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這傢伙是老天派來打擊人的
「劍俠前輩，您老這招，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吟劍』啊。我看電視裡面那些高手出場，一個個都喜歡玩這一招……」何林華做仰慕狀，盯著劍俠。
聽了何林華的「『淫』賤」的「稱讚」，劍俠淚奔——丫丫個呸的，自己沒事幹耍什麼帥啊？這不又被何林華這臭小子逮著機會，給諷刺了？看看無刀客、貧道長三位老夥計，一個個都使勁兒在哪兒憋著笑。
「憋吧，憋吧，都他奶奶的給憋出內傷！」劍俠心裡面憤憤著，嘴上卻佯裝聽不懂何林華什麼意思，說道：「何小友，這不叫『吟劍』，這叫出鞘龍吟，能夠震盪真氣，攝敵心魄。使出這招的方法是……」
「知道了，知道了。」何林華不耐煩的揚揚手，盤腿坐下，說道，「劍俠前輩，天劍九式的第六式應該是劍之怨吧？一會我讓你開始施展，你再開始施展。」
看看何林華剛才那動作，怎麼感覺跟轟小雞兒似的？
劍俠強忍著一掌拍死何林華的衝動，從牙縫裡憋出了一個「好」字。
何林華盤腿坐好，現在腦海之中回想了一下天劍九式的前五式，然後兩眼盯著劍俠，同時從煉魂神殿中提取了1點功德，嘴上立刻說道：「開始！」
何林華話音一落，劍俠兔起鶻落，身影猶如一道翩翩飛舞的蝴蝶，上下翻騰，不過三四秒的工夫，已經做出了上百個動作！動作之快，就算是貧道長、不缺大師這兩位高過劍俠一兩個境界的先天武者都沒有看清。
「何小友，你可曾看明白？如果沒有看明白，我可以再給你演練一遍。」劍俠說話的時候趾高氣昂，剛才在演示劍之怨的時候，為了一會兒讓何林華張嘴求教，他可是使出了最快的動作。
何林華再次擺擺手，動作還跟轟小雞兒似的：「吵吵什麼呢？我剛看了你的動作，正在領悟哩。」
何林華說完，閉上了眼睛，開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回味起來。
誠然，剛才劍俠為了整治何林華，動作確實夠快的，但是在功德的加持之下，何林華的眼卻更快——劍俠剛才的所有動作，在何林華的腦中已經被分解成了膠片狀態，然後又一個個組合起來，在腦海中進行著演練。
劍之怨與劍之喜、怒、哀嚴格說起來，同屬一類，都是通過劍招來引動自身的感情。剛才劍俠使出的劍之怨的招式或許不是什麼厲害的招式，但是卻是最能夠體現、最符合劍之怨意境的招式。
腦海之中，何林華將所有動作演示了一遍後，開始逐步加快速度，腦中那個不斷翻騰的人影速度也越來越快，演練一遍招式的時間從3分鐘變成1分鐘，又從1分鐘變成半分鐘，然後是10秒、5秒、3秒……
忽然之間，何林華的腦中豁然開朗，兩眼驀然睜開，眼神之中有幽怨、埋怨、怨恨……
頓悟！果不其然，這廝剛才果然又頓悟了！
不缺大師、貧道長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複雜。
雖然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聽天刀鬼、肖青、琦爾燕娜三人說過何林華只要一練武就會頓悟的事情，可是聽說過跟親眼所見可是兩個概念啊！現在四人親眼目睹了何林華的頓悟，一個個心裡面就跟開了糧油鋪似的，百味俱全。
良久，何林華才回過神來，看向劍俠說道：「多謝劍俠前輩了。剛才劍俠前輩一番演練，我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卻隱隱之中有了一絲感悟，凝神靜思，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一不小心就悟到了劍之怨的真諦，耽誤了大家的寶貴時間，實在是慚愧啊……」
你看都沒看清楚，還他母親的有感悟了？這世界上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怪物了？這傢伙，擺明了就是老天爺派下來打擊人的嘛！不缺大師、劍俠四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天刀鬼、肖青、琦爾燕娜三人現在看到劍俠四人的表情，一定會熱淚盈眶——總算是有人能夠理解他們當初的心情了啊……
「咳咳……」最後還是劍俠這位師父先回過神來，他輕咳了兩聲，說道，「何小友當真是天賦異稟，對別人來說千難萬難的天劍九式，居然這麼快就能頓悟了然……」
何林華打斷道：「那啥，劍俠前輩，咱多餘的話就別說了。你看現在都快六點了。這領悟一個劍之怨居然花了我15分鐘時間，後面還有什麼劍之生、劍之死、劍之心，最後還要領悟什麼劍氣什麼的。你看，咱們能不能稍微快點兒，爭取中午回去？我告訴你，我可是都跟網友約好了，下午兩點要一起打ss呢，咱們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你說是不是？」
「……」不缺大師、貧道長四人集體無語。
過了片刻，不缺大師歎息一口，說道：「劍俠，接下來，還請你盡心教導何小友，莫要藏私了。」
「是。」劍俠應了一聲，然後在何林華的指揮下開始演示劍之生。
轉眼之間，六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在劍俠的演示下，何林華又是接連三次頓悟，分別領悟了劍之生、劍之死和劍之心。不過，天刀九式的最後三式，難度可謂倍增，不僅僅是領悟所需時間變長，就連耗費的功德數量也是成倍增長，劍之生、劍之死兩個招式各自耗費了何林華5點功德，而最後的劍之心，更是耗費了多達20點功德，何林華原先200冒頭的可提取功德數量轉眼間就被砍掉了頭，只剩下170點。
