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廢墟圍殲
「繼續進攻！」淺川少佐猙獰的臉孔擰成了一團。「去，帶領你的士兵衝上去，這一刻絕不能停下來，我預備隊加強給你！」
「哈依！」鬼子步兵中隊長的臉抽搐了一下，他非常清楚淺川少佐的作戰風格，越是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就越加狂猛。
「去吧！」
淺川少佐拍了拍鬼子步兵中隊長的肩膀，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繼續進攻的這個命令並不是適合的決定，但他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阪田武德部隊長的命令非常清楚，一個小時內拿下新星大廈，如果拿不下來會是個什麼樣的後果，淺川少佐甚至都不用想像。硬著頭皮猛衝上去或許還有一絲希望，這也是如今唯一的辦法。在攻擊剛剛發起的時刻就損兵折將，將近一個中隊的士兵葬送在了中國人的卑鄙陷阱裡面，至今生死不知，淺川少佐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擺脫自己應負的責任。惟今之計只有拿下新星大廈才有說話的資格，淺川少佐可不想在剛剛踏上上海戰場的第一個清晨就不得不打道回府，而且令人恥笑地灰溜溜滾回本土接受軍法的制裁。那樣的話，他寧可刨腹謝罪，至少還可以減少一些對家族的不利影響。
「通通！」
「噠噠噠！噠噠噠噠！」
「帝國的士兵們，為了帝國和天皇的榮譽，衝啊！」
「萬哉！……」
在淺川大隊輕重火力的掩護下，兩眼早已經發綠的鬼子步兵中隊長揮舞著指揮刀第一個衝出了掩體。剛剛經歷了一場震撼的鬼子士兵們一見到中隊長如此神勇，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吶喊著重新發起了勇猛的衝鋒。一時之間，其美路南街口再次殺聲四起。
「轟！轟轟！」
鬼子的迫擊炮也開火了，不過在街區作戰的戰場條件下，迫擊炮這種曲射炮火的威力受到了地形的極大限制，除非迫擊炮的陣地設在屋頂等高處。迫擊炮彈落在新星大廈的外牆上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大的危害，大樓內的機槍依然在怒吼著，發射出仇恨的火力。機槍火力無情地撕扯著大樓百米距離內的鬼子衝鋒隊伍，一排排的鬼子官兵慘叫著倒在街道上。但鬼子依然沒有停下衝鋒的腳步，他們吶喊的嗥叫聲依然充斥著整個街口。
淺川少佐不是不知道迫擊炮的火力幾乎對像新星大廈這樣的高樓發生不了什麼威脅，但他這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他的大隊炮小隊至今還沒有趕上來。時間又這麼緊，無奈之下的淺川少佐只好把手頭所有的輕重火力全部拿了出來，不管有沒有作用一股腦地朝新星大廈發射過去。
淺川少佐並不知道，就在他剛剛下達對新星大廈攻擊命令的時候，他的大隊炮小隊在前進的路線上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在潛伏在日本租界區各主要交通要道偵察人員的指引下，高雙喜的兩個特戰小組對淺川大隊的大隊炮小隊進行了截擊。這也是這個大隊炮小隊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走錯了路，拐進了一條岔路裡面，剛巧被特戰小組趕在了前面。要是他們沒走錯路，或者行進的速度再快一些，說不定就被他們逃出生天了去。三十多個鬼子貝特戰小組的隊員們切菜瓜似地收拾了個乾乾淨淨，兩門大隊炮也被隊員們繳獲了。
「噠噠噠！」
