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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弄玉 文 / 喝水

    第三十二章弄玉

    「這又如何,那平生潮也不過是一個大宗師而已,我又不見得會輸給他。」衛衡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我知道你修煉出來了氤氳紫氣已經超越了大宗師境界,可是你也不想想你練武才幾年,人家都已經修煉了上百年了,在質量上是你佔上風,可是數量上可是平生潮佔上風,兩廂比拚起來你未必能贏。再說你們是大齊僅有的兩名大宗師若是鬥起來豈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話。」趙守仁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這話你怎麼不去跟平生潮講反倒勸起我來了,跟你做兄弟總是吃虧。」衛衡小聲嘟囔道,卻沒有讓趙守仁聽到。他知趙守仁一心為國,是以作為趙守仁的兄弟說不得也要吃一些虧了,因此在這件事情上衛衡只得點頭答應。

    「兄弟我知道這事委屈你了,總之就當是做哥哥的欠你一個人情好了。」

    「人情不人情先不忙著說。有件事我要問你,你是否早就知道那廣靈公主要來永樂宮?」

    「是的,這件事情是我跟皇兄安排的,在你入宮後就鼓動正陪伴公主的悠水到永樂宮來找你,作為最喜愛悠水的姐姐廣靈公主自然要責無旁貸的接下了這送悠水來找你的任務,原本我跟皇兄是想撮合你們兩個,誰成想公主那個性子一上來就把你惹火了,幸好兄弟你大度否則就要傳喚御醫了。」趙守仁苦笑道。

    「原來如此。」衛衡點點頭道,「公主不是在平生潮那兒學武麼,怎麼回京城了?」

    「還不是皇上捨不得女兒,因此跟平生潮約定公主在習武之餘每年要抽出些時日跟父母一同度過。」趙守仁解釋道。

    「哪兒用這麼麻煩,乾脆叫那平生潮在京城教導公主好了。」衛衡訕道。

    「要是這樣不就簡單了,那平生潮不知生得什麼怪病在京城呆得久了就要真氣混亂,也不知請了多少高明大夫對此病症都說不出所以然來,因此他死活不肯在京城居住。我看他就是藉故推脫,難不成京城還會吃了他不成。」趙守仁氣道。

    衛衡明白平生潮生病的原因,由於京城內那道滔天皇氣影響到了自然氣息在京城的流動,那平生潮乃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若是再踏前一步就可以凝練出修士才會擁有的氤氳紫氣,雖然這一步要想踏過是千難萬難可是多少也能感受到那天地氣息的異動,受其影響體內真氣流動自然混亂。這種毛病即使是修士也難以避免,唯一例外的就只有衛衡這個修習了那包羅萬象的上古煉氣心法的變態了。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平生潮。」衛衡對趙守仁說道。

    「兄弟你怎生曉得,難道你也患有平生吵那怪病?倒要趁早醫治了。」

    「這不是病而是高手的一種感應,我在京城也經常會感受到不舒服,大概是京城的氣息與別處有異吧。這種感覺等你到了大宗師的境界也會感受到。」

    「那你還在京城呆著幹嗎?」趙守仁顯是不相信衛衡的解釋。

    「我豈是平生潮那等人,遇難而上這才是我輩本色。自我進京以來一直練功不輟為的就是跟這天鬥上一鬥。」衛衡裝出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說道。

    「好有這樣的壯志才像是我趙守仁的兄弟。不過,」趙守仁話鋒一轉道,「你打贏了沒有?」

    「沒有,雖然我擁有氤氳紫氣可是和京城的氣息比起來只不過自保而已,但是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我比平生潮強。」

    「你就是這不肯吃虧的脾氣。」趙守仁笑罵道。

    「我且跟你講明,若是在外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讓那刁蠻公主三分,可是在這永樂宮中她若再來搗亂莫怪我出手狠辣了。」衛衡警告趙守仁道。

