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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蕪湖 節二 文 / 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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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專屬大都督府的綠色牌子,辭別眾人,此時已近午間,便與陳昭找飯館用餐。也不沽酒,叫兩碗麵吃著,旁邊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小二,貴店能賒帳麼?」開店作生意的最忌諱賒欠,便沒人理他。這人又說:「兩日沒吃飯了,行個好吧……要不,本人為你算上一卦,充作飯資可好?」

    越聽聲音越熟悉,我掉頭看去,那正哀求施捨一餐的人竟是常州見過的相士。這人仍著一襲白衫,臉色如常,正正經經站在櫃檯前,嘴裡卻不停說著哀求的話。這付樣子當真滑稽,不禁又想起他的逃之夭夭。我呵呵笑著走過去,一把拉住又要跑的那人,「我是吃人老虎麼,見我一次你就要逃一次?」相士腆臉訕笑,被我扭住衣服和陳昭坐到一起。

    「上次轉身就跑,害得那店家連你酒錢都沒收上,這次遇著我,卻也不用付酒錢了。」我喚小二添付碗筷給他,笑道:「我請客,放心吃吧。」

    相士坐著不動筷子,東瞧西瞅,多半又想奪路而逃。我叫陳昭看緊他,一邊不解地問道:「真是奇怪,怎麼一見著我就要跑,這回可得好好說說。」

    陳昭也被弄得莫名其妙,待我說過那回的事,立即扭住他袖子,笑呵呵叫道:「說什麼也不能讓你逃掉了。」

    相士苦著臉呆坐半晌,忽然端起麵碗就吃,狼吞虎嚥吃完了,抬頭時臉上顏色已恢復正常,站起身深深打個稽,莊容說道:「在下姓朱,單字溪。在下知道您是徐子清徐大善人,只是沒想到能在蕪湖見面。也知道您覺得我行為古怪,如今便說了罷,」他仍半躬身子站著,怕被人聽見,壓低了聲音,「您貴不可言,但面帶煞氣,額頭上紅光沖天,以後怕是要殺人無數。嘿,這便是朱溪見著您就逃的原因。」

    陳昭笑他:「殺人無數又不殺你,公子還請你吃飯呢。小子言語不盡不實,絕不可相信。」

    我便惡狠狠盯著他,朱溪乾笑兩聲,接著說:「還有就是在下看不清公子來路,從掌紋中看,似乎公子前半生根本不曾在世上呆過。」

    陳昭笑得更是厲害,斥道:「難不成公子憑空從天下掉下來的?」我卻知道自己前半生當真沒在這世上,立即阻止陳昭追問,問他:「還吃麼?不吃就分手吧,我也沒事問你了。」

    朱溪將白布相幡捲住一堆,扔去牆角,然後走來身邊,伸出一隻手掌,說:「給錢。」

    這人當真稀奇古怪,我要給他什麼錢?他還是平靜模樣,說道:「剛才為公子算卦,還沒打賞呢。」

    陳昭又好氣又好笑,罵道:「那也叫算卦?即便是吧,可公子請你吃過東西,也該抵得上的了。」他搖搖頭,說:「公子之卦不同凡響,別人只給十文錢,公子卻得給百文。」神情像是欠他銀子還錢,天經地義一般。

    沒奈何,我掏出張會子遞去,笑罵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視錢如命麼?陳昭,咱們走,不理他了。」

    走出幾步,一回頭,卻瞧見他跟在身後。朱溪碰著我的目光,鄭重顏色說道:「我與公子有緣,怎麼也避不過去的。便請公子容我一道走吧,先混個飽飯吃。」惹得陳昭又是一陣笑罵。

    入蕪湖城查勘甚嚴,卻不禁人出城。企圖混頓飽飯的相士與陳昭合乘一騎,三人縱馬躍過吊橋。剛走十幾步,身後傳來喝罵,扭頭去看,一個渾身是血,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子與衛戍士兵打了起來。興許他負有重傷,舉步避讓刺來的長槍時,腳步踉踉蹌蹌,抽劍攔截也是有氣無力。不消一時,便被十幾名士兵捉住了。偏他又大叫:「我不是奸細,入城尋醫的。」

    倒記起自己誤遭胡應炎捕拿時的委屈,騎馬過去,掏出大都督府腰牌給守城兵丁看,點著血跡斑斑的小子說道:「此人交我吧,帶回軍中好好審查。」領兵的頭目還是劉小武,此前見我與黃萬石一道進的城,現在遞來的又是都督府腰牌,便笑著答好,巴結著吩咐捆住可疑小子,方才幫著扶上馬背。

