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人不簡單的。難道他功力很高?」心川問道。
「如果他的年紀像他看起來一樣不到二十歲的話,那麼我想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今天才。」布管麥一臉慎重:「雖然我沒有也不好仔細探測,但以我的經驗估計他至少是一名斗師。二十歲不到的斗師,當然算得上是今天才。」
「你沒有看錯?老實說我覺得你的經驗似乎不怎麼靠譜。」白天神情輕鬆得調笑著,不管那位叫做田小虎的少年是什麼樣的天才和他都沒有什麼關係。何況現在一個鬥士就足以輕易對他造成致命威脅,所以天才不天才的對他根本沒什麼壓力。就好比一個笑話裡說得,從五樓和五十樓跳下結果都一下,都是一個死,要說有不同。那就是從五十樓跳下,可能死相更難看一些。
「喂,你可以侮辱我的智慧,但不能侮辱我的經驗。」往常布管麥都挺好說話的。挺開得起玩笑的,不知這回怎麼了。他一下就急了,好像踩著了他的尾巴似的,但很快整個人一下子又沉寂了下去,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要知道我曾經也是今天才。雖然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笑辦…」
白小天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肩膀:「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雖然我不知道你曾經的遭遇。但是我很理解這種失落的感受。」
說到這白小天不免觸動了自己的心事,雖然他不怎麼喜歡直接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但是真氣被禁錮,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完全喪失了自衛的能力,甚至一度悲慘到了餓死的邊緣,她心中失落只怕比布管麥只多不少。
布管麥愣了一下,然後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難道說這個傢伙也和自己一樣,功力倒退了,而且比自己更倒霉,徹底倒退了個乾乾淨淨。成了個普通人?
也不知道白小天是不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小聲地像是在自言自語:「以前我可是家財百萬兩,家中良田萬頃的大豪商、大地主,我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吃油條,一根幹著吃、一根泡著吃;喝豆漿,一碗鹹的、一碗甜的;吃包子,吃一個、丟一個;出門坐車,坐一輛、放空一輛;去青樓,床上一個、床下一個」
布管麥還一副深有同感心有慼慼焉的嚴肅表情,可後面越聽越不對味,聽到去青樓。終於反應過來,這傢伙在耍自己,不過,這笑話還是蠻好笑的,聽到床上一個、床下一個,他強閉著腮幫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你會組咒啊,老實說你沒有被雷劈,這老天爺已經是很不長眼。」說完他還故意抬起頭似乎在天花板上尋找老天爺。然後不等白小天做出一個,反應,拉開門緩緩地走了出去。
白小天微微的歎了口氣:「看來我真的不怎麼會說笑話。我自己都快被說笑了。為什麼就不見笑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布管麥的笑聲,一開始還是孤聲壓抑著,似乎自己蒙住了嘴,而後則是放聲大笑,間或還傳來「啪啪啪」的拍擊聲。
他嚇了一跳。拉開門一開,只見布管麥很沒有形象的坐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間或用力的拍著地面,嘴裡笑聲不斷。
動靜這麼大。惹得許多房客都紛紛推門出來察看動靜,其中也包括田小虎。大家都茫然的望著布管麥。布管麥捂著嘴巴,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強忍著笑意對白小天:「忘記和你說了,這幾天你也挺累的。天氣又熱。明天我帶著老甘去虎台看看,你就休息吧。」
「行!」白小天自然是求之不得,因此一口答應了。反正拍賣會是後天。
布管麥一臉嚴肅地轉身沿著走廊向外走去,客人們見沒有什麼事了,紛紛轉身回房。誰知道還沒一會兒,可能是布管麥轉到走再的拐角,又傳來布管麥放肆的大笑聲,其間間或傳來「啪啪啪」的拍擊聲,一,,個哈哈哈」,
白小天回到房裡愕然地搖了搖頭:「沒辦法。看來這個世界的笑話實在是太貧乏了!」
第二日一早,白小天起的有些晚。起來時現布管麥就和田小虎結伴帶著老甘去了虎台。昨晚上雖然如同老甘說的一樣下了一場大暴雨,但是天氣依舊悶熱。雖然他的身體被靈氣萍煉過,但是體內真氣被禁錮後,抗熱的能力比普通人也沒有強到哪裡去?
