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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章 誅殺異蛇 文 / 暴風雨中

    可蒼茫天下,卻是只要有定點生存的空間,便有憑此生活的生靈,反而越是艱險,越能熬其筋骨。天養正要踩過一片陡坡下的黑地,突然被李墨一個箭步攔住。

    天養定睛一看,卻發現地面正伏著一條紫紋大蛇。那大蛇見到到口的靈物,被李墨阻攔住,『嘶啞』一聲,就作勢與攻。

    「不知死活的東西。」一未成妖形的畜生也敢來挑釁我?李墨放出護體玄光,取了天罡劍,就準備衝上去結果了它。

    那紫紋大蛇突然間,竟如同人一般,通靈似地,面部肌肉抖動倆下,頓時這青雲遺跡上,從那蛇的身後就是一道巨大的風刃刮過,正迎著李墨。

    「李墨小心。」

    雖然這次風刃掃過面積極大,但那蛇卻好像個隨意變換的草繩似地,只用尾巴一點,身軀數次折疊後就躲了過去。而李墨得了提醒,連忙一個翻身躲開數尺,『鏘』的一聲,那風刃在地上劃出一道火星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蛇望著開口提醒的天養大惱,身子數扭,就朝著天養撲了過來。它這種凶獸本來就和天地靈物是死敵,如今見了千年成形的天養,自然更加不能放過。

    此地地形特殊,受過青雲宮前代加持,有天地罡風騷擾,輕易不能土遁,天養連忙轉身而逃,但小人手小腿短,一時倒也逃不掉。

    李墨見到天養危急連忙趕上半路截殺,但這蛇雖未修成妖形,但光靠動物的本能,打鬥卻是伶俐的厲害。只見身子幾扭,竟然劃著詭異的弧線,正好避開李墨的進攻路線。

    「哪裡躲?」李墨一時追不上這紫紋大蛇,一拍後腦,只見一抹青光便飛了出來,正是青蚨靈錢。

    青蚨靈錢一飛了出來,便朝著長蛇的眼睛打過去。那長蛇一驚,身子數折,動作竟然比法寶還要快的幾分。

    好傢伙,卻是風屬性的異獸,難怪動作這麼迅速,李墨趁機連忙把天養納入體內,安心和這長蛇對敵。

    那長蛇身子若空中螢火般,劃著各種不可思議的軌跡,在加上有天地罡風作梗,一時青蚨靈錢倒也打不到。那長蛇晃動一陣,突然就朝著李墨噴來一口黃蠟的風息,李墨不知其中是否有毒,急忙閃躲。

    但卻不想雖躲過了這黃色的風息,卻發現,有了這一口黃風,整個場中,突然刮起了漫天的亂流。這亂流雖然沒有天地罡風的凌烈刀意,但卻帶著無數瑣屑,配著這股亂流,只把人的眼睛打的睜不開。

    李墨一時視線被模糊了,連忙展開九玄靈變的身法想要退出場中。但那蛇一見妖息立功,那肯讓李墨安心逃走,蛇身一滑便來追殺李墨。但它倒是警覺,倒不是從地上直線滑過去,而是貼著一邊的峭壁,包抄著追去,凶獸的陰險,毒辣,一時盡顯無遺。

    李墨這一退,倒是顯得不夠乾淨利落,因為此地還有那說不清規律的天地罡風騷擾,他一邊退,還要小心的聽天養提醒何處有凶險,還沒完全退出亂流區就又被那蛇纏上。

    李墨大怒,「畜生,你一介走獸,也敢與人爭鋒!」喝罵一聲後,他也起了凶性,提著天罡劍剛才抱元守一,來了個以靜制動,乾脆在這黃風區和那紫紋長蛇分個勝負生死。

    那紫紋長蛇,雖然妖息凶險,又是此地異獸得了地利,但到底未開靈智,不懂道德真言,攻擊卻是粗陋不堪,僅僅是動物的撕咬。況且它多年生吞活剝的獵食動物後,倒是不知道刷牙,留了一大塊口臭,李墨雖然眼睛睜不開,但只聞得它撲咬過來的口臭,便是一劍削過去。

    那天罡劍雖然未得靈珠,但卻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劍,豈是它一介皮毛帶角的畜生靠血肉之軀能抵擋的!那蛇一時無法,便在李墨身前盤延著,四處找機會,時不時從李墨背後撲過來撕咬一次,倒逼的李墨疲於奔命。

    正當李墨在場中凝神放出靈識,探查四周情況的時候,驟變突起,此地天地罡風終於切到李墨立身之地,李墨不得已,只得一個跳躍騰飛,躲避開來。那紫紋長蛇今日見了天養這千年靈物,早就是垂涎三尺,以它的靈智當然不懂李墨把天養藏於體內的道門神通,但到底知道是被李墨收了去,所以今日便下了狠心,定要把李墨留下。如今見到李墨一個亂動,自然不會放過這天賜良機。

