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攻擊提前
「諸位長官，各部隊的防禦力量和武器裝備情況大家都已經清楚了，我就不再解說了。」楚大豐繼續說道。「黑色小旗代表的反坦克裝甲地雷區，將由淞滬前敵指揮派遣的三個埋雷小組負責，每個方向上設置一個小組。在這裡我補充一點，這些反坦克裝甲地雷也是戎瑞將軍自己掏腰包捐獻的。」
「這個就不用解說了！」戎瑞擺了擺手，他的這一不經意的動作倒引來了會議室內眾人更大的好感。
「是！」楚大豐微微一笑。「請注意，立體模型街區中有許多插著小旗桿，卻沒有旗子的房屋。這表示這座建築物可以適用於巷戰的需要，房屋結構堅固，經得起一般炮火的轟擊，視野開闊，便於控制交通要道，或者周邊地形符合巷戰的需求，免於殲敵！諸位，之所以沒有旗子標注，是因為我們沒有更多的部隊去駐守。另外，從今晚開始，上海戰略轉移執行分會的人將會開始拆毀從吳淞至市區段的鐵路線，全部鐵軌和枕木將運往**主戰場加固陣地。所以，鐵路線在我們的戰鬥打響之後將實際不復存在。另外，根據總指揮與上海戰略轉移執行分會的協調，部分鐵路拆卸的題軌和枕木將用於加固我們的二線防禦街壘陣地和街區堡壘陣地。」
高志賢上校和幾位**指揮官們張大了嘴巴，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製作精細的城市立體模型，更別說立體沙盤了。
「注意，請看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楚大豐用指示鞭在立體沙盤上一一指示說。「這幾個地方，我們還設置了爆破裝置！」
「爆破？！」姚子青中校愣了一下。
「參謀長，這件事情是你負責的，你來解釋一下吧！」戎瑞向高志賢上校點了點頭。
「是的！」高志賢上校收起了吃驚的表情。「根據『街區防禦』作戰方案，在遭受鬼子部隊強有力攻擊，我們的守備部隊一旦無法固守，將十分被動。因此，總指揮在設計作戰方案的時候就提前考慮到了這一點。大家請看這些爆破點的設置位置，都是鬼子進攻的必經之路，而且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街道或者路面相對比較狹窄，一般在十五米到二十五米之間，這就為爆破提供了實施的可能性。爆破的目的是為了阻斷日本人的進攻路線，方法是事先在這些路段選擇結構相對比較薄弱的建築物，實施雙向或者單向的定向爆破。爆破將使得該建築物倒塌在街道和路面上，形成的障礙將徹底阻斷日本人的坦克裝甲武器的前進道路！」
「這一招夠妙！」賴劍光對上海的巷戰已經有過好幾次經驗，自然知道這個辦法的好處。「一旦道路被爆破後的障礙物阻斷了小鬼子的坦克裝甲車，他們的步兵就好對付了。不過，參謀長，如何才能做到你說的什麼定向爆破呢？」
「這個簡單！」高志賢上校笑了起來。「根據總指揮安排的工程技術人員的設計，我們在爆破的時候，只要在希望建築倒下一邊將結構柱炸毀就可以了，結構柱被徹底炸毀之後，建築物將無法承受自身的重量而像我們希望的方向倒下。賴指揮不必擔心，此次負責爆破的工兵都是從**精銳部隊抽調來的，決不會出現差錯！」
「那就好！」賴劍光向梁益點了一下頭，他放心了。
這時，來雲峰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戎瑞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不一會兒，管鳳鳳領著兩個交通警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看他這一位，大家都明白，原來是上海交通警察部隊已經組建了，他們這是來指揮部報到了。那兩個交通警察向戎瑞敬了一個軍禮，這不用介紹，在場的就只有戎瑞一人佩戴著金光閃閃的將軍軍銜。
「諸位，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戎瑞站了起來。「這兩位是上海閘北、引翔、江灣和殷行四個區交通警察共同組建的交警大隊的正副隊長，這位是大隊長張大德，另一位是副大隊長魯知彬。諸位，讓我們歡迎上海的交通警察加入抗戰的行列，大家歡迎！」