    「由得你好了。」趙守仁道,「有件事情還要告訴你,明日皇宮舉辦晚宴招待八國使節,你一定要參加啊。」

    「招待八國使節找我做什麼?」衛衡問道。

    「這八國使節乃是八國為了承認你大宗師的身份特意派來的,你說找你做甚。說到底這宴會也是為慶祝你成為大宗師才準備的,你這正主焉能不在。」趙守仁點明了了其中的因果。

    送走了趙守仁後衛衡交代了僕人幾句,就研究起在皇宮得到的那兩件寶貝了。佛門手印博大精深一時也琢磨不透,先將那石頭放盡了他隨身的乾坤袋中,這可是寶貝萬萬不可丟失,還是放在身上安全些。至於那塊書櫃大小的玉石麼,對它衛衡倒是沒有浪費時間,趁著此刻無人打擾他便研究起來了。衛衡噴出體內的「問天」飛劍,在他的操縱下那飛劍如同使用鑽頭一般在玉石上鑽探起來。不大會兒的工夫飛劍就已經鑽到玉石中心,此時衛衡附在飛劍上的神識也找到了玉石之所以被「觀息決」注意的原因。

    看著玉石中那光華閃爍液態的濃漿衛衡驚呼道:「玄精玉髓,人世間竟然有這樣的東西。天啊,這要是被那些成天在山溝裡打轉的修士知道,只怕他們要集體從飛劍上掉下來摔死吧。」衛衡不無惡意的猜想到。

    玉髓顧名思義乃是玉石之中的精華,當玉石吸取了足夠的天地靈氣之後,其中的某一部分產生異變,可以吸收周圍玉石的精華,隨著精華逐漸聚積慢慢的那些被吸收掉精華的玉石就會變得跟普通山石無異,而那精華部分則會在聚積的過程凝結成液體這些液體既為玉髓,異變的玉石則稱為玄精。衛衡身前的這塊玉石之中就蘊藏著大量的玉髓,看這些玉髓儲量如此豐富只怕是凝聚了一座玉石山的精華了。

    玄精玉髓除了稀少以外還有一個特別的功效,修士在煉製丹藥過程中摻入玉髓,視其加入的數量可以不同程度的提高所煉製丹藥的藥效。大凡修士煉製一爐丹藥僅採集藥材往往就需要花費上百年的心血,而且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還要小心照顧爐火關心天時等事宜,但是即使這樣所煉製的丹藥也不能保證能達到預期的效力。而當修士手中有了玄精玉髓之後就無須擔心藥效不佳了,在玉髓的參與下煉丹所用的所有藥材都能發揮出最大的效力,是以只要煉丹時修士自身不出意外那麼這爐丹藥的品質也就不會有差錯,更無論玉髓那種提升丹藥品質的神奇效果了。玄精的珍貴之處則是在於,只要將其放在玉石礦脈中就可以無休止的凝結玉髓。因為玄精玉髓的這一特殊效果,才使得它在修真界倍受修士的青睞,可惜玉髓卻還罷了,那擁有玄精的大都是些歷史悠久的大門派,小門派和獨來獨往的修士就只能望而興歎了。

    衛衡見到玄精玉髓這樣的珍品靈寶自是欣喜若狂,好在他的心神修為不錯總算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打擊到,硬是將那發狂的**給忍了下來好懸沒把他活活憋悶死。

    心神平復下來後衛衡運劍削下來一大塊玉石,雕刻成了一個瓶子的形狀後再刻上幾道陣法三味真火噴出不大工夫一口修士專門用來裝盛天材地寶的容器就煉製出來了,只是匆忙之間就難以保證其是否美觀得體了。眼下衛衡他身上除了兩個乾坤袋以外就再也沒有可以裝盛玄精玉髓的東西了,可是乾坤袋卻又不能保持袋中裝盛物品的質量,像玉髓這樣的寶物是萬萬不能放進去的。此刻衛衡的修為畢竟尚淺,對於這些瓶瓶罐罐的他還沒有心思煉製,倉促間能做成這種模樣也算難得。

