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防線軟肋
看完小紙條，想到不想就把紙條塞進了嘴巴，很快就咽進了肚子。他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這才走出藏身的角落，不緊不慢地朝城西方向走去，嘴裡面還哼哼不知什麼地方的小調。不一會兒，乞丐瞄上了一個穿著打扮入時的妖艷女人，他眼睛一轉便擋住了那女人的去路。
「幹什麼，走開！」見到渾身衣衫襤褸的乞丐擋住了去路，妖艷女人厭惡地哼了一聲。
乞丐並沒有像其他的同行那樣開口乞討，而只是向這個妖艷女人直直地伸出了一隻髒兮兮的髒手。
「沒零錢，走開！」妖艷女人皺了皺眉頭，退後了一步。
見妖艷女人後退了一步，乞丐也跟前了一步，還是沒有開口。但他的眼睛卻直勾勾地在女人的全身上下瞄來瞄去，臉上還笑嘻嘻的。看這情形，乞丐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你要是不給錢，我就賴上了。
「快滾開呀，要不然我可要喊警察了！」妖艷女人用手裡的手帕捂著鼻子大叫起來，因為這乞丐身上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口黑乎乎的牙齒。他又上前了一步，直愣愣地邁到了妖艷女人的面前。伸出去的髒手還跟之前一樣舉著，不過他的一根手指頭卻在不停地晃動著，那意思好像是在說給一個角子兒就走。
「啊！」妖艷女人被乞丐嚇了一跳，尖叫了起來，她趕緊掏出一張小票扔向了乞丐，一溜煙就走了。
「小樣兒，嘿嘿！」乞丐撿起地上的小票得意地嘻笑了起來，寶貝似地藏進了身上唯一還算完好的口袋，全然不顧周圍行人鄙夷的眼神。
9月18日的慘敗給松井石根大將和他的上海派遣軍以極大的刺激，說刺激是因為不僅僅來自空襲行動的重大失敗，也來自本土大本營接二連三的訓斥。從接到大本營第二封訓斥電報開始，松井石根大將就有一種預感，自己夢寐以求的元帥入圍資格已經泡湯了。不過他並沒有把氣撒在部下們的身上，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這個不好的習慣。經過短暫的調整之後，松井石根大將以派遣軍最高司令官的名義下達了一封死命令，要求各部隊必須於19日凌晨重新發起強有力的攻擊。不過這一次攻擊所不同的是，上海派遣軍的地面部隊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將無法得到航空兵的空中支援了。
一百多家戰機的損失對於整個日本帝國軍隊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災難，這已經相當於全部航空力量的百分之三強了。松井石根大將沒有被撤職查辦，是因為航空兵雖屬他管轄，但卻不能把失敗的責任推在他的頭上。至於第三艦隊的航空部隊長和遠在台灣的陸軍航空兵聯隊長等一系列直接責任者，幾乎沒有人能夠逃過撤職的命運，其中還有幾個人在接到處分命令的當晚就自個兒刨腹到天照大嬸那裡哭訴去了。
雖然失去了航空兵的強有力支援，但這並不影響日軍地面部隊的作戰，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內心深處邪惡的凶性。在強大地面炮火的支援下，日軍的地面部隊在坦克裝甲部隊的配合下蜂擁衝向了中**隊堅守的各個陣地。儘管付出了幾乎一半的坦克裝甲損失和近千人的慘重傷亡，上海派遣軍陸軍部隊還是在經過一整天的激戰後攻佔了中**隊的一線陣地，個別地域甚至迫近了二線陣地。尤其是在中**隊重兵把守的月浦陣地，日軍以鋪天蓋地的炮火將整個月浦鎮來來回回犁了兩遍。在日軍重兵集團和坦克裝甲的衝擊之下，月浦陣地已經只剩下核心陣地還在苦苦支撐著，局面岌岌可危。儘管如此，但由於中**隊的官兵的拚死抵抗，也為造成了一個頗為有利的情勢，那就是小鬼子的大口徑炮彈居然全部打光了。
當然了，中**隊的代價也絕不是那麼一點兩點的。就在小鬼子發動大規模進攻的一整天，堅守陣地的**部隊就付出了近八千人的傷亡，其中戰死的官兵就佔了一多半。也就在這一天，包括上海陸軍醫院在內的各大醫院全部爆滿，這還是已經將許多傷員緊急轉移到蘇州、嘉興等鄰近城市醫院的情況下。各個醫院急救所需的血漿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告急，上海紅十字會和各個社會團體不得不專門派人駐守在醫院裡面，一有需要就直接打電話叫人來獻血。好在戰時根本就不缺鮮血的熱心市民，還不至於影響傷員的搶救手術。
