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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石碑 文 / 喝水

    第二百一十六章石碑

    衛衡剛進入「南荒野林」,便發覺了此處跟外界的不同,尚未等他看清楚林中景物,腳下駕御著的飛劍,就已然像是受到了地下的牽引一般,突然間便出現了歪斜,然後就向著地面栽了下去。不過眼前這般情形,在通明子的遺書裡面早有記述,除了不能繼續駕御飛劍,以及使用那些方便前行的遁術之外,對修士自身卻是沒有太大妨礙,還是有實力自保的。

    便是因此衛衡的手腳倒是沒有出現慌亂,在引力出現的一瞬間,就收回飛劍落在了地上。不過鑒於「南荒野林」的凶名,衛衡尚在空中的時候,立時便把仙劍「清澄」握在了手中,惟恐周圍出現神識也探察不到的危險。雖然等衛衡在地面站穩腳跟後,也沒有什麼危險出現在他身邊,證明了他這番小心乃是多此一舉。但是衛衡心裡面的謹慎卻是依舊,又耐心等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仔細觀察清楚了附近的情勢,才放開腳步向前飛奔。

    若是尋常修士處在衛衡這等境地,那麼他們所能做到的,便是依仗修士那遠超常人的體力,向著預定的方向奔跑了,反正這「南荒野林」的靈氣並不匱乏,足以支持修士的消耗,比如那通明子便是如此作為。可換做是通曉世俗界武學的衛衡,就不會有這種落魄的場景出現了,他自行領悟出來的,那套結合了武學法術的輕身功法,用在此處卻是最為合適。

    只見衛衡嘴角間帶著一絲微笑,按著神識探察出來的道路,把自己的身法施展得淋漓盡致,無比快速得向著通明子遺書中記載的地方奔跑過去,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身影便從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自然衛衡在奔跑時的速度,跟他駕御著飛劍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不過跟他平日裡使用的遁術比較起來,卻也是不遑多讓。是以對這只見於「南荒野林」的限制,衛衡倒也沒有在心中太過埋怨,只把自己這番辛苦,當作是溫習許久未曾修煉的功課罷了。

    待得衛衡透過林木的間隔,看見了久違的陽光後,他便明白自己終於找到了,當年通明子發現上古煉氣心法的所在了。此刻衛衡所處的地方,距離「南荒野林」的外圍,已經有上百萬里的路程了,昔日通明子尋訪到這裡,便花費了他將近兩年的時間。不過由於衛衡早已知曉方向,又擁有可以比擬修士遁術的玄妙身法作為倚仗,所以這段路程僅佔用了他一個多月的光景而已,卻是給他減少了不小的煩惱。

    以「南荒野林」的險地名聲,在衛衡走過的這段路途上,自然少不了各種各樣的危險存在。而衛衡也通過自己的神識,探察到了許多即使跟修真界的高手比較起來,也不見有絲毫遜色的妖獸,所散發出來氣息。為此衛衡心中也是少不了懼怕的,那口仙劍「清澄」便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手掌,幾道威力巨大的法術也是時刻準備施放出去。

    也不知衛衡多少次要跟攔阻他去路的妖獸撕殺了,只是每當他要靠到妖獸近前的時候,那些棲息在他必經之路上的妖獸,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逼讓開來,給他留出前行的道路。可是妖獸如此大方,卻叫衛衡卻是越發的緊張起來,在「極幽地獄」斬殺過不少妖獸的他,又豈能不熟悉妖獸的稟性,又有那一頭妖獸會任由他人在自家地盤裡招搖,眼前發生的種種景象,卻也只能讓衛衡懷疑這其中蘊藏著更大的危險。

    正是因為此等原因,衛衡又怎能容許自己有一絲的疏忽,心裡面也是時刻提防著那未知的凶險。要知道在不能騰空對敵情勢下,跟那些天生便懂得飛行的妖獸比較起來,即使衛衡的身法如何靈活,總免不了有些束手束腳,而他施放出來的法術,在那些皮糙肉厚的妖獸面前,又不是幾下便可以見效的,一旦跟妖獸對敵就不好脫逃了。

    只是當妖獸逼讓衛衡的情形陸續上演,並且衛衡還發現,其中幾頭妖獸的實力並不在七劫散仙之下後,他也終於可以確認妖獸不會傷害自己了。即使衛衡還是不清楚箇中情由,但卻不妨礙他把自身的速度提升起來了,待得衛衡徹底放心,把全部精神都用到奔跑上面後,他所表現出來的迅捷,比之此前又豈止是快上數倍。

