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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血精 文 / 喝水

    第十八章血精()

    衛衡怎麼能容許大好機會就此前功盡棄,當下莫不做聲任由黑氣侵入體內,然後再調動真元將其包裹在體內一角,趁此良機催動劍身之上的願力將剩下的怨氣向後逼去,在願力的吞噬下剩餘的怨氣被淨化乾淨,幽明鬼炎劍也終於現出了原形。只見一條灰色的薄片被衛衡抓在手掌之中,靠後的地方有一個類似於劍鍔的突出,乍一看著實像一口劍,只是現在靈性盡失已然作不得任何用處了,衛衡手上冒出了一道三味真火一下子就將這邪門兵刃摧毀。

    此時衛衡方有心思觀察體內的那道黑氣,謹慎之餘他將一絲神識小心滲入其中仔細分析裡面的力量,通過分析衛衡發現這道黑氣並不是由怨氣構成的,而是近乎於真元一樣的力量沒有任何害處,而結合願力將其包裹起來的真元已經在慢慢吞噬起這道黑氣來。等到真元將黑氣吞噬一空之後,衛衡發現自己的真元有提高了一個層次,願力也有了一些的進步,看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修煉煉氣心法的下一個步驟將竅穴凝練至三百六十個了。

    一口幽明鬼炎劍已經就讓衛衡吃了暗虧,現在他是不敢淨化更為厲害的噬神錐了,但是也不代表著衛衡就此停下煉器的步伐,不過此時天色已然大亮衛衡也不好躲在帳篷之中,只得結束忙活了一夜的工作,打開了布下的禁制。過不多時趙守仁就跑了過來,一進帳就大叫道:「衛兄弟,還沒有起身嗎,該出來吃早飯了。」

    「趙兄,你一大早就跑過來,難道是怕我跑了不成?」衛衡笑道。

    「正是如此,你跑了皇上找我要人,那我該怎麼辦。」趙守人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說道。

    「怎麼辦,把你自己交上去唄。」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不值那個價錢呀。」

    「我要說的是把你自己交上去給皇上殺了出氣,不是拿你自己交帳。」

    「你可真夠卑鄙的,一點都不念兄弟義氣。」

    「笑話,我跟你講義氣誰跟我講義氣呀?好了閒話少說,到底有什麼事情。再不說我可就趕人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你也知道,我從前就在這軍營裡混過,現在榮歸故里自然要顯擺一下,這不是正要拉上你做伴哪。」趙守仁笑嘻嘻的說道。

    「就憑你一個普通刺使有什麼可以顯擺的,這軍營之中比你官大的有的是,除非你敢亮出你的真正身份,那樣或許有人會給你幾分薄面。」衛衡譏諷道,「你還是說實話的好。」

    「我不是好久沒有上戰場了嗎,你在哪兒待得時間長正好給我作個嚮導。」趙守仁也不生氣依舊笑著說道。

    「你上戰場還用的著我跟著嗎,你該不會是怕被魏軍游騎抓了做俘虜吧?」

    「誰說我怕魏軍,當年我不知道跟他們打了多少次仗了,我只不過是想看一看你閉關的地方有什麼特殊的,順便試試我再哪兒能不能也會有所突破。」一開始趙守仁的聲音還挺大的說到後來卻是變得越來越小了。

    「哈哈哈,我說趙兄,武道的突破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武士能否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因循前人是永遠也不會成功的,這一點希望你明白。」衛衡勸解道,二人畢竟是朋友衛衡也不希望趙守仁在武學的道路上走歪了。

    「受教了。」趙守仁躬身一揖道,「不過小子你到底去不去呀,馬匹我都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怎麼明白了嗎,明白了還要去。」衛衡戲謔道。

    「廢話,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連這樣膚淺的道理也弄不明白,我現在要去的目的是看看什麼地方能造就你這個變態。」

    「變態?」衛衡卻是輪到有些不明白了。

    「昨日我忘了告訴你,現在武林中尊敬的才叫你年輕一代第一高手,那些對你不怎麼尊重的就叫你變態。」

    衛衡的臉色逐漸變得綠了起來,趙守仁難得見到一向老成的衛衡有這麼情緒化的表現,不由得大笑起來。他卻不知衛衡卻是在心下想:我是變態,要是把修真界那些老不死的變態修士拉到你面前,你又會如何稱呼。衛衡卻也不知道,他修煉不過十年卻已達到金丹境界,在他沒有門派支持沒有長輩教導的情況之下,而且他修煉的又是耗費時間在其他法門千百倍以上的上古煉氣心法,這要是叫他口中修真界的那幾個變態知道了,也會叫他一聲變態。

    吸了一口草原上的空氣之後,趙守仁讚歎道:「真香啊,自從離開軍隊之後好久沒有聞到這麼清新的氣息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站在他旁邊的衛衡聽到趙守仁這番話後,立刻問道:「趙大哥這戰場之上的味道一直是這麼清新嗎?」

