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致遠臉色發青,嘴唇凍的毫無血色,身體更是冰冷的發涼,他靜靜的躺在虹橋下的小船上,心中的恐懼完全代替身體的冰冷,若是這趙子文要殺他,簡直輕而易舉
「馬公子你怎麼樣呢,我這就靠岸,給你弄件乾衣服,」一位頭戴斗笠看不清面貌的船夫,對著全身**的馬致遠急急道,他看到一位男子落入水中,便將他救起,沒想到竟是馬公子。
馬致遠乃是杭州巡撫的公子,更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船夫自然是認得他,也不知他是如何掉如水中的,不過船夫擔心馬公子若是凍死在他船中,這巡撫大人定是饒不了他,心中焦急的先將自身衣服披在他身上。
船夫長年捕魚撒網,自然是體格健壯,這等春寒哪能凍的著他,他焦急的又將馬公子的濕透的長衫褪下,又慢慢為他穿上干衣
馬致遠從小便是弱不禁風,春寒之際竟落在水中,刺骨的寒冷讓他不停的打著冷戰,頭暈目眩也漸漸傳入腦中,不到片刻,便奄奄一息的直接昏過去
「馬公子」船夫心急的喊一聲,連忙又快速的划船向最近的藥店劃去。
虹橋河岸邊馬公子志同道合的朋友,紛紛擔心馬公子的安全,可無奈小船已經劃走,他們又害怕這位滿身傷痕的趙子文怪罪,都不敢擅自離去,低著頭,不敢輕言一句。
「放心,馬致遠是不會死的,只是會染上一點風寒,這船夫不會見死不救的。」趙子文站在岸邊,遠望小船的離去,面無表情道,彷彿這事跟他無關似的。
若是真正的嚴冬當然會凍死人,可如今只是春寒之際。這馬致遠最多也只會大病一場,要了他的小命還不至於。趙子文就是看中這點,才會出手教訓他。
「多謝兄台手下留情,」一位才子抱拳道,他心中猜出趙子文地身份,可也不敢說出口。他可是大荊舉國崇敬的英雄,即使殺一個紈褲才子又能怎樣?
趙子文對那還算機智的才子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此時的才子誰還敢輕視這個火頭兵?只是個別人猜出了趙子文的身份,可卻不敢說出口。因為他們不會自找苦頭地去惹怒趙將軍。
眾才子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趙子文的目光,那縱橫交錯地傷痕令他們為之後怕與敬佩,這才是鐵錚錚的漢子!趙子文剛才那番話說的根本無懈可擊,他們就是一群廢才,說的難聽點就是將來的亡國奴!
「古箏哀奏春寒時,鐵人無淚亦淒惶。但使此身能報國,天涯何處不蘇杭?」趙子文站在柳樹下。回想當初地將士兄弟。他眼角濕潤的輕輕的念上一首懷念他們用熱血拼回來的寧靜蘇杭
趙子文長髮飄飄,挺拔高大地身姿站在岸邊。他深邃地眸子向望江城的方向遠望,刀削般的輪廓讓人都是為之迷醉,他張口便就一首名詩,要與他比才學,真是可笑。
「天涯何處無蘇杭?」眾人反覆的輕吟,人人都希望天下太平,都是希冀無論何處都有如蘇杭般美麗寧靜,可現實總是背道而馳,戰事連連的荊國力弱,若是繼續的敗退,也許蘇杭這塊寧靜的天堂也會殃及
才子們都是心中一歎,可還是忍不住抱拳道:「好詩,兄台好才學!」
趙子文已將青衫穿好,身體強壯地他也沒有感覺到多少寒冷,他長袖一揮道:「詩詞本事娛樂,這種詩,我作上千首又有何難?」
霸道而又自信地書僮,眾才子根本無法與其攀比,一首詩就將他們啞口無言。
夏萍與大小姐都是站在趙子文的不遠處,此時他們才覺得夏文心中有很多苦楚,那麼多地傷痕大小姐清晰的記得懸崖底那旖旎的夜晚,夏文胸前根本沒有任何傷痕,如今卻是傷痕纍纍,大小姐想到這,鼻子忍不住的一酸,美眸又是升起水霧。「你說夏文到底是什麼人?我總覺的他並非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方天宇在項子軒與夏文登身邊悄聲道。
