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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離開 文 / 喝水

    第二百二十四章離開

    見師尊對自己對遭受到的委屈,也是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模樣,清楊道人心中是越發不快了,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殛旒真人的疑問他還是要認真回答,卻是推脫不得的。當下青楊道人恭身回話道:「在諸位師長閉關的這些時日裡,我等佈置在『南荒野林』周圍的禁制,沒任何被人觸動過的痕跡出現,據弟子猜想那衛衡小兒應該還在林中潛伏才是。」

    為了防止衛衡在自己閉關時逃脫,眾人佈置在「南荒野林」周圍的禁制,無不跟他們心靈相連。只要禁制稍有觸動,眾人立時便可以從修煉當中回轉過來,將意欲逃亡的衛衡斬殺當場,因此殛旒真人的問話,便有些明知故問的意味了。不過殛旒真人跟衛衡也算是仇深似海了,他辛苦栽培出來來的好幾個得意弟子,都死在了衛衡的手上,在急於斬殺衛衡的心思逼迫下,縱然焦慮一些也是在所難免。

    「哼!想不到小兒竟有這般心性,居然可以在林中的方寸之地,隱居幾十年的光景。若非小兒得罪了本派,看在人才難得的份上,本座倒是要放他一條生路了。」靈壁真人讚賞衛衡道,緊接著他又有些疑惑的詢問眾人,「不過即便是那『南荒野林』的外圍,也算是危險重重,以小兒分神期的本領,也不應該存活這麼許久?可是我等卻又感應不到小兒身死的信息,莫非他早已離開此地不成?」

    「此前為了防止小兒脫逃,我等已然沿著『南荒野林』外圍,佈置了長達數十萬里的禁制,想來以林中的危險,小兒是不可能穿越如此距離的,要不然他也就不用畏懼我等的追殺了。」一名雲山派的散仙分析道,「眼下小兒在林中龜縮不出的樣子,委實叫人好生苦惱,可是為了免遭『極幽地獄』的覆轍,我等又不便入林探察,卻是叫人徒呼奈何!」

    「既然想不清楚其中因果,那就不要費心猜想了,我等可以在此地等候小兒數十年,再多等百年又當如何?更何況小兒也不能一直躲在林中,他身為修士總要渡劫飛昇,可突破境界又怎能在靜修當中所得?以此而論,小兒至多修煉至破虛境,界便要離開這處險地了,是以只要我等在此守侯,早晚有斬殺小兒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後輩,為衛衡隱匿不出而大感困惑,靈壁真人十分果斷的,阻止了他們的猜想。

    就在眾人等候衛衡的時候,衛衡卻在「南荒野林」深處過得極為悠閒,絲毫不顧及眾人等候他的辛苦。原來在頡滄胥離開之後,衛衡便開始修煉頡滄胥傳授給他的,那些適合上古煉氣士施展的法術了。只是那上古煉氣心法,是何等的博大精深,即便衛衡的道心已達破虛前期,也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方才領悟了以他目前的修為,可以使用的那部分而已。所以害得雲山派眾人在林外苦苦等候,倒不是出自衛衡的本意。

    雖然修煉的這些法術,僅佔據了煉氣心法一小部分,卻也讓衛衡得益菲淺了,憑借煉氣心法玄妙,縱使衛衡沒有刻意雕琢,但是他所感悟到的天地至理,也足以自己的道心,提升到了破虛後期的境界了,至於他強行感悟天道的隱患,也被無形中道心的增長消磨乾淨了。以衛衡現在的修為,只要他可以領悟到,飛昇前的最後一道關礙,那麼立時渡劫也決非難事。

    「嗨!任貧道如何用心,仍不能突破破虛之境,看看那上界仙境到底是什麼模樣。想來貧道存心偷懶,妄圖在林中渡劫飛昇的念頭,卻是要就此打消了,這最後關頭的天人大道,終究是要在修真界走上一遭方能領悟的。也罷!就讓貧道出去探察一下,那秦山山脈埋藏的究竟是什麼寶物,竟值得師尊如此在意,在臨別之際還要特意囑咐貧道。」在繼續修煉了許久,也不能得到絲毫進展之後,衛衡哀聲歎氣道。

    「壞了!」決定要離開「南荒野林」的衛衡,突然高聲叫喊道:「貧道居然忘記了這古怪樹林,是不能飛行和施展遁術的,可是僅憑輕功身法,貧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方能離開?師尊這人也是輕率,竟然把傳承功法的地方,設置在這般偏僻的地方,難道他就不曉得,沒有他那天神的威壓,單是林中的妖獸就能是貧道存步難行麼?屆時貧道這位上古煉氣士的唯一傳人,可就要葬身於妖獸口中了,只是貧道死於妖獸口腹,他這個做師尊的便好有臉面麼?」

