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們根本無從辯駁,他們生下來就呆在這個文風過重的江南西湖邊,喜文輕武已漸漸成為一種習慣,他們心中願意為國出力,可他們只會詩詞對聯,他們心中都是一歎的羞愧低下頭。
馬致遠面不表色的冷嘲熱諷笑道:「夏文,似乎你也只會舞文弄墨吧,望江城戰時也不知你這個火頭兵躲在哪生火煮飯!」
「就是,我們錢塘才子至少比你這個也只會詩詞對聯的書僮強!」與馬致遠一夥的才子紛紛起哄道。
「公子,公子賞幾個銅錢吧!」集市中心拱橋下的柳樹林十多位翩翩才子站在那,特別引人注目,更是引來數位小叫花子,一位穿著破舊不堪的長衫小叫花子壯著膽子,向馬致遠伸向破碗索要銅錢,因為這裡面,馬致遠的衣著最為華麗。
「滾一邊去!」馬致遠正找到機會對付趙子文,如今卻跑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叫花子,他憤怒的一腳踢向那叫花子的腰部。
馬致遠本就是站在河岸邊上,而小叫花子也是同處在河岸邊,他一腳踹去,那小叫花子多日未曾吃飯,瘦骨嶙峋的輕輕挨一腳便直接倒地,順勢落到河流上
水花濺起的同時,那小叫花子同時發出啊的一聲!本綠色∷小說wap..cn
這突入其來的變化讓所有才子都是一驚,馬致遠也是沒想到這叫花子如此不堪一腳,竟一腳就踢到河裡去,這畢竟是一條人命,他眼中閃過驚慌之色。
「救我,救我!」小叫花子年紀尚小,不會水性,在虹橋下的河流中胡亂掙扎,連吞幾口喝水,在河面上上下起伏。眼看就要命喪河中!
驟然間,一個黑影閃過,直接躍下河中,眾人皆是看的一怔,遠看河下時,才發現這黑影是那書僮夏文!
趙子文水性純熟。可春寒之際,河水冰冷刺骨,他一跳入河水時,就感覺到刺骨的冰涼,忍不住打一個哆嗦,可漸漸活動開,那寒冷也漸漸褪去。
他若不是游過冬泳,那刺骨的寒冷也是會讓他命喪當場,他單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單手游向柳樹岸邊,叫花子骨瘦如柴,岸邊又離的近,趙子文根本不費力把他救回岸上,只是一上岸就感覺冷冷的寒風出來,凍的直發顫!
「大哥,夏文,」驚呼聲四起,夏萍與寶兒紛紛抹著眼淚朝岸邊奔來,趙子文地突然行動。連他們都沒能反應過來。
眾才子是睜大眼睛,這書僮還真是不怕死的,馬致遠也是長舒一口氣,畢竟若是叫花子落水而死,這也是一場人命官司。
當趙子文再次出現在眾人眼球時,他已把小叫花子救起。他將小叫花子平躺在岸邊,兩把撕開他的衣服。肚子只是微鼓,臉色雖然發青,可還有呼吸,趙子文雙手在他腹間一用力,哇地的聲,飆出一口水箭,肚子癟了許多。不由得鬆了口氣:「寶兒。快快把我襖子拿來,我得給他換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凍死。」
趙子文說話開始哆嗦,心中暗罵該死的天氣
寶兒這才發現大哥是光著身子,連忙拾起大哥剛才脫下的青衫與襖子,將襖子蓋在小叫花子身上,顫聲道:「大哥,你沒事吧。」
那小叫花子地同伴紛紛跑來,向趙子文連聲道謝,小叫花子現在最需要的是烤火取暖,一群人就這麼把還在昏迷中小叫花子抬走去烤火
趙子文光著身子,露出結實黝黑的胸膛,在場之人看著不顧生死的書僮,眼神滿是敬佩之色,可當看到他的赤身時,眼神滿是驚詫之色!
讓他們驚詫的並非趙子文的結實的胸肌與臂膀,而是他上半身那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疤痕!
連江南三大豺狼也是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趙子文身上令人膽寒的傷痕,大小姐與夏萍都是捂著小嘴輕顫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滾滾而下!
寶兒與大哥同床共枕,自然不會吃驚,眼中滿是柔情的看著大哥。
「趙大哥」李才女美眸薄霧,不敢相信的抿著紅唇喃喃道。
趙子文拿過寶兒手中的青衫披在身上,才感覺好上很多,可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冷戰,他對著馬致遠嘲諷道:「你不是說我是個火頭兵嗎?」
「你我」馬致遠看著那胸口處錯綜複雜的刀痕,這是需要在戰場經過多少次拚殺才能積累的傷痕,他意識到這書僮也許就是那個令他終生後怕的人,他嚇的不知所措道。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地一腳也許會害死一個人,」趙子文一步步靠近馬致遠,向他冷聲道。
馬致遠感受著趙子文全身發出的冷冽殺氣,跟那晚完全相同,他嚇的後退一步,眸子大張,驚恐道:「我不是故意踢他下水的。」
趙子文走到他身前,抓住他的領口,單手把他提在空中,眼神冰冷道:「曾經我放過你一次,你還不知悔改,差點就害人性命,今日便怪不得我」
馬致遠眼神驚恐,失聲道:「你是趙」
趙子文還未等他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將他拋向河中,撲通一聲,水花飛濺,馬致遠的求救聲立刻也便響起。
「夏文,他畢竟是巡撫地公子,這麼做不太好吧?」方天宇走到趙子文身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