一串機槍子彈在一個正在衝鋒的鬼子身邊呼嘯而過，嚇得他渾身一激靈，趕緊以一個標準的臥倒動作趴在了地上。其他的鬼子見同伴臥倒了，也紛紛臥倒或者尋找隱蔽物。而那些動作慢的鬼子瞬間就被槍彈擊倒，躺在地上痛苦地哀號著，不停地抽搐著身體。
「哇呀！」剛剛撲倒在地上的鬼子忽然怪叫著跳了起來。
原來鬼子們臥倒的地上居然遍地都是玻璃碎片，毫不知情的鬼子們手上被鋒利的玻璃碎片扎得鮮血淋淋，刺骨的疼痛使得他們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從新星大廈和百貨商場射過來的子彈殼不管小鬼子們的慘狀，一些倒霉小鬼子在跳起的一剎那就送了小命。
「哪尼？！」淺川少佐也注意到了這一怪異的情況，頓時愣住了。
自己的手下是怎麼一個戰術水平，最為一名優秀的步兵指揮官他心裡非常清楚。像這樣已經臥倒卻不顧周圍槍彈暴露自己身體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這些士兵可都是精銳之師，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的戰術錯誤。
「長官，路面上肯定有鬼！」淺川少佐身邊的大隊參謀驚叫起來。
「停止進攻！快撤回來，快呀！」淺川少佐大叫起來。
淺川少佐再也承受不住手下士兵的大量傷亡，就在他下令繼續攻擊到現在的短短五分鐘裡面，倒在進攻線路上的鬼子就不下幾十個人。這樣的傷亡率對他所屬的阪田支隊來說是絕無僅有的，就算他順利地拿下了新星大廈，淺川少佐也得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阪田武德大佐不是一個傲慢而又不講情面的人，但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部下犯下低級錯誤，淺川少佐就曾經親眼見過阪田大佐用指揮刀砍下一個玩忽職守少尉軍官的腦袋。
與此同時，在距離楊府瑞所部據守的復興圖書館堡壘陣地一公里外的街區，另一場戰鬥也即將打響。
接到戎瑞的指示，楚大豐和他的龍星戰隊很快就完成了各作戰小隊的戰鬥部署，因為他們的位置就在復興圖書館附近。這一次戰鬥的目的是要延緩鬼子片山支隊先頭部隊對復興圖書館的攻擊，並吸引片山支隊的主力部隊於復興圖書館周邊街區，牽制其對阪田支隊的策應。
楚大豐選擇的這一段街區是「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部事先早已經勘測好的，因為這裡是片山支隊向復興圖書館方向運動的必經之路。從淞滬戰場前線總指揮部借調的工兵兩天前就在這一街區進行了炸藥的埋設工作，就等著小鬼子來嘗嘗炸藥的滋味。由於位置接近蘇州河和公共租界區，這一帶的街區相對比較繁華，高樓大廈相對也較其它地方要多一些，不過這時候早已經人去樓空了。八一三事變發生之後，上海市政府已經遵照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命令將這一帶的居民全部轉移了出去，因為這裡很快就成為了中日雙方的戰場。王敬久的87師和日本海軍陸戰隊雙方在這一帶已經進行了多次殘酷的拉鋸戰，很多昔日繁華的樓房商店早已經成了廢墟一堆。如果不是特遣隊在日本租界區內的大鬧天宮，牽制了日軍的兵力和注意力，王敬久的87師只怕還沒發這麼順利地撤出這一帶的街區。87師撤退之後，在復興圖書館和日軍海軍陸戰隊的防禦陣地之間形成了近一條街的真空地帶，這給楚大豐的作戰部署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街道中央位置要增加至少三個炸點！」楚大豐指著街道的中央位置對爆破手說到。「把你們攜帶的反步兵鋼珠地雷都給我布上，奶奶的，真是便宜了狗日的小鬼子，剛剛送到的新鮮玩意兒讓他們趕上了，嘿嘿！」
「是！」爆破手興奮地領命而去。
