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第二章!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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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聽了這話,越發著急了,這一急倒真急出個點子。把主意跟皇后雨婷一說,兩人也說只好這麼辦了。
他這是身上銀子不多,只有不到三百兩。找來寶祿,背著皇后給他批了道出宮的條子,告訴了美容院的地址,讓他火速到取兩千兩銀票。害怕雨來不認識他,特意拿了根雨婷的髮釵作為表記。自己則徑往敬事房趕去找祁公公。
首領太監以上,按規矩是可以在宮外置宅子的,所以有不少都住在外面。不過好在這祁公公卻是住宮裡的,有小太監飛報了進去,祁公公今晚不當值,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趿拉著鞋子迎了出來,一瞧見蕭然臉色倒嚇了一跳。
蕭然也是真急了,跑了一腦門子汗,眉毛倒擰著,一張英俊的臉孔顯的猙獰起來。祁公公本來對他是隱隱有些敵意的,畢竟都是太監,又都是那位爺的眼線,這傢伙猴子躥竿似的連爬好幾級,誰知道哪天會不會騎到自己頭上來?不過這是他頭一次見到蕭然如此模樣,本來還想奚落幾句,這時也心頭一凜,喝退了小太監,低聲道:「這麼晚來找咱家,可是有什麼要緊的消息麼?」
蕭然把雪瑤的事說了一遍,取出身上銀票大概二百幾十兩,一股腦推了過去。祁公公嚇的變了臉色,原封不動的把銀票推了回來,冷笑著道:「開什麼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小事,保不齊要掉腦袋的!皇后主子統率宮闈,她都不敢管,你來找我,不是拉我下水麼?」
他說話的語調很尖,一貫是不陰不陽的,聽了就忍不住想海扁他一頓。不過這幾句話倒也沒說錯,蕭然忍著氣道:「公公是敬事房首領,資歷又深,好歹幫我拿個主意。但凡是幫上一星半點的,蕭然也感激不盡!」
祁公公嗤了一聲,道:「聽說話兒,怎麼著咱家不幫忙,蕭公公就要把咱家忘了麼?嘿嘿,咱家倒要勸你一句,雖然你混了個頂子,可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蕭然一股子火登時竄到腦門,瞇著眼笑了笑道:「好,公公這話說的好極。從現在起,蕭然絕對時刻把公公你記在心裡!」說罷抓過銀票,扭身就走。祁公公是平日威風慣了的,哪受過這般頂撞,不免氣的臉色發青。
卻說蕭然出了屋,一時也沒了主意,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後有一人道:「蕭公公留步!」回頭一看,卻是祁公公身邊那個劉德亮。他自來對這人沒什麼好感,便皺著眉道:「怎麼著,那老傢伙還有話說不成?」
劉德亮道:「公公借一步說話。」拉他到一座假山後面,瞧瞧四下無人,方恭恭敬敬的道:「公公不要誤會,剛你和祁公公說話,小亮子都聽著呢。既是要救那宮女,我倒有一計,不知成不成?」
蕭然一楞,轉念就明白了他的來意。這小子是那種典型的陰險小人,臉色變的快,頗能分出輕重。記得剛轉生的時候他對自己是呼來喝去的,後來當了首領,又馬上變的恭敬起來。可見這也是一陽奉陰違、溜鬚拍馬的高手。這時他沒有再叫那祁公公師父,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他想來抱自己這棵大樹。
蕭然想的一點都沒錯。這劉德亮還真是個角,做人做事都很有一套手腕。可惜沒有蕭然那天上掉餡餅的運氣,乍聽說他當了首領太監,眼珠子都氣藍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人這麼年輕就能爬到這個位置,而且傳言不久還要升,前途自是不可限量。而那祁公公,頂著名兒的是師父,卻生怕自己徒弟有朝一日爬了上去,因此一直壓著他,以劉德亮的心計怎能瞧不出來?每每都恨不能生吞了他。現在得了討好蕭然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蕭然眼珠一轉,道:「好,你先說說看。」
劉德亮道:「照刑慎司的規矩,這『花竿』是必打的,不過要是通了銀子,起碼能拖上一拖。既然那丫頭是皇后的貼身侍女,即便要殺頭,也不能一時三刻的就砍了,只要拖上這麼一拖,或許還能想出新法子。蕭公公,您的意思呢?」
蕭然一聽,豁然開郎,大喜道:「好,就是這個『拖』字,委實妙極。」想了想又道:「不過刑慎司那邊,我是不熟的。姓祁那老東西又不肯幫忙,如何是好?」
劉德亮微笑道:「公公放心,那刑慎司裡倒頗有幾個小亮子的熟人,應該幫的上忙。」
蕭然當然知道這傢伙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後的主,只要是他肯交往的,一定都有些用處。二人匆匆趕到刑慎司,一打聽,雪瑤果然是關了井監了。這刑慎司對待犯人不像外邊的監獄,一個號子裡關那麼多人,實際上皇宮裡也決不會有那麼多犯人,但一旦關了井監的,都是殺頭的罪。
劉德亮托人通了話進去,不一會出來一個太監,一般的八品頂戴,原來是個宮中執事(從八品,級別上比首領太監要略低一級)。那人見了劉德亮倒也比較客氣,道:「這麼晚來找我,可有什麼事麼?」
劉德亮當即將經過一說。那人聽說這位竟是大名鼎鼎的坤寧宮蕭首領,神色馬上恭敬起來,但隨即又為難的道:「這事可真有些麻煩。畢竟是萬歲爺親自下的旨,誰敢不尊?段某位卑權輕,怕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蕭然取出銀票塞了過去,道:「這是一點意思,段大哥先收著,回頭還會有人再送銀子過來。既然沒有外人,我也就直說了:這名宮女是皇后主子最貼心的丫頭,主子自然要保她。現在只求段大哥你行個方便,無論如何先免了她的花竿,能辦到麼?」
二百多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那段執事叫做段興年,雖然是太監,但是在十七歲上才淨的身,因此生的人高馬大。這人性格倒也直率,想了一會,便接了銀票道:「不瞞您說,這花竿是雍正爺那會定下的規矩,免是萬萬不能的。不過咱兄弟們都是吃這碗飯的,手下留著准,肯定能保那丫頭沒事。至於這銀子,蒙您蕭公公一聲大哥叫著,段某也不是那愛財的人,本不該要。不過手下那一幫子人……」
蕭然擺手道:「這就不必說了,單衝你這一句話,蕭然就想教你這個朋友。段大哥,我還有另一句話,出我口,入你耳,不知你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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