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紙石依次放在白葳疙幕卜,米幕象吸水的海快的就將「鎮紙石」中的靈力吸收的乾乾淨淨,很快就成了一小堆黑色的粉末飄散落地。
花了大約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所有的「鎮紙石」都變成了一堆堆粉末,光幕明顯濃厚起來,只是禁制倒地恢復了幾成,誰也不知道?萬年青能不能再次度劫成功誰也不知道?
萬年青退後一步,舟一旁的白無極、白小天一拱手:「兩位白道友,我要開始了!」話網說完。萬年青身上的氣勢徒變,一股無言的駭人威勢瞬間降臨,白小天頓時覺得氣血不穩,心兒猛的加速狂跳,偏是手腳發軟,身不由己的就想往後退。可偏偏身上似乎沒有一絲力氣,彷彿邁不開步一樣。
白無極功力比起白小天要低的多,但是無論經驗還是膽氣卻是比他要強得多了。上前一步,扶著他一步步向後退,一直退到了洞壁旁。靠著洞壁,白小天顧不得為自己的膽怯去羞愧,依舊是雙腿發軟,乾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下。
天上忽然再次「轟隆隆」的聲響,四下裡風聲大起,遙望洞外,只見原本已然變得碧空如洗的夭空瞬間又熱鬧起來,無數的黑雲翻滾,就像攪成了一鍋粥。
只是這一次好久都不再見劫雲的出現,只是見那空中定額烏雲翻滾的越來越厲害,那萬里之上不停傳來轟雷聲響,只是卻都是干雷,也不見有閃電出現。
萬年青站在那裡遙看了半天,沉默了燈一陣,這才說道:「走了,如今靈氣稀薄,這裡也不是什麼洞夭福地,剛才的天劫已經將這附近四下裡的靈氣抽取一空,消耗乾淨了,這一次的天劫威勢更勝於前,想必要吸取更多的靈氣,這老天爺只怕也要大費一番周折了。
也不管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要和兩人說話,白小天、白無極二人卻也不去理睬與他。
又迂了一會兒。萬年青又說道:「前面的幾劫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如今禁制威力不足,倒也用不著白白浪費了。」說完邁步飄然飛出了白雲洞。
白小天和白無極互望了一眼。然後又各自歎了一口氣,兩人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機會,還是繼續地等待的好。
不過,許是離得遠了點,又或者禁制的隔離作用,總之白小天覺得心中豁然開朗了很多,彷彿那壓在心頭的大石被搬了開去。他一邊擦著額頭上冷汗一邊問道:「老油,我是不是很沒用?」
白無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洞外的風越來越大,到處是飛沙走石,樹葉打著旋在風中亂舞。萬年青靜靜地站在洞外,那呼嘯的狂風卻不能捲起他的一絲衣角。
烏雲不斷聚集,空中的雷鳴終於電閃齊飛。那一道道紫色的雷電在空中曲折閃爍,彷彿一條條紫色的神龍在黑雲中游戈翻滾一般。
白無極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這次我們就算能安然度過,這白石洞的秘密只怕卻是再也瞞不下去了。」
白石洞在這原始森林中所處荒僻。在來的時候,附近幾百里他們沒有看見有人出沒的跡象。但是如今的世界可是有衛星的,這裡連續出現異象,肯定早已被各國政府注意了。更何況這兩次的天劫下來,只怕是方圓幾百里的靈氣都所剩無幾了。這附近如果有修真也不可能不注意得到。雖說如今的他們倒也不擔心世俗政府的危難,何況這裡是中國的土地,政府和他也算是關係良好,但總歸是個麻煩。而修真則不好說了,誰知道會不會驚動某位隱居高手呢?總之想要悄無聲息的悶聲發大財不可能了。而且這裡可是他們的度劫寶地,如果許多人惦記上,前景不大妙。
「作一天和尚摻一天鐘,我們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先顧眼前吧」。這話雖然讓人顧唐喪氣,可是白小天又還能說什麼呢?
確實,如今他們是無能為力了,還能做什麼呢?
