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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局勢逆轉 文 / 暴風雨中

    墨城裡幾人惡鬥良久,幾女都是香汗淋漓的,滿大廳飄散著如麝如蘭的女兒香,雖然凌葉兒,秦葉,林萱三女的陣勢越顯的犀利,但反觀御土真君,卻只見他嘴角微撇,仍舊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倆者修為上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如不是御土真君先被令狐崖偷襲在先,又落盡林月陣中,給三女仗了地勢,此刻是誰欺負誰,還真難說。

    看出了御土真君有意拖延,對方援手隨時可至,令狐崖急的是滿頭大汗,不斷以目光示意林月,但林月卻是不急不躁,直到三女法寶打鬥都已經初具規模,方從懷中取出三枚定心針。

    這定心針長越70厘米,和平日裡釘棺材的長釘頗為相像,但是卻纖細的多,只見上面藍汪汪的一片,按著林月往日的性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餵了毒的。

    但林月只是引而不射,在那牽制住御土真君一大部分心力,頓時御土真君就鬥得吃力了許多,倆只分金裂巖爪有時候就不得不空帶著一大片靈力,亂掛出去,他已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可更讓御土真君想不到的是,殺招卻不在林月三枚淬了毒的定心針,而是在立陣的令狐崖,四女一鎖住御土真君的動作,令狐崖就是暴喝一聲衝了上去,他也不用什麼身法,只蓄足真力就是三錘,只把這土撥鼠似的人兒,連著法寶護身真力打進土裡半截,一身手骨腿骨,盡數斷裂,人雖沒死,但也比死了好了沒幾分。

    可令狐崖一動,陣法立破,再也沒人能封鎖住他土遁術,御土真君早以戰的膽寒,現在已是明白了這些女人,老頭都不好惹。一個土遁溶進土裡,歡呼著就要先走為妙。但就在此時,正好天外傳來剛帶眾突入墨城的赤崖大聲招呼,「御土真君莫憂,赤崖來也!」

    林月諸女見了敵人援手卻沒有愁眉苦臉,有的女子嘴角竟然浮出一個詭笑。

    那御土真君心中一動,「不好。」這莫非是林月等人起了善心故意放他走的?突然他不退反進,竟然又全速朝著林月等人的方向遁了過去,可他還來不及靠近,只見赤崖等人飛遁而來的路上,天地靈氣聚集,整個樹木岩石都發出一種詭異的味道,這味道就如同死亡,帶著很重的毀滅的味道。

    這種氣息濃郁,若不是赤崖等人討厭墨城附近的血腥味,早已放棄呼吸當地的空氣,定然早有所察。這味道一現,不久就引來劇烈的爆炸,只炸的天地振動,連遠遠的藏在土裡的御土真君,都被震個半死。

    而且這爆炸過後,又形成靈氣的空洞,秘境各種靈氣又帶著各種戍土,潤金,離火,*湧了過來,把這片範圍攪成稀爛,爆炸久久不息。

    良久,御土真君才從泥土中爬了出來,只見他全身鮮血淋漓,連吃了幾份丹藥都止不住流血,便是藏在土裡,未修成元嬰的他看來也是命不久矣,這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但這爆炸不禁害及對手,同樣也傷及墨城,墨城整個大廳連頂蓋都被吹去,廢墟破瓦一地,林月布下陣勢抵擋的十二女婢更是受傷不清。

    御土真君罵道,「好個女人,你倒是捨得,這一炸把墨城的靈氣根本毀去大半,哈,哈,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話未說完,肺葉便嗆進了鮮血,大聲的咳嗽起來。

    林月幫著婢子們吃下丹藥,聽了這話神情淡然,絲毫不為所動容,「能殺敵一千就夠了,那管得了那麼多。」

    此時爆炸已停,突然從爆炸正中,湧出一丸金丹,就旋轉著成長,瞬息就長成丈六大小,從中翻滾著爬出一人,正是法力最為高強赤崖。林月心中疙瘩可一聲,看來望月峰的弟子倒有幾分手段,就是特意把爆炸的重心放在赤崖附近,也殺不死這金丹大後期的高手。

    緊跟著,從爆炸邊緣又逃出一團紅光,原來是狼牙山鐵血五聖,幾人本就躲在後面了點,一個見勢不妙,就布下五行輪轉生生不息陣,跳進漩渦裡,死裡逃生,但起初的風暴太大,控制潤金之力,真火之力的霜幕林,吳德才倆人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一出來立刻丹碎斃命。

    這狼牙山五衛士在沙場上結義,多年患難與共,情同手足,頓時幾人虎目含淚,性格最火爆的張寶生,一把就提起身受重傷的赤崖就是倆巴掌,「你個腌臢,說了叫你緩了緩,你硬要蠻幹,*大爺。」

