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卜天終於從昏昏沉沉中甦醒過來了。身體感覺到虛品::。全身陣陣酸麻,似乎無處不痛。才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處在一個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床上墊著厚厚的褥子,身上蓋著光滑的大被,而透過不遠處的小窗口可以看到遠處浮滴的江水和不斷後退到江岸。似乎此刻正躺在一間陌生的船艙之中,未及詳查,就聽得一個女孩清脆的聲音:「老賀,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啊?這都已經三天兩夜了,怎麼一直未醒呢?」
一個聽起來並不蒼老的聲音估計也就四十多歲中年男人:「大姐。看脈相此人乃大虧之症啊,應該是受了重傷或者氣血大失。不過好在此人體質比一般人要強壯得多,所以應該無大事口但是大虧之後身體虛弱也不能立刻大補,所以只能慢慢調理。因此急不得。」
「我不是問他身體怎麼還沒有恢復,只是問他為什麼還沒醒過來,你這不是答非所聞嗎?」只聽見那女孩冷哼一聲,顯然相當不滿。聽起來這個女孩年齡應該不大,但似乎威勢不
那老賀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小姐。昏迷不醒者多韋是傷了腦子。人的腦子是最複雜的,一旦受損,通常比較麻煩。小的只是略懂醫道。這個委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這話雖然陪著小心。但卻也軟中稍帶硬。人自稱醫術不行,你要再指責就說不過去了,恐怕只能另請高明了。因此那女孩的聲音有些惱怒:「你」停頓了一會兒,方才又說道:「辛苦你了。下去吧!」
在被傳送之前,白無極曾告訴他這是一個星際傳送陣。目的地不祥,不過百分之九十會離開地球。因此當他醒過來後。還是有些惶恐的。可當他聽到這老賀與大小姐乃是用白話交談時。白小天心中稍安。他在廣東待了好幾年,雖說這白話講起來磕磕巴巴。但聽基本還是沒有問題的。
難道沒有離開地球嗎?白小天心中暗喜。只是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他體內的真氣乃至元嬰不知為何似乎被完全禁錮了,而神識也完全不能放出體外,這是怎麼回事?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的三枚乾坤戒全部不見了。
這一驚使得他完全忘記了身體的酸麻,一下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褲都被換了,現在身上穿的似乎是一件綢緞的褂。也許是人家在幫他們換衣服的時候好心幫他把隨身物品收起來了,他想道。
「公子,醒過來了?」大概聽見了船艙內的動靜。門簾一動,只見一個皮膚白哲的綠裙少女緩步走了進來。少女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跳動著心中的喜悅。
公子?聽著這句稱呼,讓他心中一涼。似乎不大妙啊!如今除了打趣開玩笑,誰還會用公子來相稱?
「剛醒過來。這位小姐。請問是您救了我嗎。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白小天白話基本上是會聽不會說,也顧不得這許多,臉上堆起笑意。站起身來後,慢慢地問道。
他說話時,少女先是眉頭一皺,然後很仔細的在聽,不過還好。略微思索了一下,似乎基本弄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好在,白小天擔心萬一。所以話也不長,也沒什麼深奧的地方。
「這裡是長江之上。明天早上就能到達新安。你是三天前我們在威遠附近的江面上發現的,當時你隨波而下。情況看起來不大好。不過也用不著謝。出門在外。本就應該互相幫助嗎?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長江?新安?威遠?」少女的話說得很慢。因此白小天聽得很仔細,就在少女網剛說話之時。從對面駛過來一艘船交錯而過,不過,讓白小天目瞪口呆的是,那竟然是一艘兩層的大帆船。帆船?如今除了那些帆船愛好者誰還會開帆船?而且是大帆船?雖然只是匆匆一瞥,白小天整個心一下墮弱了下去。而且如今的年輕人即便說的是白話又有幾個聽不懂普通話的。即便她是華裔,似乎可能也不大。更何況她竟然說這裡是從長江,這裡如果是長江。那就真的見了鬼了?
白小天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難道說那石陣不是什麼星際傳送陣,而是時空傳送陣,我穿越時空回到了古代的中國?