「謝謝！謝謝！」大隊長張大德見在座的**軍官們紛紛站起來向自己兩人鼓掌，有些受寵若驚地向所有人敬了個軍禮。「小弟我和屬下431名四區的交通警察雖非正規軍人，但也是紀律部隊的人，吃的也是國民政府發的薪餉，國難當頭，弟兄們別的幫不上，憑著對上海街區的熟悉，抽冷子弄死幾個小鬼子還是能派得上用場的。」
張大德的話再次引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這是他這輩子所受到的最熱烈的掌聲了，是以忍不是臉上出現了激動的神色。
「不過，我們這些交警除了少數的警官之外，平時也沒什麼機會能摸到槍，這個……嘿嘿，所以還請總指揮和各位長官能幫我們弟兄們一把，上戰場之前最好能練一練。」張大德人雖長得不怎麼樣，可這心思居然還挺仔細的。
「請坐吧，張隊長、魯隊長！」戎瑞笑著向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坐下。「關於訓練的事情，指揮部已經做出了安排，你們交警大隊的人將和上海工人義勇軍一起訓練。不過，你們的訓練將以短槍射擊為主，手榴彈投擲訓練為輔。」
「這個屬下明白，來報到之前，上峰已經交待過了！」張大德笑了一下說。
「防禦作戰，我想我們就不用花太多時間討論了，死守就是了。」戎瑞站了起來，擺手讓張大德坐下。「不過，我所說的死守指的是牢牢地釘死在陣地上，而不是簡單地死守不退，跟小鬼子面對面硬拚，這是不可取的。要知道打擊敵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保存自己！」
「總指揮說的太好了！」張大德向戎瑞泡了一個媚眼，差點讓戎瑞噴出來，連張大德身邊的魯知彬副大隊長都不由得臉紅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個傢伙也是參戰的志願人員，戎瑞真想一腳把他從窗口踢出去了事。
「閉嘴，不許插話！」楚大豐瞪了張大德一眼。
「是是，兄弟我這就閉嘴！」張大德連忙點頭，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除了已經明確必須堅守的堡壘、街壘陣地之外，其他的陣地完全不必拘泥於死戰，只要保存了有生力量，在自己的作戰區域內不斷地糾纏著小鬼子，讓他們無法安安穩穩地佔領我們的戰地，也無法放心地向前推進，這就是我們的勝利！」戎瑞對楚大豐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微客氣一點。「具體的打法，我的衛隊總結了一些，現在由楚大豐隊長具體向大家解說，大家也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來，我們共同來完善作戰方法。大豐，開始吧！」
「是！」楚大豐再次站了起來。「諸位，關於打法，我們龍星戰隊最近一點時間對**三個主力師在市區的打法和小鬼子的一些打法進行了總結，再根據我們以往的作戰經驗，摸索了一些比較能適應我們目前作戰需要的打法，請大家參詳一下！」
既然戎瑞總指揮和楚大豐上尉都已經這樣說了，在座的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連剛剛報到的張大德也摞起了袖子參與了進來。你還別說，這位張大德看起來不怎麼樣，說起在街面上抽冷子的本事那可是一套又一套的，怪不得會讓這個傢伙擔任大隊長，要不然戎瑞還以為上海市政府把他派來只是在門面上敷衍一下的呢。
「兄弟我以為，在城裡頭跟小鬼子干戰，得注意利用咱們熟悉街面的長處！」張大德一說起打仗的事情精神頭十足，彷彿他才是這次作戰的總指揮一樣。「比如說這個……咦？妙呀，這個玩意兒是哪個弄出來的，簡直什麼跟什麼似的。嘿，他娘的簡直跟兄弟我腦子裡面的街面一模一樣，真他娘的叫好！」