天上太陽照,腳下水氣蒸,山路又有些泥濘,去虎台肯定不是個好去處。白小天件是有些感激布管麥的好意。
下午回來。布管麥一臉笑意。白小天問起,他搖搖頭說道:「這姓蔣的商人可真會賺錢。一張請帖十兩銀子,這傢伙的心都黑了。你知道嗎?就一上午。我看到至少就賣出去差不多兩百張。這就是兩千兩銀子啊。
不過我很是懷疑啊。像他這麼賣,那虎台莊園從外面看似乎也不是很大,這能容的下這麼多人嗎?」
白小天自然也不知道答案,因此對此不安表意見,只是聳了聳肩。
這個世界和的球上的中國古曆法也即農曆倒也差不多,或許應該也是受到了大唐修真影響。而且同樣把一天分為十二個時辰。只是叫法更簡單。直接就是一時、二時」十二時。
虎台請帖上的時間是六時正。
而從陳村到虎台只有一半路可以行馬車,剩下的只能步行。唯一還好的是這條路上的山道基本都鋪上了石階。倒是可以免了泥濘之苦。只是算起來差不多要走一個半時辰。因此吃過早飯沒多久,老甘就趕著馬車將布管麥、白小天、田小虎三人送到半程,然後三人就結伴拾階而。
石階盤旋而上。一邊走,白小天望著山上掩在從林中隱約可見一角的幾座莊園,納悶:「有這鋪石階的功夫還不如直接鋪條大道到山莊不是更好。這樣他們自己出行也方便了。再說了,出行只能靠走,當初一園時。點那此材料就不是個小數目,就眾只怕要花卜兒夫了吧?」
布管毒和田小虎二人互相一眼,然後各自微笑的搖搖頭。
「喂,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的小天感到很詫異。
「我說小白呀。你可真是個小白!」胖人一般看上去都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但是白小天很懷疑這個傢伙真有二十六歲,因為他是在問過自己的年齡之後才說自己二十六歲的,恰好比他大一歲。之後知道自己反感別人稱為小白後,就經常用此來打擊自己。布管麥一臉得恨鐵不成鋼的家長痛心疾的模樣:「你還好意思說你曾經家財百萬兩、良田萬頃,豪富一方,連這都不知道,你屁的豪富啊?」
白小天大怒:「你可以侮辱我的智慧,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身
布管麥看到白小天怒氣沖沖的樣子先是一怔,但他和白天待的時間也有四個多月,知道這傢伙雖然看起來古怪,而且防範心很重,但是脾氣卻很好。很少真正生氣,也很開的起玩笑,再一想他的話不就是篡改了自己昨天的話嗎?於是乾脆裝作沒聽見。
田小虎卻是不知道,他和兩人素昧平生,而且兩人一個只是鬥士低階,一個卻連後天都不是,老實說他就沒有和他們要深交的打算。一旦開完了拍賣會,甚至一到拍賣會,就分道揚鍍,此後說不定就是再見無期。只是並且如今大家都是同伴,吵吵鬧鬧自然不大好。更何況又不是什麼解不開的疙瘩。於是他趕忙勸道:「白兄,千萬別生氣。我想布兄不是那意思。其實這個可能是各地風俗不同。在我們出雲,豪門貴族之家都喜歡把別院建在讓。清水秀的荒僻之處,不是為了納涼就是為了避寒。白兄說的不錯,出行的確是不大方便。但是這裡只是別院。一年他們也未必來一次。平時別院裡有人駐守。家常用品都是備的齊的。而且他們來之前一般都是早就通知了別院,縱有所缺也早早補齊了。」
田小虎這話一說白小天自然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怪不得兩人笑自己呢?山莊的主人都是什麼人豪富貴族啊?人家又不是常年住在這,出行方不方便自然是不打緊的。不方便更好,還省得動不動有人上門來打擾。另外採買不方便與人家何干?手下有那麼多僕役,幹什麼用的,不就是用來使喚的嗎?