    做好玉瓶之後衛衡運功一招玉髓便向瓶口飛來,在空中玉髓形成了一道碧綠色的絲線卻又泛著斑斕的光芒煞是好看,不大一會的工夫就把瓶子裝得滿滿的。由於衛衡在煉製瓶子的時候特意刻上了一道儲物陣法,因此玉髓的數量雖然不少,但是還漫不過瓶子去。至於那玄精較玉髓雖然它比玉髓珍貴但是收藏起來反倒容易,隨便在乾坤袋裡面一放也就成了,不需要再製作什麼容器。

    衛衡得來的這塊玉石是最接近玉髓的部分,天然便蘊涵著不少的靈氣只是世人無知才沒有看出來,乃是制做靈符的最佳材料。此事衛衡也倒是清楚,當下就做了起來,於是隨著問天劍劃出的一道光幕,眨眼間便將玉石削成了一塊塊約有一分厚二指寬三寸長的牌子,衛衡再一伸手就將它們裝進了乾坤袋中半塊都不曾遺漏,由此可以看出衛衡貪財本色。

    制做靈符是一個細緻的工作,稍不留神靈符就會爆炸,因為是第一次制做靈浮,即使衛衡現在已經法力足夠也是不敢怠慢。衛衡也將他那強大的心神全部用來觀察在玉石上刻劃陣法時玉石裡面靈氣的運動。神識小心控制著輸入到玉石的那道真元,慢慢的在玉石中留下陣法的痕跡,再用真元驅使玉石之中的靈氣融入到陣法上以發揮預期的效果,隨著絢麗的七彩光芒一閃而過一道靈符就此製成了。

    有了先前的經驗接下來的工作就容易多了,衛衡制做靈符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一夜之間總數達兩三萬的玉石牌子就全部被制做成了靈符,饒是以衛衡那無比凝練的真元也有些承受不起,工作完成後他丹田里面的金丹也變得光芒黯淡。這些靈符衛衡全部做成了攻擊性的五雷符,使用時可以連續擊出五道威力與普通金丹期修士發出的掌心雷差不多的天雷,雖然還是有差距但是勝在瞬發瞬放使用起來卻比掌心雷方便多了。

    剩下的那些殘渣衛衡也沒有浪費,把它們掃到一起後抓在空中一口三味真火就噴了上去,頓時玉石殘渣便化作一團溶液在空中來回滾動,衛衡再打上兩道陣法一個玉盒便完成了,可惜經過三味真火冶煉過後玉石之中大部分的靈氣都消散了也只能製作成這種容器了。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衛衡再也不敢忽視容器的作用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是否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遇上玄精玉髓這樣的天材地寶了。

    就在衛衡制做玉符的時候,皇宮之中賢德皇跟趙守仁這位賢仁親王也在談論著衛衡。

    「皇弟今日衛衡與我兒廣靈也見面了,不知道衛衡對她的印象如何?」

    「啟稟皇兄臣弟聽衛衡言語之中的意思他對公主的印象並不好。也不知今日公主到底跟衛衡說了些什麼,衛衡跟她似乎產生了爭執而且公主還動手打了衛衡,幸好當時衛衡手下留情公主才沒有受傷,不過衛衡一口一個刁蠻丫頭的稱呼公主,看來他是對公主的品性不太滿意。」趙守仁回答道。

    「依你看來他們二人有無交好的可能?」

    「皇兄依臣弟看衛衡倒還好說,單從他沒有傷到公主來看只怕他對公主已經有了那麼一點意思了。否則按他的脾氣有人如若敢動手打他的話,此人雖不致死但是受點小傷小懲大戒也是在所難免。可是這一回他不還手也還罷了,在公主打他的時候為了防止公主因為使岔力道後的反震,衛衡竟然分出了功力托住公主好像他心中已然有了公主了影子。」趙守仁話語之中又是「只怕」又是「好像」的顯得他也不是那麼肯定。

    「依皇弟的意思此事的關鍵還是在廣靈身上了?」賢德皇問道。

    「皇兄這情愛之事本就是女子佔些便宜,只要公主中意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但不知公主的意思如何?」

    「唉!」賢德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口氣也加重了趙守仁的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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