    不過即便衛衡此時有再多抱怨,也已然是有些遲緩了,那頡滄胥早已回轉自家地界,又怎會把這些瑣碎聽到耳中?因而縱然衛衡有千般委屈,還是只有倚仗腿腳離開這一條出路,飛天遁地卻是休想。有鑒於此衛衡也只得臉帶苦笑,把身法施展到自身的極限,向著樹林外面奔跑而去了。

    在向外奔跑之前,衛衡打破腦袋也想像不到,頡滄胥設置的傳承功法的地方,竟然深入「南荒野林」到如此地步。當衛衡跑到了,那座雕刻著半篇上古煉氣心法的石碑跟前時,已經花費了他將近三年的時間了,而這其中還不包括在一路之上,跟妖獸撕殺所浪費的時日。

    要知道當日衛衡從林外,找到石碑也僅使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可現在他修煉的「無上金身」,已經是小有成就,奔跑速度又比從前快速許多,如此便可以想像,頡滄胥選擇傳承功法的地方,是處在「南荒野林」的什麼方位了。

    對於那些攔阻自己去路的妖獸,衛衡倒是沒有太多埋怨,只因為通過一路上的撕殺,正好讓他把剛學會的,那部分配合煉氣心法使用的法術,做到真正的融會貫通,再也沒有生澀的感覺了。由此這些妖獸攔阻衛衡的去路,便等若是主動給衛衡練手一般,這讓衛衡怎麼生出埋怨它們的心思?

    所謂法術自然是用來跟人撕殺較量的,若是獨自修煉也不會有太大成就的,而把法術熟練到衛衡這般地步,沒有上萬場的撕殺卻是不行的,要是衛衡在修真界如此施為的話,只怕便會跟無數修士結下冤仇了。如若引得天下修士都來找自己的麻煩,衛衡的道行便是精深百倍,比上界仙人還要了得,卻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在得到頡滄胥功法傳承的同時,衛衡也認識了上古文字,因此石碑上的記載,對他而言卻也算不得神秘了。因而這處「南荒野林」少有的草地,可吸引衛衡的物件,便只有祭壇上面的神秘圖案,以及石碑究竟是由什麼材料建成的,這兩件疑問了。

    對祭壇上的圖案,衛衡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真正讓他動心的還是那座石碑。衛衡早已估算出石碑的質地,足以跟仙器相提並論,而以石碑的體積,卻是可以煉成多少法寶?面對眼前這等誘惑,便是仙人下凡也會垂涎三尺,更無論衛衡的道心,尚在破虛後期徘徊了。

    不過衛衡也知道以他的修為,想要破壞頡滄胥,施加在石碑身上的禁制,無異於癡人說夢,因此倒是沒有收取整座石碑的想法。但是這石碑如此巨大,便是缺損一兩處邊角也無傷大雅,而損失的這點邊角,也不能閒置當場影響石碑的氛圍,衛衡把它們收取,正好是兩廂便利。

    由此衛衡便按照通明子傳授的,獲取煉氣心法的辦法,將自己的神識滲透到了石碑身上。不過已經得到全部煉氣心法的衛衡,現在圖謀的不再是石碑上面的文字了,而是試圖以自己的神識,查找出頡滄胥佈置在石碑上的禁制,有沒有薄弱的地方,好方便他敲下一兩塊石頭來。

    就在衛衡的神識進入石碑後,一道無比強大的神念,突然衝入到他的識海裡面,久違了的頡滄胥的聲音,又重新從他耳邊響起。只聽頡滄胥笑道:「好久不見徒兒可曾想念為師?不過就算你思念為師,也不必出口宣揚了,畢竟此間說話的,僅是為師的一屢神念,就算你的聲音如何響亮,身在三界之外的為師也無法聽到。

    想來以徒兒的心思,也知道了為師把神念留在此地的原因了吧?不錯,正是為師早知你不會放過這塊石碑,所以在離開三界之前,特意留下一道神念,藉以打消你心中的妄念。這塊石碑之所以如此堅硬,乃是為師施加的禁制的原因,跟它本身質地卻是沒有關聯,你就不要貪圖它了。等到徒兒離開之後,石碑隨即便會崩塌,屆時你便曉得為師所言非虛了。

    還有石碑上面的文字,徒兒可要用心鑽研,它們可都是為師的墨寶,在上古煉氣士之中,為師唯一可以稱道的便是這門書法了,身為為師的得意弟子,徒兒書寫的文字也不能太過難看才是。至於祭壇上面的圖案,徒兒你就不必費心了,那是為師在建造祭壇時,覺得祭壇光禿禿的不怎麼好看,隨手繪製上去的,並沒有特殊含義,倒是不值得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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