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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崑崙滄海 文 / 暴風雨中

    女人和男人吵架難得有能佔便宜的,男人氣急了可以問候你,問候你媽,但女人就是氣的再狠,你也不可能說我問候你爸?或者問候你吧?

    花香彤知道口頭上贏不了李墨,一臉寒霜的架起飛毯,朝著李墨追去,雖然她的元嬰速度更快一些,但是花香彤剛吃了一次苦頭,難免就有些謹慎膽小,一時倒不敢放李墨出來。

    倆人一個魔功犀利,一個為人機警,身手油滑,一時半會倒也是誰也抓不住誰,但花香彤一看,只見李墨飄過的地方,花香與時俱進的濃郁,知道他剛才幫卓雲曦吸取的花毒,已經逐漸,倒沒有立刻下狠手,只想生擒活捉了李墨。

    這一追一逃,時間過的飛快,過了一會兒,天空中突然響起卓雲曦師傅玄玉的焦急呼喊,「雲曦,雲曦。你在哪裡?」

    隔著百十里,就聽到玄玉的聲音,看來數年過去,這女道士的修為又有前進,方圓百里內,不論花石草木,都是一陣微顫,好似在它們內部也在響起這種聲音似地。

    聽到長輩們的聲音,太叔銘和司馬長風三人雄起了,「你們這群妖女且等著,等我師們長輩的正道大軍一來,一定給你們雷霆一擊,還不快快逃竄,小心小命難保!」

    花滿樓聲聚一線,冷哼一聲,「哼。」

    剎那間,三人幾乎由衷天旋地轉的感覺,好在這三人還知道這是生死關頭,死命守住真靈,把花香蓉又勒緊了三分,怒喝道,「你們想幹什麼,若不顧你姐妹性命只管過來好了!!」

    他們雖喝的淒厲,但花滿樓以知道他們是色厲內荏之輩,她拔出一劍,一劃,一截雲袖便掉落塵土間,「花香蓉師妹暫且被你們擒去,若是你敢為難她,日後不輪荻花宮存在與否,爾等三人,便如此袍。」

    那雲袖一落地,便引得方圓數百畝一片大火,雖然火勢不重,但火焰卻隱約成紅蓮一朵。待燒盡數百畝林地後,滿地焦土上,突然遍地抽出嫩芽,不一會就有百花綻放,真真玄妙。司馬長風,太叔銘,宇文岳,看的都是暗暗心驚,再不敢有一絲放肆。

    立威已成,花滿樓輕喚一聲,「妹妹們,回去吧。」一時,漫天的彩雲香幔,倒入瑤池仙女一般美麗。

    李墨好似馬上就要力歇倒地,但奇怪的是,每每在他就要倒地的最後一刻,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又湧起了一股力量,硬是又多磨蹭了十多分鐘,花香彤大惱,又是大急,此時又傳來了師姐的召喚,她更是如同味覺雞肋般,追之無味,棄之可惜,但那荻花宮的大陣卻是需要她倆姐妹掌控才得萬無一失,時間急迫,容不得她多想。

    「臭小子,你叫何名字,今日我倆接下這段孽緣,來日,我花香彤自然要討回面子!」

    李墨露齒大笑,這女子明明要走,還要說些場面話,那就少不得被李墨取笑調戲一番,「哈哈,順緣孽緣,花美人無端的要同我李墨結一段『姻』緣,小生受之不起啊~~」

    他故意用個錯字,來羞惱花香彤。但此時花香彤認可了李墨的實力,卻不氣了,她的回答只是揚手六朵牡丹,花成六品,鎖住地火風水木,五行遁術,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飛去。

    其實她卻不知李墨已是元嬰期時間快到的強弩之末,面對六朵牡丹飛來,李墨一狠心,乾脆連自己那下丹田金丹的法力都運了起來,硬檔一記後,只炸的自己滿面鮮血,丹元震動。好在這揚起的灰塵遮住這一片地方,不然若是被花香彤看見,李墨立刻就要命喪當場。

    大敵褪去,李墨再顧不得架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拿出丹藥服食起來,才稍微喘息一下,他擔心卓雲曦的安危,又施起遁術前去尋找佳人。

    石磯從遠處趕了過來,「你呀,真是貪花不要命了,莫不是就是靠著這些手段,才贏得許多美人歸的?」

    李墨一皺眉,又掙扎的前進了幾步後,說道,「自有歡喜,心常愛。這種感覺,只有等你真見到一個人,不僅僅是感到喜歡,而是感到只有在她身邊才會感到心裡寧靜時,才能體會到得。」

