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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敘舊 文 / 喝水

    第一百一十八章敘舊

    「貧道突然得見昔日小友,倒是怠慢了朋友了,尚請法天道友萬勿見怪。」名海道人回話道,緊接著他便指著衛衡,對身邊的兩個修士介紹道:「二位道友,這位小友名叫衛衡,乃是貧道當年結識的後輩,如非他身體有恙不適合修行的話,此時已然拜在我赤陽門門下了。此外道友尚且有一事還不知曉,當日衛衡小友在毫無道法護體的情況下,在我赤陽門護山幻陣之中連續待過七晝夜,這種事情可是我赤陽門自創派以來,無人能夠做到的。」

    然後名海道人有拍了拍衛衡的肩膀說道:「小友趕快見過法天前輩和法盛前輩,這兩位前輩可是我正道有名的散修,你可要對他們恭敬一點,有了二位前輩的照拂,日後自是少不了你的好處。」名海道人這麼說可就是拿衛衡當作自己喜歡的後輩看待了,否則是絕對不會作出拍打衛衡的舉動的,要知道這種舉動可是修士極為忌諱的事情,除了跟自己親近的人之外,其他人這樣做的話可就要留神對方的反擊了。

    名海道人話中的含義衛衡如何聽不出來,他立時就按照名海道人的吩咐,認認真真的給法天、法盛兩個老道行了一禮,口中稱頌道:「後學末近衛衡見過兩位前輩,晚輩適才忙於跟名海前輩敘舊,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前輩見諒。」

    待衛衡施禮過後,法天道人笑罵道:「名海老兒,你這麼賣力的鼓惑後輩,莫非是要圖謀貧道這副身家不成?我等散修可比不上你這出身名門的身家豐厚,錢囊之中可是羞澀得很,貧道勸你還是不要有這種算計了。」

    眾人顯然是打鬧慣了,是以法天道人這番話名海道人倒也不覺得如何。不過衛衡的臉面卻有些掛不住了,他只不過是態度恭敬一些罷了,又沒有張手討要什麼,值得法天道人這麼譏諷麼;再者若論身家衛衡自問也不在法天道人之下,單就是他身上的四件仙器就不是法天道人能夠擁有的。當下衛衡清咳一聲說道:「三位前輩,我等總不能在這大街上閒話吧,是否找個方便的地方好生說道一番?」

    這法天、法盛兩個道人跟名海道人地交情可是十分深厚,此時也不徵求名海道人的意見。那法盛道人便直接拉著衛衡的右手,向著那幢酒樓模樣的屋舍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小友來得正是時候,這就跟我們進去見識見識好了,這裡面可是『穹海大會』最重要的地方,如若錯過的話,這回『穹海大會』你可算是白來一趟了。」

    這幢屋舍畢竟是使用法術建造起來的,雖然外觀跟世俗界的酒樓沒什麼不同。但是其內裡卻是用上了「納芥子於須彌」地法術,空間可是要比從外面看到的要大上好多倍。屋舍裡面的裝飾也有些特別,不像是衛衡曾經見到過的修士靜室那樣清新自然,而是用各種天材地寶和法術法寶點綴得富麗堂皇。不過這幢屋舍的設計者也是獨具匠心,這麼花哨的裝飾竟然沒有沒流露出絲毫庸俗的意味。反倒給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屋舍已經聚集了不少修士了,他們或是單獨佔據一處地方不跟他人交往,或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當然旁人也休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他們周圍早已設下了禁制,除非破掉禁制否則他們的話語是絕對洩露不出來的。

    四人進來之後也不理會先進來的那些人,逕直找了一處空閒的地方挺住了腳步,然後有樣學樣得,由四人之中法力最高地名海道人設下禁制,暫時隔絕了同外界的聯繫。

    這時衛衡向名海道人問道:「前輩,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能叫包括三位前輩在內的這麼多高人齊聚一堂?」

    名海道人擺擺手道:「這些事情貧道稍後再告知與你,小友你還是先解答貧道一個疑問好了,你到底是有什麼際遇不但能得以修行,而且還在短短二十年中便有了元嬰後期的修為?」

    雖然名海道人對衛衡不錯,但是衛衡卻不敢把自己修煉上古煉氣心法地事情告訴對方。這煉氣心法可是上古神人修煉的法門,漫說是修士了,便是上界的仙人也沒有不動心的,要是衛衡身懷煉氣心法的事情傳揚開來。只怕非但他的性命保不住。就連魂魄也要受盡折磨之後,才會有解脫的可能。衛衡心中暗道:「名海前輩對不住了。事關性命晚輩也不得不對你隱瞞了。」

