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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翰林院遭難(一) 文 / 呂氏春秋

    一

    焦芳奉旨調查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回京後,不是首先向小皇帝交差,而是直接入宮求見皇太后。

    「焦愛卿,你此次奉皇上旨意調查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可發現他們有禍害百姓之舉?你可不能因為他們是哀家的兄弟,就法外開恩,禍亂朝綱喲。」太后雙眼盯住焦芳道。

    「稟太后,壽寧侯和建昌伯品行端莊,微臣並未發現他們有御史參奏的魚肉鄉里的行為。」焦芳道。

    「那就好,焦愛卿,明日朝上需如實上奏。」太后笑道。

    「是,是,微臣決不會姑息養奸,但是,也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焦芳唯唯諾諾道。

    次日上朝,焦芳回復小皇帝。

    「微臣經多日調查,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並無劣跡。」

    「既然壽寧侯張鶴齡和建昌伯張延齡並無惡行,此事就不必再究了。」

    上奏的都御史想出班辨奏,被身邊的人一把拽住,悄聲道:「你不要命了?皇上沒有追究你誣告之罪已經是開恩了,你還要自投羅網?」

    那御史情緒激動,顯得十分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散朝後,小皇帝叫劉瑾到翰林院傳召老神仙費元理,劉瑾本可以隨便叫一個小太監去的,但是他想起前些日子參奏他的大臣中,翰林院也有人簽名,氣不打一處出,你小小的翰林院居然敢攪和到這事中,不給你們點?色看看,你們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於是,帶了一名小太監耀武揚威地向翰林院走去。

    翰林院初建於唐,原先叫翰林學士院,主要是為朝廷招攬各種藝能之士,而又以擅長詩詞歌賦者優先錄之,後來逐漸發展到草擬聖旨文書,參與政治軍事研究,為朝廷提供決策,使得翰林院顯得越來越重要。到正德皇帝之時,將前代之翰林學士院正式定名為翰林院,而與雜流諸如方術伎藝等供奉之事脫離干係。掌制誥、史冊、文翰之事,考議制度,詳正文書,備皇帝顧問,主官為翰林學士,下有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修撰、編修、檢討等官,另有作為翰林官預備資格的庶吉士。翰林院定為五品衙門,翰林官品秩甚低,卻被視為清貴之選。翰林若得入直文淵閣參與機密,則更是貴極人臣。翰林院大學士雖然只有五品官職,卻在入朝伴君時,位列四品官員之前,翰林院的地位可見一斑。因此,大多數在翰林院供職的官員無論品級高低,都顯出一股不同於一般人的清高和孤僻。

    劉瑾到了翰林院,滿以為要受到眾星捧月般的待遇,誰知,他到哪個地方,裡面的人僅僅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有些人甚至連頭都沒有抬。

    小太監以為眾人不認得劉瑾,假裝咳嗽幾聲,道:「司禮監主管、提督東廠的劉總管到。」

    眾人仍未理會。

    這下劉瑾的臉上就掛不住了,他雖是太監,但因在內宮中擔當要職,又常在皇帝身邊服侍,連本來與他平級的錦衣衛都指揮使顧家城都要向他跪拜,更不要說其他朝廷大員了,有誰見了他劉瑾敢不施禮的?然而,一個小小的翰林院,居然沒有人買他劉瑾的面子,這比在奏折中籤名更加的可惡,劉瑾的怒火騰騰地燒起來。

    他走屋子裡,來到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面前,尖著聲音問道:「在做啥呢?」

    那人頭也沒有抬,答道:「在做事。」

    「咱家問你在做什麼事?」劉瑾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在做該做的事。」那人也很強。