兩人再次沉默,望向洞外。
終於一朵紅色劫雲出現,那劫雲來回滾滾翻騰,低沉的悶雷聲接二連三密集的響起,一股浩然威壓直接朝下方覆蓋而來。即便有著禁制隔離即便這威壓並不是衝著兩人而來,依舊讓白小天胸口再次感到有些發悶。沒辦法,誰讓自己功力淺呢?還以為成了元嬰不說大殺四方吧,起碼不用再藏頭露尾,狐假虎威了,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弱的可憐啊。果然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其它的東西都是蒼白無力的。
「轟!」終於空中一聲巨響傳來,那翻滾的劫雲忽然停止,驟然生出一道巨大的紫色雷電,而那紅色劫雲也急速變很快就無影無蹤,只是那四周的烏雲依舊翻滾不停。而那一道紫色雷電則疾速猛然從高空飛快落下,對著那站立在洞外的萬年青當頭怒劈而下。
白小天坐在洞裡,只能看到萬年青的側面,只見他身體動也不動,原本微抬著的頭此刻卻是迎著那道紫色雷電高高昂起,彷彿全無畏。
白小天知道這傢伙曾經歷經散仙七劫安然無恙,所以自然不會無的放肆想必是有絕對把握的,但看雷電天劫的威勢,卻還是忍不住心中為他這種瘋狂的舉動擔心。不過轉瞬間」中卻又升起一股期盼,盼望著萬年青托大的行為馬前失蹄。被雷電轟個屍骨不全才好。要知道此刻他是在洞外,只要他這度劫的人一死,那天劫必定也就消散了。那麼一切的危機自然也就消除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期盼多半是難以實現的了。果然,但見那紫色雷電直接轟在萬年青身上之後,那萬大散仙的全身上下驟然完全被那團紫色雷電所包。即使隔著白石洞的禁制,他們也能聽到「滋滋滋。的電流聲響然後就是一陣陣辟里啪啦的聲響,已經可惜也就僅此而已。很快紫色雷電就無影無蹤了,似乎那巨大的雷電能量已經被萬年青給吞
白無極緩緩說道:「那萬年青看起來完全沒有作任何防禦,完全用**抵擋。他是散仙,**其實不過是體內真氣所化,如今竟然敢借用天雷之力淬煉身體,可見那真氣凝煉的**早已徹底實體化了。我曾聽說天雷粹體。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如果操作的當。甚至可以徹底煉化體內的雜質。可是他的**本就是靈氣所化,哪裡還有什麼雜質?多此一舉,脫褲子放屁!這廝不過是純粹炫耀而已我看他有些得意忘形
卻聽得洞外真年青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真***痛快呀!天老爺,你可是把握萬某害苦了,可曾想到我也有今天?你怎麼也想不到我這第?希望這最後一次的天劫別讓我太過失望才好
白無極和白小天再次對望一眼。一直以來總覺的萬年青是個不愛說話比較沉靜的人。卻沒想到他也有如此瘋狂的一面?也許是被壓抑得太久了吧?到也可以想像,雖說他安然度過了七次散仙劫,可在遇到白天之前,實際上他已經對過第八劫完全喪失了信心,這才取妻生女,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如今他偏偏要選擇連續度劫,這第九劫豈是好相與的,偏偏禁制威力又沒有完全恢復,這危機似乎也根本沒有過去,沒想到他卻如此瘋狂的和老天爺對罵上了。天威難測,雖說白小天很懷疑這些界上真的有操縱一切眾生的神靈存在,但既然踏上了修真之路,似乎心中總該有些敬畏才好,像萬年青這般得意便猖狂的,本領再大只怕終究是水中撈月,遲早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當然了。此時的白小天心中卻是期盼萬大散仙更瘋狂一些才好,最好就站在洞外讓天雷轟,這樣也就一了百了。但心中他又擔心這傢伙一旦堅持不住就躲進洞來,之後洞內禁制頂不住,會魯的他自己和白無極都無辜的遭遇到殉葬的慘痛悲劇。
而此時的萬年青一陣狂笑後,倒也沒有繼續什麼癲狂的舉動,很快沉靜下來。散開神識開始注意著周圍的靈氣的婦七。
周圍的靈氣的確不多了。不過靈氣卻在緩緩地向著這便聚集。而且這些靈氣變的很狂暴,修真想要吸收補充很是困難。萬年青稍微調養了一下,覺得體內無礙,但也沒有去補充這些變的狂暴的靈氣,以免偷雞不著蝕把米。最後弄得內外交困。
第二朵劫雲的聚集又是好一陣,四周風聲呼嘯。靈氣一被吸進附近百里地,就開始變得狂暴。