反步兵鋼珠地雷是剛剛從陝北秘密送到上海的，安吉拉的傑作索然已經通過了軍事科學研究所的正式驗收，但畢竟還沒有經過實戰的檢驗。在戎瑞局長的緊急要求之下，特勤總局派人將剛剛生產出來的二十多個反步兵鋼珠地雷送來了。由於路途較遠的關係，送往上海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反步兵鋼珠地雷都被送往了正在向晉北前線緊急開進途中的八路軍部隊。留守的八路軍總部參謀人員在試驗了反步兵地雷的威力之後大為高興，不過他們高興的原因可不是安吉拉想像的那樣把它當作特種作戰的利器，而是把這種殺傷力極強的反步兵鋼珠地雷用在了陣地防禦上。剛一聽說做總部參謀們的這個想法，當時就把安吉拉氣得直哆嗦，按她自己事後的說法，這簡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不過，參謀們的主意也不是沒有道理。在作戰陣地的前沿如果能夠佈置這種反步兵地雷的話，果真是可以在防禦前沿形成一個扇形的火力遮斷面，對於攔截鬼子的衝鋒部隊還是很有好處的。
作為一名富於實戰經驗的特戰指揮員，楚大豐的佈置當然不止如此。這一段街道的地形在楚大豐看來簡直太好了，非常有利於打一次漂亮的伏擊戰，要是浪費這個機會就太可惜了，他可不想放過。相對於情報通報中的兩個中隊鬼子先頭部隊，如果硬拚的話，龍星戰隊的三十來個人當然不夠看。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楚大豐就沒膽子以小博大，狠狠地咬傷小鬼子一大口，關鍵就在於怎麼打，而不是打或者不大的問題。有鬼子不打，楚大豐可沒這個毛病。
「弟兄們，鬼子先頭部隊的兵力接近兩個中隊，實力不小呀！」楚大豐現在已經適應了開口閉口弟兄們的說法。「咱們龍星戰隊的兵力雖然少，但咱們也有不少的有利條件。一是襲敵出其不意，二是地形有利，三是『街區防禦』指揮部事先設置的爆炸點和咱們的反步兵鋼珠地雷可以給予敵人極大的殺傷。另外，咱們還有戰術上的有利條件，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咱們也可以撒腿就跑路。牽著小鬼子的鼻子團團轉，咱們也一樣可以達到指揮部下達的作戰目的。」
楚大豐沒有在街口上唯一一座尚未被戰火摧毀的樓房之內佈置一兵一卒，這樣做既是因為這座樓房太引人注目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座唯一完好的樓房本身就是殺敵的「武器」，「街區防禦」作戰指揮部工兵設置的爆破炸點就在這座五層樓房之內。爆破之後的樓房將堵塞整個街道路面，形成一道廢墟障礙堵住小鬼子的去路。這樣一來，加上佈置在街道兩邊的反步兵鋼珠地雷陣，楚大豐的把握就更大了。如果沒有工兵事先佈置的這個爆破樓房和剛剛送到的反步兵鋼珠地雷，即使楚大豐殺敵之心再切，也不會拿隊員們的生命開玩笑。
「大家看到沒有，周圍的街道雖然被炮火毀壞嚴重，但也無形中為我們提供了非常有利的廢墟陣地。」楚大豐指著周圍的殘垣斷壁笑著說道。「這些殘垣斷壁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卻給我們提供了絕佳的戰鬥地形，因為我們特戰隊員就是在這種作戰環境中生存的，我們接受的訓練就是如此，哈哈！……好了，多的我就不說了，各自按既定方案作戰就是了。我可把話說前頭了，要是那個小組放跑了小鬼子，我向首長打報告讓他們回陝北留守去！」
「是！」龍星戰隊的特戰小組長們哄然一笑。
情報偵察人員的通報並不完全正確，鬼子片山支隊的先頭部隊時兩個中隊沒有錯，但卻多了一輛維克斯裝甲汽車和一輛半履帶式裝甲車。已經沒有時間去確定維克斯裝甲車和半履帶式裝甲車到底是哪裡來的了，因為鬼子的行進速度很快，現在已經進入了龍星戰隊佈置的口袋陣。好在小鬼子似乎並沒有吸取他們海軍陸戰隊之前與**作戰的經驗，整個先頭部隊的行進隊伍並沒有散開，而是排著整齊的隊伍，連最基本的散兵隊形都沒有展開。