夏文登點點頭:「夏文的功夫以不能同往日所比,一拳頭將牆壁砸的半尺之深,也許他此時的功力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項子軒沉默不語,他們三人都猜到夏文什麼身份,可覺得甚是匪夷所思,一個堂堂的大將軍,怎會放棄將軍之位,又來夏府當個小綠色∷小說,電腦站:..cn手機站:wap..cn支持文學,支持!趙子文神色一暗,跟這些只會作詞對對的才子說這麼多幹什麼,掃視眾才子一眼後道:「如今國難當頭,你們在這自賣自誇的說什麼為我大荊出謀劃策,可你們說出來的是什麼?簡直***是屁話!要是大荊人人都像你們這般成天只知賣弄文采,那麼天下到處無蘇杭!」
才子們臉色一白,說到底他們還是想表現才華,而並非真正的保家衛國,說出的謀略也是幼稚的可笑之極,也許到時大荊真的會變為天下到處無蘇杭。
趙子文今日完全與才子們撕破臉皮,罵完卻感覺感覺一種無力的空虛感,因為他們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也許說什麼他們都聽不進去,趙子文苦笑一聲道:「等你們能拿的動刀槍之日,再來談保家衛國!」
「我們從明日開始會好好練武,保衛我大荊,」有不少被趙子文罵醒的才子,咬著嘴唇承諾道。
「明日?」趙子文哈哈一笑道:「我大荊還有多少個明日讓你們耗下去?」
今日的趙子文也許是過於激動吧,他有時也不知該何去何從,有點迷茫,想念軍中與兄弟同生共死的日子,想回軍營,可又害怕兄弟在他面前一個個的倒下,可他還是知道,遲早他都是會回去的,匈奴之戰,他的兄弟們需要他!
趙子文仰望蔚藍的天空,踏著大步而去,高聲唱道:「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眾為才子沒有一人再叫好,因為這兩首詩並非書僮在賣弄文采,而是在教導他們,看著這位文武雙全的書僮離去的偉岸背影,才子們滿臉都是欽佩之色。
一位醒悟的才子高聲吼道:「從今日開始,我們便開始練武,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眾才子紛紛高呼,今日他們真的是被書僮罵醒,他們不願做個亡國奴,他們要舉起手中的刀槍,不讓匈奴踏進我大荊一步!
趙子文並非真正的責怪他們,他們喜文輕武並非是天生的,而是環境因素。可大荊也是我華夏大國!趙子文早已把自己看成是荊國人,看著他們誇誇其談,他是實在忍不住才會狠狠的罵他們一頓,只為發洩一腔憤青!
江南三大豺狼都是相視一笑,這夏文的性格真是難以捉摸,有時是下流無恥,有時卻是嚴肅冷酷,如今又是瀟灑淡然,他們對視一笑,就跟了上去。
「討厭的夏文,走都不說一聲,」夏萍眼神幸福的跺下腳,連忙跟上去。
「壞人,」大小姐也是輕罵一句後,也是跟上前去,而乖巧的寶兒一直跟在大哥身後。
兩首詩蘊含哲理,給人以深刻的教訓,都是讓人回味無窮,眾才子感歎書僮才學天人,根本無人可比,又是敬佩他那顆憂國憂民之心。
「趙大哥,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虹橋下,深受教育的才子們紛紛離去,而柳樹林中,李才女雙手放在胸口上,美眸中水霧朦朧,遠望趙子文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我說夏文,你買這麼多布匹幹什麼,還有這人參,茶葉,你用的著嗎?」此時趙子文一行人回到集市中心,而夏文登三人雙手抱滿上的布匹人參和茶葉,夏文登實在不明白趙子文為何要買這些東西幹什麼,過年也不需要這麼多,所以奇怪道。
方天宇白眼一翻道:「就是,你買這麼多布匹難道還是做衣服嗎?而且還要我們拿著!」
項子軒是三人最不愛講話的,此時他也是忿忿不平道:「買這麼多物品,還要我們拿,你一件都不拿。」
趙子文走在最前頭,寶兒與夏萍依偎在他身邊,他嘿嘿笑道:「你們剛才不是自願的麼?」
三豺狼同時瞪這無恥的書僮一眼,他們剛剛還見他神色蕭條,便幫他拿買來的物品,沒想到他買這麼多,還在那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