    李墨人還在空中,便聚起三尺劍芒朝著紫紋長蛇的頭斬去,那蛇倒也了得,蛇首便來還在前撲中,但電光火石之間,便能止住勢頭一個規避,但卻把長尾一撩,竟然纏住了李墨。

    只見紫紋長蛇長尾一鎖,李墨便感到連護體玄光都比擠緊了三分,更神奇在這蛇一身紫紋繞著李墨的玄光一纏,竟然還能逐漸消融李墨的護體玄光,端的妖邪。

    李墨一驚,揮劍直斬蛇身。但那蛇倒也發了狠性,竟然捨了毒口,緊緊咬住了李墨的天罡劍,頓時李墨的天罡劍便割的蛇口鮮血淋漓,但蛇口本來就是蛇一生捕獵最直接的地方,反而是最堅韌的,一時雖傷,但卻切不進去,便想憑此硬的些許時間,把李墨絞殺在此。

    眼見情況危急,李墨反而起了血性,他一貫就不喜歡打那種憋屈的仗,此刻見著這一介皮毛帶角的畜生竟然敢把命搏出去來絞殺,正是大怒。

    「孽畜,你敢把命搏來殺老子,小爺也來陪你。」只聽李墨大吼一聲,竟把護身的玄光收了起來。

    那蛇兒大喜,身子一扭,拼了命的往裡一鎖。卻不想突然它纏著李墨身上那堅若磐石的蛇皮,突然一陣劇烈的灼熱。

    原來正是李墨收了護體玄光,從體內放出了收的異火點金火來燒這蛇,這點金火內有玄妙,能煉陰陽,燒五行元素,雖然現在火焰威力低微,但卻勝在火勢強盛,這蛇一時這點金火一燒,頓時就如同熱刀切進奶油中般,頓時斷成倆截。

    可身死蛇不死,這蛇雖然斷成倆截,一時倒沒氣絕,竟然張著血盆大口對著李墨撲咬不斷,便是半截尾巴也是把李墨的血肉之軀打了好幾下。

    「孽畜,怎能由得你猖狂。」李墨頓時飛身一劍上去,就把拿失了半截身子,移動不暢的蛇頭釘在地上,再真元一吐,頓時那蛇便斃命了。

    見到那異蛇死後,天養連忙從李墨身體遁出,李墨胸口被那蛇一鎖,肋骨盡斷,能撐著和蛇打鬥,還多虧得從小到大的一股狠氣,見到敵人不死,自己就怎麼也不能倒下,如今大敵一退,便有些力歇的手軟了。

    天養見了,趕緊一口靈息吐出,李墨聞了頓時感到一陣神清氣爽,身上的傷口也似乎要癒合了。李墨知道這是天養元氣,每吐一口便要損他修為的,連忙搖手止住,「天養,你不用如此。我身上還藏有些丹藥,雖然治的慢些,但功效倒不比你的元氣差,犯不著為了少定點痛苦,浪費你多年心血。」

    天養心有愧疚,堅持要給再給李墨吐一口元氣,讓他傷勢立刻好轉過來。但李墨卻一把把小傢伙的脖子摟在胳膊下,死命的蹂躪著,「小樣,何時竟敢不聽哥的話,看哥收拾你。」

    一時倆人都笑,只是笑聲中,天養心中被揉的柔綿若水。玩笑片刻,李墨便開始收刮戰利品,這紫紋長蛇,既然是秘境生物,未成妖形,自然就沒有什麼收藏可說。倒是它一身蛇皮內有蹊蹺,竟有侵入修真護身玄光的威力,倒是可是可以收藏。

    而其一顆蛇膽,雖然未修成妖丹,但正如此,方可直接食用,李墨用筆尖聞過,發現這蛇膽清醒,未有這蛇一絲腥味,便直接吃了下去。這蛇雖然仗著靈地,有些年歲,但終究未成妖形,一個內膽對修士的修為提升倒沒有多大幫助,但李墨吃下之後,卻發現本來被這蛇的黃風吹得生疼的雙眼,竟然瞬息變得好轉過來,而且在著看見絲毫光明的秘境中,也能目視三丈之外,目力倒是提升不少。雖然修道士喜歡用靈識探查,但目力的提升在許多異境,卻有奇效。

    而那蛇的刮起黃風的東西,李墨卻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他性子豁達,索性把蛇身整個收藏了起來,但正因此,李墨反而起了興趣,只等帶回墨城後,好好研究它。但最終,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這蛇身一帶回去,蛇皮的花紋美麗倒被林月看上,便被她找了巧匠做成數雙蛇皮長靴,而蛇身呢,卻是被一貫喜愛野味的令狐小蠻大快朵頤。

    倆人接著一路前行,憑藉著天養遠超人類的靈覺,倆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青雲宮最高峰處,倆人就呆住了。