「總指揮，鬼子又增兵了！」高志賢參謀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從19日凌晨向月浦、楊行、羅店等地發動大規模進攻開始，上海派遣軍就開始向日租界增兵了。截至20日中午，已經有將近一個師團的日軍部隊在日租界的楊樹浦、殷行等市區碼頭登岸。很明顯，小鬼子向市區的大規模進攻已經在即了。與此同時，另有兩個鬼子聯隊已經在浦東的天燈頭碼頭登岸，鬼子開始向浦東發展進攻了。至此，松井石根大將制定的上海大規模進攻方案已經正式展開。現在，殷行、市政府和遠東運動場一帶正在展開兩軍異常激烈的戰鬥。堅守這些地域的原上海保安團部隊和上海工人義勇軍主力部隊傷亡急劇上升，他們已經向指揮部頻頻告急請求支援，但戎瑞一直沒有答應。戎瑞的回覆命令很簡單，堅守，今晚十點半之前決不允許後退一步，否則軍法處置。
「總指揮，是不是……」
高志賢參謀長的話說了一半，戎瑞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原上海保安團部隊和上海工人義勇軍主力部隊傷亡太大，高志賢是擔心他們吃不住。不過戎瑞卻一點都不擔心，這原本就在他的預料之內，有時候必要的傷亡是可以接受的，雖然這讓人多少感覺有些殘忍，那畢竟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總指揮……」高志賢參謀長張了張嘴。
「不要說了！」戎瑞一擺手阻止了高志賢後面的話。「大局重要！」
「是！」高志賢參謀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參謀長，要知道我的心情和你沒有什麼兩樣，更何況還是我把他們送上了前線的。」戎瑞遞了一根煙給高志賢。「鬼子的進攻也不可能持續太長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退出陣地，鬼子的攻擊部隊勢必要沿著魏德邁路直插江灣火車站，直接插入我們的軟肋。如果後撤的部隊不能守住陣腳，那必然就會造成兵敗如山倒的局面，街區防禦作戰也將功虧一簣。」
「您說得對！」高志賢參謀長為戎瑞點上香煙。「我這個職業軍人還不如您心腸硬呢，唉！」
「參謀長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呵呵！」戎瑞笑了起來。
「不不，卑職哪敢呀，嘿嘿！」高志賢參謀長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尷尬地笑了笑。
「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殷行和市政府這兩個街區陣地，也勢必將給堅守在張華火車站和廟行的87師側後造成空虛。由此，張華火車站的守軍將不得不提前後撤至廟行陣地。這也很可能會意味著，**88師和36師防守的蘊藻濱一線陣地將不得不被放棄，因為這兩個主力師部隊將有被日軍合圍的危險。」戎瑞吸了一口香煙，看著高志賢參謀長鄭重地說道。「這就是大局！」
「您是說？」高志賢參謀長終於明白了戎瑞的真正用意。
「是的，我軍的防線存在一個極大的漏洞，那就是蘊藻濱防線的側翼。」戎瑞伸手輕輕地敲了敲地圖上的蘊藻濱防線。「一旦小鬼子意識到我軍在這一線側翼的防禦兵力薄弱的話，他們勢必要將用於市區進攻的全部部隊投入到張華火車站和高境廟火車站這兩個點上。突破這兩個陣地之後，小鬼子將能夠非常容易地將重兵通過蘊藻濱防線，兵鋒指向我軍的廟行和楊行核心陣地，從而動搖全局。」
「可是日本人在這一線投入的兵力並不大呀？」高志賢參謀長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細微的汗珠，他似乎還有些難以相信戎瑞的判斷，因為這個局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誠然是這樣！」戎瑞笑了起來。「難道我們真的相信日本人的兵力已經增加到極致了嗎？就算如此，只要給他們幾天的時間，他們的海軍和商船隊就可以把幾個師團的兵力投入到他們認為適合的任何地點！」
高志賢參謀長不言語了，但他臉上的汗珠更多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了陳誠長官在自己臨來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部之前的一番談話，在那次談話中，陳誠長官的話語也似乎跟戎瑞將軍如出一轍。不過他說得不是上海市區，而是杭州灣，那裡才是最令人擔心的。陳誠長官擔心的理由也正是日本帝國強大的兵力投送能力，這跟戎瑞將軍的說法一模一樣。
