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然聽後趕忙擺手道:「這點趙掌門放心,在下也早就想跟太皇太后親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敢情他把趙雲天當成是高太后在宮外的勢力。
趙雲天淡淡一笑,道:「告密到也沒什麼,只是我先給鄧大人看點東西。」言罷手中茶水朝空中一潑,凌空抓了些水珠凝結成冰片,直接向鄧然彈去,鄧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身體三、四處穴道被水滴彈中,有些涼颼颼的感覺,疑惑道:「趙掌門這是?」
話音剛落,只見他臉色一變,撲倒在地怪叫道:「哎呦、哎呦、癢死我了!」怪叫聲傳出門外,外面等候的侍衛一個個嚇的冷汗直冒,擔心趙雲天一會兒來懲處他們。
趙雲天在旁邊笑道:「鄧大人這滋味不太好受吧?」心裡卻是解恨不已。
鄧然仍舊在地上翻滾,口中「啊、啊」亂叫,還斷斷續續道:「趙……趙掌門,我……我什麼都……都聽你的,給……給我解藥。」不過聲音卻甚為微弱。
趙雲天沒想到「生死符」見效如此之快,他自己都有些驚訝,看鄧然那副慘樣應該是飽嘗了痛苦滋味,趙雲天喝道:「張嘴!」
鄧然聽後乖乖的把嘴張開,只覺一顆藥丸被趙雲天彈到他口中,身上的奇癢終於漸漸消去,趙雲天在旁提醒道:「鄧大人,這藥還是長期服用的好,如果哪一天你不太合作,我可不敢保證有什麼後果。」又接著道:「當然,鄧大人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可以找大內御醫診治一番,看看這生死符的效果如何?」
趙雲天說的甚是輕鬆,鄧然心裡可是心若死灰,知道趙雲天敢這麼說,這毒自然只有他一人會解,對趙雲天更是驚懼非常,從地上爬起來顫聲道:「在下……在下不敢。」
趙雲天早就對鄧然心懷不滿,看他那囂張的氣焰,還有剛來時目中無人的勢頭,趙雲天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覺得殺了他也不為過,但又突然想起鄧然在皇上身邊頗受重視,才起了安插眼目的做法,而這從未用過的生死符,就是他最好的手段,沒想到初用之下效果甚佳,他製出的解藥是半年一服,剛剛那顆藥丸能保鄧然半年無礙,如果哪天鄧然不太聽話,那下場已是不言而喻。
這也怪鄧然自己白癡,趙雲天什麼脾氣?豈能受得了他如此無禮的舉動,而且最後還大打出手,簡直是挑戰趙雲天的忍耐極限,以往趙雲天對付西夏、明教等人都沒用過的生死符,這次卻直接賞給了他,可見對他的討厭程度。
見到鄧然誠惶誠恐的神情,趙雲天心裡舒服一些,畢竟以後要用這傢伙來打探情報,而且鄧然的生死已掌握在他的手中,心裡也甚是痛快,隨即道:「鄧大人,剛剛那顆藥丸可保你半年無礙,半年之後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鄧然趕忙道:「趙掌門放心,在下一定竭盡所能為趙掌門做事。」
趙雲天點頭道:「這樣最好,我們雖然如今同屬一路,不過本派的損失鄧大人還是要擔待一些,十幾萬兩不太好記,湊個二十萬兩整數吧,最好近期派人送來,我的記性不太好,時間長了怕是會忘掉。」
鄧然雖然心疼,但卻不敢拒絕,連忙答應道:「趙掌門放心,我一定派人把盡快送來。」
趙雲天滿意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鄧大人了,還是早點回宮免的皇上『掛念』。」
鄧然應聲道:「是,在下馬上帶人回宮,趙掌門日後如有差遣,命人到『輔國大將軍府』找我即可。」
趙雲天點點頭,沒再答話,鄧然又拜了幾拜,這才慢慢退出房門,隨後只聽一陣陣號令聲,不久之後便是歸於寂靜。
莫成等人見趙雲天沒有出來,又都跑了進來,伍剛率先詢道:「師父,怎麼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趙雲天笑道:「你以為為師會這麼容易放走他們嗎?」
歐陽藍峰在一旁輕笑道:「恐怕師父又跟這鄧然要了什麼好處吧?」
趙雲天斥道:「什麼跟他要好處,他打壞了咱們的桌椅,自然要有些賠償。」
蘇宇奇好奇道:「師父要他陪了多少?」
趙雲天搖頭道:「不多、不多,不過是白銀二十萬兩。」
「啊!」好幾個弟子驚呼出聲,這可不是小數目,鄧然身為皇上身邊的紅人,而且還是正二品,就算是沒有實權,應該也撈了不少,可是拿出這麼多的話,怕是連他自己都剩不下多少。