    這絕頂深處的建築,與其說是一處遺跡,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整個遺跡一切用來裝飾,掩蓋的地面建築都被天地罡風刮去,只剩下一個廣場中間整個地面上都刻滿了繁雜,絢麗的符文,但是其中卻蘊含著一種奇妙的規律的,如同藝術家的油畫,雕塑般,美麗的讓人沉淪。但便是僅僅留下這一丁半點,也吐露出當日此地主人要與天地爭鋒的磅礡氣勢。

    李墨看完全場,暗歎一聲,難怪鬼谷子在人前有著獨特的自信,他的陣法確實是有一種玄妙而美麗的氣勢蘊於其中,不管懂不懂陣法的人,只看這精緻的符文,也會被其繁複炫麗所迷。

    廣場中間便是一座山峰,山峰中間刻有一個巨大的圓陣,卻是中空的,只見那空處有著深不見底的黑暗,無盡的天地罡風就從哪裡吹向四出。

    天養到了這裡,高興的又蹦又跳,「李墨,就是這裡,就是這裡。和我千年以來在皇宮中的感覺,一模一樣。」

    李墨拍拍天養的頭,隨即細心查看起來,此地的符文陣法遠比他平日見得高深許多,並且又早過數百年,以李墨的天賦,也需要細細思索才能察出頭緒,要知道,中土道家陣法這東西乃是星力,五行算數,陰陽混沌之道的神秘組合,學藝便只有點滴不同,也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看了好一陣李墨也無法認定這陣法是幹什麼用的,只是隱約覺得好像是鎮住什麼東西的一般。

    李墨在青雲地宮中自己轉了幾圈,又細細的查看了四周細碎物品,這裡昔日或許十分繁華,但是經過多年天地罡風的摧殘早已是潦倒一片,雖有些陳年古物,但卻並不稀奇。待走到中間,在那風口四周,只見四個大約百米見方,深十幾米的大坑,倒是露著蹊蹺。

    看著這外寬內窄的深坑,突然李墨心中一動,「天養,你看這坑,是不是像一個養罡風,蓄王氣的鼎足的模樣?」

    本來對這裡頗為失望的天養頓時來了精神,「正是,正是,難怪我對這裡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此地孕育著龐大王者之氣,與我千百年在皇宮中感覺吸取的靈氣相似。」

    但這份皇氣卻是被陣法鎖的死死的,哪裡取的出來!李墨腦中一轉,便從身體中取出了龍鎮四方鼎。這鼎一出來,便和四周發出共鳴的黃光,好似呼應老朋友般。但說也奇怪,這鼎雖然能被李墨隨意縮小,但任李墨怎麼讓它漲,仍舊無法到達那坑洞的大小,猶豫了一陣,李墨一咬牙,把這龍鎮四方鼎扔向空中。

    這龍鎮四方鼎一脫離李墨掌握,就聽到轟隆一聲悶響,四方的罡風便似都感到這龍鎮四方鼎巨大吸力般,從各處朝著這龍鎮四方鼎聚集過來,想著龍鎮四方鼎千百前便是中土百家,為鎮壓炎黃子孫的氣脈而煉製的寶器,那個容量是何等驚人,一時各處的罡風竟然還似滿足不了這龍鎮四方鼎似地,龍鎮四方鼎也似越來越重般,竟朝著廣場上符文中巨大的王道正氣徐徐落下。

    李墨見此異變,連忙拉著天養朝著遠處遁去,但還沒有遁出多遠,那龍鎮四方鼎『轟隆』一聲便落進那符文中,奇異的卻是這一聲響的並不嘹亮。但聲響雖然不大,威力卻是無與倫比。

    頓時這整個廣場都似被揉皺了般,空間震盪,地面,山峰都似拆開了般,那山峰竟然鑲嵌竟了地面,接著那龍鎮四方鼎卻也神奇,那各種就如同慢鏡頭般,徐徐而向著山峰間的風口飛了過去,並且迎風就一點一點的漲了起來,等到了中間這龍鎮四方鼎竟然漲到上千米大小。

    等它飛到那風穴上空,四周的地上符文都亮了起來,滿地金色的符文竟然懸浮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型的立體陣法,到最後那鼎彷彿也得了滋潤般,突然有了大力,轟隆一聲落了下去壓在風口上。

    自此為害著青雲宮的天地罡風終於走向了終結,並且因為這天地罡風持續不斷的吹打著龍鎮四方鼎,還給了建於此處的墨城許多不可細說的好處。

    天養千百年蘊於這失去了靈氣的龍鎮四方鼎中,與這龍鎮四方鼎互相滋潤,修補殘缺的時候,早就和龍鎮四方鼎養成一種奇妙的聯繫,到此時龍鎮四方鼎和建青雲殘骸上的陣法合二為一,它也是得了許多好處,以後不僅可以依托墨城的聚集的風靈修煉,而且要是墨城禦敵時,還可以輕易的借給墨城域外罡風的力量。

    一日之間,得了如此重寶,頓時把小傢伙興奮的紅光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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