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子文也是思量了半天,可毫無所獲,用一個字想句詩,他一想到這頭都大了,這古代的名句沒有上千也有上萬,從何想起
「夏文,不要猜了」大小姐見他眉頭緊鎖,刀削般的輪廓上泛著點點汗珠,可知他如何的傷神了,大小姐不忍心他為了個燈謎而傷神,忍不住輕柔道。
「是啊,夏文,不要猜了,」夏文登對執著的趙子文很是欽佩,可也不想他去鑽牛角尖。
趙子文本是有退卻之意,因為這燈謎實在是難,用一字猜一句詩根本就是毫無頭緒可言,可他聽到大小姐的話時,那不服輸的勁又漲了起來,不冷不熱道:「謝大小姐關心,我自有分寸。」趙子文說完又埋頭深思起來,他不想任何人瞧不起,他心中對大小姐更是有些恨意,更不願在她面前低下頭來。
大小姐見他如此倔強,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她知道與夏文有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看著深邃的星眸,挺拔的鼻樑,大小姐又想起那晚以身相救的場景,她心中淒苦的急急轉過身,不想讓人看到她眼角的淚光,「壞人,壞人為何你還不瞭解我的心意,」大小姐聲如蚊吶的低聲訴說著,訴說著她心中的淒涼之境。
眾人見他低頭沉思了半天,也不見有什麼答案,皆是歎了口氣:「看來是無人能猜的出老先生的第三個燈謎了,也不知何時才有人能解開胡先生的三燈謎,不過公子的能猜出兩個,也算的上學識非凡了。」
才子小姐眼神中有些欣喜又有些失望,欣喜這才子能連猜二燈謎,失望這才子沒能對出最後一燈謎,他們又是歎了口氣,準備跺步而去。
趙子文又是思量片刻,此時他不經意的抬起頭來,看著那個舢字,「咦,」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又向剛才兩副燈謎看了看,向攤主問道:「為何這副燈謎與剛才兩副的筆跡不同?」
攤主一怔,笑道:「前兩副燈謎乃是我所寫,而這副燈謎是胡先生親筆所寫。」
「我知道了,」趙子文看著這個舢字,眼前一亮的高興道:「我猜到燈謎了。」
猜到了?眾人驚訝萬分,一個字也猜出一句詩來嗎?他們見這才子滿臉喜色,應該不假,皆是停下了離去的腳步,轉過身來,向趙子文道:「還請公子為我們解謎。」
這猜燈謎也是有講究的,若是無人對出,便永遠不會不會揭開謎底,眾人也是明白這點,雖然很想知道謎底,可也要講燈會的行規的,便不向攤主索要謎底,直接失望而去。
項子軒三人也是不可置信之色,皆道:「你小子不會真的猜出來了吧?」
趙子文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這個燈謎確實有些難度,若是不看破其中玄機,我想是沒人答的上來的。」
終于謙虛了眾人心中不由的感歎,他剛才說兩副燈謎都很簡單,沒想到這副他終於承認難度了。
「公子,快說吧,」才子們皆是興致高漲的急急道,眼中滿是希冀之色,又不是這才子會講出些什麼奧妙出來,反正總是語出驚人。
趙子文笑道:「這其實算不上是個燈謎,應該算是個字謎。」
字謎?一位頗為嫉妒的才子調笑道:「兄台這麼說可就是多此一說了,這燈謎由字而猜詩,本就是燈謎中的字謎,兄台若是這番說法,是不是因為你猜不出來,而故弄玄虛了?」
趙子文對那才子哈哈一笑道:「我所說的字謎與你所的字謎完全不同,你是由字來猜謎,而我卻是看字猜謎。」
看字猜謎?那才子從未聽過這等說發,他也是愛才學之人,抱拳道:「還請兄台賜教。」
「賜教不敢當,」趙子文抱拳向那才子回了禮,又想眾人道:「那我就告訴大家我如何猜這個字謎」
「大家請看,」趙子文指著綵燈下的燈謎笑道:「這個舢字乃是胡先生親筆所寫,當然有他的用意,這個舟字輕描淡寫,應該是故意而為,而這個山字線條粗重,定是描了很多筆。」
一些脾氣不好的才子們聽到講了半天,卻總是沒入正題,講起了什麼書法,不耐煩道:「若是兄台猜不出便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若是不想聽便不要聽,」大小姐也不知怎麼的,聽到他們頂撞夏文,便下意識的開口道。
才子們見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姐頂撞他們,本想上前搭訕幾句,可看到她那冰冷艷麗的臉龐,和那冷冷的目光,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悻悻的收回了邁想前的腳步。
最吃驚和擔心的恐怕就是項子軒了,他喜歡大小姐的高傲與美麗,可沒想到她卻為了一個書僮而出頭,卻對自己不冷不熱,這讓項子軒感到這大小姐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
趙子文根本不領大小姐的情,手中的折扇指著燈謎道:「這樣一來,謎底自然就解開了,這個字可以看作是象形字,輕描淡寫的舟,如萬筆重寫的山」趙子文小扇一敲,輕聲吟道:「輕舟已過萬重山。」
眾人一聽頓時驚住了,好個「輕舟已過萬重山!」這句詩他們自然聽過,這是康朝詩人李白的名詩「早發白帝城,」可這才子解釋的如此貼切,竟能由個字而想到這句詩,他們此時都不知用那些言語來表達對他的敬佩,都是激動的大叫了三聲:「好!好!好!」
趙子文抹了把額頭的汗珠,終於將這三個燈謎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