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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定奪 文 / 喝水

    第二百四十八章定奪

    「以你現在這般修為,修真界又有哪個後輩膽敢招惹於你,莫非他們存心求死不成?」聽到衛衡後面那番感慨後,赤悝笑著跟他打趣道,「至於本座得以在世間逍遙,就要感謝你這四位師兄了,正是他們不辭辛苦,將我族赤精妖帝親自賜下的,上品仙器『遁息靈符』帶給本座,方才使本座離開那早已覺得沉悶無趣,沒有半點心思留在裡面的『極幽地獄』了。」

    把內心的感慨宣洩一番之後,赤悝使勁拍打了衛衡的肩膀一下,對他大聲吩咐道:「小子,既然知道了你師叔欠下這麼大的人情,還不代本座好好感謝四位師兄,莫非你不願意看到本座離開『極幽地獄』麼?」

    衛衡終究要稱赤悝為師叔,對於赤悝的話語他還是要遵從一二的,當下他便應聲道:「師叔身份尊貴原也不好向後輩行禮,不過換做弟子為之,正是合乎情理的事情,還請四位師兄受小弟一拜。」說罷他就要按照師叔的命令,向四人深施謝禮,藉以感謝四人的辛苦了。

    或許是赤悝身份過於尊貴的緣故,尚未等衛衡躬身行禮,肅生子就搶在他的前面,對赤悝婉言道:「弟子等人的這番作為,乃是按照赤精妖帝的吩咐行事,其中並無多少主見,又怎敢貪天之功與己身?再者赤悝大人得以自由,對我等此行的圖謀也是大有幫助,我等便是奔波些路程也是應該,是以與情與理衛衡師弟這一禮,我等都是生受不得的,還請大人莫要為難我等的好。」

    以衛衡在世俗界官場裡面,鍛煉出來的察言觀色的手段,自是不難從四人的話語裡面,聽出他們此次下界,不僅僅是解救赤悝,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可是幾人所要圖謀的事情,又關係到上界妖帝,這就不是衛衡敢於肆意探究的了。不過四人的言語當中,總是洩露出了少許內容,衛衡也清楚自己聽在耳朵裡面後,肯定會帶來許多不便,無奈之下他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赤悝。

    衛衡眼神裡面包含什麼樣的心意,赤悝自然分辨得出來,只見他在略微安慰了四人之後,便出言開解衛衡道:「雖然他們此番下界的目的,眼下尚算得隱秘,只是在上界各大勢力之間流傳。但過不多久修真界那些道行高深的修士,就可以通過自身神通推算出來,也不在乎提前洩露給你了。況且我等所為或許還有需要借助你的地方,你現在準備妥當,總比屆時手忙腳亂要好上許多。」

    赤悝說完之後也不待衛衡答應或者推辭了,逕直把修真界有神器即將出世的消息,給他解說得清清楚楚。在這之後赤悝還意猶未盡得說道:「任那各派勢力猜破腦袋也想像不到,本座因為機緣巧合,早在幾百萬年之前,就被仙界的混帳小兒打落下界。即使礙於天道限制,本座施展不了妖帥手段,但經過修真界幾百萬年的歷練,本座的心境早已達到妖王后期的水準,便是只能發揮出妖將的實力,也不是幾個普通妖將所能抵敵的,因此在此番爭搶當中,我方自是大佔便宜。」

    在妖界之中各類妖族修士,按照修為的高低,被分為大妖、妖將、妖帥、妖王、妖君、妖帝六個層次。而赤悝身為睚眥一族的神獸,在成年之後就具有相當於妖帥的實力,只是赤悝被打落下界之後,由於修真界的靈氣要遠比上界稀薄,因此他修煉了幾百萬年,也不過把修為從先前的妖帥中期,提升到了妖帥後期而已,跟妖王境界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過心境上的修行,就跟靈氣的稀薄與否沒有關聯了,在赤悝幾百萬年的精心雕琢下,把心境提升到妖王地步,卻也算不得難事。而在修士對敵當中,心境修為的高低也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心境高者自然可以察覺到弱者的疏漏,然後抓住空擋趁勢攻打,最終戰勝對手也是易如反掌。

    聽到修真界有神器即將出世的消息後,衛衡馬上就聯想到了那件隱藏在秦山山脈的,出自上古煉氣士手筆的法寶,隨即他便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小心向赤悝旁敲側擊道:「不知師叔所說的神器,將要在什麼地方出世?要是師叔搶在其他門派前面,在那裡埋伏幾道禁制,豈不是更方便您跟四位師兄搶奪神器?」

