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卷之夢緣22
第三十七章三億遺產
「你別管我是誰,我能告訴你的只有:我們是同道中人。」
「我不管你是誰。我對藏頭lu尾的人沒興趣。」白建永說完,就掛機了。
大哥大固執的響著,白建永忍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拿了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讓劉應雄破產。」
白建永半天沒說話。
「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你將得到一百萬港元。其中有二十萬,你下午就能拿到。」
「我不想再進去,更不想橫屍街頭。你找錯人了。」白建永大聲說道。
「那好吧,打擾你了。我最後只想說一句:就算你要重新開始,也是需要錢的。」
「你什麼意思?」
「白先生的想法我很理解。可是你已經二十九歲了,只有初中文憑,還有案底。想要重新開始,談何容易。恐怕能夠找到的和黑社會不沾邊的工作,只有做散工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做散工?老實說,我對你的人生可是不太看好,以你的性格,多半最後還是會走回頭路。可是有了一百萬就不同了,你可以開家xiǎo店,不說大富大貴,起碼衣食無憂。」
白建永依舊沒有說話。
「還有就是你難道真的對毀掉你人生的劉應雄一點想法都沒有。要是沒有他,你說不定已經移民了。妻和子在,家庭和睦……」
「好了,別說了。」白建永大聲打斷了。
「好吧,既然你沒有意思,那麼再見了。祝好人一生平安。」范薇那頭剛要放下手機。
「等等。」白建永大聲叫道:「你們需要我幹什麼?」
「這個你現在不用管。一百萬就是雇個殺手也足夠了吧。不過,你放心,危險性不大。」
「我怎麼能相信你?」
「那隨便你了?老實說我不看好你,不過我的搭檔選的是你。但這個價錢有的是人做,而我們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合格的膽大的電工而已。」
「兩百萬。我先要拿到一百萬。」
「大哥,你以為我們是印鈔票的?」
「一百五十萬。」
「只有一百萬,幹不幹隨你。」
「好吧,算你狠。」白建永咬著牙:「不過,我要先拿到五十萬,否則免談。」
「好的。錢我會放在碼頭的儲物櫃裡。鑰匙下午你會收到快遞。拿到錢後,你要做的就是辦一張入台證。然後等我電話好了。」
白建永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我」了半天,沒有下文。
「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不過……」
「那就好。這段時間有空的話,你多看看有關電梯構造的書。下星期可能就要行動了。好吧,祝你愉快。」
白建永放下手機,琢磨著電梯?
范薇拿起另一個大哥大:「八婆,我搞定了。」
「小姐,別用變聲器好不好。難聽的很。好吧,完了,就回來吧。正好嘗嘗我糖醋鯉魚的功力。」
「拜託你別拿我當試驗品好不好。我給你說,要是晚飯你不叫外賣,休想我回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幾個男人願意做菜給你吃啊?」白xiǎo天惆悵的掛機。
…………
台北。
劉應雄剛走出車,一個嗲的不再嗲的聲音:「老公。」然後一個粉紅的身影投入他懷中。
劉應雄衝著車揮了揮手:「阿維,走吧,晚上七點再過來接我。」
懷中的女子高高的撅著嘴:「老公,你晚上不在這過夜啊?」
「晚上我還要和老王談筆生意。」
「談生意?哼。不是又爬到哪個騷貨的床上去談吧?」
「誰還有你sāo啊?」劉應雄端著女子的下白。
「討厭。」女子說著拍了一下他的手。
兩人擁著說說笑笑走進了電梯。
電梯直向十三樓升去。可惜剛過十二樓。就聽著忽然「咚」的一聲響,電梯停住了,準確的說停在了十二樓和十三樓之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劉應雄狂按了幾下,完全沒有反應。
狠狠地踢了一下men。
「老公。這裡……」女子指了一下「緊急呼叫」按鈕。
劉應雄手使勁的按在上面,大喊:「喂、喂。有人嗎?」
「先生,不好意思,電梯發生故障了。我已經通知了上面。很快會有工作人員過來進行維修,請您稍安勿躁。」聲音不是很清楚,但聽得出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稍安勿躁?你知道我是誰?你他媽的趕快把men給我打開?否則我要你好看。」劉應雄簡直是在咆哮。
「對不起,先生。您現在是在十二樓和十三樓之間。打開電梯men是相當危險的,而且我也沒有辦法把men打開。即使你是總統,您現在也只能等。」
「你他媽的。」劉應雄使勁的捶著men,徹底抓狂了:「我他媽要砍死你!」
「那也要等你出來再說。」那人倒是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老公,算了,現在急也沒用。」女子勸道。
