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收服青雲地宮的第二天午後,林月便來陪著鬼谷子下棋,看著老頭子捏著一杖棋子思索了半天,絲毫沒有動靜,林月是臉上笑著,心中恨著。她暗悔,枉費平日裡自己聰明的緊,不想今天卻是暈了頭,自己琴棋書畫選那樣不好,怎麼偏偏選了個下棋,這老頭子下棋一貫能磨蹭,而五百年的老頭子……就更加磨蹭的厲害,早給他彈個曲子啥的,不就很快進入正題了。
苦等良久,鬼谷子的那粒棋子終於落了下去,這是一手閒手,其實卻是暗藏殺招,林月皺了下眉頭,卻是思考的東西在詩外,她猶豫著是否讓老頭子快點贏,但又擔心鬼谷子因此小看了自己。
正在她猶豫不定的時候,鬼谷子突然開口說道:「陣法和下棋一般,要想琢磨清楚,其實是件困難並且十分枯燥無味的事情。」
林月停了棋,靜靜的聽著鬼谷子說話。這青雲宮本就是鬼谷子的作品,天地罡風一被鎮壓,他如何不知道是李墨收服了青雲風口,一夜之間李墨便解決了鬼谷子多年的心結,鬼谷子心中自然更加覺得倆人有緣。鬼谷子對林月說著:「李墨看來馬上要閉關結丹了,倒是很不適合。我和寒山,明月倆城有舊,並且你很聰明,倒是可以來聽我講講陣法。」
林月對人情世故瞭如指掌,聞言並不叩頭下拜,只微微一個萬福:「那是小女子的福氣了,多謝前輩了。」
而李墨此時不是看來要結丹了,而是一定要馬上閉關結丹了。墨城新得了天地罡風的力量,他這個主人自然也受益匪淺,本來如同溪水般汲取的靈氣,如今竟像洪水一般湧來,這一下大補,使得李墨本就僅是暫時穩住的金丹竟然到了潰散的邊緣。
凌葉兒一大早起來,便察覺到了外面的風聲不見了,她雖然不解,但是本能的她又來到李墨房間前,卻只見李墨面如赤血,身上靈氣四溢,竟然顯出金丹不穩的情況。凌葉兒大急,連忙走過去一手輕撫在李墨下丹田上,助他穩住丹氣,但下丹田這地方說起來讓人欲語還羞,凌葉兒的小手撫摸到那裡,任是倆人有著合體之緣,仍舊有些心悸波動。
李墨睜開眼,見是凌葉兒心中大安,太乙門的玄門功法綿長柔和,極為適合穩心定性,再加上凌葉兒修的九天玄女心經,更是絕妙,於是李墨摟過凌葉兒便要雙修。此刻還是白晝,見到男子的急色,仍是倆人多次雙修,凌葉兒也是眼眸若水,眉目含春。
正當倆人前後起伏**中時,突然虛掩的房門被推了開來,正是從鬼谷子處回來的林月。林月未曾想到倆人雙修的時候,竟然連房門都不關上,她原本就不是不知道人倫風情的女人,見到場內香艷,一時急羞之下,竟變成一臉饒有趣味的淡然,索性幫倆人合上了房門,坐在一側靜看倆人陰陽采戰。
但林月是大家出生的女子,對陰陽調和倒不忌諱,而凌葉兒可比不上她,她見到自己衣裳大半褪去,男人還在自己身體上前後動作著,一羞,一驚,一急,頓時陰元如同陣雨般淋漓著淌下去,渾身無力的,便再也幫李墨穩定不了金丹了。
林月見了,倒不羞澀,走了過來,只在李墨看不見的地方幫凌葉兒撫摸挑弄一陣,頓時凌葉兒又*起來,渾身上下都泛起一種桃花似的紅紋,但心火氣血卻是迅速平靜下來。
李墨心中好奇,伸長了脖子想看個究竟,但凌葉兒如何願意,她只如樹懶般的緊緊抱住李墨讓他看不清楚,而林月也見機用凌葉兒的身子遮住,只讓他看個大概卻看不分明。這種半遮半掩的風情,自然燒的李墨厲害,他大力的動作幾下:「葉兒小娘子不乖~~~看為夫懲罰你。」
林月也笑著配合著,「葉兒妹妹,這陰陽調和,可不是誰功力高就厲害的,你啊……」跟著她偷偷的在凌葉兒耳朵邊也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一句話,頓時讓凌葉兒連耳根也紅通通的,隨後整個清晨都洋溢凌葉兒蘊含快樂的呻吟。
直到第二天李墨才穩住了金丹,但是眼見的閉關在即。
清晨時分,陽光還不耀眼,晨光透過水汽朦朧的樹林,竟透著一份柔弱的感覺。一大早的,李墨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硬拉著林月出來散步,這對於習慣了夜生活的女人來說,無益於折磨。
「你瘋了?大清早的。」林月笑罵道,但李墨只邀請了她一人,林月神情間不由得浮出一份欣喜。
李墨神情淡然:「沒什麼,只是今日心裡心悸的厲害,總是想起些你我初見的時光,便想拉你出來走走。」