    四個人兩匹馬,一個時辰回了上西塘。途中得知受傷的叫蘇墨,年紀與陳昭差不多,都是十七歲。陳昭熱心腸,屢與他說話,可這小子按住胸口血印,只淡淡回答幾個字,似乎多說一句也不情願,倒弄得陳昭尷尬得很。

    回到營盤中,自有人安排朱溪和蘇墨。我召來諸將,宣佈皆以七品校尉享爵。牛富嗤之以鼻,低語罵道:「有屁用,老子以前官階可要高過許多。」尹玉便笑:「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如此過去兩天,到第三日,都督府派來一名參將,這名叫國重義的粗壯漢子再次召我入蕪湖議事。陳昭問他何事,國重義冷臉瞅瞅面前乳臭未乾的小子,擠出笑容答道:「大軍即日開展行動,丞相要派任務了。」

    帳中將領無不興奮,緊著臉相互對視,而後放顏大笑:「呆了三天,終可上戰場了。」國重義低頭揭簾而去,留下個悶哼聲:「上戰場是兒戲麼,以為唱曲兒呢,哪有什麼高興的。」

    便在眾人詫異中馳馬上了蕪湖。孫虎臣、夏貴等大將軍悉數到場。孫、夏兩人甲冑整齊,卻青臉紅眼,似乎熬了通宵。賈似道等齊各路人馬,不客套什麼,立即指著背後戰場態勢圖,直接說道:「北兵五萬援軍離此地僅三百餘里,順江而下只怕五天內即可抵達戰場。再不能與敵相峙,務必趁援兵未至之前,與伯顏決戰。本相連夜與孫將軍、夏將軍商討,決定於明日午夜,對北岸發起突襲。」

    他沉下臉,薄薄的嘴唇不住停動,看樣子心情有些激盪,黑得如漆的蠶眉向上一挑,森然說道:「大軍在此相持一個半月,毫無建樹可言,臨安多有報怨,如今終於展開決戰,必一戰而得,絕無妥協餘地。本相要求各位將軍、各路義軍,乘大宋水軍之利,深夜開始攻擊。人人都得奮勇當先,膽敢有不聽號令、畏葸不前者,斬;臨陣脫逃、陣前投敵者,誅三族。」

    冷得冰似的目光掃一圈全場,見眾將領無不肅然以對,方才泛上些笑容,「明日之戰,我二十萬人馬全軍出動,不留預備隊,山一樣壓過去,不怕區區十三萬北兵不敗。嗯,現下便請夏將軍分配各部任務,以及戰鬥陣地。」

    夏貴年近六十,兵戎生涯便過了四十年,大半生在軍營摸爬滾打,把自己鍛煉得身板極結實,健壯身子看去五十歲不到,說話聲音也如洪鐘一般,「丞相有令,夏某午夜時領水軍自魯港出發,奪取北岸渡口,開闢馬步鋒線;孫虎臣將軍自丁家洲出發,繞西而行,從側翼進攻伯顏;趙潛將軍、黃萬石將軍領本部人馬,提前兩個時辰埋伏至南岸邊;宋京率軍押後;國重義負責中軍側翼安全;王天才……」

    一道道命令下達,點到名字的將軍記下自己任務及陣位,便咬牙起身轟隆一聲領命,臉色鐵青,瞪目跑出大堂,回營開始落實作戰方案。此時氣氛隨著夏貴鏗鏘有力的喝聲,變得越來越壓抑沉重。

    「北洋義軍徐清部,受國重義、墨守成轄管,執行戰場支援任務。」終於分派到我頭上,立即起身行禮,雙拳一抱,澀聲應命:「未將知道。」再不說什麼,轉身便往營區趕去。

    幾乎整夜無眠,上西塘軍寨通宵明火執仗,兵馬嘶叫,各都各營人影翻動,盡鐵著臉為即將到來的第一次戰鬥作準備。陳昭站在身後,兩眼激動得佈滿血絲,啞聲問我:「還要多久才能行動?」不待我回答,抬頭看看天,又說道:「嗨,日頭正當空,這可恁難得等了。」牛富聞言呵呵大笑,拍拍小伙子肩膀,勸道:「別著急,以後仗有得你打。」扭頭衝我叫道:「公子,北洋義軍終能大顯身手了。哈哈,兵強馬壯,重盾利戈,必給韃子好瞧。」

    我笑笑,按住激越心情,喚來王勇,令他務必提火炮跟隨中軍,絕不容有任何閃失。一面在心裡想,是啊,以北洋六千人兵器之犀利,經一年不間斷訓練培養起的戰士技戰術,以及旺盛的士氣,確實能在這裡一顯身手。一面轉首環視,興許身邊的人都作如此想,他們臉上皆是興奮之色,便如勝利擺在眼前,已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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