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六章野和尚惹的禍(上)
一番暴風驟雨過後,兩個人都還沉浸在**的餘韻裡。蕭然這回是真的有些乏了,躺在那不住的喘著粗氣。雨婷咬著嘴唇使勁捶了他一拳:「活該啊你,這麼一會子就……來了好幾次。老實說,你今兒晚上都幹嗎了,怎麼一下子那麼……那麼能要?」
蕭然嘿嘿一笑,心說我把儲秀宮那主兒給摸了,你能信麼?伸著手在她胸前又是一陣揉搓,道:「小妮子,我是看你越發的浪了呢!要不要再來一次?」
雨婷可是真的有些怕了,連忙扭過身子道:「還……還來?你真是不要命啦?」
蕭然瞧她嚇的那樣兒,忍不住笑著扳過她肩膀道:「好,這次呢就算是饒了你。不過有個條件,下次你得用你的……」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那嬌嫩的小嘴兒,忽然湊到她耳邊低低說了兩句。雨婷臉頓時變的通紅,使勁兒捶著他肩膀:「說什麼呢你!死太監,叫你壞!頂數你缺德!」臊了好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好奇,吃吃的道:「你說的那……那裡……那樣子真的……真的能行?哎呀,羞也羞死人了!」
蕭然瞧她眼波嫵媚,一張小臉紅紅的,真的是嬌羞無限,不禁心裡一蕩,不知不覺已經重振雄風,正翻了身要騎上去,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有人敲門道:「小三子,是我,快開門!」聲音中帶著一種焦急。
他住的地方在坤寧宮東北角,很是僻靜,而且他現在是首領太監,除了雨婷、雪瑤跟寶祿,別的宮女太監是不敢隨便闖來的。因此儘管那叫門聲壓的很低,他還是一下就聽出了是小寶子的聲音。
雨婷又羞又怕,鑽到被窩裡不肯出來。蕭然示意她不用怕,自己胡亂套了件衣服,下去開門。剛拔了門閂,寶祿一頭撞了進來,抓著蕭然的手氣喘吁吁的道:「快,雪瑤出事了,你快去救她一救!」
蕭然大吃一驚,忙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雨婷也顧不得害羞,趕緊從被窩裡鑽出一個腦袋來,仍然是雲鬢不整,兩頰暈紅。寶祿當然明白怎麼回事,這小子也真有正事,這當兒來還不忘了瞧她一眼,叫了聲嫂子。雨婷又羞又急,催促道:「倒是怎麼了,你快說呀!」
寶祿嚥了口唾沫,道:「今晚雨婷一直沒來上夜,本來主子以為她貪玩去了,晚回來一會也是有的,誰知道剛敬事房的人來回話,說是在別的宮裡給抓起來了,已經送到刑慎司去了!主子正在那著急呢,你們趕緊的去瞧瞧吧!」交代完這幾句便一道煙兒的跑了。
蕭然轟的一下頭就大了,著急忙慌的抓過衣服往身上套。雨婷不住的念叨著:「這怎麼話兒說的,這怎麼話兒說的!」也趕緊穿戴起來。蕭然道:「你跟我一起過去麼?」
「廢話,我是她乾姐姐,難道看著妹妹遭難啊?」
「啊?」這回蕭然倒真有點吃驚了,「你們倆是姐妹?那她平日裡怎麼對你……」
雨婷白了他一眼:「還說呢,還不都是因為你!」
原來這雨婷跟雪瑤本來是皇后最體己的兩個丫頭,年齡又相仿,老早以前就拜了乾姐妹,很是要好了一陣子。那時候蕭然混的還不是太如意,先巴結了雪瑤,他本就能說會道八面玲瓏的,加上這丫頭心思單純,倒一心傾在他身上。可惜他後來又攀上了雨婷,雪瑤覺得這位乾姐姐搶了自己心上人,不免就一時吃醋惱了起來。
蕭然這才知道為什麼雪瑤一提起雨婷就來脾氣,感情還真是讓自己給鬧的。想想這丫頭還真傻的可愛。
兩人穿戴了,急匆匆來見皇后。剛一進門,就瞧見皇后正走來走去,不住口的歎氣。這皇后素來性弱,但凡遇事先自沒了主意,一見蕭然,心便放下了一半,道:「你這奴才還算是有良心,倒不枉了雪瑤平日對你好了!」
蕭然也顧不得請安,連忙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主子統領後宮事物,這敬事房連你的人也敢動,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
皇后跌足道:「這倒怪不得他們,實在是雪瑤這丫頭忒也大膽!你瞧,還不是為了這個勞什子!」
蕭然望她手裡一看,頓時就做聲不得。原來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自己送給雪瑤的十字架。
當時正跟洋人開戰,前線連連失利,咸豐一怒之下竟遷怒到了這些個洋玩意身上,但凡是宮裡的洋鐘啊表啊水銀鏡子玻璃瓶兒什麼的都遭了殃,一股腦的砸了個稀爛。並且下了旨,但凡有人再擺弄這些洋玩意,統統殺頭。偏這天雪瑤去別的宮裡溜躂,大概是熱了就脫了裌襖,一不小心把這十字架掉了出來。那些宮女本有嫉妒好事的,偷偷的告了敬事房,因著咸豐的旨意,執事太監就直接把她抓了起來,來了個先抓後奏。
十字架是交到了皇后的手裡,她待人寬厚,何況又是自己的體己人,自然是要想法子救的。但畢竟皇命在先,乾著急也說不上話。她現在還不知道雪瑤這十字架是打哪裡來的。要知道是蕭然送的,就算脾氣再好,估計也大嘴巴抽過去了。
雨婷這時倒算鎮靜,道:「現在著急也是沒用,當務之急是先到刑慎司那邊緩一緩。要是晚了,怕是雪瑤的命就保不住了。」
皇后一凜,這才想起來那刑慎司的手段。每逢拿到犯了大事的,入監第一件事就是刑杖三百,俗稱叫「揭花竿」,打人用的是一種特製的竹杖,事先在雞血裡浸過,打在人身上,不消三五十就能皮開肉綻。那些小太監都是專門訓練過的,絕不會當時打死,但命已經去了大半條,即便是後來再放了出去,也是活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