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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02 你如果派不上用場就回去! 文 / 國際精神

    0202你如果派不上用場就回去!

    「你、你竟然偷看我!」

    春日漲紅了臉,鼓起嘴質問著楚軒。好像她在武漢第17中學某個無人的教室中,一個人做什麼沒羞沒躁的事,然後被楚軒當場撞破了一樣。當然,如果這一FLAG的男主角是楚軒以外的人,就是絕對不可以的了,NTR什麼的可是會受到大宇宙意志排斥的啊。

    「只不過是你沒有發覺罷了。」

    楚軒推了推反光的眼鏡,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你這個……」

    春日被楚軒的態度激怒了,還沒有收回鞘裡的那柄西學為體,中學為用的利劍被她攥得緊緊的。那閃爍著寒光的劍尖不斷顫抖著,不知道春日會不會用它將偷窺美少女的楚軒給捅個菊花殘滿腚傷。

    「你究竟在焦慮些什麼?」

    楚軒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春日的話,將有點扯遠了的話題硬生生地拽了回來,重新強調了自己的問題。

    春日的這種情況,最早大概是在「消失「的事件……不,可能是在最開始相遇時的那個暑假的棒球大會上就初露端倪了。等到來倫敦之前的校慶後夜祭的時候,更是曾經有過相當莫名其妙的情緒波動,最後對楚軒提出的要求也很奇怪。

    這種問題,即使是楚軒也完全無法推理出來根本原因。儘管他已經就這種情緒上的波動進行過了資料收集,但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獲得什麼有效數據。就像楚軒在接受情人節巧克力的時候曾經向大家詢問過的那樣,「你其實是喜歡我的吧」,但是每個人的回答都是**型性的。

    因此楚軒一直以來所觀察到的春日的各種反應,都不足夠作為確實無誤的信息,來對春日的思維和情緒進行準備的判斷。而且這個滿腦子奇怪興趣的女人,也沒有表現出楚軒收集到的資料中所謂的「愛情」反應。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人與人不互相溝通是無法共同生存的,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誤會都是源於交流不暢,甚至相當一部分的衝突也是因為未能好好交流。所以楚軒並不會總是自己在一邊胡思亂想,而是習慣於坦誠率直地與對方直接進行盡可能準確無誤的溝通。

    「愛情什麼的只是一時的迷惘,是一種精神病啊!」

    如果按照心理學上的資料來分析,能夠最大程度上擾亂邏輯思維,使人做出各種無法用理性來分析的行為的事情,就是所謂的「愛情」這種抽像的概念。

    但是對於如同春日這樣特殊的人來說,她從有據可查的時候起,幾乎就一直都在進行著各種非理性的行動。那麼難道春日從小到大一直處在所謂的「愛情」狀態之中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春日自己也否認了這一點。所以根據這個悖論,可以推斷出春日的非理***與「愛情」無關。

    那麼春日的非理***,是源於精神病症,或者生理上不能夠操控自己的理性嗎?這也是不可能的。春日從小到大的優異成績可以證明,她的理性不僅不弱,正相反還是非常強大的。但是這種理性僅僅表現在學習和社會交往上,卻不會反映在自身行為上,這種奇怪的分離現象又是一個值得研究的特殊案例。

    但是即使是到現在,楚軒也沒有對春日這一特別複雜的個體研究成功就是了。不過研究工作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楚軒很有耐心。只要始終能夠控制著這個研究對象,就可以一直研究到成功為止,或者一直研究到研究對像或者研究者一方死去。

    研究的道路是漫長而無止境的。在這個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很多時候是需要代代積累和繼承某種知識和研究的。因此研究者們才會希望能夠研究出盡可能長生的辦法,而不是為了永久享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和權威什麼的。

    「呃……不許再這麼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知道自己在楚軒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隻具有可以研究一輩子的價值的小白鼠的春日,此刻在楚軒犀利的眼鏡反光的注視下,毫無理由地感覺到渾身寒毛炸起,簡直比被變態癡漢禽獸色魔盯上還恐怖。她咬牙切齒地揮舞起手中的利劍,惡狠狠地想要斬斷楚軒的視線。