趙雲天不在意道:「這也不算什麼,這些天要是鄧然派人送錢,你們收下就好,還有以後鄧然送來的情報仔細保存,任何人不得拆閱。」
莫成等人雖然不是特別明白,但也知道不是小事,都點頭道:「師父放心,弟子等明白。」
這時江南武林盟其他人也進來一些,閻關雄首先上來道:「盟主,剛剛那幫人很像是朝廷的侍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雲天笑道:「那些人的確是朝廷的侍衛,不過大家不必多慮,只是有些誤會而已,沒見他們都已經走了嗎?」
柳茹絮在一旁嬌聲道:「什麼誤會,大家剛都聽見……」她是要說大家在外面聽到鄧然一開始的慘叫聲,後來趙雲天和鄧然聲音壓低,屋外的人就再也不能聽到。
不過還沒說完又被柳青堂一把拉了回去,馮際炎在旁補充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無妨,大家也都散去吧,這裡還要找人來打掃。」這幾人都是老江湖,當然不會像柳茹絮那樣沒眼色,趙雲天既然說是誤會,那麼必然不會跟你解釋理由,反正沒有損及江南武林盟的利益,又何苦一直追問人家的私事?
聽到馮際炎這麼一說,大家都漸漸散去,這一天的騷動也到此為止,不過趙雲天卻把童越叫到了書房,冷哼一聲道:「童大人很厲害嘛,知道用太皇太后來壓我。」
童越見趙雲天找他就知道壞了,此刻一聽趕忙解釋道:「殿下,此事在下的確不知,當初我也只是給皇太后送信,如何到了太皇太后那裡,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他還想繼續解釋,趙雲天道:「算了,其實太皇太后找我去一趟也無所謂,以前我是嫌時間太緊,既然今日她下了懿旨,我也不好駁她的面子,如果騎著雷焰趕路,這裡到京城最多也就一、二日的路程。」
見趙雲天不再怪罪,童越摸了把頭上的冷汗,點頭道:「那是、那是,殿下的坐騎不愧為萬里名駒。」
趙雲天笑道:「你也少來拍馬屁,我明日一早就起程,童大人隨後跟來吧。」
童越應聲道:「殿下放心,在下定然會盡快趕回京城。」
趙雲天和童越商量完畢,晚間把幾個徒弟叫來臥室,這次連鍾靈幾女也叫來了,對他們道:「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既然是太皇太后的懿旨,我還是要去上一趟,如今離比武大會還有十餘日,有雷焰代步,相信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你們在家裡好好看守,不要讓人這時候鑽了空子。」
莫成最先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帶領眾位師弟把本門看好,加上江南武林盟眾人,絕不會再讓外人侵入。」
趙雲天點頭道:「這點一定要小心謹慎。」轉過頭來對幾女道:「你們無事時也可以幫我選選徒弟,不過記住,那可不是胡鬧的地方,靈兒別又出什麼鬼花樣整人家。」
鍾靈平時最愛和趙雲天撒嬌,不過在這幾個徒弟面前還是擺出一副「師娘」的派頭,正經道:「天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挑幾個好徒弟。」
看她一臉正經的樣子,趙雲天「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惹的鍾靈一陣追打,還嘟囔道:「天哥哥就愛笑話人家。」阿碧也在旁邊幫腔道:「是啊,趙郎總是欺負靈妹妹。」
見師父又被師娘「追打」,莫成幾人識趣的退了出去,屋內幾女更是肆無忌憚,連記憶沒有恢復的王語嫣都加入圍攻趙雲天的行列,結果趙雲天突然反攻,幾人反應不及時,距離又是太近,全都一個個被趙雲天點了穴道,只聽他滿臉賊笑道:「幾位娘子,現在已到了就寢的時間,就讓為夫幫你們寬衣吧?」
「趙郎,你……」白曉蓉有些臉紅的道。
「趙郎,不要在這裡呀。」阿碧也是羞澀不已。
趙雲天可沒管她們幾人的拒絕,木婉清和鍾靈雖然也有些不依,但也是毫無辦法,這時的王語嫣更是不明所以,幾女同時侍寢都還是頭一回,直到六人擠到一張大床上,趙雲天才滿足的吹息了蠟燭,開始今晚的辛苦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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