黃大天、蕭峰、彭老鬼三個出洞之後已開始倒也沒有走遠,但是隨著靈氣變得越來越狂暴,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不妥。雖然並沒有拋下白天、白無極。三人立亥遠離逃生的打算,但還是情不自禁的越走越遠。等到第二朵劫雲形成之時,三人展開身形早已飛離到百里之外,離開了這片已經暴虐之地。
此刻天空中的那朵紅色劫雲正在不斷加速的翻滾,顯然正在醞釀著第二道天雷。而僅僅看威勢也知道這第二道天雷的威力顯然要比剛才大一些。
「萬道友。千萬小心。不能大意。你自然知道的,這天劫是一道強過一道,這第二道天雷恐怕要比第一道天雷強的多了。直接用身體硬抗完全沒有必要。還是小心的好……白小天左思右想最後還是開腔提醒道:「萬道友。小心方駛的萬年船啊」。
「多謝白道友關心。兩位且請放心,萬某可是天劫的老客了。這第二道天雷雖然威力要大些,但其實也就馬馬虎虎,萬某就是硬抗也不是不可以。當然了萬某也不是白癡,自然知道什麼叫玩火**,適可而止。這用身體硬抗天雷既沒有什麼益處也沒有什麼獎勵,萬某也就必要多此一舉了秦羽轉身衝著洞內輕笑道:「不過兩位道友的關心,萬某還是深深感激,且容有厚報。
看來萬年青是也不會像剛才那樣囂張地站在那兒任憑雷電劈了,白小天心裡卻忍不住有些失望。他此時此刻心情只是矛盾交加啊。既盼望著萬年青度劫不成,又擔心他跑進洞來躲避,然後連累自己,同時卻又擔心萬一萬年青度劫成功,只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一行人。成功還是失敗,這可真是兩難啊!好在這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要不然讓他選擇的話還真是會讓他為難萬分啊!
空中雷聲滾滾傳來,劫雲對下方的威壓再次逐步增加,眼看第二道天雷就要降臨了。
白小天什各也不再想,只是靜靜地看著,盼望出現奇跡。當然奇跡是不會有的。要不然也不能叫奇跡了。
隨著一道轟然震天的雷響,又是一道更粗的紫色電龍猛然竄出劫雲。瞬間衝著下方的萬年青衝來。
早已全身心警備的萬年青顯然也做好了抵擋這第二道天雷的準備。
「快些來吧!」萬年青小聲地自言自語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眼看著那飛瀉而下的紫雷將頭頂。他冷。多一聲,一直緊盯著紫色天雷的雙眼似乎瞬間睜大了半圈,整個,人猛地向上一竄,幾乎同時他由拳高舉,猛地迎向了那紫雷。兩相碰撞,正撞了正好,「轟」的一聲巨響,蓋過了此刻天上依舊轟鳴的雷聲。
那第二道紫雷被萬年青一拳給砸了個粉碎,除了少許化作條條細的電蛇在他的右拳上「滋滋滋」閃爍了好一陣外。其餘瞬即不見。而萬並青則飄然而下,緩緩地收回右拳,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也就強了那麼一點而已。看來還能再硬接幾道天劫再進。
又過了好一陣,第三朵劫雲翻滾的比之前愈加的急切起來。隨著紫色雷電的不斷竄出,靈氣越發狂暴的讓原本等的有些不耐煩的萬年青想要趁空檔補充一些的想法徹底泡了湯,此時空中第三朵劫雲正在不斷被蓄積、收縮。
而站立在洞外的萬年青看起來
他的衣服微微的鼓脹起來,似乎體內地真氣開始在急速運轉。
「安!」
又是一道紫色游雷電直接從劫雲中竄出,猛地朝萬年青一頭紮來,紫色天雷的氣勢也越發駭人,讓白小天的心中有著壓抑感越來越強。彷彿一塊千斤大石壓在胸口,而這塊石頭的重量似乎還在不斷地增加。他這個旁觀者都如此,可見萬年青的壓力有多大,可看人家萬散仙依舊臉掛微笑;彷彿在閒庭散步一般,不說別的就光這膽色,自己就差得太遠啊。
「別自卑。」白無極彷彿知道他的心思:「經驗經驗,經了才有驗嘛。再說了怕死乃是人的天性,沒什麼好自卑的。俗話說口袋有錢,心中氣壯。這其實是一個意思,如果不是他的實力夠強,足以應對,他哪裡會表現的如此從容。沒有遇到你之前,他還不是作了直接放棄的打算。連試都不敢試,直接就退卻了,他的勇敢也不過如此罷。
這話一說,白小天心中的鬱悶好多了。似乎心口的大石也輕了不少。看來這是天劫威壓和心中膽識的合力啊。只是那萬年青似乎聽到了白無極的話,在天雷即將降臨的時刻他還是轉過頭,狠狠的瞪了白無極一眼。白無極趕緊把目光移開。這時候和他鬧翻可不是什麼好機會。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萬年青再次輕鬆的將天雷擊散,自己卻毫髮無損。