楚大豐一聽剛想訓斥，但想想又忍下來了，畢竟人家是在讚揚，話糙意思不糙呀，算了算了，呵呵。
「各位長官看這裡，對，就是這幢樓，咱們要是在這裡放上幾十號人，包管小鬼子那咱們沒辦法。這幢樓是這一帶最堅固的了，那牆壁都是用外國進口的水泥鋼筋澆鑄的，就連小鬼子的小鋼炮都甭想打透它！還有一個好處，這幢樓只有一座樓梯，咱們只要把電梯卡死，小鬼子要想上來，那只能望洋興歎了！要是能再在樓頂上也安上幾門小炮，周圍好幾里地之內都可以照顧到。那邊，那邊還有一座這樣的樓，那是兩年前剛剛建成的，可結實著呢！各位長官請看，這兩座樓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如果咱們派人釘死在這兩座樓裡面，你們想小鬼子會怎麼樣？我看呀，小鬼子他們一準會著急得被自己的尿憋死不可，哈哈！……還有呀，這個地方的幾條巷弄其實是可以聯通的，只要穿過去，就可以到這個地方，你們看，這不是繞道小鬼子的屁股後面了嗎？咱們朝他們屁股上踢上一兩腳，立馬拔腿就走。不過不返回原路，咱們走這邊，這堵圍牆其實有一個邊門，平時不開，但那是一扇小木門，提腳一踹就開了，準沒錯，年前我還在那裡過呢！……這個地方，不是，不是那裡，是這裡，對對！這個地方原本是一個洋鬼子的別宅，養著個小娘們，後來讓洋婆子知道了，打上門來了，嘿嘿！……魯知彬你扯什麼？！好好，兄弟我不扯遠了，這個宅子有個好處，就是有地下室！光是地下室也不稀奇，咱上海也不少，可這個地下室它不一樣，有兩個出口，一個在宅子裡面，另一個出口在後邊街上那洋鬼子經營的洋貨商店裡面。洋鬼子的洋貨鋪子是三層樓，樓頂上有好大的陽台，各位長官都知道洋鬼子們都喜歡帶陽台的房子。架一小炮，你們看怎麼著……是不是就可以打著這裡……這裡……這裡……這裡，嘿嘿，是不是好地方呀？兄弟我在上海的街面上混了二十多年，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也不是兄弟我聰明，實在這腦子它自己就記住了，沒辦法呀，想忘記都不可能，嘿嘿！」
張大德得意地賣弄著他對上海街區的熟悉，聽得整個作戰會議室內的人目瞪口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張上海市中心的活地圖呀。楚大豐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看輕張大德這傢伙的任何意思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從地下冒出來的寶貝呀！
閘北，第一特遣隊臨時基地。
「同志們，上級又傳來了更加詳細的市區地形圖，這裡面有很多地方都是我們之前所不知道，或者沒有注意到的。另外，**方面在市區準備實施一次阻滯鬼子的大作戰行動，參戰的**部隊、警察、保安隊和我們黨領導下的上海武裝工人義勇軍總共將達到近五千人。」廖淑珍揚了揚手中剛剛拿到的地圖資料，這是戎瑞緊急傳遞給第一特遣隊的，這上的大多數信息都是從活地圖張大德嘴裡面掏出來的。
「參謀長，你說我們怎麼辦吧！」毛勇現在對作戰部署的事情什麼都不管，甩手全交給了廖淑珍這個參謀組長。
「毛隊、曹教導員、同志們，上級命令我們的作戰行動要提前兩天進行，也就是要在八月二十九日凌晨零點開始。」廖淑珍點了點頭說到。「上級的意圖是，在敵人可能的發動時間之間有我們來打亂他們的作戰部署，把鬼子的攻擊行動攪亂起來。根據我們參謀組的研究，調整的方案是，各隊的作戰區域分別向鬼子租界區推進。請看地圖，左翼推進到其美路以東街區，中路推進到這個位置，距離靶子場三個街區，右翼推進到鬼子租界區汽車客運站附近。」
「那我呢？」高雙喜問道。
「高隊長的隊伍按原計劃不變！」廖淑珍這一次沒有瞪眼。「不過，你們的發動時間將提前到二十八日晚上十點，，也就是今天晚上，比其他各隊提前兩個小時，有問題嗎？」
「沒有！」高雙喜搖搖頭。