「所以，我們在市區的堅持就尤為必要，只要我們還在戰鬥，日本人就難以搞清楚我們的守備部隊到底有多少。」戎瑞笑道。「而且堅持得越久越好，至少也要堅持到小鬼子的增援兵力投送之後。這樣一來，他們及時看到了市區的薄弱也一時之間難以重新調整兵力。」
「您是說日本人還有增援兵力在海上？！」高志賢參謀長吃了一驚，他可不知道這個情況。
「是的。」戎瑞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鬼子將很快在浦東地區投入至少一個師團的兵力。同時，他們將很可能還將利用已經攻佔的川沙、寶山兩地登陸，把另外至少兩個師團投入淞滬戰場。」
「那豈不是說日本人這次是鐵了心要擴大戰爭規模了？！」高志賢參謀長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是這次，而是他們早在八一三戰事爆發之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不是松井石根一個人，或者日本海軍、陸軍哪一家可以說了算的，這是他們的政府、軍界和皇室早已經制定多年的國策，只不過現在準備好了就開始實施罷了！」戎瑞哼了一聲。
由於鬼子發動了大規模的重兵攻勢，根據上級的指示，各個出擊的特戰小隊都進行了必要的收縮。大部分小隊都順利撤回了閘北臨時基地，還有一個小隊因為距離較遠而改在了地下黨安排的臨時隱蔽點待命。唯獨高雙喜率領的小隊還沒有撤回來，因為他們這個小隊被市政府周圍激烈的巷戰纏住了，一時時間之內根本就無法脫離戰場。
高雙喜的小隊在襲擊了鬼子控制的殷行碼頭之後，沿著軍工路往回撤，哪知道這次鬼子的反應速度非常快，他們剛剛潛行到半路的時候就被小鬼子的突擊部隊給堵了回去。當時如果要強行通過，就勢必會跟小鬼子陷入被動的面對面作戰狀態。高雙喜當即立斷，馬上命令三個特戰小組返身轉向了魏德邁路方向。但事與願違的是，遠東運動場和市政府一代已經成了激烈的巷戰戰場，大批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和鬼子陸軍部隊正在向保安團部隊和工人義勇軍據守的街區陣地發起強行攻擊。而且，魏德邁路口也已經被鬼子海軍陸戰的裝甲汽車封死了。
「狗日的，哪來的那麼多小鬼子！」高雙喜忍不住哼了一聲。
「隊長，咱們打過去吧！」
「對，咱們打他狗日的！」
「閉嘴！」高雙喜狠狠地瞪了幾個嚷嚷著要大打一場的特戰隊員。「地圖！」
經過上海地下黨工委和特勤總局情報局上海情報戰情報員的精心偵查，上海市區的街區地圖已經非常詳細了，甚至可以說連**手中的地圖也沒有高雙喜這一份詳細，就更別說小鬼子了。
「各小組注意了！」高雙喜習慣性地摞起了袖子，周圍的特戰隊員們頓時興奮了起來，他們知道隊長這是下定決心要跟小鬼子幹一場了。
「大家來看，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華原路與政通路交叉口附近，我們右面兩條街處是遠東運動場，左前方就是市政府大樓，正前方則是魏德邁路，我們的背後是軍工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被鬼子堵上了，前後都有鬼子的大部隊，既進不得也退不得。」
「隊長，你說吧，你說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
「很顯然，南面的鬼子應該是從鬼子租界突入進來的鬼子海軍陸戰隊，他們肯定是要配合從殷行碼頭登岸的鬼子大部隊拿下市政府和遠東運動場。因為這兩個地方是市區腰部位置的軟肋，一旦攻佔將非常有利於鬼子的下一步行動。」高雙喜很快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因此，鑒於目前的戰場情勢，我的意見是渾水摸魚！」
「怎麼個渾水摸魚呢？」
「既然小鬼子的部隊已經突入到這一帶，這就說明鬼子的意圖將是先截斷遠東運動場守軍部隊與市政府陣地之間的聯繫，然後以我們路上遇到的鬼子大部隊強行攻戰，下一步就將圍攻市政府了。」越是到了緊急的時候，高雙喜的腦子就越發地冷靜了起來。「擺在我們面前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阻止小鬼子截斷市政府欲遠東運動場陣地的企圖，打破他們在短時間內拿下這兩處陣地野心。因為市政府和遠東運動場裡面的守軍之中還有我們的人，我們不能撒手不管！只有這樣才能將攻戰魏德邁路街口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吸引過來，從而為我們的去路打開缺口。雖然我們的人數不多，但我預計市政府和遠東運動場的守軍也不會坐視小鬼子行動的，因此我們應該會得到這兩個陣地部隊的策應。不！不是他們策應我們，而是我們在暗中策應。」