你奶奶的，太看不起咱中國人了！楚大豐暗罵了一聲。不過也好，這樣一來的打擊效果就更好了，這是他們自己在找死，怪不得別人，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嘿嘿！
楚大豐拍了兩下身邊爆破手的肩膀，示意他要準備動手了。楚大豐不知道「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部從淞滬前線指揮部借調的工兵水平怎麼樣，也不知道爆炸點的炸藥量是多少，但他知道指揮部告訴他爆炸裝置絕對可以將這座五層樓房掀倒在街道上，這就夠了。
這時，領先的鬼子維克斯裝甲車忽然停了下來，似乎聞到了什麼不祥的氣息。維克斯裝甲車的機槍塔發出嗒嗒嗒地輕微轉動聲音，陰森森的槍口指向了那座唯一完好無損的五層樓房。緊接著，維克斯裝甲車上的大口徑機槍冒出了一片火舌。五層樓房的門窗處和外牆上爆出了陣陣火花，小鬼子果然對這座樓房有所懷疑，楚大豐的預測是對的，他們這是在進行火力偵察呢。與此同時，半履帶裝甲車上的鬼子機槍也響了，不過卻是朝著周圍的廢墟掃射。儘管狂妄，可在步兵操典嚴格訓練之下的小鬼子並不笨，這一段街區廢墟有利於伏擊他們是看得出來的。但狂妄的小鬼子顯然以為**的部隊撤走之後這一帶已經沒有大規模中**隊的存在，火力偵察也只是出於謹慎而已。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鬼子的火力偵察就結束了，如果他們再繼續一夥兒，說不定埋伏在廢墟中的龍星戰隊就得吃上一些苦頭了。領頭的維克斯裝甲汽車和半履帶裝甲車又重新啟動了起來，後面的小鬼子們嘻嘻哈哈地打趣了起來，大概是笑話裝甲車的謹慎是多餘的。看到裝甲車已經啟動了，在領隊軍官的訓斥之下，在裝甲車後面的鬼子步兵這才跟了上去。
「各小組注意了，預備！……開火！」楚大豐拿起了步話機，在鬼子裝甲車剛剛抵達五層樓房下面的時候果斷地發出了命令。
「轟！轟轟！」
楚大豐身邊的爆破手按下了手柄，隨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那座唯一完好無損的五層大樓在爆炸聲中轟然倒下。樓房倒下的方向朝向接到中央，剛好把行駛到樓底下的鬼子維克斯裝甲車和半履帶裝甲車埋在了轉世瓦礫當中。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街道中央行進的鬼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倒下的樓房把裝甲車掩埋了，這才驚叫起來。不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就太遲了，隨著楚大豐的一聲令下，埋伏在四周廢墟裡面的特戰小組紛紛開火，毫無遮攔的小鬼子們就像秋天的麥子一樣被掃射而來的槍彈攔腰擊倒在街道上。驚慌失措的鬼子們四散奔逃起來，被槍彈擊中又一下子沒死透的小鬼子躺在血泊之中發出痛苦的哀叫聲。不過大多數的鬼子還是保持著他們精銳部隊的本能，爆炸聲響起的同時他們就迅速臥倒在街道上。這些尚未驚慌失措的鬼子在軍官的帶領下迅速作出了防禦姿態，鬼子的機槍也迅速朝特戰小組隱蔽的方向展開了反擊射擊。
「帝國的勇士們，反擊！」
一個鬼子中尉軍官揮舞著指揮刀命令手下的士兵們向特戰小組發起反擊，不過他的果敢並沒有保持多久，一顆狙擊手發出的子彈狠狠地貫透了他的腦門。緊接著，從廢墟後面飛出的手榴彈鋪天蓋地地落在了小鬼子們的隊伍中間轟然炸開，當場就把一些鬼子炸得粉身碎骨。
