從山東趕到了熱河。當日咸豐在世之時,對勝保特別賞識,而因為上一回勝保與恭王勾結,肅順對他也是頗為忌憚。尤其這廝挎神雀刀、著黃馬褂,性格陰冷而心狠手辣,做事一貫是不講什麼規矩的。勝保以年羹堯自命,驕恣跋扈,根本就沒有把載垣、端華、肅順這一班人放在眼裡,如果敷衍得不好,他是什麼令人難堪的事都做得出來的,因此肅順雖然最看不起他們自己滿洲人,但對勝保卻不敢小覷。
這回勝保一到熱河,氣派排場之大也叫人吃了一驚。隨帶五百親兵,層層護衛。等於在天子腳下設置了欽差大臣地行轅。親貴大臣,是肅順一派的,自然要假以詞色,是恭王那面的,更對他寄以莫大的期望,刻意交歡。異常尊敬。到熱河地那天,照規矩不投行館,先赴宮門,遞折請安,然後由禮部及內務府官員帶領,到澹泊敬誠殿叩謁梓宮,痛哭一場。等一回到行館,便開始迎接各方訪客。自然就是以軍機章京曹毓瑛為首的那一幫恭黨分子。肅順最怕地就是這一手,一旦裡外勾結起來,自己的迴鑾大計可真的就要泡湯了。
思來想去,唯一能夠跟勝保抗衡、壓得住場面的,也就只有曾國藩了。這才明發上諭,加急召曾國藩赴行在。蕭然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變故,但是前因後果,想起來也是**不離十的。而一想起這曾國藩早已與恭王暗通款曲,便暗道:肅順這是棋子未動,便已經先輸一招了!難怪歷史上這廝最終為恭王跟慈禧所算計。看來這位肅中堂的手段的確比恭王鬼子六要稍遜一籌。
不管怎麼說,曾國藩這一次去承德,對自己來說應該是個好消息,畢竟可以為對迴鑾搖擺不定的肅順吃上一顆定心丸。事實上也只有肅順盡快迴鑾,自己才有可能在肅順跟恭王之間借刀殺人、坐收漁利,才有可能徹底地擺脫一個臥底假太監的身份而鹹魚翻身。另外一方面。這曾國藩可一直
的偶像,作為洋務運動創始人的他即將改變的是中國耕女織的面貌,是一段愚昧落後、閉關鎖國的歷史,在整個中國的現代化進程中,可謂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
想到這裡,蕭然就琢磨著怎麼能跟這位毀譽參半的曾帥拉拉交情,再不濟也要混個簽名什麼地,要不還真就白白在這晚清歷史上重生一回呢。只是一想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個太監的身份。曾國藩跟肅順可不同,人家手握重兵,雄踞一方,著實是個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主兒。又不在朝堂上混,不知人家能不能瞧得起咱呢?