劫雲在空中不斷的凝聚,天雷也在不停的降臨著。大約兩個小時之內,萬年青還算輕鬆的又擊碎了五道天雷。到現在已經走過了八道田雷了。餘下還有更加凶險的八道。萬年青從第六道天雷開始就不再直接用拳頭應付,而是使用了長槍。等到第八道天雷安然度過。他收起長槍緩步走入洞內。看來下面他要依靠白石洞的禁制來避劫了。
除了額前有些看起來凌亂的碎發外,萬年青看起來倒依舊還是從容得很。
第九道紫色天雷猛劈而下,猶如一柄重槌,狠狠的砸在洞外白色先,幕上,好在整個白石洞只是搖晃了一陣後,再無其它變化」只是老,幕變得有些漆了。
第十道、第十一道天雷依舊是安然度過,只是白色光幕變得越來越稀薄。
一直端坐於地的萬年青忽然從地上站起,安靜得望著洞外。紫色的劫雲正在不斷的收縮,忽然一道黑紫色雷電一下子從劫雲中衝了出來。
萬年青像一支離弦的箭猛地躥出洞外。
風聲呼嘯,那黑紫色雷電原本向著那洞外白色光幕直擊而來,等到萬年青忽然衝出洞外忽然一拐,彷彿一條蜿蜒的黑色游龍一般,逕直衝著萬年青撲去。
「去死!」萬年青哈哈大笑著,手中長槍猛然向前一刺。
「轟!」
長槍與那天雷刺了個正著,天雷完全潰散,四散而去,而整桿長槍散發著黑紫色光芒。「滋滋滋」聲後,那槍頭顫了幾下,似乎槍內傳出一聲悲鳴,槍頭忽然斷裂,落在地上。發出「噹」的一聲。
萬年青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結果,臉色一黯。
如今靈氣稀薄,不但靈藥難尋,靈材同樣難找,而修真沒落,好的練器大師更是難以覓得。別說是仙器、靈器就是上好的法器都難得一。
萬年青原本有好幾件上品靈器,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天劫,耗了個乾乾淨淨。別說好的材料找不到,就算偶爾找到一些,也無法煉製成器。而且就算想從別的修真手中奪。也沒有目標。而一般的法器面對天雷幾乎無抵抗之力。這也是他好容易度過七劫之後。徹底放棄的原因。只憑著手中這桿中階靈器「螻龍槍」想要安然度劫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況「婚龍槍」受損不已經是難以恢復所剩威力不過四五成。
萬年青如今使這婚龍槍應劫也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才第十二道天劫,播龍槍就報廢了,讓他大失所。
雖然說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可是沒有了好的靈器,手頭上只有一面碧焰盾算的上是最好的武器了,可也不過僅僅是中階法器。看了看洞口稀薄的光幕,他不禁有些後悔,也許自己不應該這麼急,或者應該再等等。哪怕再等個一年半載的也比現在多少要強一些。想來還是那些「鎮紙石」好用啊,想到這裡萬年青本來頹喪的心一下火熱起來,飛快地回到了洞裡。對著白小天、白無極二人再無了笑容,惡狠狠的說道:「把所有的鎮紙石都拿出來!」
「萬道友,我們帶的鎮紙石早就全部拿出來了。」白小天心想:好嘛,這下不裝了。圖窮匕首見了。這種被人任意魚肉、被人主宰的日子真不是人過得。我發誓以後再不使什麼小聰明了,遇到那些老怪物一定遠遠的躲開,不管他看起來多麼善良或者看起來多麼愚蠢。
「少***廢話!」萬年青隨手一抓,白無極身不由己的被吸了過去,被死死的勒緊了喉嚨。
「真的沒有啊。」白小天也有些急了:「萬道友,你想啊。你如今避在洞中,萬一不敵那天劫。那我們二人不也一道受累嘛,此時此玄你和我們是在一條船上的,我們又怎敢欺騙與你?」
萬年青聽得他們這麼說,也明白這是事實。歎了口氣,將白無極往地下一丟。盤腿坐在一旁的地上,再無動靜。
而白小天和白無極自然是坐如針氈,卻也毫無辦法,自然坐在地下枯等了。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天上劫雲將近大成。
萬年青左手持著一面碧綠的盾牌,右手握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單刀走出洞外。
白小天看見他出洞後,卻再也沒了觀戰的性質。反正勝也好、敗也好,都不是他能左右的。如果萬年青被天雷轟死那是活該,轟不死,那只有祈禱下一次了。乾脆他把眼一閉,心中開始祈禱:漫天的神制卜眼,轟死洞外的那個傢伙。隨著洞外辟里啪啦一陣亂響,接著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走進洞來。看來自己的祈禱沒有效果啊,白小天不禁有些失望,可還是讓忍不住睜開眼向洞外望去。