「好，就這麼辦！」
「干！」
「現在分配任務！」高雙喜一拍大腿。「一組負責策應市政府，二組負責策應遠東運動場，三組跟我給小鬼子一點利害嘗嘗，嘿嘿！咱們還是老打法，各小組保持倒品字戰鬥隊形，尖兵突前……」
「報告隊長，鬼子大部隊來了！」步話機裡面傳來了警戒哨的報告聲音。
「來得挺快的嘛，奶奶的！」高雙喜站了起來。「各小組隨時保持聯絡，現在出發！」
當高雙喜和隊員們剛剛選擇了一個較為理想的阻擊陣地的時候，鬼子裝甲汽車的影子已經出現在了一百多米外的街角處。高雙喜迅速一揮手，隊員們心神領會地奔向了各自的戰鬥位置。經過延安基地的特訓，特戰隊員們早已經對巷戰瞭然於心了，特戰小組隊員們的分工根本不需要高雙喜事先的佈置。特種作戰不同於普通部隊戰鬥模式，它最根本的特點就是一擊必中，一擊必給予敵人以沉重的打擊。而且一擊就閃人，令敵人摸不著他們的蹤跡。而當敵人四處搜尋的時候，第二次打擊緊接著又來了。
這一段時間的戰鬥，已經使得高雙喜和隊員們對小鬼子的城市戰鬥隊形瞭然於胸了。果然，小鬼子以裝甲汽車為先導，裝甲車的屁股後面跟著一長溜的鬼子士兵，而其餘更多的鬼子則沿著街道兩旁的屋簷底下小心謹慎地向前挪動著。因為特戰小組的人數太少，根本沒法對小鬼子打伏擊。但高雙喜也壓根就沒想過要打伏擊，他採取的是《論特種作戰》中所描述的狙擊戰術，而狙擊的對象就是小鬼子的軍官和技術兵。
「啪！……啪啪啪啪！……噠噠噠！」
隨著隊員們的槍聲響起，一個鬼子軍官的腦門上立刻就挨了一槍，這是特戰小組狙擊手的傑作。而後面的槍聲則是其他隊員們的掃射聲音，猝不及防之下的鬼子官兵們頓時亂作了一團。儘管鬼子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但已經有十來個鬼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還包括兩個軍官和一個無線電兵。就在鬼子們剛要向射擊方向發起反擊的時候，十幾來顆手榴彈從天而降，準確地落在了小鬼子最為聚集的裝甲汽車後面，頓時炸得緊挨在一起的鬼子官兵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敵襲！……快反擊！」
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鬼子在士官的組織下很快就發起了有力的反擊。可惜，高雙喜和隊員們在投擲出手榴彈的同時就已經撤離了陣地，小鬼子猛烈的火力只是打壞了街道兩邊的舊房門窗而已。
與淞滬戰場上松井石根轄下部隊進展相比，板垣征四郎第五師團的攻擊行動好算相當順利。雖然他們也遭到了晉綏軍和中央軍主力部隊的頑強抵抗，但在佔盡優勢的飛機大炮轟擊之下，再加上中**隊戰術上的死板及部分晉綏軍部隊的怠戰，防線很快就被扯得七零八落。閻錫山精心策劃的平型關戰役對於板垣征四郎來說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因為他最希望就是中**隊跟自己打陣地戰，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對中**隊的優勢。就在這兩天功夫，第五師團的前鋒部隊就向前推進到了中**隊設在內長城一線主陣地。而這個時候，板垣征四郎的師團主力還從廣靈向靈丘轉進的路上。對於板垣征四郎來說，他也不願意部隊推進得這麼快，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中**隊實在有些不經打呀，即使他們的抵抗確很頑強也一樣。
「報告，司令部的最新情報通報！」情報參謀向板垣征四郎敬了個軍禮。
「念！」板垣征四郎沒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依然在觀察著遠處。
「哈依！」情報參謀的屁股一撅。「據情報顯示，昨日晚間，支那軍第八路軍之115師**、聶榮臻所部已經進抵沙河、大營一帶。查：**系原『共產』黨紅軍之能征善戰將領，望你部引起高度注意。」
「八路軍，『共產』黨的部隊嗎，呵呵！」板垣征四郎放下了望遠鏡，忽然笑了起來。「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大本營的情報通報上倒也有這個人的一些資料的，應該不是什麼善茬。不過，『共產』黨的八路軍應該還是比不上支那國民黨部隊的，要不然『共產』黨紅軍也不會被支那政府軍打得抱頭鼠竄了，哈哈！」
「師團長閣下說得對，八路軍這是送死來了，哈哈！」
「哈哈！」板垣征四郎身後的軍官們也跟著他們的師團長一起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