    「對呀,我當年從軍的時候這片戰場就是這個味道,幾十年了還是沒有改變啊。」

    「那麼別的地方呢,我是說你從軍這麼多年,不會是只跟魏軍打過交道吧?」衛衡問道。

    「哪兒能啊,除了魏軍之外還有宋唐燕凡是跟大齊接壤的國家我都跟他們交過手。」

    「那麼那些戰場呢,也是像這裡的味道一樣清新嗎?」衛衡有些著急的問道。

    「你不說我倒是還真的沒有覺察出來,我經歷了那麼多的戰場就惟有這裡的味道這麼清新自然,其他的都是一股子血腥味。」看到衛衡的臉色有些不對,趙守仁有些不放心追問道:「兄弟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別人不知道衛衡卻是清楚,單指這兩年來他渡化的軍魂就已經以億萬來計數,還不論那些因為時間長了而消逝的,死了這麼多的人多少也要有點血腥味才是,但這裡的氣味卻如此清新,說其中沒有古怪他怎麼會信。初次來到這個戰場的時候衛衡便覺得有些古怪,但是後來接連出現了許多事情,他不是閉關就是跟人決鬥,一時忙不過來也就將此事忘了,現下經趙守仁略微提及聯想起來,自然要察個清楚。

    見衛衡不做回答,臉上有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趙守仁越發畏懼起來,人面對未知的東西總會覺得恐懼,趙守仁也不會例外,他顫巍巍的問道:「兄弟,我也覺得此地有些古怪,想我大齊立國已有萬年,在這裡也同魏軍每隔幾年就打上一仗,這也打了有幾千年了,卻怎麼會沒有留下一點血腥味,這說不通啊。」

    衛衡雖然覺得古怪,但是他卻知道不會有危險,如有早在他渡化軍魂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於是他安慰趙守仁道:「趙兄不必害怕,此處味道如此清新想必是與它周圍的環境有關,你看此處位於天下間最大的平原——清河平原之上,四周並無山體阻隔,想是風勢將血腥味道沖走。你再看我們腳下的野草如此豐茂,它們也吸收了不少血液吧。」

    聽了衛衡的解釋趙守仁才放下心來,對衛衡打趣道:「兄弟你這次卻把為兄嚇得不輕,你想想該怎麼樣賠償吧。」

    「我尚未找你要保護費,你卻先要我賠償了,難道你如此缺錢麼,要不要我到外國宣揚一下大齊是如何虐待官員的?」

    「免了免了,此話你就當我沒說好了。」

    經過二人的這一番打趣,原本對氣味還有所懷疑的趙守仁終於不再提及,與衛衡一同著指點草原上的風光。忽然一陣大風吹過,將二人及眾隨從的衣襟吹得漂浮起來,衛衡立刻裝出一幅得道高僧的模樣對趙守仁道:「趙兄,我突然之間有所領悟,你且自行遊玩,容我打坐片刻。」

    趙守仁關心道:「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我就說這裡的味道不對。」

    「與味道無關,只是我對武學有了新的領悟,要打坐消化一下。」衛衡解釋道。

    「你不會又要閉關一兩年吧,我跟你說咱們馬上就要進京了,你現在可不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不會的,這次只需要打坐一兩個時辰就夠了,你先遊玩去吧。」

    「偏生就你了得,一陣風也能領悟到武學,還說不是變態。」趙守仁嘴裡嘟囔著騎馬離開了。

    衛衡待趙守仁走遠了,跳下馬來佈置了一個障眼法,讓旁人以為他正在打坐,而後衛衡劃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地上,用神識盯著。果然片刻之後,血液的精華便順著一道怪異的路線向地底滲去,地上卻只留下一點被染成紅色的土壤。衛衡的神識隨著血液一同前行,不久之後就發現血液精華被吸入了一塊埋藏在地底深處手指大小的紅色精石之內。衛衡見此情景激動的跳了起來,他知道這快精石的來歷。此石名曰血精,乃是土壤中的靈石吸收生命的精華所形成的天材地寶.這血精每一顆都可以被修士所吸收,吸收之後雖然不能增加真元但是卻可以提高修士的精元,幫助修士提高日後的修煉速度,血精石中蘊涵的生命精華越多日後的修行速度提高的就越快,同時這也是衛衡身上的煉氣心法最為有用的東西。

    衛衡趕忙運用他才練成不久的土遁術潛至血精石處將其抓入乾坤袋中,然後才返回地面。回到地上之後衛衡想了想又把掛在腰間的長劍收入乾坤袋中這才去掉障眼法,裝摸做樣的打坐起來。

    不久之後趙守仁也回來了,衛衡聽到馬蹄聲漸進裝出一幅被驚醒的模樣,一躍而起看向趙守仁。待得趙守仁跑到近前,衛衡問道:「趙兄怎麼就快回來了,你不在多玩一會?」

    「我有些擔心,你在這裡打坐萬一入靜之後跑來野獸傷害到你。要是那樣你叫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真是的,不放心兄弟就直說嘛,幹嗎還要遮遮掩掩的一點都不痛快,難怪只能當個刺使。」衛衡聽了趙守仁的話,心中大感安慰,那一刻簡直就有傳他煉氣心法的念頭,可是想到了對方的皇室身份後害怕由於天劫降下才打消了這個想法。衛衡為了平復心神祇得用誇張的語氣打趣趙守仁,那句話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嗔怒,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你領悟到什麼沒有,是不是絕世武功啊?」趙守仁笑過之後問道。

    「哪兒有那麼容易啊!要是那樣我早就成仙了,我只不過是領悟到了一句化罷了。」

    「那句話是什麼呀?」趙守仁抑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不可說。」衛衡說罷騎上戰馬大笑著返回軍營,將趙守仁和一眾隨從留在那裡發呆。

    「你小子,你到底領悟的是不可說這句話,還是你領悟的東西不可說啊?你倒是告訴我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的趙守仁見衛衡跑遠了連忙追上前去大叫道,其餘隨從也被驚醒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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