    等衛衡從林中脫身後,出現在他眼睛裡面,便是一片平坦空闊的草原,除了中間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石碑,就沒有其他怪異的景象了。通過延伸過去的神識,衛衡也可以清晰的看見,在石碑上面刻畫著的,幾千個不知是什麼含義的上古文字了,由此他也明白過來,此次自己卻是沒有找錯了地方。在心中的興奮促使下,衛衡也顧不得肉身的疲憊了,立時便加快步伐向著石碑衝了過去。

    當衛衡站在遠處觀望時,尚不覺石碑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可是等他跑到石碑的近前,便越發體會出石碑的威勢了。只見這座用不知名的材料建造而成的石碑,大約有幾千丈高,寬也超過了千丈,而石碑的厚度亦是達到了數百丈,即便是刻在上面的上古文字,也有好幾丈方圓。眼見得這般景象,縱然衛衡的心神在修士之中也是少有的堅毅,也只是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而這種虛弱無力感覺,即使他面對天劫也未曾出現過。

    道行高深的修士,都有近乎移山倒海的神通,想要建造如此一座石碑,對他們而言卻也算不得什麼困難。但若是在這限制飛行的「南荒野林」裡面,建造這般巨大的石碑,便不是外界那麼容易了,更無論是象此碑一樣,就像是用整座山峰削刻出來似的,渾身上下不見有一條縫隙了。想到這裡衛衡不禁心念一動,緊接著他便施展法術分開了眼前的泥土,以衛衡的修為施展此等法術還不簡單,剎那間泥土下面的景象便顯露出來。

    只聽「呼!」得一聲,衛衡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所看到的景象果然跟想像當中的一模一樣,埋藏在泥土下面的,正是一塊完整的石製地板,而在石碑跟地板相連的地方,他也看不到任何的縫隙。眼前的事實已然證實了衛衡的猜想,這座石碑居然是被大神通者,以整座山峰削製成的。而衛衡所看到的草原,卻是山峰的其他地方都被那大神通者削平後,作為石碑底座的部分罷了。至於形成草原的泥土,便是積攢在石碑底座上面的灰塵,年深日久的緣故而逐漸積攢下來的了。

    看著眼前的石碑,衛衡不由得在心中幻化出了那位大神通者,是如何把一座山峰削刻成石碑的情景了。為此在衛衡的心中也是充滿了對石碑建造者的崇敬,而鑒於「南荒野林」那不能飛行的限制,這座石碑也可以稱得上是「神跡」了。想來在這修真界中,也只有那傳說中的上古煉氣士,才會有這般手筆了,其他人等無論是破虛期的修士,還是法力更為深厚的散仙,只怕他們的心性,還不足以比擬這石碑的雄壯。

    以衛衡那不到百年的修行,他的學識自是算不得淵博,當然也不可能清楚,石碑上的文字到底該怎樣解讀了。但是衛衡卻曉得通明子昔日的作為,知道自己只需依樣重做一番即可,因此他的臉上倒也沒有表現出不識字的窘迫。只見衛衡將他的右手貼在石碑上面,將自身的真元連同神識灌輸到石碑後,隨著他的身軀略微搖晃了一下,頓時石碑文字的內容,便向著他的識海紛至沓來。

    跟通明子的遭遇一樣,在衛衡腦海裡面浮現的文字,正是他一直修行著的上古煉氣心法,也從側面印證了,石碑是由某位上古煉氣士削刻出來的。可是叫衛衡感到無比失望的,便是這篇心法跟他所學毫無兩樣,依舊沒有記載飛昇後該如何修煉。事已至此衛衡不由得在心中大為感慨,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思,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功法,竟然對日後的修行沒有絲毫的用處,如此豈不是平白辛苦了一場麼?

    在經歷了這般打擊之後,衛衡也僅僅是稍微喪氣了一會,卻是沒有痛哭流涕的場景出現。畢竟對衛衡來說,即使得不到上古煉氣心法的後續部分,但他還有菊坍上仙遺留下來的功法可以修煉,雖然其威力有所遜色,但憑借此法衛衡總可以在仙界立足,只要他飛昇後可以隱忍一段時日,待得有所成就之時再行出山,倒也不致有太大關礙。

    此外衛衡心中還有一絲僥倖,他並不認為眼前自己所看到的,便包攬了此間的全部事項,而那位上古煉氣士,也不會只為留下半篇煉氣心法,就如此的大費周章,大神通者的想法總不該這般淺顯。想到這裡衛衡再一次施放出了自己的神識,而他的眼睛也四下裡張望開來,在為石碑所震撼之餘,心中有所疏忽也是在所難免,此刻衛衡便是在尋找自己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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