林月聞言連忙『呸呸『倆聲以示晦氣,然後以指按住少年雙唇,:「墨子,修真無歲月,懷念過去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李墨倒不相信富貴天命,微微一笑後便牽起林月的白皙小手朝前走去。
隨著陽光變得濃烈,霧進行了最後的抵抗,帶來一地纏綿的濕意,林月被少年牽著手,懶懶的在林間漫步著,墨城小林間的地面雖然不如豪門花園的平坦,但倆人都是修真有成的修士,在林間穿梭跳躍倒也自在。
隔著晨霧朦朧,林月望著一襲青衫的少年,不由得也想起了幾年前和他的初見,那時的他帶著稚嫩,卻閃現著智慧,執拗可又明白進退。她暗想,卓爾不群怕是對他最好的評價了吧。
歷經多年磨礪,對比今日,少年執拗依舊,但輕狂未添一份,才華也未褪色一絲,李墨未曾留意林月小心思,淡然間洋溢著那獨特的瀟灑,她想,也正是你不貪戀我美色的淡然,我才是如此迷戀你吧?不知不覺林月就把身子又偷偷的靠近了少年一分。
倆人漫步良久,李墨和林月終於在秘境無盡湖前的一塊岩石上休息,李墨摟著林月突然自顧自的歎了口氣。
林月笑了,「你哎什麼哎,一副七老八十的模樣,說起來你現在金丹修成一半,可是遠遠超過我們一干建基後期的女子,你要是還哎聲歎氣,那我們這群女子臉往那擱?」林月說著,便露出一臉忿忿不平的顏色,但佳人薄真,卻儘是嬌嬈。
李墨心裡得意,嘴上卻開始訴苦,「接丹修行的事情我倒不擔心,只是我修行一路上,殺劫深厚,要是平常我孤身一個人倒不擔心,大不了找個地方藏起來好了。但現在多了你們,心裡便有些不安啊。」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吻了吻林月,真可謂手語溫存。
林月享受了一陣李墨溫柔,笑了起來,「你心裡藏了什麼話就直說吧!李墨,說實話,你拐彎抹角的水平,確實不咋地?」
李墨見以說開,憨笑倆聲,索性有什麼說什麼。
「這次結丹,我估計比上一次結丹更加凶險些,要是有人來犯,秦葉秦雪,凌葉兒修為見識都有欠缺了些,令狐崖修為倒是夠了,但這老傢伙一心惦記著她寶貝孫女,上不的檯面。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好。所以,還要請你多擔待些。」
按照林月的性子,多擔無謂的風險又不得好處的事情,是一千個不喜歡,一萬個不樂意,「感情我的命就比別人紮實些,憑啥要我多擔待些?」
李墨不言,只一臉希翼的望著,有些話是不能說的,也不用說的。
林月本是究竟風雨,吃過苦的女人,不想到老了,卻被少年忽閃忽閃的眼神打的心頭亂顫,她暗罵自己一句,得,這就是美男計了。可是就算心中明白,林月對少年的重視還是喜歡,她大方的搖搖手「罷了,罷了,方正我幫你也不是一次倆次了,這次要是幫你把命丟了,你可記得找副上好的棺材給我~~」
「哪能呢,我娘子可是福大命大著呢!誰趕碰她一爪子,我就殺他一家子。」李墨一邊把通靈城的授權給林月掌管,一邊擺出一副忿忿的樣子,惹得林月掩口嬌笑不已。
林月和李墨倆人一回墨城,李墨就把眾人召集,交代了自己不在時,林月負責墨城防禦時,不想竟沒有一個有異議。有的是單純看不見風險,有的是一心只放在李墨身上,懶得擔待,有的是事不關己,李墨見大家一致通過,隨即便立刻開始閉關修煉,要知道他早一刻進去閉關修煉,便能早出關一刻。卻不想其實這其中異議最大的,卻是林月自己。
等李墨走後,林月看著大廳諸人,秦雪是正在逗弄撒嬌的九霄雲鹿,秦葉和令狐崖則是看著自己侄女,孫女的一臉慈愛;而凌葉兒呢,則正望著李墨離開的方向,時而還會眼神迷離的臉紅一下,也不知道小腦袋裡正想著什麼?
林月心中再歎一口氣,小冤家給自己找的事情可不輕鬆啊。但歎完這口氣,林月就把神情冷冽下來,只聽外面轟隆一聲驚雷,眾人一驚,正是現在掌管墨城天地靈氣的林月在立威。
林月本是豐盈的美人,天生貴氣,如今冷了臉色在群婢圍繞下,艷麗一掩,威嚴自生。她掃視一圈,笑說,「我們姐妹受了墨子恩惠,墨子現在閉關,把生死大事托付給我們,大伙可要盡心盡力。若是有半分懈怠,可是辜負墨子的期望,害了諸姐妹性命啊,還望姐妹們共勉之。」
諸女各自都喜歡墨子,聽了這話倒是頗有認同,但見了她的目光無不低頭應事,便是有那個把金丹後期的煉丹師心有不服,但令狐崖雖然修道了金丹後期,但臉皮可沒修到境界,林月帶著十數個丫鬟婢子一圈的目光瞪過去,害臊不過的老頭也只得老老實實的低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