看到萬年青那狼狽的樣子卻更是意外。他的頭髮如針般幾乎狠狠樹起,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這還罷了。嘴角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血跡。而他本來持盾的左手,此玄烏黑一片不說,還順著手指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而他的右手雖然還好。但是那把刀只剩了半截,而且似乎在不停的情不自禁的顫抖。
看來這老小子這次沒有討著好。
不過,這傢伙看上去倒也硬氣。直接坐到地下,一聲不吭。
洞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大家都知道還有兩道天劫。
而白小天和白無極雖然沒有商量,但不約而同地估計這傢伙只怕是不會再出洞去應劫了。而此刻洞內稀薄的禁制脆弱不堪,兩人估計連十五道天雷都可能抵擋不住。最後的時玄到了,那接下來那個傢伙會怎麼做呢?難道他們的命運就是陪他一起殉葬嗎?
真是不甘心啊。白小天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誰知道他這一聲輕微的歎息竟然打破了洞內的沉靜。
那萬年青忽然長身站起,兩隻通紅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把你們所有的法器、靈器、仙器全部解除禁制吼叫出來,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靈藥全部掏出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不要怪我不夠朋友!」
「靈藥我們沒有。」白無極坦然的說道,神情間到也沒有什麼慌亂:「法器倒是有幾件。至於靈器、仙器做夢時倒是想過。」
萬年青自然也知道這話倒也符合事實。但聽到耳朵裡卻讓他格外的不舒服:「少囉嗦,快點。」
白無極拿出了一把飛劍和「捆仙繩。」白小天拿出了一把飛劍和五根飛針,然後開始慢慢的解除禁制,這讓萬年青很有些失望。因為除了兩把飛劍以外,「捆仙繩」和飛針顯然都不適合抵抗天劫,但也算是聊勝於無吧。更何況這兩把飛劍也都是中階法器,在這個修真沒落的年代也算是不錯了。
儘管萬年青不停的催促,但白小天和白無極還是盡量拖時間。因為他們估計窮凶極惡的萬年青在這最後關頭只怕不會放過任何一根稻草,因此兩人手裡的乾坤戒多半不會放過。白小天手中有三枚乾坤戒,而白無極手中有四枚。雖然說兩人手中的鎮紙石都交出去了,可是兩人手中的乾坤戒裡還有大量的飛劍、飛針、「捆仙繩」如此大量相同的法器肯定會讓萬年青起疑。而最讓兩人擔心的是其中一枚乾坤戒裡還收著聚寶盆。這東西一旦落到萬年青手裡,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可兩人也知道看見靠這樣拖也不是事啊。不過別無他法,也只能拖得一刻算一玄,目前也只能盼著天劫早點到了。
甚至白小天心裡已經做好了大家在天雷下同歸於盡的最壞打算,反正是不能將聚寶盆交到萬年青手裡。而且估計這個傢伙就算得到聚寶盆只怕多半也不會放過自己和白無極,乾脆一了百了的好。
好在萬年青得到兩柄飛劍後倒也沒有再進一步逼迫。他將「捆仙繩」和飛針收了起來。開始仔細研究起兩把飛劍。
時間很快,天昏地暗,烏雲漫天,整今天空黑得如同鍋蓋一般,明明是白日可除了那些偶爾一間的紫黑色閃電外,再也看不見一物。
終於,天空忽然大放光明。
「轟!」
一道黑色天雷轟然而下,彷彿攜帶者要毀滅這些界一切事物無可阻擋的氣勢,逕直朝著白石洞口那稀薄的光幕砸去,這道天雷正是第十五道,也是倒數第二道。同樣是第十五道天劫但僅看這氣勢似乎比之前萬年青度過散仙第八劫的最後一擊天雷還要強一些。
天雷轟下,只見的一聲巨響。整個白石洞不停的搖晃。那洞口的光幕越來越薄,又堅持了一會兒,在黑雷的轟擊下終於潰散了。一時間無數的沙石順著洞口飛撲而入。
「破了」白天心理猛地一驚,雖然他心裡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但是當禁制真的潰散時,他的心中還是泛起深深的恐懼,忍不住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
