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人賤合一，是為賤人
「嗯，何小友果然是天賦絕倫的絕世天才。」不缺大師一句話險些沒嗆死何林華——丫丫個呸的，不待這麼埋汰人的吧？這麼簡單的道理，誰能聽不懂了？難道這老和尚說的不是人話怎麼的。還有，這根天賦又扯上了什麼關係？
貧道長則興致勃勃地繼續介紹道：「先天分為十三境，每境各不相同。但是在進入第五境、第九境和第十三境時實力都會出現一個質的飛躍。是以，武者、修士都以這三個層次為分級，先天第一境至先天第四境為先天初期，五境至八境為中期，九境至十二境為後期，十三境為頂峰！我們武者之中的最強者武尊前輩，在二十年前邁入了先天第五境，現在甚至已經是第六境的武者也說不定啦。」
「武尊武尊，有武為尊！武尊前輩的實力，當得如此稱呼啊！」劍俠由衷地讚歎道。
「噢……」何林華聽得有些入迷，他忽然開口問道，「我記著不知道聽誰說過，你們四個好像還跟武尊前輩打過一架，最後你們四個愣是沒打過人家一個人，這件事兒是不是真的？」
四位先天武者聽了何林華的說法，一個個哭笑不得。什麼叫「打過一架」，那明明應該叫演武比試才對！何林華那張臭嘴啊，堂堂的先天武者之間的對決，從他嘴裡面說出來，愣是變得跟街頭小混混打架一個性質了。
不缺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何小友，你說的應該是二十年前武尊前輩從魔窟歸來，我們四人大膽挑戰的事情吧。那時武尊前輩已經步入先天第五境，我們四人齊上也奈何不得，最後被武尊前輩一招撂倒……」
「啊？那你們可真夠弱的。」何林華口無遮攔。
丫丫個呸的！四位先天武者都鬱悶了，就算這是事實，你也不用直接說出來吧？何林華這話，簡直就跟踩了四位先天武者的尾巴一樣，不缺大師四人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一會兒要用什麼點子來整治何林華了。
何林華後知後覺，根本沒有發現自己一句話已經惹毛了四個老頭，接著好奇地問道：「不缺大師，貧道長，你們四個都是先天武者，不知道你們都分別是第幾境呢？」
說起了實力，貧道長道：「我們四人之中，不缺大師實力最強，是為先天第三境，老道士我是後天第二境，至於劍俠、無刀客，他們都是先天第一境的武者。二十年前，我們四個斗膽挑戰武尊前輩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只是剛剛步入先天境界而已，實力也就與現在的何小友差不多。」
貧道長最後這句是為了維護他們四人的臉面，說出了劍俠、無刀客當年實力較差，他們雖然被一招秒殺，但至少能撈回一些面子不是？
何林華點頭表示明白，繼續欠扁地問道：「這麼說來，四位現在實力較二十年前要倍增了，但是武尊前輩現在很可能已經進入了先天第六境。也就是說，你們四個現在對上吳尊前輩，被一招秒殺的概率還是非常大啦？」
不缺大師四人的嘴角同時抽抽起來，一個個臉色不善地盯著何林華，奶奶個熊的，你這小子不提這事能死啊！
貧道長道：「對，就算加上何小友，被武尊一招秒殺的概率還是很大！」貧道長心想，現在把你小子也給扯進來，看你還敢不敢說！
何林華連連擺手，笑嘻嘻地說道：「不能算我，不能算我。我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您四位都修煉了八百十年了，我才修煉了剛一個月，我怎麼能跟您四位比。」
「阿彌陀佛！」不缺大師四人又抽抽了，有鬍子的都把鬍子吹的老高——這何林華，今天是怎麼了？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直指要害啊！
劍俠輕咳兩聲，臉上露出一個堅硬地笑容：「何小友，這些事情，咱們過後再說。現在正是修煉武藝的大好時辰，萬萬不能浪費了。」頓了頓，劍俠接著說道：「何小友現在初入先天，空有一身本事卻用不出來，接下來的日子裡，就由我們四人聯，等到何小友真正入境之後，我們也算是完成了清玄修士交代下來的任務。」
「噢……」何林華點點頭，練武？何林華他最不怕的就是練武了。只要有功德在手，甭管多厲害的武功，那都是小菜！
劍俠道：「每個人先天入境之時，所悟到的能力都是不一樣的，這些與這個人所接受的武學知識有著一定的關聯。就拿我們幾個來說，我號稱劍俠，以天劍九式演武入境，領悟的是劍氣衝霄。無刀客是刀氣縱橫，貧道長是柔情寡意，不缺大師是慈悲佛光。至於武尊前輩，因為武尊前輩他只修內功，他先天入境以後，領悟到的居然是無。」
「無？那是什麼？」何林華問道。
劍俠微笑介紹道：「無當然就是沒有了。不過，武尊前輩的無卻是有，一身真元在武尊前輩的控制下，可以任意變幻，可刀、可劍。」
何林華嗯了一聲：「那就跟橡皮泥一樣吧？想捏成什麼模樣，就捏成什麼模樣？」