完全掌握的天劍九式後，何林華也明顯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彷彿就是在一瞬之間，何林華對「劍」的掌握提升了數個檔次，手輕輕揮動間，都能凝聚出無數道劍芒。
「何小友，天劍九式完全領悟之後，可有什麼感覺？」劍俠神色複雜地問著，心中則在大罵何林華「變態」。
何林華「嗯嗯」了兩聲，說道：「感覺，就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天劍九式，似乎就是一個整體似的。」
「哈，何小友能夠感覺到這一點，說明你確實是感悟頗深啊！」劍俠輕歎道，當年，他初入先天，為了邁入先天第一境，耗費了五年時間才將天劍九式領悟為一個整體。可是何林華倒好，就這麼一小會兒工夫，就跟拍皮球似的，就把天劍九式領悟貫通了，「既然何小友已經領會到這一點，就說明，何小友已經半隻腳邁進先天第一境的大門了。我剛才也已經說過，通過天劍九式領悟到的先天第一境，就是劍氣！」
說話間，劍俠大手一揮，手中憑空出現了兩把三尺長劍！這兩柄長劍雖然猶如實質，但卻是完全由劍俠的真元組成，其中磅礡的氣息不可捉摸，忽而如大海，忽而如浮雲。
劍俠手腕轉動了兩下，兩柄真元凝成的劍氣快如疾風，迅如閃電，向著旁側的山坳飛出，硬生生的將一塊山石給切割了下來。這一下，何林華看的可謂是目瞪口呆——他現在的實力，雖然也可以砸下一塊山石，但卻肯定不會有這麼輕鬆寫意。
劍俠看到何林華的表情，傲然道：「何小友，你可曾看到，這就是劍氣！」
「噢……」何林華回過神來，眉頭一皺，思索著，「劍俠前輩，我看這所謂的劍氣，怎麼跟劍芒似的，只不過變大了一些而已？」
劍俠哈笑道：「何小友，你這可錯了。劍芒與劍氣之間的差距，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這一來，劍氣是實體，劍芒是虛體；二來，劍氣可憑虛御空，而劍芒卻是離體消散；三來，劍氣自帶劍意，能傷先天武者，劍芒雖然可以附著劍意，但卻只是單純的命令式攻擊而已，連先天武者的皮都刺不破。最重要地一點，劍氣可以理解為是有生命的，而劍芒被稱呼為一個物品都很勉強。這麼說，你可明白？」
「不明白！」何林華回答的乾脆，還順便附送了一個白眼，他要是什麼都明白了，還要劍俠這個師父幹什麼？
劍俠笑瞇瞇地說道：「不懂就對了。我剛才雖然一共說了四個不同點，但是最關鍵的卻是最後一個，劍氣是有生命的，想要構建出劍氣，必須要瞭解劍氣是怎麼構成的。」
「等等！你別說了！」聽到這裡，何林華似乎有了一些感悟。
在他剛剛領悟貫通天劍九式的時候，何林華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天劍九式似乎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入門的東西而已，它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構建一個凌駕與天劍九式之上的物體而已。現在經過劍俠這麼一提醒，何林華已經隱約猜出了結果……
不理劍俠四人的詫異，何林華盤腿坐下，先把天劍九式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然後從煉魂神殿中提取了5點功德，開始了領悟。
天劍九式，劍影重重、劍意、劍之喜怒哀怨、劍之生死、劍之心在何林華的腦中不斷浮動，一個又一個的場景不斷的切換著，何林華對著天劍九式的感悟持續加深著……
轉眼之間，一個小時過去了，5點功德的作用完全消失，何林華又從煉魂神殿中提取了5點功德，繼續感悟。
提取功德、感悟天劍，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劍九式的九個招式被何林華分解成了一個個動作，然後又再次重組。在不斷的感悟中，天劍九式也在何林華的腦中進行了重新排列……
第十次提取功德，第十個小時的感悟，終於，在功德作用消失的同時，何林華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原來如此，難怪他一直覺得天劍九式原本就是一個整體，問題卻是出在這兒啦！
何林華睜開了眼睛。天色已經漆黑，何林華的四周，不缺大師、貧道長等人各守著一面，安心給何林華護法。
「何小友？你可是頓悟結束了？」不缺大師首先察覺了何林華的動作，小聲問道。
何林華「嗯」了一聲，站起身來，學著劍俠的動作，手輕輕一揮，三道劍氣從掌心飄出，將身側的山坳上切割出了一大塊。巨大的山石滾落聲迴盪在整個曠野。
不缺大師、劍俠等人看到何林華的動作，一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神仙吶，他們看到了什麼？何林華他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凝聚出了劍氣？這……這大半夜的，該不會見鬼了吧？
「這就是劍氣吧？天劍九式，還真是有點兒意思呢！」何林華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不過，這劍氣凝聚起來確實夠困難的，居然花了我十個小時的時間……」
十個小時的時間？這還叫困難？劍俠喉頭咽動了一下。他身為天劍九式的修煉者，對何林華的變態是最有感觸的。這廝一共花費了十六個小時，就走完了他足足十五年時間的路，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當初天刀鬼的心情——
何林華這廝，簡直就是個變態啊！
這傢伙，明明就是老天專門派來打擊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