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滅口
就在衛衡心裡面大肆指摘「流熒」的缺憾時,水竣道人也在他那玄仙修為的師侄幫助下,退回到了剛戰前站立的地方,被他師尊正心宗赤誠仙帝,派來保護他的四個玄仙,團團守護在當場,看樣子是暫且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稍微喘息了幾口,就見水竣道人顫巍巍的舉起右手,指著衛衡的身形大聲說道:「憑你將『流熒』從貧道手中搶走的本領,貧道就可以斷定,這等神通決不是普通散修可以擁有的,甚至連我正心宗某些仙君高手,也未必如你般揮灑自如,如果貧道猜測得不錯,你應該早就通曉仙家法門了。」
身為散修在沒有門派傳承的境地下,居然學會了仙家法門,這可是仙界各大宗門最為忌諱的事情,一旦暴露必將遭受到仙界各派永無停止的追殺,也只有倚仗這種激烈手段,才能夠保證各派在仙界的超然地位。可是那水竣道人怎曉得箇中的輕重?還沒有從衛衡身邊逃走,就將此事宣揚出來,不是逼著衛衡殺人滅口又是存著什麼心思?
因此當水竣道人的話語出口後,先前救他性命的那正心宗玄仙,便曉得情勢不容樂觀了,當下他趁著衛衡尚未反應過來,趕忙轉變話題向衛衡求情道:「此次我等誤闖前輩洞府,傷害到前輩邀請的客人,確實是我等的不是,縱然貧道師叔貿然跟前輩動手,以致被前輩奪去了仙劍,也是他該有此劫,實在是怨不得旁人的。
不過我等終究是正心宗門下,水竣師叔更是本派赤誠仙帝唯一的高徒,是以還要請前輩看在本派顏面,將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如何?至於這口仙劍『流熒』,就權當是本派向前輩賠罪的禮物好了,不知貧道這番建議,前輩覺得是否可行?只要前輩同意的話,我等立即離開流洲,再也不敢打擾前輩清修了。」
「哈哈哈哈!」聽過那玄仙的說辭後,衛衡長笑一聲道,「你這小兒心思倒也敏捷,惟恐本座發現了水竣小兒言語中的疏漏,將爾等性命盡數留在此處,所以才會編排出這般理由,妄圖擾亂本座心神,好方便爾等走脫,不知本座猜得對也不對?」既然被人發知道了自己的根底,衛衡也就不在掩飾了,早在長洲就演練得極為順暢的,本座的自稱也從他口中重新吐露出來。
又是一陣長笑過後,衛衡輕蔑得對正心宗眾人說道:「其實水竣小兒失言與否,跟爾等的性命已然關係不大了,早在本座決定將小兒斬殺之際,便已生出了讓爾等給他陪葬的心思,要不然豈容得爾等多做聒噪?想水竣小兒身為仙帝門徒,總也要死得風光一些才是,要是讓他孤零零的歸入輪迴,本座也是有些於心不忍的。」
衛衡的實力究竟如何,通過他輕而易舉的,從水竣道人手中搶過仙劍的舉動,場中眾人就可以判斷出來了。那水竣道人可是先天金屬性出眾的劍修,攻擊力度之強悍,即使修為尚處在大羅金仙的境界,也足可以比擬普通玄仙了,再加上他手中持有的還是一口極品仙劍,當此情景哪怕是仙君駕臨,也要暫且逼其鋒芒,然後在設法反擊才是,要想像衛衡這樣搶下「流熒」,說不得就要勞煩仙帝出手了。
在場眾人至多是玄仙修為,即使放下門戶之見連手對敵,也是抵擋不住仙帝隨手一擊的,由此眾人心裡面都覺得越發寒冷起來。那兩個惠菱宮玄仙更是不住的抱怨,為何要在傳話給寧玉、薇雪二女以後,不是馬上離開此地,反而要等候水竣道人跟二女交手的結果。
「以他散修的身份,自身本領絕對不會勝過我等太多的,現在也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用不著畏懼他的。」這時那正心宗玄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沖這身邊的同門大聲叫嚷道,「此人飛昇至今只有數萬年光景,又沒有仙晶幫助修行,即使通曉仙家法門,又能修煉到何等地步?哪怕趁著師叔不備,奪走了師叔的仙劍,也是自身運氣太好的緣故,想要傷害我等性命,卻是決無這等可能。」
「師侄說得不錯,跟本座交手過後,此人的仙元定然所剩無幾,如此言語也只是要嚇退我等,只要大家群起圍攻,此人必定難逃性命。只要能為本座奪回『流熒』,本座定當稟告師尊,賜爾等每人一件上品仙器使用。」聽到自家師侄這番合乎情理的解釋,水竣道人也跟著鼓舞同門士氣說話道,反正他所許諾的上品仙器,也用不著他親自煉製,倒也不會覺得心疼。