田小虎接著又說道:「至於白兄說到建莊時比較困難。這個也不難,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樣東西叫做儲元手鐲。」
田小虎這話雖然說的以就是不溫不火,語氣平平,但別說白小天就是布管麥都聽的相當不順耳。什麼叫「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樣東西叫做儲元手鐲」靠,這話怎麼說得,不就是笑話白小天不是修士嗎?所謂儲元手鐲就是和修真們用的儲物袋、乾坤戒,一個用途,都是開闢了一個儲物空間開一攜帶東西的器具。只不過儲元手鐲需要激鬥氣方能打開,因此最少需要鬥士低階以上者才能使用。而白小天顯然是不能使用的。老實說白小天還不怎麼瞧得上儲元手鐲呢?為什麼是手鐲而不是戒指,其實就說明了這個世界的修士的製器水平不能和修真相比。
不知道越小才越精華嘛。
白小天自然也聽的出田小虎那話裡的意思,不過他乃「烏龜流」此玄又無衛身乏力。人家又是天才,怎麼和人家斗呢?算了,騎驢看帳本走著瞧吧!不過心裡面卻對這位原來頗有好感的有貴族優雅之風的少年形象徹底大反轉。貴族狗屁的貴族!所謂的高雅,不過就是沒有踩痛尾巴罷了。對於一個億萬富翁,丟失了一兩千塊錢,他當然無所謂了,因為九牛一毛嘛。可要是丟了一千萬,一個億呢?縱使不是像街邊潑婦一般哭爹喊娘,只怕和普通人一樣丟魂失魄吧?
雖然他沒法和人家對抗,但是白小天還是軟軟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家在鄉下,哪裡見識過儲元手鐲這麼高精的玩意。」
沒想到的是那田小虎不知道是智力有問題聽不出來好歹。還是故意裝傻,想要白小天難看,接著又很是興致勃勃地問了一句:「白兄家裡是鄉下的?」
布管麥的臉色有些難看了。雖然開始是布管麥諷刺白小天,但那只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話。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再說了布管麥和白小天幾乎是朝夕相處四個月了,就算還不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但起碼也是相處融洽的夥伴。你田小虎不過是昨天才認識的一個陌生人,窮追不捨開這樣的玩笑也太過了吧?這哪裡還是開玩笑?雖然說他功力倒退,自己知道現在遠不是田小虎的對手,也不想得罪他,但是他這樣搞。身為白天的夥伴也很沒面子。
「是啊,我家就是鄉下的。」白小天臉上還是淡淡的笑著,看不出一絲惱意,只是忽然大吼一聲:」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大風四季風從坡上刮過
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八百年還是一萬年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毒土高坡
大風四季風從坡上刮過
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八百年還是一萬年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我家住在黃尖高坡
日頭從坡上走過
照著我的窯洞
曬著我的胳膊
還有我的牛跟著我
不管過去了多少歲月
祖祖輩輩留下我
留下我一往無際唱著歌
還有身邊這條黃河
哦哦哦哦哦
一曲《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把布管麥和田小虎都聽得目瞪口呆。因為大約是受大唐修真門的影響,這個世界不管是東大陸還是西大陸,流傳的歌曲基本上都是詩歌,雖然說這些詩歌並沒有都像唐詩一樣有嚴格的平厭規律,但即便是其他語系的詩歌也基本都是要講押韻的。雖然也有一些山間制刊。專民間。但大都只會在很小的地域範圍內流傳,而且凶有州刪。大多因為沒有人專門譜曲寫詞,也沒有用文字記錄,基本上過一段時間後就會自動流失了。