    「……」

    楚軒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認為他想要詢問的話已經清楚無誤地傳達到了,所以面對著做出十分不合理的奇怪舉動的春日,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任由利刃在自己的面前上下翻飛。

    至於推理出春日此時的想法什麼的,楚軒根本連想都沒有想過,還是讓春日自己說出來得好。女人心,海底針,此言不虛。故此先賢有云:「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為什麼掉眼淚,也不知她為什麼笑開懷。」

    春日胡亂揮舞寶劍活動了一番筋骨,好像是把身上的寒意趕跑了,然後才重新收起了劍。她可能也是害怕自己等會兒被楚軒氣得一個把持不住,真的持劍將銀河美少年楚軒捅個菊花殘,所以特地把劍插回了同樣是山寨了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的,但是不那麼華麗的劍鞘之中。

    不過春日可沒有像個好孩子一樣乖乖地回答楚軒的問題,只是生氣地將臉鼓成了可愛的包子臉,朝著他翻了翻白眼,那個意思好像是「我為什麼焦慮,你楚軒大少爺犯了什麼錯誤,你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嗎?」

    不得不說,這就是無師自通的女人的智慧。一般的女人這樣對待心裡有愧的男人,對方的心理防線就會很快崩潰,時不時交待出一些諸如什麼私藏小金庫啦外面有***啦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啦之類原本沒有暴露的罪行。啊咧?好像混進去了奇怪的東西?男人向女人坦白,他倆的孩子不是他親生的……這是一種如何複雜的情況口阿!嗯……NTR愛好者,大概應該可能必須不受到歧視的吧,尤其是喜歡NTR到他自己頭上的。

    同時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教書育人的老師,為人民服務的公務員……除了本身就幹這一行或者和其有利益關係的群體,任誰提起來都會不自覺地撇撇嘴。

    嘖,同樣都是老百姓,這做人的素質咋就相差那麼大呢?怪不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啊。

    「……」

    「……」

    楚軒和春日就這樣默然地相對而立,這個時候誰先挺不住自己交代了也就輸了。這就和進局子向***「交代問題」是一個道理,不過他們兩人只是干挺著,而需要「交代問題」的人還得拿大燈泡照著你。不交代問題也不交上票子,***就要在局子裡好好「伺候伺候」你。

    「哼……」

    儘管三更半夜的,這個健身房中除了一種電燈泡照著他們倆之外,再沒有其它種類的電燈泡了,更沒有「交代問題」時專用的特大瓦數電燈泡,但是春日不一會兒就敗下了陣來。她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表示這個問題她不屑回答。

    「如果你不能保證一個良好的精神狀態的話,那麼就回去。」

    楚軒平穩而冷漠的聲音傳了出來,春日十分驚訝地將臉轉了過來,看到楚軒一如既往地將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向上推著反光的眼鏡,表情嚴肅而認真。回去?回哪裡?是讓她回……成都的「前」學生會大樓?

    「什、什麼!竟然要趕我走?難道你肯帶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嗎!」

    春日原本有點微紅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就像一隻生氣的章魚——據說章魚一生氣身體就會變紅,但是如果沒有親眼見過,也很難令人相信的吧。但是近些年來,出現了新的物理規則,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景都不算太罕見呢。

    此刻春日異常氣憤地質問著楚軒,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不過春日的眼圈裡面沒有像「楚軒過去的記憶」中的愛哭鬼——文學少女有希一樣噙滿亮晶晶的眼淚,而是「膽敢說出我不滿意的回答就判你死刑啊死刑」的那種據說可以用來殺人的兇惡眼神。

    「當然了,對完成任務幫助不大或者沒有幫助的人,都已經留在了成都。」

    楚軒那反光的眼鏡,好像將春日的憤怒情緒當作了有害光,完全擋在了外面,但是面對她憤怒的表情,楚軒也毫不動搖地用他那機械的語氣回答道。與其說他是根本不畏懼強權敢於與惡勢力鬥爭到底的優秀公務員,倒不如說他是一台用來進行邏輯判斷的電子計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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