心裡正自盤算,就看林清兒手握鋼槍,掀開車簾就要跳下去。蕭然趕緊拉住,道:「你要幹嗎?」
其實這話是不必問的,林清兒現在唯一的心思,當然是要報仇雪恨,刺殺曾國藩。人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現在蕭然是真信了,這丫頭往日溫柔的眼波,此刻全部轉化為怒火,足以點燃一切。
「我要親手殺了曾剃頭這狗賊!」林清兒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一邊掙脫了蕭然的手臂。蕭然這時也真是急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抱住她的纖腰向後一滾,竟將這位女俠拖到了車裡。
「你做什麼?!」林清兒先是一怔,接著就變了臉色,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你,你不讓我殺他?為什麼?難道,難道你跟曾剃頭那狗賊……」
「你別瞎猜,我跟他根本就不認識。」蕭然握住她的手道,「但是你現在不能去。」
「為什麼?」
「這……你瞧他身邊那麼多護衛,雙拳難敵四手,你只一個人,能打得過這麼多人麼?」
「不怕,我有槍!」林清兒死死的攥著手裡的鋼槍,堅決的說道。
這丫頭地槍法,蕭然是早就領教過的。大概也是對射擊比較有天分,平時又練得刻苦,現在的她跟隊伍裡的狙擊手相比毫不遜色。在這新式步槍地有效射程裡,只要曾國藩一露頭,多半是逃不掉的。蕭然暗暗著急,卻又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事實上就算是他有心解釋,這丫頭也未必聽得進去,或者聽得懂。
「你一個人一條槍,就算你槍法再好,這樣做也太冒險了。要不這樣吧,我們回大興山去,多叫些兄弟來,這樣把握也更大些。」
「等弟兄們來了,曾剃頭早就走沒影兒了!」林清兒看著蕭然的目光忽然一寒,用一種異常冰冷的語氣道:「你就是不想讓我殺他,對不對?當日在大興山上,你不肯幫我,我也沒有怪你。現在天賜良機,我要自己動手,你為什麼還要阻攔?你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我報仇?!」
「這,我……」饒是蕭然口齒伶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想了半天,只能哄她道:「你瞧,他們已經走的遠了。你現在就算是追,也已經追不上了不是!清兒,我真的是擔心你的安全,畢竟你是我老婆麼!要不這樣,你的家仇就著落在我身上,下回再見著,好歹也要幹掉這個曾剃頭,給我老丈人報仇,好不好?」
林清兒聽他貧嘴,眼睛裡卻連一絲笑意也沒有。盯了他半天,緩緩道:「好,我信你。我……我已經把什麼都交給了你,也不圖你別的,只希望你莫要負了我對你的這一片心,莫忘了今天你親口說的話!」一邊說著,眼淚便忍不住滾了出來。
蕭然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心裡巴望著那位曾剃頭能走得再快些,千萬別再碰著了。要是再遇上,能不能攔得住林清兒可就真的難說了。但是想想自己這位老婆,也真是命苦的緊,看著她雨打梨花的模樣,心裡也覺難過,伸手攬過她,柔聲勸慰了一番。
許久,林清兒總算止住了啜泣。蕭然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故意逗她道:「好老婆,你說把什麼都交給了我,嗯,好像還差那麼一點點呢!」說著輕輕的吻去她腮邊的淚水,漸漸的,那吻就游移到了她的唇上。但是林清兒經了這麼一鬧,哪裡還有心思,輕輕推開他,低聲道:「咱們,等晚上……好麼?」
蕭然看著她哀求的眼神,點頭笑道:「好,先饒了你。不過先說好,晚上可不許反悔!」
林清兒紅著臉點了點頭。兩人靜靜依偎在一起,不再說話。又走了一程,馬車停了下來,原來是到了打尖的飯莊了。大家都下了車,寧薇畢竟大病初癒,身子還是有些虛,顛簸了這一路,臉頰泛紅。蕭然跟寧馨兩個扶著她,還沒等進那飯莊,忽然瞥見右手邊停了兩輛大車,抓沿兒尖頂,正是在路上撞見的那兩輛。蕭然暗叫一聲壞了,撇了寧薇,跑到房後一瞧,後槽拴著一溜兒二十多匹高頭大馬,卻不正是曾國藩那一幫子人的坐騎麼!
大驚之下,猛的想起一事,掉頭就望回跑,正跟寶祿撞了個滿懷。寶祿道:「你這傢伙又怎麼……」
蕭然顧不得理他,來回的找了一遍,眾人都在,唯獨不見了林清兒。火急的拉住寧馨,劈頭就道:「清兒呢?看見清兒沒有?」
「不知道啊,清兒妹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麼?」寧馨刮著臉笑道,「好不知羞,才離開這麼一會兒,就急得跟什麼似的呢!哼,只想著你那新老婆,感情舊的都忘了……」
蕭然哪有心思跟她瞎扯,火燒屁股一樣的跑到車裡,揭起車廂板一瞧,頓時眼前一黑。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