    雖然張寶生僅僅是金丹中期,但他五兄弟出身沙場,明白這種時候寧願倆個兄弟死了,也比五個兄弟都重傷要強的多,他可是沒受什麼傷,比這赤崖強過百倍。

    可憐赤崖堂堂望月峰的一大高手,如今受了林月算計,竟然被這金丹中期的小子打的滿嘴找牙,偏偏他金丹被風暴割傷,卻抵抗不得。

    「即是一家人,不說倆家話。張寶生,殺你兄弟的另有其人啊,可別窩裡鬥。」正在望月峰內鬥時候,不想還存了半口氣御土真君出來開解。

    赤崖也趁機辯解,「兄弟莫衝動,兄弟先擋住這群賤貨。等赤崖回過氣,到時候定當稟明掌門,此次都是兄弟的功勞,要有什麼好處,都歸兄弟。」

    「你知道的太多了。」林月立刻就是三杖定心針飛過去,絕了這御土真君最後一口氣。但有了御土真君一席話,到底引起了張寶生等人的警覺了。

    張寶生帶著楊振林,胡恃才跨前一步,「你們這群毒婦,如今害我兄弟性命,老子便要你們一輩子為奴做馬來償還。」任是幾人修道多年,熟讀道德,一旦遇到大事,還是顯出了本性中的痞氣。

    林月冷笑一聲,「動手便是,這麼多廢話,難怪活了這麼多年,也只能為奴為狗,還比不上李墨一少年。」

    兩邊互相揭短,喝罵倆句,都感到對方真他媽的是無恥卑劣之徒,是該殺千刀的貨,索性也不再多言,只掏出法寶就拚殺到了一起。

    令狐崖是諸人修為最深的,拼著硬挨了倆下帶走楊振林,先不讓三人陣勢組合起來。凌葉兒和秦雪,林萱三人則合戰胡恃才,雖然起初三人聯手能夠在御土真君手上稍佔上風,但胡恃才不同御土真君,他三人出身軍旅,最擅長的就是拚命搏殺,三女戰他一人,已是凶險異常,後來還是靠著令狐小蠻援手加入戰圈,才得個平手。

    而順下的,本來也應該是最強的林月,如今失去十二婢的寒月**陣,反而卻成最弱的一位。偏偏她的對手還是三人中最強的張寶生。張寶生修為比林月高,一眼就敲出林月比他低倆三個檔次,在加上對手不過女流之輩,張寶生自然笑的很是猙獰。他運起不死不休殺魂心法一步一晃的走了過來,看著孤身一人的林月,就如同貓兒看見牆角的哆嗦的老鼠般得意。

    林月修為有限,知道自己法寶隔著遠了傷不到對方,索性便取出一柄青紋劍,抱神守一,靜待對手來攻擊。張寶生見到林月提劍姿勢優美,但卻破綻百出,越發獰笑的厲害,他索性取了一個軍隊中常用的煉鋼柔,便想生擒林月,給她個好看。

    往日見到李墨對敵,殺敵千里,猶能談笑自若,等到自己親自面對強敵,林月方感覺到那種生死一刻的壓力,張寶生仗著自己修為高,一步一踏的靠了過來,還未動手,一種如臨深淵的壓力就籠罩住林月。林月逼不得已,提前舉劍刺了過去,試圖靠攻擊挽回氣勢。

    但一寸短,一寸險,隔的遠了,自然攻擊動作越發明顯,張寶生只提著煉鋼柔一攪,林月頓感無邊大力湧來,一雙素手,竟然有些捏不住手上的青紋劍。

    握不住,林月就不握,她順勢就把這柄上好的青紋劍扔了出去,又取了一支離火九節杖。呼呼,倆個鞭花,聲勢倒是不錯,但是鞭法講身巧,長力,女子使來也越發破綻大了。

    張寶生見了,心中大喜,仗著男子身重力沉,幾個回合就把手中煉鋼柔和林月的離火九節杖攪在一起,趁勢一拉,就把林月如同一隻飛舞的蝴蝶般,拉著倒飛了過來。

    他們三兄弟煉有一門秘法,叫幽魂血河手,乃是沙場上受無數離鄉身死異地的冤魂所養,如是中了招,必要一輩子受怨鬼追逐,只有呆在他身邊才得安心,藍無傷也正是因為狼牙山五聖這一手獨特本事,收了他們進門派授以道法。因此張寶生眼見林月倒飛過來,不禁喜形於色。

    但不想這只蝴蝶的柔弱,卻僅僅屬於李墨,林月還在空中,突然這飛舞中的美人,竟然又召喚出一隻寒光冷冽的寶劍,那一抹冰冷的顏色閃現著的不凡,卻是李墨的天罡劍。

    張寶生看的都有幾分寒顫,但美色著實撩人,他又不想放棄,他索性一張口,只見一道白光閃出正好把那劍打偏半分,露出個空隙,讓張寶生的一隻血河手依舊貼了進去。

    正當張寶生用出了平日壓箱底的舌底錘時,自以為得計時,卻不想後背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中厚肩,他身形一窒。林月順勢就調整過來,一劍下去,宛若熱刀切豆腐般,穿透了他的胸口,緊跟著她揚手一挑,頓時血灑三丈。

    但金丹有成,身體受了再重的傷,只要沒有立刻身死,真靈一時半會不散,張寶生雖然受了致命傷,可只要還有一口氣,便能遠遁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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