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瘟疫
隨著趙守仁一聲令下，便有專人點燃了那柱香，小翠和齊征一前一後帶著永樂宮的一眾人等開始了測試之前的演練。
這下子可叫前來拜師的眾人大開了眼界，種種匪夷所思的動作不停得在小翠她們身上展現出來，各式各樣的奇思妙想在她們手中也有了用武之地，頓時讓眾人明白了原來武功還是可以這麼修煉的。一柱香下來小翠她們整齊劃一的結束了身體的動作，臉不紅氣不喘的站立在演武場正中央，等待著公證人趙守仁的下一步吩咐。
這時衛衡站出來道：「衛某這些弟子的演練諸位已經看在眼中了，這不過是他們平日裡練習難度的十分之一。若論這其中的難度對於諸位高人來講實在算不得什麼，還請諸位上前一展身手，相信諸位不會叫衛某失望吧。」衛衡說這些話的時候又用上了他那種迷惑人心的功法，弄得眾人心裡面癢癢得無不躍躍欲試想上前演練一番，爭取在未來師父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衛衡的這套功法即使是宗師級高手也未必能夠抵擋，用來對付眼前的這些人確實有大材小用之感，但是其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一眾人等在衛衡功法的迷惑之下即使是腦子再為清楚的也深深的陷了進來，只是想著既然衛衡的徒弟可以完成那麼他們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心思，卻不去理會自己跟人家相比在功力有多大差距了。
面對眾人「發自內心」的激奮，衛衡實在不好說什麼，只得吩咐手下給眾人空出活動的空間任由眾人發揮。這時就顯現出前後雙方的差距來了，別看永樂宮的那幫人完成這些動作跟遊玩似的，可是輪到眾人上場的時候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同樣是一柱香的時間，眾人之中資質好的可以完成規定動作的七七八八而資質差的卻連十之三四都無法完成，好在衛衡功法的威力實在是厲害，眾人連一個叫屈的都沒有，見自己完成不了動作心中羞愧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沒再添任何麻煩。
就這樣這場因為一場比武而引發的鬧劇，在衛衡連哄帶騙外加迷心術的迷惑下結束了。不過衛衡意想不到的是，後世以齊征、齊戰、小翠以及小齊悠水為開派祖師，以永樂宮目前的人馬為班底建成的武林第一大派「永樂宮」，他們的弟子剛一入門就要今天的這種測試，同時也開創了武林中各派師長以「折磨」弟子為趣的先河。
接下來的日子裡永樂宮眾人又回復到了以前那種練功再練功的生活，見識了小翠跟廣靈公主的那一場比武之後大家對吃苦受累再無怨言，他們都知道只要自己按照這個方法修煉下去，早晚有一天會達到小翠現在的境界，到了那個時候才真正算得上是出人頭地。因此這些天來即使有人偶爾發出不滿的叫聲那也是因為他們攤上了打掃衛生的處罰，對於練功眾人還是樂在其中的，總體來說目前永樂宮的氛圍還是十分平靜的。
當然永樂宮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天在演武場練功的人又多出來了一個，那是因為小姑娘齊悠水也住了進來，她正在接受衛衡武技上面的指導。對於這個徒弟來說，衛衡這個作師父的就不怎麼負責任了，他除了每天兩次向小姑娘安排功課之外，他就像是對待其他人一樣也是把小姑娘甩給了旁人，而小翠這個剛剛成為先天高手的人無疑就是代理師父的最好選擇。現在的小翠可跟以前的她是判若兩人了，進入先天境界之後小翠除了體質得到極大的改善之外，就連她的心智似乎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她對武學的理解即使是齊征齊戰她的這兩個啟蒙老師也自愧不如，她提出的某些疑問往往要衛衡親自出馬才能解決。而衛衡給小翠講解武功的這段時間也是眾人最用心的時候，衛衡講解的某些東西他們此刻雖然不理解，但是卻不妨礙他們把它記在腦子裡，以後工夫到了終究會理解的，到時候就省得去麻煩別人了。因此每當到了衛衡講解武學的時候眾人都會把他圍得滿滿當當一個都不拉，有時候甚至連趙守仁這個不速之客也會旁聽上一會，這些東西對他這個真正的先天高手來講也是不無裨益的。
因為小翠的出色表現衛衡把眾人一分為二，男的又齊征齊戰負責教導，女的則教給小翠，對於小翠來說多教導幾個人跟單獨教導一個沒有多少區別，在教導旁人的時候她也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溫習一下，這對她鞏固目前的境界也是有好處的。有時候衛衡興致到了也會叫男女兩隊對練一番，他正好可以看個熱鬧。不過在這種比試之中告負的一方十之**都是男隊，這也讓齊征齊戰兩個人好沒面子，以至於第二天男隊的成員們要接受比以往更加嚴酷的「折磨」。
當然衛衡也不是一味的不管不問，至少他身上的丹藥就剩不下多少了，他貢獻出來的那些丹藥全都被拿來用到了眾人身上。對於洗滌經脈或是提高功力再也沒有什麼東西比得上衛衡煉製底這些丹藥了，當然這些丹藥也導致了眾人的武功飛速提升，幾個月下來他們的身手都已經可以跟江湖二流高手比拚了。
這些日子裡除了教導武功和研究法術之外，衛衡有時候也會在京城遊覽一番，反正大部分的事情都被齊征齊戰外加小翠他們三個人包辦了用的著他的時候不會很多。可惜京城的風光大多被那些多餘的建築給敗壞掉了，留給衛衡欣賞的不是很多，衛衡遊玩了幾次也就厭倦了。