而白小天所唱的歌自然是全然不講究押韻的,在布管麥和田小虎聽來之能列入山間小調,可這山間小調雖然歌詞簡單。幾乎全無一句華麗之詞、樸素之極。但一股有些狂野的鄉土之風撲面而來,雖然通篇也沒有鬥志昂揚的豪邁之語,但是聽完之後卻會使人分明有熱血沸騰之有
「好!這歌唱得好啊!」布管麥這時也全然忘了對田小虎的不滿了,指著白小天說道:「好你個小白,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田小虎也大聲讚揚道:「這歌好,曲好,白兄唱的也好!這歌是白兄家鄉的歌嗎?」
「這歌就叫《我家住在黃土高坡》。」白小天有些得意地說道。
他也是被田小虎說得有些氣憤填膺了,也不知怎的,脫口就唱出這歌來了。這歌基本上可以算得上當年西北風的開山之作了,從此之後一陣又一陣的西北風可是猛烈的在中國歌壇上蕩漾。雖然歌詞簡單,但的確是好歌。而最重要的是白小天的嗓子不怎麼樣,而且唱歌還容易走調,但這歌曲調不複雜,嗓子破些反而更有一種滄桑之感、狂野之氣,再加上被田小虎刺的他一肚子無法洩的怒吼。這一唱正好洩,所以這歌白天唱的很是感人肺腑。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歌詞裡有在黃河邊,可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地方啊?」沒想到田小虎這人還真是個死心眼。說的時候還望著布管麥。
這布管麥心眼顯然比較粗一些,本來也沒想這麼多,聽他這麼一說,仔細琢磨上了:「黃河就在唐州境肉啊。黃土高坡的確沒聽說過。不過說不定是某個小山坡的名字。」說著望向白小天。
白小天正心中懊悔呢。唱什麼不好。非常這歌,這不露馬腳了嘛。還好,布管麥這話也算能敷衍過去。但白小天不打算接腔。從隨身小包中掏出水壺,裝著口乾喝水,完後不再說話,實在逃不過去,就「嗯嗯啊啊」的敷衍。
還好,沒走多久,就到了虎台。
這虎台山莊乃是建在山腰,從外面到也看不出有多麼宏偉的樣子,但山莊前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廣場,廣場面積起碼有七、八畝,地上全鋪著白色的方磚。廣場中間還有一大花壇。奇花異草散著沁人心脾的芬芳,最中心則是一座假山,假山並不大,面積也就四到五平方米左右,高有六七米。一眼噴泉從假山中央噴薄而出。霧氣氤氳,給人的感覺彷彿仙境一般。
除了那些花草白小天大多不認識外,這樣的建築造型,在如今的地球真是滿大街都是沒什麼新意。但在這個世界顯然並不多見。
布管麥和田小虎兩人都有昨天來過一回,但就這樣兩人還是望著噴泉了一會兒呆。然後卻是異口同聲地說了句:「奸商!」
兩人的語氣中分明包含著**裸的妒忌。
廣場並非是平的,而是從山莊向外越來越低。只是坡度很緩,雖然是很緩的坡度,但是要爬坡總是比平地費力些。因此廣場上還建了三條石階之路。三條石階分別通向三道門。中間這道門如今緊閉著。左右兩側的門都大開。不斷有人順著石階過門而入。
白小天三人順著左邊的石階一路向前;到得莊門口,被一灰衣少年攔住。此人十五六、歲,臉帶笑容,情倒也恭敬有禮。白小天三人各自拿出請帖後。灰衣少年看了,在手中的紙上記錄了一下,然後立刻又還給了他們。
三人正要抬步向裡走。後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男、二女三人飛快向這邊走來。他們在白小天三天之前就早到了,只是剛才一直在中心花壇那邊觀賞。只見那男子掏出一張請帖遞了過來。灰衣少年看了一眼,在手中的紙上記錄了一下,又還給了他。一男二女昂然而入。
布管麥雖說對錢不在意,但是卻在乎面子,於是忍不住問道:「他們只有一張請帖。為什麼能進三個人?」人家一張請格就能進三個人,自己一行卻三個人三張請帖。雖然二十兩銀子算不得上很大筆錢,但是他覺得有被愚弄的感覺。
田小虎和布管麥的感覺相同,氣呼呼地說道:「是啊。三個人一張請帖,你怎麼就放進來呢?」
誰知道那灰衣少年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右手一指,左邊的一面石牆:「一張請帖,除了自己還能帶兩個從人參加第一場拍賣會,這上面前寫得清清楚楚的,你們沒有看嗎?」