那黑色天黑擊破洞口禁制後,並未停留。直接向著萬年青撲去。萬年青到也沒有躲閃,手持雙劍,昂然站在那裡,大吼一聲,雙劍飛出。接著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整個通道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
那萬年青神情有些狼狽,不過倒也並未再次負傷,只是兩把飛劍已盡毀。他被爆炸的氣浪所推,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卻正好站在了白天、白無極兩人的前面大約不到一米的地方。
天空中此玄已然是烏雲散盡,明媚的陽光順著這個大口子斜斜的散落在白小天等三人的臉上。
「***。」萬年青狠狠的罵了一奐,然後轉身望著二人。
白小天心中暗暗覺得不妙。
「把你們的乾坤戒解除禁制,交給我。」萬年青說話的時候毫不掩飾眼中騰騰的殺意。
只怕一解除禁制。這傢伙就要動殺手了。可是要是硬抗著不給,這傢伙只怕會立刻殺人。算了反正,我們有好幾個乾坤戒呢?慢慢耗時間,爭取拖過去,反正只要保著聚寶盆不交出去,其它的到也無所謂。而幾個乾坤戒解除的時間一拖,說不定那最後一道天劫就到了。這萬年青說不定就沒有時間了。至於說萬一度劫成功之後」
沒有萬一了,白小天和白無極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那就是在萬年青抵抗最後一道天雷的關鍵時刻,兩人趁機發難,雖然說差距太大,但也許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不是也許,無論成不成,這都是最後的機會了。
「沒問題。」白方極會笑著,卻下意識的向後盤了幾,本幕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本能的不想和萬並青靠得太近而已。可這一退,卻正好靠在了青石門洞上。
原本在那青石門洞前有一道光幕阻擋進入,可是剛才天雷破除了洞口的禁制,也把那青石門洞前光幕所需要的靈氣抽取一空。因此白無極、白小天等人連連後退,沒有察覺到他們已經退到了門邊。而白無極又退了一步,卻直接靠在了門上,並把門硬是擠開了一條縫。
三個人都是一愣。
仙家洞府?
白小天把洞門徹底推開。
卻發現洞內也是一條大約十來米的通道,通道盡頭則似乎是一個石陣,此外別無一物。只是大約因為之前的爆炸的震動,這通道兩邊不少石頭鬆動,滾落與通道之內,看起來有些狼藉不堪。
三人都是一愣,然後都露出了失望之色。仙家洞府?想不到竟然是空空如也,雖然不知道那石陣到底是何陣,有什麼妙用,但放眼望去洞內再無其它是明顯不過的事實,而且整個,洞裡靈氣稀薄,顯然不會有什麼天才地寶、法器靈藥。
「好了,廢話少說,趕快解除禁制!」萬年青最先從失望中回過神來,這到不是因為她功力最高,再是因為他的心情最為急迫。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之前不知何時,空中翻騰的雷電都已經停止了,三人倒也都沒有注意,但這會兒忽然再度響雷,自然情不自禁向上看去,而有了那個炸開的大口子倒也方。
這一看,萬年青臉色大變。
整今天空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了巨大的火爐一般,放眼望去一團團都是紅色的火燒雲,一朵深紅似血的劫雲漂浮在天空之上,萬千黑色電蛇的在其中來回閃爍。一團團火燒雲不停的向劫雲靠攏,然後迅速被劫雲吞沒,轉瞬放眼望去所有的火燒雲都已不見,而那劫雲則在飛快地縮越來越同時也越來越紅。
萬年青猛地衝前幾步,直接來到那炸開的大口子之下,直直的盯著天空中那朵紅色劫雲。
整今天空似乎都轟隆隆的響徹起來,同時無數黑色電蛇從那無盡的蒼穹中生出,而後飛快的衝著那朵紅色的劫雲聚攏而去,很快得漫天的電蛇又被橫掃一空。整個空中似乎就剩下了在這麼一朵紅色的劫雲存在。
頓時,萬籍俱寂。風停了,雷息了,電歇了。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一玄停止了。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時刻。
