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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龍戰於野 第五十二章 做我弟弟的媳婦 文 / 流言飛飛語

    「呵,看來真沒我什麼事,天也亮了,我還是去泡個澡先。」阿誠丟下彎刀,轉身走開,他本來還想解釋一下,但被亞香一攪,卻突然失去了心情,也不想再管這件八卦之事。

    「站住!」亞香卻叫道,然後快速擋在阿誠前面:「難道你就這樣甩手而走嗎?」

    「你還想怎樣?」阿誠站住。

    「你不能走,這事你要負責!」亞香就像毛利小五狼終於抓到了『真兇』,怎會隨便放了阿誠。

    「這都不關我的事,還要我怎麼負責,單說我傷了他是不假,不過那也是我正當防衛而已,說不上什麼責任吧?」阿誠盡最大的耐心道。

    「怎麼不關你的事了,既然你要跟我姐姐在一起,那就必須得過我這一關!我可還沒答應你做我的姐夫呢,雖然我不喜歡寺下雄,但你更讓我討厭,也不知道你用什麼花言巧語迷住了我姐姐,我可不會讓你得逞的!」亞香『大義凜然』駁斥阿誠道,她這話說得那個理直氣壯,真好像阿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騙取了清純少女盲目的感情一樣。

    「亞香,你?!」朝香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亞香的脾性,她自然清楚得很,但還是沒料到亞香會胡攪蠻纏到這個地步,雖說朝香一向穩重,但這事涉及自己的感情與私事,被亞香這麼明目張膽得說,儘管沒這麼一回事,也是一下羞得慌。

    亞香雖聽到朝香的叫,卻不敢正視朝香,其實她也不是說單純到或者說愚蠢到還分不清這件事情的真偽,她其實只不過是想抓了這麼個借口為難阿誠而已。晚上那一幕就發生在不久前,看到阿誠,她就氣得忍不住渾身發抖,活了二十多年,她幾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晚上受阿誠三個『弟弟』欺負的事她是羞於再提起,所以有趁了這麼個機會,想要挽回點面子,也懶得管朝香和阿誠到底有情還是無意。

    「是嗎,那你想怎麼樣?」阿誠不想弄清楚眼前這亞香是真傻還是裝傻,但也不想再多解釋,反而堆了笑輕鬆問道。他現在反而有些後悔當時太過容易就放了這個女人,卻沒真正做過什麼懲戒。惹得老子生氣,先做你的姐夫,再做朝香的妹夫!阿誠看著眼前挺胸傲立的亞香,心中某個邪惡的念頭一閃而過。

    「啊?」亞香卻沒想阿誠居然爽快承認了,以致一直琢磨著該怎樣饒住對方的話也無法說出口,不過很快,她的疑惑就被欣喜和得意所代替:「很簡單,你跟我打一場,打得過我再計較你和我姐姐的事,或許到時我也不會再為難你!」

    「就這麼簡單?」阿誠呵呵笑將出來,心裡卻笑現在怎麼又流行起暴力女來。

    「就、就這麼簡單!」亞香被阿誠笑得有些心虛,卻還是梗著脖子不肯退讓。

    「好,你關心你姐姐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阿誠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不過,既然你做妹妹的要出頭,我的弟弟們自然也想為我這個做哥哥的承擔一些。阿忠,出來吧。」

    阿誠悄悄打開了戒指,把幻化成自己模樣的棍子給喚了出來。

    「好哇,原來你是把他們藏在那萬…裡面,怪不得我們都不知道!還有其他二人呢?」雖然出來的『阿忠』跟阿誠一模一樣,甚至連衣服也是如此,但一看到當初羞辱她的三個罪魁禍首之一,她卻更感氣憤。

    「可惜朝香小姐只有一個妹妹,所以我也只好叫出一個弟弟來,如果你們還有其他的姐妹,我也樂意讓我三弟四弟都出來的。」阿誠臉上表情既認真又似狡黠:「你想跟我交手,那就要先過我二弟阿忠這一關,不過我二弟也不是白動手的,我也有個條件,假如你輸了,就要做他的媳婦。」

    「你?無恥!」亞香沒想到阿誠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臉皮甚厚的她也感覺又慌張和羞憤起來。

    「阿誠先生?」就連朝香和申秀苑也忍不住問了出聲。她們當初看到過阿誠把他三個所謂的弟弟變回棍子等物的經過,當時想當然認為是阿誠某種高明的手段,但見現在阿誠又煞有其事地叫出什麼二弟,看他認真的樣子,卻又不得不懷疑阿誠是不是真有這麼三個同胞弟弟。

    不過更讓她們驚異的是,她們沒想到阿誠居然會說出那種有些顯得孟浪的條件來,以前阿誠給他們的印象一向都是彬彬有禮,誰知現在居然會突然變成這般邪氣模樣。再由此及前,朝香卻更不安起來,她想起了就剛才阿誠也沒一而再地否認亞香的話,現在一回想,她也懷疑阿誠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意思。一想到這,朝香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心情卻是萬般矛盾,也一下子失了主意。

    怪只怪阿誠演得太認真!從小就被村裡人稱為方圓百里上下五十年最會裝『象』的人經過在社會上的幾年歷練,演戲說假話的本領更是爐火純青,就像當初在明島湖的那個晚上,青離也曾被他以老流徒弟的名義騙過一次,甚至說被他唬得一楞一楞,也以致瞭解他的老流經常感歎他實在是愧對名字裡的那個誠字。而當他從亞香嘴裡聽出她並未知道他的所謂三個弟弟的真相,本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糾纏不休的女人的打算,便順著她的意又演起戲來。