白小天這邊正狐疑不定,少女繼續說道:「是的,這裡是長江。唐州境內第一大江長江。」少女說完衝他淡淡一笑。笑容中的一絲得意白小天此時卻是沒有品味出來。
「唐州?」白小天故作輕鬆的吐了口氣,其實心中更迷糊了,卻故作笑容滿面地拱手說道:「原來如此啊。我」在下姓白。這裡先向小姐謝過救命之恩。」說著衝著她深深的一拜。沒辦法,人地兩生。而且此時乾坤戒也不見了。就算想答謝也沒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而有很多疑惑還要麻煩別人,只好把姿態放低些。
「公子不要多禮。用不著這麼客氣。」那少女站在那邊來臉上依舊帶笑,一雙大眼中滿是興趣勃勃之色,卻也並沒有上前去阻止白小天行禮。白小天自然只能老老實實深深一鞠躬。
「這位小姐。不瞞您,我現在依舊有些頭昏腦脹。長江的名頭我倒是似乎聽過,不過這唐州我卻從未來過?也不知怎得忽然來到了這陌生之地。還想問一句,如今是何年約啊?」
「何年月?」少女被他這半白不文的話問得一愣,不過這意思倒也不難理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如今是烈天874年五月中旬。」
「烈天87年五月中旬?烈天?」白小天自言自語重複一遍後。腦子裡成了一團漿糊,徹底無解了。就算白小天對歷史知識不夠淵博。
但也知道中國古代的皇帝們繼位之後必定要改年號,而且大多數皇帝一生之中還用過好幾今年號。怎麼可能一今年號用了87口年?
這一次不等白小天繼續發問,少女自動解釋道:「烈天大帝乃是我康國開國大帝。康國乃是東大陸上第一強國。此地乃屬康國唐州境內。而這唐州的由來乃是因為他們的先人千年前從一個叫大唐的地方遷移而來。」
「大唐?」白小天聽到這裡耳朵差點樹了起來,呼吸瞬間加快了。
「是啊,據說這些來自大唐的人輔助烈天大帝建立了康國。康國建立後。烈天大帝就把這塊地方改名為唐州。而且據說為了紀念故土。他們把唐州境內最大的三條河流分別改名為長江、黃河和珠江。把當時的郡城命名為新安。」
「新安?新長安。」白小天心中默語。怪不得如此古怪呢?原來如此。看來這裡不是地球。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
「不知道公子來自哪裡呢?」少女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
「這個?小姐,你的救命之恩我不敢忘。只是我也不想說謊欺騙小姐,我現在腦子裡稀里糊塗的,好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一時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白小天猶豫了一下。他的確不知道怎麼說。如果直言相告自己是個外星人,那這位小姐會不會把他當成怪物拿下?自己現在可是沒有什麼自保之力的。
「這沒什麼。誰都有不方便地時候。誰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事情」少女看起來大度地很。擺擺手作出毫不在意地樣子,白小天鬆了口氣。誰知道那少女一直盯著白小天看,看得白小天直發毛。自己長得不是很英俊啊?難道此地的審美觀點不同。我這樣的是萬中無一的美男子?白小天自然不會有這麼自戀,因此內心格外忐忑不安。
姐、你」你還有事嗎?」白小天惴惴不安的問道。想不到遇到這麼個小姑娘,自己也覺得沒有安全感,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只有一件事。」少女眨了眨她的那雙大眼睛:「我很好奇,仙師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呢?」
聽得她一句「仙師」叫出口,讓白小玉大吃一驚:「仙師?」
「或者應該叫上仙?」少女0瞇起眼睛山下打量了他好幾遍,又說道。
「小姐。你這是從哪說起?」白小天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
聽到了白小天裝糊塗的回答,少女笑得嘴角翹了起來:「難道公子不是修仙者?這個身份似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凡人」說完這話後,少女插在口袋中的右手伸出。張開手掌。上面赫然是三枚乾坤戒。
「嗯。」白小天想要說什麼,可覺得似乎也沒什麼好辯解的,修真者似乎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而且看起來這個小姑娘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我確實是修真,其實也沒什麼可說地,只不過在不小心找到了一個洞府。那洞府禁制奇特。可我進洞之後。卻發現洞裡除了一個石陣外,什麼也沒有。於走出於好奇,就啟動了石陣,結果就到稀里糊塗得到了這裡,然後被小姐所救,直到剛才才甦醒過來。」白小天一邊解釋一邊強自按捺要把三枚乾坤戒搶回來的衝動。