「啊?」二人同時都大叫一聲。
那灰衣少年再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把臉轉過去衝著莊門之外。
白小天等三人都走了過去,只見那是一座單獨的石牆。石牆上寫著兩個大字:公告。其下則貼著一張紙。上寫:拍賣會須知。
下面就是具體的內容。一共有三條。
一是拍賣會一共有兩場,一場是在在中午六時兩刻舉拜第二場則是在晚上十時舉行。
二本次拍賣會乃是由七星會主辦。凡七星會會員或者持有七星會嘉賓令牌的朋友可免費進入,並且可以免費帶兩人參加兩場拍賣會。
三凡非七星會會員也無七星會嘉賓令牌的朋友可以花費一百兩銀子購買一張請帖。一張請帖可以帶免費兩名從人進入第一場拍賣會,但進入第二場拍賣會不得帶人進入。而且所持請帖者必須是斗尊低階以上修為的修士或者通過認定有特殊才藝者。
這公告並不長,也不拗口費解。所以一會兒三人就看完了。
看完之後。白小天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有點失望。斗尊低階以上修為的修士,自己是沒資格了,想不到一場拍賣會也要資格。不過也只是少許失望,反正還有第一場拍賣會嘛。再說那人皮面具,得之固喜,不得也無所謂。
倒是田小虎和叩不但臉煮失望而且有此白。倆人對望眼均苦澀炮森州聲說道:「七星會,怪不得?」
白小天兵想詢問一下,不妨布管麥二話不說拉著白天就向莊門裡走去。
走過山門就看到一兩層石殿。一進石殿就有一青衣少女迎了上來。然後引領著三人一路前行。沒想到進了石殿之後連過了兩道門,然後眼前又是一道石階,只是這石階卻走向下的。這拍賣之所竟然是在地下?田小虎和布管麥又是互望了一眼。然後均是一言不,跟在青衣少女後緩緩而行,只是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反倒是走在最後的白小天心情最輕鬆。反正他也沒什麼自保之力,也沒什麼仇家,防範不防範似乎也都沒有什麼用處。所以倒是開朗的很。
石階走到底就是一條通道,通道看起來很長,中間還彎彎曲曲的,不過通道兩旁都點上了油燈,因此倒是非常明亮。
白小天雖然方向感不是很強,但是這會兒也知道了,這通道大概是穿山而過。天然的可能性不大。這七星會雖然白小天沒有聽過,但看田小虎和布管麥的樣子就知道想必是個了不得的組織,只看他在這小的昆山之中又是建廣場又是挖通道,就知道別的不說光是這財力和魄力就相當不一般。通道彎彎曲曲的,大約走了二、三百米,前方已經看到出口。
出的通道又是一向上的石階,沿石階一路向上現又進入了一殿堂裡。看裡面的佈局與只之前的那座石殿到是有幾分相像。
等到走出殿堂,眼前豁然開朗,映人眼簾的是一片幽靜的止。谷,山谷看起來十分寬闊,兩側都是高山峭壁,寬度大約千米,但放眼望去前方卻是茫茫無際。遠處水波粼粼、煙霧渺渺,不知道是一一潭秀麗的小湖。還是一條清澈的小溪。
回頭一看,他們正站在一座石殿門口,與那座莊口邊上的石殿幾無二致。
白小天心理暗道:好大的手筆。怪不得山門前有那麼大一片廣場了。之前我還奇怪,遠遠看著好像這虎台山莊裡面的建築不多,面積似乎也不大,怎麼搞這麼大一個廣場呢?原來內有乾坤啊。
青衣少女領著兩人繼續向前,直向那水霧走去,等到走近了方看到原來是一小湖。那湖水倒是平靜清澈。湖邊上有一座木橋直通向湖心的小島。那島面積也不島上有座小山,山頂之上則立著一座白塔。掩映在煙波之中。
山前搭了一座高台。圍著高台擺放了不少座位。隱隱可見座位上已經坐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在走動。
等到接近湖邊,走到木橋之上後。白小天隨意的向湖面望了望,嚇了一跳。只見那湖底到處都是鵝卵石,而且基本都是雞蛋大顯然這不可能是天然的。好大的手筆呀!而等走到島上又現島的南面有一片沙灘,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和別處都是不同,想了想就明白,這肯定是從別處特地運來的白色細沙,搞了個白沙灘。以前自己也算有錢。差不多能算得上地殊上最有錢的人了吧?可要和人家這排場一比,那我真是不折不扣的鄉下人。