在衛衡遊玩時也經常會遇到廣靈公主這個刁蠻丫頭，想來這都是賢德皇跟趙守仁兩個人安排好的，不過衛衡跟公主兩個人根本不會打招呼，這讓一心要撮合二人的另外兩個人只能是徒呼奈何。這其中的原因是由於衛衡對公主根本就瞧不上眼，而公主經過衛衡和小翠的教導之後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衛衡，是以她每當遇見衛衡的時候也是以逼讓為先，從不觸衛衡的霉頭。當然暗地裡公主還是少不了臭罵衛衡一頓的，只不過衛衡聽不到就是了。當然公主也有勤修苦練的時候，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在衛衡面前挽回顏面，她可是下了不少苦功，不過若是要超越衛衡恐怕她是沒這個指望了。
衛衡的清閒日子沒過多久，也就是在距離孟津之會還有四個多月的時候，他便有了離開的借口了。事情是這樣的，某一天當趙守仁從皇宮回來之後找衛衡閒聊的時候，還沒等二人說上幾句話就被衛衡發現趙守仁有些心不在焉，於是他當下就問道：「大哥，看你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是有什麼煩惱？不如說出來或許小弟能幫得上忙也未可知。」
「多謝兄弟好意，不過這件事情真的用不到你，咱們就不要說了吧。」趙守仁道。
「還是說出來的好，有事情總憋在心裡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反倒不如說出來多一個人知道也就多一個人幫你分擔。不過你既然不肯對我這個兄弟直說想來此事非同小可，難道這事與我有關不成？讓我好好想想，莫非你們皇室又要算計我了，以至於你這個賢仁親王難做了嗎？」衛衡見趙守仁仍舊哭喪著臉不由得出言打趣道。
「嗨，兄弟這回你可是多心了，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反正就是我現在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這件事太大了，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城都會知曉，也不在乎多你一個人了。」趙守仁一臉沉重的說道。
「哦，這我倒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大事，竟然可以鬧到這種盡人皆知的地步？」衛衡問道。
「錦寧州鬧瘟疫了。」趙守仁苦著個臉說道。
「這又如何，大齊雖說民生富庶，但是瘟疫這種天災隔上個三五十年總會鬧上幾次，可每一回爆發朝廷都能及時發現，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把瘟疫控制住，因此瘟疫對國家很難造成太大的損失，以你的見識能力應該明白才是，又何必像現在這樣大驚小怪的。」衛衡詫異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這一次的瘟疫與往年相比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兄弟你且聽我跟你細說，當日瘟疫爆發之時錦寧總督便將疫情上報朝廷，同時在錦寧採取了一切的相關措施勿求將瘟疫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而朝廷在接到錦寧總督的奏折之後也是很快就做出決斷，糧食醫藥等物資源源不斷的送向錦寧，事已至此可以說朝廷和地方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趙守仁道。
「既然如此大哥又擔心什麼？」衛衡問道。
「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朝廷做了這麼多事情按理說瘟疫也該得到控制才對，可是事情的發展並不像想像之中的那般模樣，這瘟疫非但沒有被制止住，反而呈現出越演越烈的態勢，除了原先爆發瘟疫的那幾座城鎮之外，其他幾處地方也相繼爆發了同樣的瘟疫，如此一來當地的官員就免不了慌亂了。還有更為氣人的，踞瘟疫爆發至今都將近一個月了，然而當地的那些大夫們，無論是派去的太醫也好，還是地方上的名醫也罷，任他們有多大的名氣卻連一個人也救不了，只能任由染上瘟疫的百姓自生自滅，真不知道他們是吃什麼長大的。」說道這裡趙守仁一臉的憤恨之色。
聽趙守仁這樣說來衛衡在心中盤算開了，「瘟疫這種事情管了可以增加功德，要是不管卻不免對不住本心了，對日後的修行只怕不利。再說這次的瘟疫來得如此古怪想必其中定有邪道修士作祟，若是不知道還則罷了，但是現在知道了卻不能不管了。雖說自己現在的這點法力，相對於那些在修真界那些動輒就是分神破虛的高手而言只能用低微二字形容，可是在一般修士眼中也拿得出手了，現在只是去查探一番應該沒什麼危險。況且那作祟之人也未必有這麼大的本事，否則只須殺上一兩個元嬰期的修士所能得到的好處，就是殺害這些世人的百倍以上，我就不信那些高手會做這種划不來的買賣。
嗨，若不是答應了要去孟津見見那所謂的十位大宗師，我只怕已經在修真界多時了。這皇家的事情畢竟關係到千萬人的命運，而自己卻又是個修士跟他們扯上牽連難說不會惹上因果，萬一招來天劫那可就不划算了，為今之計還是早些離開的好。要說在這京城有什麼捨不得的那就是大哥一家人跟小翠她們這些弟子了，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句話大哥應該明白的。以趙大哥的聰明才智他的安危倒是無須我過多掛懷，想來他會生活得很好，至於小翠她們反正有大哥照拂不至於有人欺負得了她們，再說自己傳授給她們的武功也足以使她們在世俗中自保的了。我還是早一些離開得好，也省得大家日後相互掛念徒增那許多煩惱，自己跟他們終歸是兩種人不能走在一起的。
恩，眼下這錦寧的瘟疫來得正是時候，正好可以先借此機會跟大家分開一段時間，這樣子等到大家都習慣了到離開的時候也就不會那麼不自在了。想當初我離開中涼的時候是何等的灑脫，怎麼今日反倒傷感起來，難道法力越高就越會心軟不成？」這時衛衡也不由得詫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