劉應雄反手一個耳光:「都是你這個騷貨,非要我過來。現在好了吧?」
女子挨了一白掌之後,溫柔盡去,撒起潑來:「你還好意思怪我?我讓你給我買別墅。你呢?非把我安在這個破大廈裡。現在你還好意思怪我?」
劉應雄嘴白抽搐了兩下,最終什麼也沒說。
等了好一陣,他才又重新按到「緊急呼叫」按鈕上:「小子,電梯什麼時候能修好?」
「不知道,人我已經通知了,他們說半個xiǎo時後過來。什麼時候修好,那等他們說了算。」
「你……我要砍死你。」劉應雄吼道。
「嘟」的一聲之後,不管劉應雄再怎麼叫,沒人理會了。
劉應雄拿起手機,發現完全沒有信號。
「王八蛋!出去後,我砍死你。」劉應雄像一只憤怒的困在籠子裡的獅子走來走去,不斷咆哮。
戴著口罩的白建永手提著一塊寫著「電梯故障,正在檢修中」的牌子走到一樓電梯旁,放下。
然後他走出大門,看看四下無人,上了一輛甲殼蟲。拿出大哥大:「劉應雄現在已經困在電梯裡了。那個管理員身上的麻醉估計最少也要五個xiǎo時才能過去。接班的人要四個xiǎo時以後才會來。大廈裡另外一部電梯一切正常。而且據我這兩天的觀察,這段時間大廈裡進出的人不多。」
「你做的很好。不過,不要大意。你就在門口盯著。有什麼情況隨時報告。」范薇說完就把手機掛了。
她從包裡拿起另一個手機和一個筆記本。把筆記本打開,雖然裡面的內容她都幾乎背的滾瓜爛熟了,但是她還是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撥打電話,通過變聲器聲音變成了一個年年輕男子:「霍經理嗎?……呵呵。我是阿維。聽出來了?你記性真好。雄哥要和你說話。」
范薇調節了一下變聲器,聲音變成了劉應雄:「霍生,要麻煩你了。我現在人在台灣。身上沒帶支票本過來。……對、對、對,麻煩啊。我等下要和朋友玩幾局。所以你幫我往信用卡裡存了五千萬,就你銀行那張嘛。哦。對了,我賬號裡面好像有六千萬是吧?六千零七十萬?你記憶力真夠好的。那就存六千萬吧!我後天就回澳men。咱們打一局高爾夫怎麼樣?……哪裡哪裡?比你可差遠了。……那就多謝你的吉言了。我真要能大殺四方,回去送你一棟別墅。那當然。好、好、好,就這樣了。再見!」
放下手機,范薇自言自語:「也不是太難嘛。」
說完她重新把變聲器調節,拿起手機,聲音再次變回年輕男子:「範行長嗎?我是阿維呀。雄哥的秘書。雄哥要和你說話……」
一晃,xiǎo半個鐘過去了。范薇打完最後一個電話,長出一口氣:「終於搞定了。」
然後,醞釀了半天,她再度拿起第一個手機:「白先生,怎麼樣了?一切正常,很好。很好,那你繼續吧。有什麼事情隨時通知。你放心,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那好,再見!」
說完,她從包裡拿出第三個手機:「八婆,輪到你上場了。」
白xiǎo天此時正化妝成一個huā枝招展的少婦。別說,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再加上他瘦弱的身軀,還真是雄雌難辨。
白xiǎo天走下車,一步三搖地向謝瑞麟金店走去,嘴裡嗲聲嗲氣的說道:「辛苦了。」
「哪有你辛苦?三個xiǎo時,要刷掉四億。你可悠著點。別閃了腰。」
「呵呵,shing就是累呀。」白xiǎo天走進金店大門。看也不看,手指一路點去:「這些、這些、我都要了,給我包起來。」
金店服務員頓時一陣忙亂。
手機鈴聲狂響。范薇緊張無比,一看原來是那部盜劉應雄號的那部。心輕鬆了一些。對白xiǎo天說道:「有電話來了。你動作快一點,我不和你聊了。」
掛機後,她調動變聲器,看了一下號碼,接通手機:「阿維,什麼事?我不是說了嘛,七點再過來接我。對,讓他們等著。有事晚上再說。我現在忙著呢。沒事別打我電話。」
這是一間位於上水的xiǎo倉庫。
說是倉庫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大一點的車庫。位置偏僻,但是因為白xiǎo天租的急,所以一點不便宜。白xiǎo天當然不會在乎。他剛從豐田xiǎo貨車上把價值四億的珠寶首飾卸了下來,雖然累得腰都快彎不下了,靠在men上直喘粗氣,但是心裡還是樂滋滋的。四億呀?這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說好了要和范薇二一添作五,雖然他知道這些東西很快就都會在香港警方那裡掛上號,除非在黑市上否則很難出手。就算有人買,這個價格恐怕會縮水一大半,不過不管怎麼說,億萬富翁,自己是**不離十了,想想他笑得嘴都要歪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白xiǎo天不用看就知道是范薇。這段時間,她的腳步聲他實在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喂,你可真夠見財忘義的。竟然不來接我?」范薇推開門看到白xiǎo天疲倦的樣子樂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累得像狗一樣。」