    劉瑾一把搶過來,見那人在詳考一本元朝宮儀制,書中有句「正禮儀以正綱紀」下面被劃了一道紅線,問:「是你畫的?」

    那人眼睛一翻,愛理不理地說:「是我畫的又怎樣?」

    「你認為這句話說得好還是不好?」劉瑾問。

    那人挖苦道:「很好,沒有禮儀就沒有規矩,像一個閹人動不動就要讓別人跪拜,這就是沒有禮儀,沒有規矩,必會敗壞朝綱。」

    劉瑾強忍怒火道:「你是說元朝比本朝好?」

    那人明知劉瑾在給他下套,兀自道:「前朝的東西未必每一樣都比本朝的差,本朝的東西未必全部都比前朝好。」

    「你叫什麼名字?」劉瑾問。

    「很不幸,與你原來同姓,不過還好,你現在改姓劉了。我叫談清。」談清譏諷道。

    周圍的翰林們又是替談清擔心,又覺得他挖苦劉瑾很是解恨,忍不住悄悄笑起來。

    「你們都給咱家聽好?,談清公然誣蔑本朝,為前亡朝叫好,說本朝不如前亡朝,這是叛國,他是前亡朝的餘孽。」劉瑾大聲叫道。

    劉瑾有心陷害談清,不管他怎樣作答,都必將落入劉瑾的甕中。如果談清說那句話不好,劉瑾必然會說他教唆人們不守禮儀,不守禮儀就是不守法度,不守法度就是鼓勵人們造反,一樣是條大罪。

    「劉瑾,我不怕你胡亂栽贓,就是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你,我說的是『前朝的東西未必每一樣都比本朝的差,本朝的東西未必全部都江堰比前朝好』,並未說過前朝比本朝好。」談清道。

    「大家聽聽,他還不是說前亡朝比本朝好麼?」劉瑾道。

    「劉公公,你想栽贓嫁禍嗎?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談大人並未亂說,皇上面前我們都可以作證。」有人叫起來。

    「是啊,要想害人也得想個好點的法子嘛。」

    「他大字不識得幾個,能想出好點子?」

    「是啊,不學無術,專靠拍馬屁。」

    「上次沒有把他送上斷頭台,真是可惜。」

    ……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劉瑾越聽越氣,大叫道:「反了反了,你們和談清同流合污,公然聚眾對抗朝廷,要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眾人聽他把「聚眾對抗朝廷」的罪名強行安在大家頭上,非常憤怒,圍著他,要他說清楚。

    小太監趁人們不備,偷偷溜之大吉。

    這邊越鬧越凶,整個翰林院的人都圍了過來,七八十號人,擠滿了這個小院落,聽了裡面的人轉述發生的情形,一個個義憤填膺。

    「劉瑾,你狗屁文章都不懂,有什麼資格到翰林院來指手劃腳?」

    「劉瑾,似你這種連祖宗都不要的無恥之徒,還要不要臉呀?」

    劉瑾一張嘴怎能敵得過這幾十號人?尤其是有人罵他連祖宗都不要,更是戳在了他的心尖尖上。原來,劉瑾本是陝西興平人,本姓談,六歲時被太監劉順收養,改談姓劉,後淨身入宮當了太監。他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拿此說事,現在居然被人公開辱罵,氣得雙腿顫抖。

    正在這時,來了一大群廠衛,將翰林院圍得嚴嚴實實。東西兩廠的番子和錦衣衛合稱廠衛,東廠是劉瑾直接掌管,西廠在上次八虎哭帝后,交由谷大用掌管,錦衣衛在顧家城手上,這兩家的人馬,劉瑾也當做自己的人用。他見廠衛到來,立即指揮他們大肆抓捕人員,讓他丟盡了臉的談清,圍堵他鬧得最凶的人,上次簽名彈劾他的人,一個沒有放過,抓了二十多勞多人。

    翰林們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攔得住之些如虎似狼的廠衛,除了帶走的二十多人,其餘的沒有被捕的,不少人也被打得傷痕纍纍,斯文掃地。

    「你們給咱家聽著,這事還沒有完,在廠衛調查事情期間,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和離開,否則按叛國潛逃罪論處。」劉瑾氣勢洶洶地帶著人離去。

    王之風因為這天沒有到都指揮使司衙門,小太監以劉瑾名義調動錦衣衛的事,是洪濤帶回來的消息。

    「這些綠色∷。」顧盼盼道。

    「王哥哥,你能不能設法救救一下這些人?」張素素道。

    胡想容道:「是啊,他們也怪可憐的。」

    王之風道:「劉瑾既然成心要整翰林,他一定會把這些人關在東廠的牢房裡,東廠自成體系,除小皇帝外誰也干涉不了,要救這些人確實很困難。」

    「有一個人可能有辦法?」小倩道。

    「鐵嘴雞,你說是哪個?」胡想問。

    「長樂。」小倩只說了兩個字。

    「你家小姐象送瘟神一樣,好不容易才把她送走了,你又想去請神?」顧盼盼笑道。

    張素素沉吟道:「如果真能把那批人救出來,倒也值得,就怕請了神,許了願,受苦的仍受苦,受難的還受難。」

    王之風道:「我也想過,不過把握性不大,另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時間上來不及。」