    如此提議顯然是十分符合赤悝的胃口,從他臉上那副喜笑顏開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不過在笑過之後赤悝還是拒絕道:「若是那件神器是在其他地方出世,你這番計謀倒是可以派上用場,奈何此次神器出世的地方,卻是那修真界三大險地之一,那靈氣異常紊亂的秦山山脈,所以便是我等有心算計,但不能深入山中又有何用?」

    否決了衛衡的提議之後,赤悝又傲然道:「以本座目前的修為,戰勝四名妖將並不困難,若是全力防守的話,也可以跟十名妖將周旋,使他們無法分身他顧;再加上各派勢力相互糾纏,我等要將那件神器搶奪在手,還有什麼困難可談。」他的語氣雖有些驕傲,但是對自身實力的分析卻異常準確,包括衛衡在內的其餘五人,又哪裡找得到予以反駁的言辭?

    將赤悝的話語聽在耳中後,衛衡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適時宣告了破滅,緊接著他就在心中厲聲咒罵道:「早就說貧道這個師尊沒有太好的心腸,除了拿些空頭人情搪塞貧道之外,根本不會給貧道多少好處。好容易在臨別之時,便宜師尊大發善心,告訴貧道秦山山脈藏有寶物,不成想這也是盡人皆知的消息。師尊說話時怎不用心算計一下,貧道哪來的本領,在上界的高手面前搶下那件神器?又或是師尊此舉,乃是有意為難貧道不成?」

    因為心中的思慮跟眼前五人沒有關係,衛衡也就沒有遮掩自身的反應,在咒罵頡滄胥的同時,臉上自然呈現出的相應的變化。所以赤悝很容易察覺到這般景象,出於對衛衡的關心,他立即詢問道:「師侄的神色為何如此怪異,莫非是你新近增長的修為,跟自身真元產生衝突不成。此等事情可是關係重大,容不得絲毫輕乎,快把雙手遞給本座,待本座助你平復真元。」

    聞聽赤悝這番關切的話語,剛遭受到打擊的衛衡,在心中立時就感覺到了一陣溫暖,不過他臉色變換的真實原因,還是不能告訴對方的。因此衛衡只能含糊道:「弟子神色有此變化,乃是因為突然想到了其他事情的緣故,跟體內真元卻是沒有絲毫關聯,倒是勞煩師叔掛礙了。」

    「哦!當年本座在『極幽地獄』,逼迫師侄在那那些妖獸撕殺時,無論師侄身處何等陷境,臉色也不見絲毫動容,但不知師侄適才是聯想到了什麼事情,以致連一貫的沉穩也維持不住,面孔變化得這般厲害?」在重獲自由之後,赤悝的心情當然要比以往快活許多了,因此他也有了接連打趣衛衡的心思。

    「其實弟子心中也沒有太多感想,只是思忖在師叔搶奪那件神器的時候,自己能幫得了什麼罷了。從四位師兄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上面,弟子就可以猜想出來,此次跟師叔搶奪神器的,都是上界各大勢力選派出來的精銳高手,以弟子這點微末的修為,想要跟較量他們委實有些不自量力,因此心裡也難免要產生些許畏懼。」衛衡哀聲歎息道。

    「師弟何必妄自菲薄,先前我等形跡隱瞞得如此嚴密,你都可以探察出來,可見師弟的心神比我等也差不了多少;再者師弟的真元也不比普通大妖淺薄,縱使在質地不及,在堪比我等的心神幫助下,未必就不能戰勝大妖,因此在此事上面,我等倒是要仰仗師弟許多的。」那肅竣出言道。

    「肅竣此言誠然有理,你的實力並不亞於普通大妖,即便是跟他們四人這樣的對手較量,也可以周旋片刻。此外搶奪那件神器的時候,主要也是我等五人出手,或許並不需要你現身,就可以帶走神器,你又何必未戰先怯,說出這等頹廢的話語?」赤悝也在旁邊符合道。

    「多謝師叔出言開解,只是弟子自修行以來,無時不以飛昇上界為願,現在要面對仙人般的對手,心中怎能保持安穩。」衛衡苦笑著應承道,「如此就煩勞師叔為弟子施展幾道遮掩氣息的法術了,弟子終歸是要飛昇仙界的,自是不好把本來面目暴露在仙界來人跟前。」

    「本座的心神修為已經達到了妖王后期,沒有相同的實力,根本看不穿本座的法術。諒上界來人如何了得,也不過是妖將地步,根本不會發現你究竟何人,這些小事你儘管放心便是。」赤悝大包大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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