因為畢竟人家救了自己,如果自己搶先翻臉似乎太過理虧,而且說不定人家並沒有說要不還戒指。當然更重要的是自己此時功力全失,雖然沒有了法力他這個元嬰因為被靈氣真氣洗髓過的**,也遠非平常凡人可比但畢竟人生地不熟,誰知道會遇到什麼狀況,而且這女孩顯然不是普通人。明知道自己是修真,依舊不花不慌不忙,指不定有什麼依仗。
原來如此。」少女點點頭,臉上忽然笑開了花:「這麼說你是從故土大唐來的?」
「故土大唐?」白小天愣了一下:「按照你之前的講述。我想我的家鄉很可能就是你嘴裡所說的故土,不過滄海桑田。天下之勢和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唐早已經不在了。唐之後分裂為五代十國,再之後又有宋元明清、中華民國。如今在我的家鄉叫做中華人民共和國。」
「中華人民共和國?」少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愕悵。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這潮起潮落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少女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霧:「公子說得真好,只是這人生未免太陰鬱了些。」
「這也沒有辦法的事。人生不如意事者十居**,真正的人生莫不如此。不過,也許正因為如此人才會學著去珍惜吧。就好比苦味只怕沒有幾個人喜歡,但是若是沒有苦,只有甜,那人又怎能知道甜之甘美呢?」白小天自然聽得出這少女恐怕先人乃是從大唐而來,而且似乎對故土有眷戀之情,因此自然打了藉機套套交情的注意,反正也不過是費些唾沫口水,也不費什麼成本的:「不過,咱們家鄉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別人還是自己都還有另外一個稱呼,那就是中國。」
「中國?中心之國。」少女聽到這裡。笑了:「母國真是強大呀。如今康國乃是東大陸第一強國,當然的霸主,卻也不敢稱之為中心之國。」
白小天聽到此處,笑了笑。卻也不再解釋如今的中國可不是中心之國。
少女看了他一眼,笑道:「白公子身體還虛弱,我就不多打擾了。躺下休息吧。過會兒。我會讓人送些食物來。不知道公子有什麼忌口?」
「我倒沒有什麼忌口。只是、只是」白小天想要開口將他的乾坤戒拿回來。可是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自己有小人嫌疑。
「白公子想來已經感到身體的不妥了?」少女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不過她這一問,倒是讓白小天心中一驚,自己體內真氣包括元嬰似乎被完全禁錮了。
「是、我體內真氣似乎完全無法調動。難道經過這傳送陣的傳送還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不知道小姐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復原?」白天忍不住問道。
「復原,只怕是不可能了。這個」少女沉吟片刻,方才說道:「白公子也不用擔心。大概你也想得到,當年我們的先人也是通過傳送陣來到此地的。
他們中功力有高有低,據說最高的已然達到了修真中的頂尖大成期。可先人們一到這裡就發現體內真元完全被禁錮了,不管你的功力高低,都是如此。在這裡,不但沒有修真們修煉所需要的靈力,就連修真者自身的真元也是無法使用的。」
「什麼?」白小天原本站在那裡,聽到這忍不住全身顫抖,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床沿,臉色發白。
白小天雖然成為修真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的命運正是因為踏上了修真之後才徹底被改變。現在忽然有人告訴他你不是修真了,你重新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這讓他怎麼也接受不了。儘管之前有段時間他甚至為自己成為了一個修真而苦惱,為自己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生活而苦惱,可現在當他知道真的變成一個普通人,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儘管這或許是個鐵錚錚的事實。