    不過,申秀苑還是最快得反應了過來,她也算是唯一的旁觀者,自然最不容易被帶動情緒,仔細一琢磨,終是發現了阿誠嘴角的那絲玩味,也多少發現了事情的真假。發現這些後,申秀苑卻忍不住似放心了一般吁出了一口氣,有些開心地拉了拉一直緊張著的朝香的手。只是她自己也沒去深究為什麼當發現阿誠是在撒謊時感覺像似放了老大的心,甚至說一下忽然感覺天空海闊起來。

    而朝香卻有些不同,她與阿誠的接觸也算有了一段時間,雖說當初在大陸跟阿誠在一起,目的當然是為了任務,所以也談不上什麼私情,只是接觸時間長了,對阿誠的性格也多少有了瞭解,漸漸地,她也發現了阿誠身上的一些優點,比如灑脫大方,比如溫文有禮,還有些不羈與豁達,以及最吸引她的神秘。所謂距離產生美,朝香始終感覺自己一直都沒能夠看透阿誠,而正因為如此,阿誠平常那神秘的行蹤以及深藏不露的本領更一點點吸引著她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陷入。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藏在心靈最深處,或許連朝香自己都沒有察覺,只是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提起,朝香那心底的靜湖終究起了一絲波瀾,也發現了湖底那微妙的暗流。而在剛才,阿誠那煞有其事地叫出自己的弟弟以及提出的條件,也幾乎讓她相信阿誠是認真的,接而又懷疑起阿誠是不是對自己真的有好感,讓她心底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的同時又是矛盾萬分。難道他以前對自己的不冷不淡都是假裝的,他究竟是怎樣的人?萬一他對自己真有那種意思該怎麼辦?朝香忽然覺得好亂。

    相比朝香,亞香更是簡單,她本來就一直相信阿誠真有三個弟弟,而對阿誠的認識也有限得很甚至說空白,她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阿誠的為人,所以當阿誠提出要她做他弟弟的媳婦時,她雖然感覺羞憤,卻沒多大的驚訝。不過此時阿誠那弟弟『阿忠』也不只穿著一條褲頭,她也沒感覺如當時那般驚恐,當下沒做多少思考,便因氣憤而應道:

    「好,我答應!如果你們輸了,那就任我處置!」

    亞香暗暗下了決心,她決定等下非把眼前這對無恥的兄弟倆給大卸八塊不可。

    「好好幹,你的終身大事就靠你自己了。」阿誠索性演戲演到底,認真地拍了拍『阿忠』的肩膀。

    『阿忠』也不理阿誠(當然不用理了,這本來就是阿誠自己,除非是特意演給別人看),而是盯著亞香點了點頭,向後退出幾步拉開距離:「來吧!」

    此時的亞香卻因為怒極反而冷靜了下來,阿誠既然答應了跟她比試,那他也不用再在這個方面多糾纏,她只想著怎樣痛快地打敗對方,然後好好地羞辱一番,以找回先前丟掉的面子。

    因此見『阿忠』示意準備好了後,亞香也不多言,嘿一聲後,手拿著匕首向『阿忠』衝了過去。只聽一陣非常急地咚咚地點地聲,一個眨眼間亞香已如鬼魅一般衝出了五六米遠,欺到了『阿忠』的身前。

    亞香的步法看去雖然不快,但卻很有些詭異,表面上她的腳步跨度很大,但她雙腳踏地而發出的聲音竟然遠超過了她踏步的頻率,若不仔細看或者說目力有限,就會發現亞香每跨出一步,卻要發出三聲咚咚點地的響。

    而『阿忠』因為驚異,自己更仔細看她的步法,一看之下,卻發現其實亞香每走一步,右腳便要在地上連點三下,而通過這三點,亞香整個人就像被拉滿了的弓弩的弩繩一樣積聚了強大的勢,通過這個勢,亞香前進時現出一種強大的另人感受巨大壓力的氣勢和力量,因此亞香這幾步間看去速度雖不快,但是卻如鬼魅一般,瞬間便欺到了『阿忠』的身前,然後舉手向著『阿忠』脖子上抹去。

    『阿忠』也就是阿誠雖然不認識這種奇怪的步法,而一旁的朝香此刻見已經來不及阻止亞香,但見亞香動手,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亞香所用的『縮地步』。這『縮地步』是一些高明的忍者衝刺和突擊時最喜歡用的步法,取自縮地成寸一語,也就是說用了這種步法,往往會讓人感覺把一段距離人為縮小了一樣,驟然出現在對手面前,也往往會把對手打個措手不及,其實關鍵地就是借用了每一步間三次點地所積聚的勢。

    可惜的是,這縮地步法對阿誠卻是沒用,想那老金和老火教他搏擊時的速度,那是真正地快若閃電,阿誠往往眼睛都沒看到就被他們給打了出去,又豈是這種步法可以比擬。而且這縮地步法正因為一步之間右腳三次點地,雖然身體借此積聚了向前的勢,但也因此而多耗費了幾分時間,兩相消耗,也是有利有弊。

    不過阿忠就算看清了亞香的步法以及身形,卻是仍不躲閃,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任由亞香手上的匕首割到脖子上。

    朝香沒想到『阿忠』竟然如傻了一般沒有閃躲,正驚得要叫出聲,卻聽到一陣尖利地滋滋聲——亞香手上匕首割在『阿忠』脖子上竟然好像是割在了鐵皮上面,閃著火花劃過去後,硬是幾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金鐘鐵布衫?!!」朝香和亞香對視了一眼後幾乎同時想道,她們對大陸的所謂的武功也有所瞭解,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後很快就想到了所謂的刀槍不入鐵布衫上面。其實不止她們,就連依靠在牆壁上的寺下雄也差不多是這般想,他呆呆地看著『阿忠』站在那裡紋絲不動,更覺阿誠『兩兄弟』地可怕,臉色也更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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