上的島來,三人隨著青衣少女沿著一各青石板路束到那高台之前的空地上。
空地前大約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都有八張椅子。桌子上擺了些水果、乾果、點心等微有些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不過大多數都是半滿坐的稀稀拉拉,有些則空無一人。
青衣少女直接領著他們走向一張已經坐了兩人的桌子。不過,布管麥沒理會她,直接走向了一張空桌子,後面的田小虎和白小天也跟了過去,直接坐下。那少女笑笑,也沒有說什麼,笑著離開了。然後青衣很快走了回來,手上多了三張紙。
她把三張紙分別給了他們三人,原來這是第一場拍賣會的拍賣程序。接著又說本次拍賣會除了每桌倆盤乾果、兩盤水果、兩盤點心之外還將免費向每人提供一碗水餃。如果客人還有其他食物方面的需求。也將盡量滿足。說著又拿了一張紙遞給布管麥,布管麥一看原來是一張菜單,菜單上還都標明了價格。這下明白了,盡量滿足。但是都是要收費的。
布管麥揮了揮手:「先把水餃端上來吧!」
青衣少女應了一聲,又走了。
等青衣少女走遠了,布管麥忍不住嘴裡連嘖了幾聲:「這七星會果然是有一套啊。
我拍賣會也參加過不少,比這規模還大的也不是沒有,但竟然踢兔費提供食物的,這絕對是第一次見。」
白小天搖了搖頭:「拜託,我們可是交了銀子的。一個人十兩。這兩盤水果一盤蘋果一盤桃、兩盤乾果一盤棗一盤桂圓、再加上這一盤春卷一盤賣相不咋的的黑不溜秋的小圓餅,算在一起也要不了一兩銀子。他那一碗水餃總不會裡面包著元石吧?普通的水餃一碗街邊小店也不過十文錢。就算他作出話來也不過一兩銀子吧?」
田小虎直接接過了話頭:「白哥。話不能這麼說。我們一人交了十兩銀子是不錯,但是很多人可是還帶著兩個免費的呢?這樣一算,七星會這十兩銀子收的不算多。而且許多拍賣會入場照樣收錢,可是除了貴賓席。其他可是連茶水都不提供的。這七星會果然不愧是東大陸第一商會啊!」
「第一商會?」白天愣了一下,嘴裡小聲地又說了一遍:「原來是個商會呀!」原本白小天看到田小虎和布管麥看了那告示之後臉色煞白。之後話都不敢隨便說,就知道這七星會定然是個勢力龐大的組織。不過此時聽到田小虎說七星會是東大陸第一商會後,反而還輕鬆了一些。商會他當然是知道,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做生意尤其是大生意沒有強硬的後台那幾乎是寸步難行。想想起家就知道了。不過呢。不管七星會多麼強悍,既然他是商會一般就說明他的主要精力都在商業經營上。而商業組織和別的組織不同,那就是越瓦火的商業組織越要也越會講究誠信二字。相比其他政治珊、颯者黑社會社團有或者在宗教協會這些組織,商會要好打交道的多,講理的多。
「你別看他們是商會。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商會布管麥低聲說道:「七星會創建於大約兩百年前,創始人乃是七個」這七個人都是斗聖。據說當時整個東大陸只有九名斗聖。其他兩名斗聖當時一個在康國,一個在出雲國。而這七人宣佈不加入任何國家,創建了這家七星會。據說如今七星會在西大陸也設了分會,不說在東大陸。即便在西大陸也沒人敢惹啊!」
「七個斗聖?。白天輕聲問道:「不知道,這七位前輩如今都還健在嗎?。
布管麥搖了搖頭:「這我卻不知。」
田小虎眉毛皺了皺:「七星會在不少城市都有分會。不過他們不是有專門的七星拍賣場嗎?好像在那康國每個府城都有一家吧?怎麼會在這裡又單獨開拍賣會呢?」
布管麥學著白小天的動作。聳聳肩,然後攤開雙手:「我也不知道。不過呢?這七星會如今家大業大。我聽說他們內部現在也鬥得厲害。說不定。
「有可能。」田小虎點點頭。
這時,那青衣少女在前,後面跟著一個黑衣少女,黑衣少女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有三個銀罩。揭開三個銀罩,端上來三碗水餃。
「三位先生慢用。」青衣少女說完,就退立一旁。