少女看到他的倉皇的樣子,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悠悠一歎:「據說當年我們的先人之所以要離開大唐,乃是因為發現靈氣越來越稀薄。即便是原本的福天洞地也變得越來越不適合修煉。這才動了要離開的念頭。後來無意見他們發現了一個仙家洞府。然後又發現那裡有一個星際傳送陣。雖然發現此傳送陣只是一個單向的傳送陣,但因為二,二不境越來越惡劣幾經衡量後。他們最後終幹下了淺二絡了好友及門下弟子一共九百七十二人,分幾次相繼傳送而來。卻沒想到來到這裡比故土還要糟糕千百倍的地方。」
白小天眼神有些混濁,聽著少女的介紹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少女倒也沒有介意。繼續說道:「據說。當先人們發現在這裡,不但沒有修真們修煉所需要的靈力,就連修真者自身的真元也是無法使用之後。三個月之內有五十六人『自殺』了,其中還有兩位是大成期的高手。雖然我沒有這種經歷。但卻可以理解。就好比一個家中有萬貫家財之人忽然一夜之間成了窮光蛋。只怕誰都接受不了。而且先人們遇到的情況顯然比喪失錢財還要嚴重得多。」
白小天點了點頭,雖然依舊沮喪,但這時他的心緒基本平定下來。人家都大成期了,都到了這裡不比自己更倒霉嗎?再說了自己修真才兩年,能到元嬰可以說很大程度上是作了弊、取了巧,與人家比起來,自己這點失落只能算是小意思了。
這人一沉靜下來,雖然他的神識無法外放,但作為一個修真者,他的眼力還是比常人要敏銳得多。而此時少女離他所距不過一米。所以稍微掃視了一下,就有所發現:「雖然我現在無法外放神識。但是卻看得出小姐的筋骨似乎比我們家鄉的普通壯年男人還要飽滿,氣血也要旺盛得多。如果是在我們家鄉那必定是修煉有小成了。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另找到了修煉之法呢,還是此地雖然不能修真,但此地之人比我們家鄉的普通人要生來強壯?」
少女捋了一下額前的秀髮,微微一笑:「白公子好眼力。據我們先人長期觀察,此地雖然和家鄉有很多地方不同,但無論是東大陸還是西大陸之人和故土之人本質上倒也沒有什麼差別,雖然膚色有些不同,但體質也有些差異,但並不大。」
「也就是說,你們找到了新的修煉之法?」白小天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伸向少女的右手,這只是激動後本能的動作,抖沒有褻瀆佳人的意思,甚至此刻他都忘記了少女的性別。
「也不能這麼說。」少女動作迅速的很,很快就退到了三米開外,白小天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還好,少女雖然臉紅了一下,但臉色很快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因為在此地原來就有些修煉之法。雖然他們不修真,但他們可以修煉鬥氣。」
「鬥氣?」白小天徹底愣住了。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靈氣存在,但是卻有元氣。而據說這修煉鬥氣之法和故土遠古之時曾經盛行的巫術即煉體之法有幾分相像之處。」
白小天聽到這裡卻是大失所望。什麼狗屁鬥氣?與自己何干?如果要重新一種新的修煉,那不但最大的儀仗聚寶盆失去了作用,而且連那些法器也全部沒有了。因為這些可都要依靠靈氣來驅動的。而且他體內的元嬰也完全沒有了作用。那他比一個普通人又能強的多少。何況他也知道他的體質對於修真其實並不算好。他也沒有奢望會自己成為一名修煉鬥氣的天才。
「白公子,你也不用失望。我們的先人經過不斷研究,早就研究出了將體內真氣轉化成鬥氣之法。」少女說完,臉上又滿是失望之色:「可惜這個研究出來的太晚了。直到先人們來到這個世界差不多三十年後才成功。而當時絕大多數的先人都已經故去了。」
白小天聽到了少女的前面依據,心思一下又火熱起來,雖然說仍舊有些不甘,心中抱怨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來到了這麼塊霉地,但總算情況沒有到最壞。如果能將真氣轉化成鬥氣。那麼自己這個元嬰想必也不會太差吧?自己倒也不奢望站到這個世界的最高峰,但起碼做個中產階級總可以吧?
要是有人知道白小天竟然用財富的多寡來衡量一個人地位的高低,多半會笑破大牙!這還算什麼修煉之人。好在這只在他的意念之中。
白小天此時自然是盼望那少女立刻將轉化之法相告,當然了最好是免費的。不過,人家不繼續下去,自然他也不好勉強,還不得不做出一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很想聽的樣子。
「此地普通人的壽命和故土倒也差不多。多為六、七十歲。」
少女的話讓白小天心理一撇,你這話可是多少年前的老皇歷了。現在六七十歲的人可是滿街都是,不少還整天蹦蹦跳跳歡實著呢?