「怎麼回事?這不可能?」萬年青心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本能的立刻感到不妙、大大得不妙,於是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這才過去不到五分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形成了劫雲,這靈氣聚集的速度也太迅速、太反常了,而且威勢還是如此空前的可怕。這不合情理。不合情理!」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要把嗓子喊破了。
白小天、白無極兩人也是愣愣的望著天上的那朵劫雲說不出話來。的確是太詭異了。而且竟然又變成了紅色。
萬年青並沒有瘋,所以也明白叫喊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喊過之後,開始迅速面對問題。又大聲地衝著白小天、白無極兩人喊道:「趕緊將禁制解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其實萬年青和白小天、白無極兩人都明白解開禁制是需要時間的,兩人的乾坤戒裡還有沒有法器不說,就算有,萬年青要使用,那就還需要兩人解開禁制。而之後還需要萬年青認主,這都是需要時間的。而看天空中那劫雲的架勢,只怕轉眼就要發動了,哪裡還有時間。不過到了此時,萬年青顧不得許多,有根稻草也是好的。
在這樣的時刻。白小天、白無極自然也不願意得罪他,於是趕緊拿出了乾坤戒,可還沒等兩人行動,萬年青已經暴露怒起來:「還敢耽誤時間。」怒吼著就要向兩人撲來。
與其說是要奪取最後一根稻草,不如說此宏萬年青已經絕望了,想找個,借口將兩人處理了。可誰知道,萬年青腳抬起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頓時不禁一陣驚呼,他本能的抬起頭來,就看見空中的劫雲已然化成一道圓桶般粗細地紅色雷電飛撲而下。目標自然是萬年青。
萬年青整個人似乎一下子癲狂起來,雙個紅彤彤眼珠似乎要從眼眶中爆出來。整個人瞬間縮小了二分之一。靈氣化成的**此刻全部補充進了元嬰之中,口中大聲的嘶吼:「混蛋,敢耍我!我要殺了你」
在這生死存亡邊緣時刻,白小天也顧不得去想為什麼萬年青會說自己二人耍了他?平時一遇到危險老是會自發顫抖的毛病似乎這一下也沒了。他幾乎和白無極同時轉身然後順著通道向著那個盡頭的石陣跑去。雖然說萬年青現在動不了了。但即便他動不了,這一點距離並不妨礙他對兩人下殺手。
雖然並不知道石陣會帶來什麼,但此刻離的萬年青遠一點總是好。
兩人速度飛快。瞬間就跑到了石陣面前。
白無極看了一眼,失聲大叫道:「傳送陣!竟然是傳送陣!」
「傳送陣?」白小天如今也不再是修真中的小白,雖然從來沒見傳送陣的實物,但卻知道這是一種依靠靈石可以遠距離傳送的陣法。
只一眼,他就看見在這個巨大的傳送陣中間有一個碗口夫的圓洞。那裡應該是放靈石的地方吧?
「你那裡還有鎮紙石嗎?」白無極焦急地問道。
「沒了,一根都沒有了。」白無極望了他一眼;立刻說道:「把聚寶盆拿出來,放在圓洞裡。」
「這」白小天猶豫了片刻,終於立刻行動,將聚寶盆放進了圓洞中。
聚寶盆,才一放入,那石陣忽然就亮了起來,四周升起一團白光,然後變成一舊將整個石陣包圍起來。而聚寶盆的顏色卻開始逐漸變淺。
白小天聽到外面不停憐來萬年青近乎絕望的吼叫聲,卻沒有發現站在白小天一旁的白無極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白無極暗歎一聲:「想不到竟然是一個星際傳送陣,真倒霉」。說完牙一咬,整個身體瞬間普通一聲到在的上,然後一道白光瞬起,直接飄入那聚寶盆中,那舉寶盆猛然亮了一下。然後又逐漸暗淡下去。只是石陣外的白光開始旋轉起來。並且越轉越快。
白天猛然一驚,本能的伸手去拉到在地上的白無極,剛才拉住,卻在腦海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小天,這次我又要睡了。好好保重!別忘了走的時候,把聚寶盆帶上」
「老油、老油。」白小天嘴張得老大,兩道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下:「白叔!」
白光旋轉的越發急了,終於發出「砰」的一聲,然後整個石陣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康國唐州。是康國二十四府中面積排在第三的大府,但因為唐州境內大部分處於沼澤之地,人跡罕至,真正適合人居住的地方並不多,所以唐州人口稀少。在康國二十四府之中倒數第二。僅比境內沙漠佔了一大半的西雲府稍稍多些。但沼澤之地雖然並不適合人生存,卻長有不少的植物,又因為人跡罕,尋常人入了沼澤之地很難安全返回,所以沼澤之地盛產藥材,尤其是那些多年生的稀罕薦材。因此唐州的富裕程度在康國所有州郡中是排在第二位的,而唐州府的首府唐州也成了康國最大的藥材集散地。