劍俠道：「也可以這麼理解吧。何小友自身沒有絲毫武藝，但是卻受到了我與無刀客二人天刀天劍的影響，所以對刀劍的領悟想來應該是最容易的，依托刀劍入境先天，可謂是何小友的首選了。想來，以何小友的天賦，領悟刀劍之真諦，先天入境應該是再輕易不過啦。」
何林華腦子轉了兩下，忽然問道：「劍俠前輩，還請問，你當初從初入先天，進入先天第一境耗費了多長時間？」
劍俠摸著下巴，笑瞇瞇地說道：「我二十年前進入先天秘境，然後耗費了16年時間，終於在四年前進入了先天第一境，無刀客、不缺大師、貧道長當初也與我差不多。不過……」劍俠忽然轉變語調，「何小友天賦奇才，想來不似我等愚笨，進入先天第一境，大概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吧。」
啊呸！沒聽說過，什麼時候入境變得那麼容易了！無刀客、不缺大師、貧道長三人都在心中大罵，但是卻非常統一地笑瞇瞇地看著何林華。
你小子剛才不是笑我們四個夠弱的嗎？不是說你小子厲害嗎？今兒倒要看看，你小子入境能不能真那麼簡單，分分鐘就能搞定！
看著劍俠四人一同猥瑣地笑著，何林華本能地縮了縮身子：「喂喂喂，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沒錢！」
沒錢？誰跟你要錢了？那些草紙一樣的東西，在劍俠他們看來，連個屁都不如！
不缺大師說道：「何小友說笑了，我們四位只是對何小友充滿了信心。我們堅信，何小友進入先天第一境，肯定超不過半年時間！」
「半年時間？！」何林華詫異了，在超級作弊器功德的作用下，幹什麼事兒也不該花半年時間吧，「你們以為我白癡啊！不過就是領悟個先天第一境而已嘛！哪裡用得著半年時間？分分鐘的事兒嘛！」
哎呦喂！四位先天武者大眼瞪小眼。說你小子胖，你還真喘上了？這可真是蛤蟆吞天，你好大的口氣啊！
何林華繼續說道：「喂，不是你們說要教導我的嗎？現在怎麼一個個都愣住了？我想想……劍俠前輩，既然你說我得以刀劍入境，那就首先由你來教我吧。嗯？劍俠前輩？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老年癡呆了？」
你才老年癡呆了呢！劍俠心裡面大罵，氣得七竅生煙，不過就是失個神嘛，居然被何林華給說成老年癡呆了！
劍俠嘴角抽抽著，說道：「何小友真愛開玩笑。呵呵，接下來就讓我來介紹依托『劍』入境的方法吧。我當年入境，靠的就是天劍門的天劍九式。天劍九式，分別從劍影、劍意、劍之喜怒哀怨、劍之生死、劍之心九個角度，從潛至深的對『劍』進行了剖析。想來真正理解劍之真諦，就不能把劍當成一個死物來看待，而要把劍看成有生命的。要靜心領悟，把自己想像成一把劍，須知劍就是你，你就是劍，人劍合一，是為劍人……」
「停停停……stp！」何林華趕緊在劍俠身前做了一個休止的動作。丫丫個呸的，劍俠最後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賤就是你，你就是賤，人賤合一，是為賤人」的，這老小子是不是故意在這兒罵人呢？
「嗯？怎麼了？」劍俠說的很陶醉，他其實根本沒有一點兒罵人的心思，只是把他自身對劍的感悟說了出來而已。
何林華道：「沒什麼，那啥……劍俠前輩，您老這麼說吧，我聽的不是很懂。咱能不能不要從哲學的角度來分析問題，而是直接說明，我到底應該這麼做才行？」
「這個啊……」劍俠道，「如果要說應該怎麼做，那就是完全領悟天劍九式，然後再通過天劍九式領悟到刀氣的使用方法就行了。」
「您看看！您看看！這麼說多清楚，既簡單，又明瞭，你懂我懂大家都懂了。教學生就是應該這樣教才對嘛，故作高深有什麼用？只有教會了學生，才是真正的好老師。」何林華擺出一副「我是教育學家」的模樣，「劍俠前輩，天劍九式的前五式我已經學會了，現在還請您幫忙演示一下後面四式，我先學一下。」
何林華這話說的，好像他學習這種武林中最頂尖的武學，就跟喝涼白開似的那麼簡單——不過，若說起實話來，在使用了功德之後，何林華學習這武學，還真跟和涼白開似的……
看著何林華的模樣，四位先天武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要不是何林華曾經有過頓悟的前科，他們現在非得一人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不可！
「好！既然何小友這麼說了，我就一式一式的現場演練，何小友若是有哪裡看不懂，大可提問。」劍俠手一揚，已經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把劍。劍俠手輕輕一震，傳來一陣劍鳴聲，猶如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