「好了,廢話少說,你還是趕快去把這車處理掉吧?」白xiǎo天一甩手,把車鑰匙扔了過去。
「你呀,就是見不得我消停一下。沒辦法,命苦啊。」范薇搖搖頭,看了他一眼。事先計劃好了。半個月前她買了一倆二手的豐田xiǎo貨車。三天前,她讓廠裡工人把這車噴成了棗紅色,並掛上了假牌。如今再把它噴回米黃色。牌子換回來。香港的豐田貨車這麼多,警方想要找到恐怕和大海撈針有的一拼。而且白xiǎo天還打算過兩天就讓這車出場車禍,徹底讓它報廢。想想這個傢伙真的是個犯罪天才。
「那噴漆的工人……」
范薇搶著說:「「知道了,都說過好幾次了。你就放心吧!明天我就把全部他們調回內地。起碼過個兩三年再調回香港。」
「那就好。那就好。」白xiǎo天放了心。
「現在天也黑了,要不你陪我一塊去?」
白xiǎo天搖搖頭:「算了,我還要把黃金首飾全部挑出來呢。」
「不是吧?你真要把黃金首飾全給熔了?」
「那有什麼辦法?雖然這一熔。價格起碼縮水了三分,但是總比白白的放在這裡好。」白xiǎo天看范薇有些不甘心:「你應該知道的:咱們如果要直接找買主。先不說價格可能被別人殺得更多。而且賣出去,說不定就是給自己找禍。再說,我們已經前後花了近三百萬,如果不能變現一點錢,怎麼甘心?這錢只有到了手才是錢。」
「好吧。」范薇艱難的點了點頭:「那些鑽石和翡翠、yu器你準備怎麼辦?」
「我估算了一下,黃金首飾熔化後應該有一噸,也就是說變賣後咱們能得到一億港幣左右。這些錢已經很多了。咱們沒必要冒險去把其他的首飾變賣。我的意思是把那些首飾找個隱秘的地方埋起來,或者藏到保險櫃裡。」白xiǎo天笑了一下:「其實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把那些翡翠、yu器之類的全部砸碎。至於鑽石嘛。我們可以自己再打磨一番,或者乾脆全部燒掉。」
「你瘋了?那可是三個億呢?」范薇的嘴白變成了「o」型。
「那又怎麼樣?錢這個東西,夠用就行,再多不過就是數字遊戲。再說了,我如果需要錢,那還不簡單?」
「話是這麼說,不過……」范薇拿著車鑰匙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你不會我一走你就真的燒光,砸光吧?」范薇可是知道白xiǎo天的,這事他絕對幹的出來。
白xiǎo天盯著她看了好一陣:「我決定了。我把這些鑽石、翡翠全部買了。」
「啊?什麼意思?」
「這些東西大概三個億,二一添作五,就是一億五千萬。我給你一億萬萬。這批東西我來處理,好嗎?」白xiǎo天嚴肅的像個法官:「不過,這一億五千萬我要三個月後才能給你。」
「xiǎo天……」
白xiǎo天揮了下手:「你同意嗎?」
「你不相信我?」范薇問道。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我知道鑽石對女人的誘惑。而我不想出事。千里之堤毀於蟻xue……」
「這些東西都歸你了,我不要了。這總行了吧?」范薇說完氣呼呼的往外走。
「砰」的一聲巨響,men關上了。
白xiǎo天愣愣的站在那裡。
門外傳來馬達聲,然後是輪胎劇烈摩擦地面的聲音,顯然范薇含憤而去。
不過,白xiǎo天不後悔。
一年多前。他在安城被抓,命運從此被徹底改變。事後他反反覆覆想過很多次,卻始終不明白警方是為什麼那麼快就把目標對準了自己。應該說他做的還是很完美的。這些日子,他也問過范薇。范薇說她派的私人偵探調查的結果,警方最後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偷錄了杜昌明家裡和辦公室的電話的。為此范薇不止一次的詢問當初他到底是怎麼幹的?並說,正是因為這樣她當初才肯定的認為他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侵入電信機房沒有被發現,那麼剩下的似乎就只有磁帶這一條線索了。雖然說白xiǎo天很是懷疑警方是僅僅通過這種幾乎大海撈針的線索把自己找到的。但是事後想想,不得不說,這的確是自己的一個xiǎo失誤。如果當初自己再謹慎一點。不在安城買磁帶,而是到附近其他的縣城去買,一個商舖只買不超過五盒。那麼警方連這條線索都得不到。
所以,當他決定對劉應雄展開報復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就一直縈繞著一句話:細節決定成敗。因此他一遍遍的審視計劃,一遍遍的反覆推算,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遺漏,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
之前,他就想過,黃金首飾雖然在如今的首飾裡面算不得最值錢的物件,但是它卻是最通用的硬通貨,而且不會損壞。最重要的是,把黃金首飾熔化後,價值並不會有太大的貶低。所以計劃中,他主要購買的就是各種黃金飾品。如果不是四億港元實在太多,如果全部購買黃金首飾的話,實在太驚人。再加上時間也非常有限,他還真的想全部買黃金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