白小天早就現了基本上只有坐了人的桌子旁就站著一位青衣少女。他拿起卓子輕輕的攪動了一下,「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
田小虎聽到她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有哲理的話,先是一愣,然後想到他這是回應剛才自己和布管麥的話,不過接著他又思索起來。這個傢伙雖然不是修士,但似乎很有些才學嘛。
布管麥倒是見多了他常常來那麼一句人深省的警世諸語,倒是見怪不怪了。
那青衣少女一開始皺了一下眉,大概是聽不太懂白小天的古怪口音,不過很快就開口說道:「先生說得有道理。家師也常說君子恥於內鬥,可是事實上不管是什麼團體總是避免不了把大部分的放在內部鬥爭之中,不知道先生可有什麼好法子嗎?」
青衣少女長得眉清目秀。但也只是中人之姿,雖然老話雲二八少女,個個佳麗。但是在這片高台之下就已有青衣少女百十人,她們裝束基本一致,年齡也下相差無幾,共性掩蓋了個性,白天倒是沒這麼注意這位為他們服務的少女。不過她這麼一問,就顯出來了,這位少女顯然也不是一般人。如果七星會隨便一個侍女都有這種水準,那七星會的確很可怕。
這時另一名青衣少女正領著三人向旁邊的一桌走去,那三人,一個中年兩個少年,從服飾上看應該是一主倆僕。那中年男人長得甚胖,個子又只是中等,圓圓的臉上都是肉,碩大的雙下巴耷拉著,幾乎看不出有脖子的存在,肚子圓滾滾的隨著他的走動而劇烈顫抖。白小天可以很肯定地說這傢伙除非彎腰或者抬腿否則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布管麥也算個胖子了,可和他一比,身高雖然有優勢但體重上肯定是小一號。
那中年胖子聽了白小天的話就停住了腳,待那青衣少女開口一問,就迅轉身走到這邊桌上,坐了下來,客氣地說了聲:「打擾了!」
白小天本要開口,結果被他這麼一攪,話又嚥了下去,乾脆,攪起一個接子送進口中,慢慢嚼起來。
青衣少女見白小天不說話。雙手拱了一下:「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
「小姐,是你太客氣了白小天擦了擦嘴邊的痕跡,說道:「聽得出來小姐的師傅是個有德之人。何為君子,簡單說就是品德高尚之人。如果這個世界都是君子都是品德高尚之人,那自然是會沒有紛爭。也是許多人期望的世界大同。可惜這種世外桃源只活在夢中。因為這個世界是以物質為基礎的。也就是說世界大同的要條件必須是物質及其豐富,再沒有人會因為生存而苦惱、沒有飢餓、沒有貧窮,可至少從現在看很難達到這一點。而如果不能滿足這一點,那麼就算世界上原本人人都是君子也沒有用。因為飢餓、因為貧窮、因為要生存下去,君子也不能再成為君子。」
白小天的話其實很有些答偏了題。不過,這話在這個還沒有形成鮮明哲學觀的世界裡還是很讓人眼前一亮、心靈一振,果然周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那先生認為應該怎麼辦呢?。青衣少女雖然不是很認同他的話,但還是很客氣的再次問道。
「我們人類從剛來到這個世界,在茫茫倉野裡,與天斗、與地斗、與獸斗、與酷暑斗、與病魔斗、與洪水鬥,當然也避免不了於同類鬥,到如今我們沒有安全征服這片天地,但我們的環境已經大大改善。而這一切靠的就是一個斗字。或者說競爭。物競天擇,我們人類之所以能不斷進步靠的就是斗、靠的就是競爭。我想我們人類如果不再競爭而是萬事一團和氣,那也就沒有了進步的動力。人類進步就像逆水行岳,不進則退;到了那時只怕我們不是被這片天地所淘汰,就是被這個世界其他物種所淘汰。」白小天右手一揮:「所以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白小天的這番話說完。周圍所有人都陷入呆癡狀態。裝酷可是二十一世界許多人都會的家常動作。白小天自然也會,他保持著緩慢的動作,有滋有味的品嚐著那碗水餃。雖然他吃得很慢,但一碗水餃裡不過有十四、五個餃子。很快就吃了個乾淨。他又拿著勺子喝了幾口湯,可惜潔淡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