「如果修煉到斗境。大約是故土所說的先天之境時,壽命會有大幅度的提高。如果不遇到外來災害,一般壽命都能延長一倍。可是當年我們先人到達此地時的九百七十二人中年齡在六十歲以上的佔了百分之九十,據說其中還有不少是修真中的高手。可真氣在此毫無用處。因此沒有過多久,許多前輩都迅速蒼老,甚至病故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不少前輩乾脆選擇了『自殺』。」
聽到這裡,白小天心中也不免黯然神傷。一今年輕的大成高手最後竟然老死了,想想也夠鬱悶的,要是是自己,也許也會自己抹了脖子。
「直到大約三十年後先人們才找到了轉換之法。可惜這時候,還活下來的只有不到四十位。」
「靠,將近二十分之一啊。」白小天心向著淘汰率也太高了點,而且活下來的都是年輕人。按年齡計算傳送之時應該都在四十歲以下。這樣算來估摸著這裡面連一個元嬰都沒有,雖然唐朝時候的靈氣要充沛血。但肯定是不能和自己想比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金丹。
少女又說道:「不過好在有些前輩雖然去世了,但卻在這個世界留下後代,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後代有人祭奠。也算宗族沒有斷絕。想著修真本講究清心寡慾,而那些可憐的修真卻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當成種子,也算是一群可憐人了。
白小天劃情算是徹底平定下來了,緩緩垂又站了起來:「身受大恩。還沒有請教小姐芳名,真是失禮、失禮的很。」說完他又向著她鞠了一躬。
「白公子不用客氣。誰要是遇上這種情況,只怕也都難免。」少女這次卻是回了一禮:「我家中乃是姓趙的。白公子請休息吧,我去叫認為公子準備些吃食。」
完竟自開門去了。
我家中乃是姓趙的且直接說你姓趙不就的了。
哦,好像古代是不能隨便問人家姑娘姓名的。就像現在不能問人家女孩年紀一樣?大概是這樣吧?
雖說身體依舊酸麻,但此刻白小天的心情比之前要輕鬆不少。大概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吧,現今雖然情況比他想的要困二,丁。但環好環沒有糟糕到頂。而現在似乎關鍵就縣知出一:幕與轉換成鬥氣之法了。雖然趙姓女孩沒有說,但白小天估計她應該是清楚的。
當然白小天雖然情商有些低,但並不笨,女孩說了這麼一大堆。自然也不是無的放肆。
而且這女孩顯然聰明得很,似乎家境也不錯,此外從始到終幾乎一直由她引導著話題,儘管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初來乍到彷徨不寧,但還是能看得出女孩不是一般人。
白小天剛剛坐回床沿,門忽然又推開了。
走進來一個端著盤子的胖乎乎的小丫頭,大約十四五歲年紀。走進來時。小丫頭腳步輕的很,而且低著頭,只看著盤手裡的盤子。
後面那趙小姐就跟著走了進來,笑吟吟的說:「也不知道白公子口味如何。廚房裡還有點雞粥,還是溫的,我就讓直接端過來了。好在很快就要吃晚飯了。白公子先墊一墊,如果不和口的話」
「沒問題、沒問題。我沒有什麼忌口的。」白小天輕笑看來到靠在窗口的桌邊。
丫頭將盤子放下,然後將上面的罩子打開。一晚稠稠的雞粥就出現在眼前,即便只是溫溫的。沒有多少熱氣,但罩子一揭開。立刻就聞到一股香氣。盤子裡此外還有幾個小碟子、依次是香油、醋、醬油、香蔥,此外還有兩碟白小夭不認識的調料。
「白公子,請慢用。」趙小姐才一開口。白小天確實感到肚中餓壞了,也不客氣,那些調料統統沒用,直接拿起勺子開始開動。雞粥顯然是用小火慢慢燉制的,粥中的雞肉全部去了骨,而且切得很碎,米和雞肉又都燉得很爛,即便是沒有牙齒吃起來也毫不費力。連吃了三勺之後,白小天乾脆放下勺子直接端起碗,咕咚咕咚喝起來。
幾乎沒有什麼吞嚥,一碗雞粥干到了底。白小天把空碗放下,還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趙小姐,還有嗎?」
「啊?」趙小姐顯然被他搞愣住了,捂位嘴角輕笑:「白公子。放心。還有、還有很多。」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絕對管飽!」說完自己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大笑了起來。