正心宗雖然號稱是仙界第一宗門,但也沒有富裕到給每個玄仙弟子,都配置上品仙器的地步,甚至還有某些資質不好的玄仙,只有一件專門用來攻擊或是防禦的中品仙器,在遇上危險的時候,竟然要使用下品仙器退敵的事情發生。即便衛衡眼前這四位玄仙,奉命護送水竣道人進入流洲,也只是在得到命令之前,才被自家師長賜下一件用來防身的上品仙器,而且在返回山門後,還要將這些仙器交還給師門,以便其他有要事出門的師兄弟用來防身。
由此便可以想像水竣道人的話語,會給這四位正心宗玄仙,帶來多麼巨大的激勵了。隨即其他三人也顧不得考慮,衛衡的狀況是否如同門所言了,在先前出手的那玄仙帶領下,配合著水竣道人施放出來的法術,各自指引著手中的仙器,向著在他們眼中,已經無法還手的衛衡祭打過去。
面對正心宗五人看上去,凶狠異常的打擊,衛衡只是輕輕一笑道:「如此招數也敢在本座面前使用,委實是不自量力,難道堂堂仙界第一宗門的正心宗,便只能調教出這般弟子麼?實在是叫本座好生失望!」
此話說完衛衡就施展法術,憑空幻化出一隻大手,將那四件上品仙器抓在手中。而水竣道人向衛衡打來的法術,他卻連出手招架的心思都沒有,直接使用「無上金身」的法門抵消下來。當一陣水波似的光芒閃動過後,那記法術的威力就消失乾淨,再看衛衡的身形,卻是穿在身上的道袍都不見有絲毫的毀損。
經過這回合的交手,任誰也知道正心宗幾人,不是衛衡的對手了,只要衛衡心中動念,將他們全部斬殺當場也不是難事。因此眼看著收取了四件上品仙器,正向著自己走來的衛衡,再也沒有信心跟衛衡交手下去的水竣道人,不由得放聲大叫道:「本座是赤誠仙帝門下唯一弟子,衛衡小兒你若是敢傷害本座,我師尊即使是追殺四界,也要取你性命。」
隨著水竣道人這番恐嚇的出口,先前那玄仙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連聲附和道:「不錯,我等乃是正心宗弟子,你要是不怕本派報復,儘管出手斬殺我等便是,不過我正心宗的永世追殺,你也休想擺脫了。」
聽到二人的言語,衛衡像是真的畏懼正心宗勢力一般,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眼見得這般場景發生,不論是正心宗五人,還是在旁邊觀戰,自衛衡返洞府後,不曾有隻言片語的惠菱宮二人,都在心中鬆了口氣,暗自感歎自己的性命,終於可以保全了,當然與此同時他們也為自己大派弟子的身份,感到無比的自豪。
可是正當眾人在心裡面慶幸的時候,衛衡的身形卻在不經意間閃動了一下,緊接著他便出現在了正心宗五人的身邊,隨後就是他手掌的連續揮舞,霎時間便將五人的頭顱徹底拍碎,並趁著寧玉,薇雪二女未曾注意的剎那,將五人的元嬰暗中收在袖中,以便在將來煉製丹藥或是法寶之類的物件。
待得諸事了結以後,衛衡方才衝著他腳下的屍體,既像是跟他們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訴說道:「此刻本座通曉仙家法門的事情已經暴露,所以不論本座是否放爾等離開,都是要遭受到正心宗追殺的。既是結果毫無兩樣,倒不如先收取些利息,多少也要讓正心宗覺得心疼才是,想來先天金屬性出眾的弟子,正心宗總不會擁有太多吧!」
就在衛衡說話的瞬間,那兩個惠菱宮玄仙,也從正心宗五人的突然身死中醒悟過來,隨即就要施法離開此地。可是等二人剛生出這般念頭,她們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形居然無法動彈了,卻是在於適才衛衡在故意停頓下來的剎那,悄悄使用法術禁錮住了二人。
發覺了二人的舉動後,衛衡也轉過頭來,笑瞇瞇得對她們說道:「本座適才之所以要故做姿態,既是要防備那幾個正心宗小兒狗急跳牆,發動法術跟本座拚命;也是要麻痺二位仙子,以免被二位逃脫,還要本座費力追趕。即便惠菱宮向來不理會仙界事宜,本座也是不得不小心行事的,畢竟被仙界各派追殺的滋味,可是不怎麼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