唐州境內的排名第一的大河乃是長江,他和黃河一樣是唐州境內最為繁忙的兩條主幹河流。唐州境內水系縱橫、河流縱多,因此船成為最多的交通工具。又因為坐上船後活動範圍大,比起北地的騎馬坐車,省事的多,因此人們趕路大都會選擇坐船,因此船運業相當發達。
雖說長江乃是唐州主幹道,因此官商巡查的很嚴。但是這也只是在那些城市不遠的地方。唐州地域太大,荒僻的地方不少,長江沿岸也有不少荒涼之的。自然也有不少亡命之徒為了錢才鋌而走險,幹些沒本錢的買賣。
因此過往船隻大多僱有護衛保護安全,而一些大的商行則更是直接常年僱傭了一些鏢師駐船保護。
趙老幕乃是趙家藥行一名護船的鏢師隊隊長,他父親本是趙家藥行的老人。年少時送去學功夫,成年後就進入了趙家藥行的鏢師隊。知根知底,自然更讓人放心。再加上年方三十的他功夫已經達到後天巔峰。江湖上等閒好手不得近身。所以去年升成了鏢師隊隊長,家中的日子也開始紅火起來。父母正忙著幫他再娶房小妾。
有妻有妾。齊人之福,這樣的日子才叫有滋有味呢!
他做的經驗實在雖然她年齡不大,但做護船鏢師已經八年了,經驗豐富,再加上官升威起,因此一眼看上去他趙老五絕對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江湖老手。
此時他正穩穩的站在趙家船隊頭船的船頭上,身子斜靠在船沿的雕木欄杆上,一雙眼睛靜靜地打量著附近過往的船隻,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這次的船上的貨物只是尋常藥材,只是此次隨船而行的還有趙家的大小姐和二少爺,因此他自然格外不能大意。
雖然一般來說。像趙家這樣的大商行的船隊。那些江上的水匪是不願輕易招惹的,護鏢八年真正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畢竟天下間不長眼的亡命之徒還是屈指可數的。
因此此行船隊的安全他倒是不太在意。更在意的是大小姐和二少爺對他的觀感。因為趙家老爺年紀大了,據說很快要把生意交給二少爺打理。也有人說會交給大小姐,為此大小姐要招贅。不管將來誰當家,他趙老五哪個都是不敢得罪的。
的確像之前他預料的那樣,趙家船隊一路走了大半的路程了,都是一帆風順,毫無波瀾。可是似乎無論大小姐和二少爺對他都沒有什麼好臉色。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得罪了兩位小祖宗。趙老五始終不得其解。
此刻他正靠在船欄上繼續思量著,這可是關係到以後生活的問題。再討一方小妾。這以後的擔子可是更重了,可是馬虎不得。只是想到英子那可人乖巧的模樣,他的嘴角不禁微微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忽然船左側傳來二虎子尖銳的喊聲:「快來看,河上有人!河上有
趙老妾一聽此話,猛然一驚。這個二虎子就喜歡大呼小叫。
他忍不住抬首向上游望去果然在上游二十多丈的地方,有個黑乎乎東西在河面上一漂一浮的,非常的惹眼,仔細一看分明是個人
行船無聊。這一下頓時在船頭聚集了十來個人,有男有女,丫鬟、男僕、水手,鏢師各自聚成一團,對著河中飄過來人,指指點點,口中都呼呼赫赫。
「老五,出了何事?」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
沒有回頭。趙老五就知道背後來的人是趙家大小姐。「大小姐,你也來了。河裡漂來個人」。
「哦,河中有人啊。這可是稀罕之事啊。」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漫不經心的走到了旁邊,嘴裡嘖嘖的稱奇道。此人正是趙家二少爺。
「小弟,你怎麼能這麼沒有人味呢?」那趙家大小姐立刻呵斥道:
「都在這裡看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救人」!
「是是是。救人一命乃勝造七級浮屠,老五家中老母親也一向教導我要慈悲為懷。大小姐說得有理趙老五連連應聲道。
「光說有什麼用。還不快救人!」沒想到大小姐不吃這一套,只是趕緊催促他下河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