就連那一旁的胖丫頭也在一邊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白小天,這傢伙還公子,怎麼看起來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翠花,還不趕快去廚房再端一碗、不,兩碗雞粥來。」趙小姐趕緊又吩咐道。
白小天一個的確是餓了。另一個則是既然這趙家小姐如此精明,那乾脆自己不如裝的莽撞一點、傻一點,雖然未必有用,但想來不會有什麼壞處。就算不能讓這趙家小姐放下警惕之心,起碼這事傳出去能讓不少人看輕自己。現在自己還沒有恢復保護自己的實力,顯然越被人輕視越好。
很聳兩碗雞粥端上來了。白小天也不客氣又仰脖直接幹掉了一碗,然後才拿起勺子,往雞粥裡灑了點香蔥,慢慢的品嚐起來。
那趙家小姐就坐在一旁的窗口邊,似乎在欣賞江上的風光。那叫翠花的胖丫頭倒是早早的就退下去了。
直到白小天放下勺子,抹乾淨嘴,趙小姐才重又開腔,只是臉依舊衝著窗外的江面:「故土的長江江面比這還要寬闊嗎?」
白小天這才想到這大概就是古代人常常講究的所謂食不語吧,看人家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嘛。
他知道趙小姐不過是找個話頭罷了,但自己也不想和她轉***。有些事自然是越早說越好,越早攤開越好,畢竟現在恢復實力是第一位的。而現在看起來,要恢復實力就必須得到這位趙小姐的幫助。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在實力沒有恢復的情況下,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沒有這位趙小姐的幫助只怕連生存都會有問題。而且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沒有多少可以被對方利用的。而如果能恢復實力,被利用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裡的長江我並沒有遊歷過。所以並不是很清楚。至於我們那裡的長江有不少地方倒也並寬闊,實際上長江最主要的是它的長度。」
「哦。長江自然是長的。」幸好這位趙小姐關於長江的話題終於打住了,可惜她似乎並不是很著急,於是又說起了另一個話題:「黃河很黃嗎?」
「是。黃河中下游泥沙很大。也因為泥沙堆積的利害,歷史上在下游曾多次改道。」
「聽說長安城很繁華。」
「長安城現在叫西安。雖然無論政治地位還是經濟地位都不能大唐時代相比,但依舊是中國最繁華的大都市之一。」白小天說完,不想再和這位趙小姐繞***了。於是乾脆主動出擊。
「我如果沒有猜錯,趙小姐來自大唐。」
靠!純粹廢話。人早就告訴你了嘛。可惜白小天發現自己開口要似乎也只能從廢話開始。
那趙小姐倒是不介意:「我趙家先祖宏遠公確實來自大唐。而且是當年最後活下來的四十人當中功力最高的兩位金丹之一。真氣轉化成鬥氣之後,先祖直接成為了一名斗師。並最終達成了聖階。並曾輔助烈天大帝開創霸業。說起來,唐州之所以成為唐州,我的先祖功不可沒。」
趙小姐話裡吐露了不少信息。雖然白小天不知道這斗師在這個世界是個什麼層次。但聽趙小姐話裡的意思似乎很了不起似的。金丹就轉成了斗師。那自己這個元嬰怎麼也比他要強點吧。至少混個中產階級肯定沒有問題了。至於什麼霸業。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現在可是沒有什麼後台,打打殺殺的還是能免則免吧?
「當年我家先祖宏遠公被封為唐州大公爵。整個唐州都是我趙家的封地。要知道當時的康國面積不過現在的四分之一。當年的趙家,只趙小姐歎了丘氣:「可惜啊,我們後人不爭氣。自宏遠公不但再沒有出現一位聖階。而且幾乎是一代差過一代。同時和皇家的關係也越疏遠。爵位一降再降,到得一百年前整個趙氏宗族連一個勳爵的面子上的貴族爵位都沒有了。想起來真是愧對先祖啊。」
白小天聽到這裡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安慰了:「趙小姐,花無百日紅。趙家能夠富貴幾百年,已經很難得了。」
「是啊。月有陰睛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這也沒有辦法的事。人生不如意事者十居**,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誰想到老天竟然不棄我趙家,又把白兄送到了我們面前。看來老天待我趙家確實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