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用也看出飛鷹幫兩個暗哨是剛剛死去的,瘦子的話連他都不相信,何況飛鷹幫的人,秦宏亮的話挑明了是要他把兇手交給飛鷹幫處置,但是,問題是他也沒有弄清楚,瘦子為什麼不聽從招呼,殺了飛鷹幫的人?是失手,還是其他原因?不管怎樣,瘦子是不能讓飛鷹幫處死的,否則,自己什麼都沒有查到還損失了人手,那也太窩囊了。
「秦幫主,你看這樣行不行?人暫時由咱家帶回去,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咱家絕不允許他出飛鷹幫……」
呂澄打斷谷大用的話道:「不行,事情明擺著,還查什麼查?你妄想替他開脫。」[搜索最新更新盡在lvex.bp;「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幫眾又吼了起來。
秦宏亮心想,你要是帶走了人,你把事情拖起,雖然在飛鷹幫內,我們也拿你無可奈何,不如先把人扣下來,才能佔主動,於是道:「谷總管,你要是把人帶走了,恐怕兄弟們眾怒難犯,在下雖然是幫主,只怕也難以控制。人這是由我們看著吧,谷總管要查明事情真相,我們可以給你十天時間,在十天之內,我們保證不傷他一根毫毛。過了十天,要是谷總管還不能證明另有兇手,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谷大用想了想,眼前情勢要帶走人,說不得會令飛鷹幫翻臉,只要他們暫時不殺人,拖上一拖,總是會有辦法的。於是道:「既然秦幫主如此說,就這樣辦吧,希望秦幫主信守承諾。」
秦宏亮點了點頭,谷大用就帶著手下的人回到他們的住處,秦宏亮也吩咐呂澄叫人將瘦子看押起來。待眾人走後,秦宏亮叫住要離開的呂澄:「呂壇主,你等一下。」
「幫主,還有什麼事吩咐。」呂澄問。
秦宏亮道:「我們再看看這裡的情況。」
「還看什麼?」呂澄不解地問。
秦宏亮道:「我也不知道,走走看吧,看能不能找到別的什麼線索?」
「需要什麼線索?瘦子殺死幫中兄弟,那是人證物證俱在,鐵板釘釘,跑都跑不脫的事情。」呂澄道。
秦宏亮說:「看瘦子的樣子,並不像是在撒謊。再說,我已經吩咐本幫兄弟,只要他們不幹出格的事,就不要理會他們,他也沒有要殺兩個兄弟的理由呀?」
「那些傢伙都不是好東西,他們權勢熏天,連朝廷中的大官,都不需要什麼理由就敢隨便抓殺,何況我們這些人?」
秦宏亮也不再多說,慢慢地搜尋起來,卻什麼線索也沒有找到。他們又叫來最先趕到現場的幫眾,逐一詢問,也沒有得到更多的線索。
「幫主,明明就是瘦子殺了幫裡的兄弟,還找什麼線索,反正十天之後,谷大用拿不出證據,我們就殺了瘦子,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就是。」呂澄道。
秦宏亮只得點頭。
次日晚上,秦宏亮暗中派人加強了對谷大用他們的監視。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監視谷大用他們的四個暗哨,在晚上也悄無聲息地被人殺死了。這四個人的武功都不弱,在被殺時卻連反抗的跡象都沒有,他們的死法與頭天晚上的兩個暗哨如出一轍。消息傳開,飛鷹幫兩百姓名幫眾,立即就將谷大用他們的住處圍了起來,要衝進去殺谷大用他們,秦宏亮和呂澄及時趕到才避免的事態發展。
「谷總管,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秦宏亮顯然也憤怒極了。
「秦幫主,你們確實誤會了,今兒昨上,咱家沒有准他們亂走,我們全都呆在房裡,並沒有殺害貴幫兄弟。」谷大用說。
「谷總管,你認為我們會相信嗎?以這種殘忍的手段殺人,除了西廠和錦衣衛,這普天之下,再以找不到第三個了。以武功而論,在飛鷹幫總壇,除了我和呂壇主外,就只有你的人能夠辦到,難道我們會殺害自己的兄弟?」秦宏亮說。
「會不會是飛鷹幫的仇家暗中潛進幫中殺人,然後嫁禍給咱家呢?」谷大用的說法,令飛鷹幫眾更感義憤。
「谷總管,你以為本幫是菜市場嗎?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進出自如?」秦宏亮冷笑道。
谷大用苦笑道:「秦幫主,不管你信與不信,咱家的人確實沒有殺害你們的兄弟。」
「谷總管,一句沒有殺人,就能推脫得了嗎?本幫四個兄弟離你們的住處僅有兩三丈遠,就算你們的人沒有殺害本幫兄弟,以你們的武功,其他人在離你們如此近的地方殺人,你們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嗎?」秦宏亮問道。
谷大用道:「說起來也有道理,但是,我們確實沒有察覺,也許兇手的武功太過高強吧。」
谷大用說完這番話後,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在飛鷹幫看來,谷大用純粹是無理抵賴,紛紛揮舞兵器,喊聲震天。
這時,一個飛鷹幫弟子飛快地跑進來,在秦宏亮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秦宏亮頓時臉色陰沉起來,待那個報信的弟子說完,秦宏亮對谷大用道:「谷公公,你真是好手段,殺了人,還想剿滅本幫嗎?」
谷大用一臉驚訝地說:「秦幫主,你說什麼,咱家可聽不明白?」
「拿下。」秦宏亮叫了一聲,飛鷹幫眾便向優勝他們撲去。
「誰敢亂來,格殺勿論。」谷大用的手下也亮出兵器。
秦宏亮不為所動,道:「兄弟們,如有反抗,亂刀砍死。」
「是。」飛鷹幫兩百多人齊聲叫道。
谷大用見秦宏亮動了真格,知道必有意外事情發生,自己這幾個雖然武功高強,但是,要與兩百多飛鷹幫眾拚殺,無異於自尋死路,於是對手下叫道:「都放下兵器,不要亂來。」然後對秦宏亮道,「秦幫主,你要想清楚,你會為今天的衝動付出代價的。」
秦宏亮也懶得理他,直到把谷大用他們捆住後,才對呂澄道:「呂壇主,帶上他們一起到本幫門外。」
到了門外,見三四千官兵已經將飛鷹幫團團圍住,領頭的一個是當地千戶所的千戶和一個鮮衣怒馬的漢子,一看那人的裝束,就知道是錦衣衛。那錦衣衛見谷大用他們被飛鷹幫?了,頓時大罵:「飛鷹幫的賊子們聽著,你們趕快放了谷總管,要不然,這千軍萬馬衝殺過來,定會將飛鷹幫殺得雞犬不寧。」
錦衣衛的話音剛落,谷大用等人每人的脖子上,立即就架起了兩把鋒利的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