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曰?」眾才子小姐與這燈謎相對應,可卻找不到切入點,皆是搖頭道:「似乎不是這個字,公子是不是弄錯了?」
趙子文搖了搖頭,解釋道:「大家可知康朝時期的南朝?」
康朝末期,南方分裂,先後經歷了宋、齊、梁、陳四個朝代,這個世界的歷史上總稱為南朝,眾才子飽讀經書,歷史自然是少不了的,都是點了點頭,可還是奇怪道:「不知兄台所說與這個燈謎有關聯嗎?」
趙子問無聊時便會拿著老先生的史書來看,對這個世界的歷史也瞭解的也算透徹了,他笑道:「要知道史書上記載著南朝時期有連著兩個姓蕭的王朝,宋齊梁陳中的齊梁都是姓蕭的。蕭蕭下,便是指陳了。」
「哦」眾才子小姐都是驚歎這位才子對歷史的熟知度,竟能講解的如此透徹,又是興起一陣掌聲,可又是奇怪這陳字似乎不是剛才他所謂的曰字,站在最前的小姐道:「我想公子肯定還沒有說完,還請公子繼續說吧。」
「謎底當然還未解開,」趙子文笑道:「謎底還要從這個陳字來解,」他說完又是拿起桌上的大筆一揮,在宣紙上又寫了個陳字。」
小攤前的人群越積越多,對這個神色自然,笑容殷殷,滿腹經綸的才子甚是感興趣,見他講的頭頭是道,都是忍不住時不時的鼓掌。
趙子文心理素質再好,被這麼多人圍觀,也難免有些壓力,暗捏了把冷汗,還好沒出現難寫的繁體字,不然真是死的慘——肯定被人罵成大字不識還來裝才子他微笑道:「無邊落木便是從陳字來拆,無邊便是去掉陳字的左邊,」趙子文又不忘在宣紙上寫了個東字。
眾才子似乎瞭解了其中的奧妙,可還是繼續道:「兄台繼續說下去。」
「你小子快說呀,」項子軒三人也是頗有興致,見這夏文在賣關子,忍不住的急急道。
大小姐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她以前是杭州第一才女,若是這都猜不出來,便真是不配這個名號了,他只是感歎這書僮的思維與才學竟如此之高,若是他能去考取狀元,那肯定是囊中之物
余思凌早就不知去了何處看綵燈去了,今晚她受了一肚子的悶氣,看著這個書僮出盡了風頭,她恨的牙直癢癢,憤憤離去。
「這個字當然是慢慢拆的,」趙子文不緊不慢道:「落木的意思便是去掉東中木字雖然這個木字不是很規範,但我想出燈謎的人應該是這個意思。」
「那麼就應該是個曰字了,」趙子文毛筆一揮,在宣紙上寫了個曰字。
「公子高才,胡先生當初所說就是這個意思,」那小攤老闆抱拳的敬佩道,臉上滿是崇敬之色。
「公子好生的高才,」站在最前的才子們都有些激動的不知用何言語來表達心中的感慨,這個燈謎可真稱的上是絕難的燈謎了,可還是被這才子給猜出來了。
小姐們也是眼泛桃花,也不知是那家的公子,生的俊郎不凡,學識也是如此出眾,有些小姐更是大膽的眉目傳情
一位才子似乎對這位胡先生也是很感興趣,向老闆笑問道:「不知這位胡先生所指核人?」
老闆回道:「是胡修傑胡老先生。」
「啊?是胡先生!」眾人聽的都是一驚,又是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胡先生,怪不得這燈謎會如此難猜。」
老先生?趙子文自然也是認識胡先生的,不就是來夏府教課的老先生,不過他奇怪這老先生怎麼也有興趣弄什麼燈謎。
方天宇驚歎道:「原來是胡先生,每年的燈會胡先生都會出三個燈謎,可年年都是無人猜出,就是去年易安小姐也只猜中了一個。
趙子文點了點頭,這燈謎確實是有幾分難對,連李清照也只對出了一個來。
眾人吃驚了半晌,又是高呼道:「公子再往下猜吧,猜出胡先生的最後一個燈謎,」眾才子小姐也知胡先生的過人之處——作燈謎,杭州才子無人能對出他的三個燈謎,今日見這才子這般才學,都是希望能看到他對出三個燈謎。
趙子文盛情難卻的點點頭,猜就猜吧,反正又不付錢。
攤主也是有幾分激動,手顫顫的又拉下第三個綵燈的燈謎——舢。
眾人皆是一怔,怎麼只有一個字?再往下看時——猜一句名詩,才子們均是驚詫道:「怎能從一個字中猜出名句來,這也太難了些?」
「一個比一個難,」項子軒笑道:「這胡先生對這燈謎真是有幾分門道,所作燈謎竟如此難猜。」
「是啊,」方天宇無奈道:「往日我對自己的才學還是頗為自信的,今日碰到這三個燈謎,竟一個也對不上,只能聽夏文一說才明白其中奧妙。」
「這出個什麼破燈謎,不猜了不猜了,」夏文登揉著太陽穴直喊難,又是敲了幾下趙子文手臂:「這燈謎那是人猜的,夏文你也不要猜了,真是傷神,明日早堂定要與這老頭兒好好說道說道,沒事弄這麼難的燈謎幹什麼?」
眾人被他的連篇大論說的輕笑了幾聲,覺的這才子雖沒什麼才學,倒挺有趣的,他們只是看一眼便放棄了這燈謎,用一字聯想到一句名詩,這可真不是常人所能及,他們都自知才學一般,也沒必要費這腦筋了,都把希望寄托在趙子文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