遭受到突然猛烈打擊的小鬼子們漸漸地恢復了他們精銳部隊的本性，迅速散了開來，以盡量降低所受到的打擊面。不過鬼子的反擊效果並不理想，因為他們的軍官、機槍手、擲彈筒手都受到了特戰隊員們的優先照顧，在剛才的第一輪打擊之下不是死就是傷，難以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就連鬼子先頭部隊的指揮官也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剎那間，被龍星戰隊的狙擊手一槍要了半條小命。現在，這個大尉指揮官正躺在掩埋裝甲車的磚石瓦礫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被龍星戰隊的特戰隊員們一一宰殺。這一情形在他的腦海裡面曾經發生過不止一次，那是在東北圍剿抗日義勇軍時候的事情，誰知道天道輪迴現在輪到他們自己了。
「麼西麼西！……敵襲！先頭部隊遭到猛烈襲擊，請求指導，請求指導！麼西麼西！……巴嘎！快支援，要不就全完啦！……麼西麼西！」
被槍彈撕裂了半隻耳朵滿臉是血的鬼子通信兵好不容易支起了無線電台，對著話筒狂吼起來。可惜天都不隨小鬼子的願，他們的戰場無線電台被打壞了，任憑鬼子通信兵怎麼歇斯底里，愣是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麼西麼西！……」鬼子通信兵盡職盡責地拚命呼喊著。
由於無線電台在鬼子中間過於顯眼了，滿臉是血的通信兵很快就被狙擊手盯上了。好幾顆子彈幾乎同時擊中鬼子通信兵，把他打得整個人飛了起來，一下子摔在鬼子大尉指揮官的身邊。
「長……長官，沒……沒指望啦，呃！……」鬼子通信兵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角流淌了下來。
尚未死絕的鬼子大尉指揮官竭力扭過自己的脖子，絕望地看著剛剛死去的通信兵，嘴巴蠕動了一下，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不知道他是在為自己的狂妄和懈怠而後悔，還是在為自己的一生在懺悔。看他那絕望中的眼神，或許他這會兒會想起自己遠在本土鄉間的妻子兒女，或許還會想起曾經死在他屠刀之下的東北義勇軍戰士憤怒的眼神。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街道的中央已經躺了一地的鬼子的屍體，僅有的幾次有組織的反擊也在特戰小組的相互配合之下很快被擊潰。不是小鬼子的精銳是吹牛吹出來的，實在是這一帶的廢墟地形對他們太過不利了。龍星戰隊的特戰隊員們個個都是作戰的好手，再加上各個特戰小組相互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哪裡還容得了小鬼子蹦達幾下，稍有像樣的抵抗很快就被特戰隊員們射成了馬蜂窩。龍星戰隊的狙擊手們更是像飢餓了好幾天的獵豹一樣，從他們的狙擊步槍立面射出子彈，顆顆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兒。
看到這種情況，楚大豐懊惱地罵了起來。楚大豐沒想到這股小鬼子的先頭部隊居然這麼不經打，開頭佈置的反步兵鋼珠地雷都還沒用上呢。這種新奇的玩藝兒楚大豐也沒見過爆炸後是什麼威力，他只看過附帶的使用說明書，看起來倒是應該不錯。他本想在這次戰鬥中好好欣賞一下這種綽號叫「爆米花」的反步兵鋼珠地雷的威力，可惜現在看不到了。
被倒塌的五層樓房埋在廢墟立面的鬼子裝甲車不知為何竟沒有動彈，雖說倒塌的瓦礫斷垣不少，可也不至於一下子就把兩輛裝甲車給砸扁了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小鬼子的武器裝備也實在太次了。不過話說回來，裝甲車上的小鬼子被倒塌下來的瓦礫斷垣砸死砸暈過去了也說不定，楚大豐一邊心想著，一邊將一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小鬼子送上了西天。
「隊長，有情況！」楚大豐的步話機立面忽然傳來了外圍監視哨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