    衛衡苦笑一下稍微醞釀了感情後,才說道:「晚輩自身的情況想必前輩也是清楚,自身地紫府識海近乎凝固,不能吸收天地靈氣加以滋養,更不能結成金丹元嬰以求得道飛昇,這種資質是絕對不適合修行的。」

    「是呀,當日貧道害怕錯過了你這個少見的心志堅毅的弟子,可是把你的識海檢查了好幾遍,才最終得出這個結論的,雖說當日貧道尚未達到破虛境界,但是分神後期的神識卻是毫無花假的,想來是不會有錯地。」名海道人也不怕衛衡聽到之後心裡不好受,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前輩當日地檢查並沒有出錯,弟子的資質也地確不適合修行,是以弟子只得按照前輩的吩咐好好修煉精神,以求在轉世投胎的時候保住前世的記憶。」衛衡倒是沒有對名海道人的話語,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十分平靜的說道,「為了更好的鍛煉精神,晚輩修煉的地方,特意選擇在了號稱是修真界三大險地的秦山山脈。想來三位前輩也應當知曉,這秦山山脈是絕對沒有修士打擾的,只是那裡紊亂的天地靈氣,便足可以擾亂任何修士體內流轉著的真元,但是無可否認那裡也確實是一個修煉精神的好去處。」

    見三人點了點頭,衛衡又用包含著深情的話語說道:「或許是上天垂憐的緣故吧,就晚輩對修真得道失去一切希望的時候,晚輩遇到了今生之中最為重要的那個人,也就是他改變了晚輩的命運,而他日後也成了晚輩的師尊。

    時至今日晚輩還記得跟師尊初次見面的情景,當時晚輩正在山間挖掘果腹的首烏黃精,忽然天空中掉下一道人影,落在晚輩身前,而那道人影便是晚輩師尊的了。師尊在從空中跌落之前,便已然身受重傷,除了還能張嘴說話以外,連小手指都動彈不得,對於這種傷勢弟子可是無法醫治的。可是正當弟子想要放棄師尊的時候,師尊卻用十分清楚的話語,告訴了弟子醫治他老人家的法子,於是弟子便在師尊的指點之下,採集了些山間野生的草藥,慢慢醫治好了他老人家的外傷。

    當師尊的痊癒外傷之後,弟子便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把他帶離了秦山的範圍,讓他可以放心的吸收外界的天地靈氣。後來在外界靈氣的滋養以及師尊自身攜帶的丹藥調理之下,不過一年的工夫他老人家也逐漸恢復了真元。而師尊為了報答弟子的這番恩情,便把弟子帶到了海外,想要教導弟子修真。」

    「等等,你不是說自己的資質無法修真的麼,難道你師尊就看不出來嗎?」法天道人插嘴道。

    「不錯,就在師尊提議要教導弟子修真的時候,弟子也是這麼給他老人家說的,不過他老人家卻是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他老人家耗費自己的神識真元,強行在弟子紫府識海裡面開闢出一塊空間,使得弟子可以放心修行。」衛衡道。

    「不可能,即便是以貧道今日這破虛境界的修為,也不能在你那識海之中開闢絲毫的縫隙,要想在其中開闢一處空間的話,除非是上界仙人才能有這等神通。」名海道人出言反對道。

    「前輩所言雖不中亦不遠矣,家師雖然不是上界仙人卻也渡過了飛昇天劫,體內真元已然轉變為仙元了,不僅如此家師還精通佛道法術,家師便是借助他結合兩道法術所獨創的神通,才強行開啟了弟子的識海。」衛衡解釋道。

    聽聞此話,三人心中更是詫異,衛衡這個所謂的師尊竟然渡過天劫了,卻還留戀人間不肯飛昇,而更叫人驚訝的卻是這個精通佛道法術的准仙人,竟然還被人傷到了,在修真界除非是赤陽門這樣的大派傾一派之力,才有這等實力了。不過為何這麼重大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沒有耳聞呢?

    「小友莫不是在說笑吧,在修真界又有誰人傷得了,你那已然渡過天劫全身真元都轉變為仙元的師尊?除非是某個大派傾一派只力才能做到,可是近百年來卻從無一個大派有這種舉動呀。」名海道人既然把衛衡視為自家後輩,也不在乎其中的忌諱,當下便問了出來。

    衛衡苦笑道:「前輩所言有理,家師身上的傷勢的確不是被修士造成的,不過前輩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在修真界能夠傷到仙人的可不只有各大門派才有這等實力,比如說那修真界三大險地的凶險便遠在大派山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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