    石磯啞然,但仍舊扶持著李墨往前。

    但等倆人找到卓雲曦時,李墨卻僵硬石化了,不知何時,卻有一男子先他一步找到了卓雲曦。

    這男子長相乃是萬中無一的英俊,劍眉星目,紅唇亮齒,美得若畫中仙,想必他經過塑形期的時候,為這樣貌可是耗費了好一番心思。

    他便是玄虛的徒弟——濟滄海,他本就在附近搜索卓雲曦的蹤跡,但他不如李墨有雪妖帶路,雖然來的早些時候,卻是漫無頭緒,可未曾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最後在林間裡閒逛,竟然天上掉下個卓妹妹。原來霧露乾坤網乃是玄虛的法器,作為他弟子的濟滄海自然比其他人熟悉,此時他早已把霧露乾坤網的守護褪去,雙手摟抱著卓雲曦。

    李墨見到濟滄海懷抱卓雲曦,氣的肺都炸掉了,但他心中怒極,反而卻進入了以種動極生靜的境界,如此卻有城府的藏住心思。

    不一會兒,玄玉和玄虛從天而降。

    一落地,玄玉便看見濟滄海為求溫香暖玉在懷,仍舊用著龍鬚沉香被裹著卓雲曦,不由得大怒,她也懶得說,一拂塵就把徒弟攬身入懷,那龍鬚沉香被,立刻便被她摔倒空中,一陣劍氣閃爍,那被子便毀成無數碎塊。

    玄虛急忙出來喝罵徒弟,「滄海,枉費你在崑崙修行多年,竟然認不出這是魔宮的寶貝,還不快快玄玉師叔,雲曦師妹認錯。嗯,還望玄玉師妹,看在滄海搭救雲曦師妹脫險的份上,暫且饒過他一次。」

    濟滄海極為上道,連忙過來給玄玉師叔磕頭認錯,然後很熱情的過來跟卓雲曦道歉。

    玄玉見濟滄海待人有禮,而能救卓雲曦從荻花宮脫困的才俊,又是聰明有實力的青年,難得的點點頭,面色緩和了下來。

    卓雲曦服下師傅賜下的崑崙秘製的解藥,神智清醒過來,一看卻不是朦朧中見到身影,再一看全場,只有李墨石磯,和幾位師門,那還有明月夜下,那孤單老者的身影,頓時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便瀰漫在卓雲曦胸前,她抬頭問道,「師傅,不是還有一位老人麼?」

    玄玉不解道,「哪有什麼老人,徒兒,你想必累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她見卓雲曦經過一番勞累,雙目已經紅腫,心疼不已,不由分說的以掌輕輕一掃卓雲曦的美眸。

    「等……」剎那間一股疲倦湧起,卓雲曦便在師傅懷中睡去。

    見玄玉把卓雲曦哄睡,玄虛真人便過來問李墨和石磯的話,「少年,你不是說先回客棧的麼?莫不是暗地裡和妖女有所勾結,來此通風報信的?」

    玄虛真人怒目圓睜,整個全場空氣好似都凝固了起來,極有威勢的樣子。李墨一聽幾人對話,心中便猜出大概,知道自己若是剛說出濟滄海的功勞是假的,立馬就要被玄虛恨死。想必以玄玉的性格,莫說會懶得護持自己,便是玄虛當場和自己翻臉,她出不出手和自己師兄相爭,李墨也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李墨做出一副小人畏懼樣,「冤枉啊,真人明鑒,小子乃是聽了客棧夥計說,這裡有一隻雪妖,為害鄉里,正好身邊來了有軒轅好友身邊通天教的強助——石磯,我與她有一面之緣,便求了她來幫我收服這雪妖呢。再說,我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哪敢在眾真人前輩面前做些手腳?」

    說著李墨把那雪妖扔了出來,倆位真人一看,倒真是只雪妖。反正玉虛和濟滄海本就不在乎小小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能翻起什麼大浪,見他好似真不懂什麼,也就未多加為難。

    李墨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暗地裡已是恨得肝火中燒,趁機連忙離開。雖然有太叔銘,司馬長風,宇文岳三人見過他的行蹤,但是嘛,照這三個人的心理,要是能對外人叫嚷著,xxxx救了我,我多麼感謝他之類的話,那才是真正讓人奇怪呢。

    一邊往白帝城回去,李墨一邊被瘋狂和暴虐的思想所折磨,「灰溜溜」,「喪家之犬」,失敗者,無數代表著無能,廢物的名詞撕咬者他的心思,若是把他的感受形容成動物,那一定是毒蛇,羞辱的毒蛇就如同長在他胸口,把他的五臟六腑全部咬傷。

    「可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這種怨婦的心理,把心高氣傲的李墨壓的喘不過氣,「不行。先不回去。」

    石磯一愣,然後同情的看著少年,「量力而行吧,他們都是修真界的大鱷,不是你現在能夠應付的。」

    李墨甩開石磯扶著自己的手,一個倔強的站著,「君子報仇,不分早中午晚。能報此仇,雖九死而不悔。」

    石磯自詡自己也是倔強的一輩,但未曾想到少年倔強如斯,一時被少年一番話氣笑了,「好,便是由得你性子,但是你又想如何做?」

    李墨站於小丘上,任清晨的霧水打濕,晨光將起,找的整個林間一股辭舊迎新的清新,少年一字一頓的說道,「驅虎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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