    「什麼辦法?」張素素問。

    「老哥哥。讓他以測字的名義促使小皇帝過問此事,但是,這要等機會,誰知小皇帝好久傳召他?等小皇帝傳召他時,說不定這批翰林已經有不少被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王哥哥,這個倒好辦。小皇帝不是喜歡熱鬧嗎,明天散朝,你去串促他到京城外去玩,他一定會同意。你假意說不知道此行是否吉利,需要找老神仙算一卦,問題就解決了。」顧盼盼道,飛鷹幫的少當家確實不同凡響。

    「好主意,救出翰林,然後隨便帶小皇帝到京城外哪裡走一趟都行。」

    王之風說完,眾人都道好,他立即出門去找李元飛。

    「王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吧,順便我也向師兄請教幾個武功上的問題。」胡想容說。

    眾女都知道她想和王之風單獨出行,不過,她的理由確實確實正當,讓人無可辨駁,她跟李元飛學習武功是眾所周知的事,就連王之風如此高強的武功也未必能夠幫得上忙,他們所學並非是同一種武功。

    「好吧。」王之風道。

    兩人出了門,胡想容自然而然地抱住王之風的左臂,與他並肩而行。

    「皇上,前些日子微臣去了一個地方,十分好玩。」散朝後,王之風對小皇帝道。

    「有什麼地方還能比朕的豹房好玩嗎?」小皇帝問道。

    王之風道:「那又是不能相比的,就好像牡丹花和玫瑰花,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香,不能只說牡丹花好,也不能只說玫瑰花好,而牡丹不好一樣。」

    小皇帝說:「有道理,說來聽聽,你去的是哪裡?都有什麼好玩的?」

    「微臣去的那個地方叫霸州,離京城只有一百六七十里。」

    小皇帝問:「是不是京畿門戶的那個霸州,在京城南邊?」

    「對對,皇上你去過?」

    「朕沒有去過,不過京畿門戶還是要知道的。那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給說說?」

    「皇上,霸州城外有兩怪,外人常常被嚇壞;洞內汨汨冒熱水,野火無故燒起來。」

    「呵呵,還真是好玩,你把這兩怪詳細給朕說說。」

    王之風慢條斯理說:「第一怪說的是霸州城外有一些很小的洞眼,一年四季不斷地向外冒水,水不大,但是常年不枯竭。最奇怪的是流出來的水不是冷的,而是熱的,就是大冬天結冰下雪,那水照樣很暖乎。有人就在洞眼旁邊挖出一個大坑,洞眼裡流出的熱水匯聚到坑裡,人們就用這水淘洗蔬菜,洗衣服和洗澡,十分方便。」

    「你見過嗎?真有其事?」小皇帝問。

    「臣見過,而且用那水洗手,確實是熱的。雖然臣是熱天到的霸州,那水卻有些燙手。」王之風說,「據說,古時候,霸州有一窮書生,家裡十分貧窮,冬天的時候洗手洗臉全是從河裡舀冰水。那一年,書生在河邊一邊舀水一邊讀書,不留神掉到河中差點淹死。剛巧有個仙女從此經過,感唸書生讀書用功,將來必成大器,對他產生了愛幕之意。於是,仙女施展法術,把冷水變熱,書生才沒有被凍死。再後來,那仙女偷偷下凡嫁給了已經當官的書生。霸州現在還流傳著一種習俗,有找不著媳婦的老光棍,只要經常到那熱水裡洗澡,一定應能娶到稱心的媳婦。甚至,有些大姑娘小媳婦也常常到熱水裡洗澡。」

    小皇帝高興道:「果然是一怪,朕哪天也要去洗洗。還有一怪是什麼,快快說來?」

    作者題外話:親愛的朋友:感謝您對本的關注,您的關注就是對作者的支持,也是作者的動力。祝您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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