「那好！」廖淑珍把手一拍，這個動作是她的老習慣了，高雙喜總覺著不是一個女人的動作，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被廖淑珍狠狠地敲了一頓腦殼。「上級的情報顯示，估計**的三個德械師部隊將在下午完全撤出。晚飯之前，將有負責阻滯敵人的部隊接防。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四十八分，高雙喜這一隊提前吃晚飯，晚上八點開始，按原計劃原路線潛入鬼子租界區。其他各隊的發動時間，要等到**的部隊完全撤出之後才能實施，我們參謀組的意見是在高雙喜的小隊打響之後進入，這個時候小鬼子是最亂的。毛隊、教導員，你們看怎麼樣？」
「我們哪有什麼意見，都讓你這個參謀長說完了！」毛勇揮了揮手，引起了特遣隊幹部們的一陣大笑。
「最後一點，請同志務必注意，我們的戰鬥將和**的阻滯行動相互交叉在一起。」廖淑珍最後說到。「所以，請各隊避免與**可能派出的城市游擊部隊發生誤傷事件，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晚上九點分，上海日本租界區某空置民宅。
這座空置的民宅實際上是戎瑞通過克特勤總局情報局秘密控制的一個日本貿易公司買下，又故意空置了起來。民宅內早就已經備齊了大量的食品和通過秘密渠道一點點偷運進來武器彈藥，這是第一特遣隊在日本租界內的一個秘密據點。高雙喜的特戰小隊就隱蔽在了這裡，從這座民宅後面的小門，向東潛行一公里左右就是他們今晚的第一個襲擊目標，小鬼子的一個武器彈藥庫。彈藥庫並不大，但卻是距離中日雙方交戰前線最近的一個。打掉這個彈藥庫將給小鬼子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煩，更關鍵的是，彈藥庫被引爆後的巨大爆炸聲音將成為第一特遣隊前面向鬼子發動襲擊的徵兆。之後，高雙喜小隊的其他特戰小組將在同一時間分別向各自的目標發起襲擊。
「同志們！」全副武裝的高雙喜冷冷地掃視了集合在小院子裡面的特戰隊員們。「考驗我們的時刻到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紅箭特種作戰部隊上海特遣隊將向侵略我們國土的小鬼子發起全面的攻擊行動，這是我們來到上海的目的，也是我們期待已久的戰鬥！作戰的注意要領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兩句話。第一句話，堅決消滅一切小鬼子！，第二句話，打他狗娘養的小日本鬼子！完了！」
「打他狗娘養的小日本鬼子！」聽到隊長的話，特戰隊員們都樂了起來。
「出發！」高雙喜撇了撇嘴巴，把大手一揮，可惜廖淑珍不在旁邊，否則一定會為他的英雄氣概所深深折服。
由於戰爭的緣故，大街小巷早早就沒有了人影。別說是人影了，就連平時東竄西竄的野狗野貓野老鼠什麼也不見了影子，野生動物也害怕不長眼的流彈不是。這為特戰隊員們的行動帶來了不少的方便，因為租界區內的民房連窗戶都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不怕被人發現。即使被發現了，也好辦，那肯定就是小鬼子海軍陸戰隊的憲兵，或者為小鬼子賣命的武裝浪人，宰了就是了。這不長的一路上，高雙喜親自帶領的這一組已經宰了不下七八個了。在高雙喜看來，這就算是戰鬥前的熱身吧。
到地方了，領先的尖兵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高雙喜貼著牆根來到尖兵的位置，前面果然就是小鬼子的彈藥庫了。鬼子的彈藥庫就在一堵院牆的後面，院牆上設置了高壓電網，看起來似乎戒備森嚴。但根據獲得的情報顯示，小鬼子對租界內的目標警戒一般都比較鬆懈。這一方面是因為租界區在他們看來還比較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鬼子海軍陸戰隊的兵力比較緊張，要不然也不會把日本僑民武裝起來參與防守作戰了。
高雙喜向尖兵做了兩個手勢，命令他抵前偵察一番，在沒有開始襲擊之前不可打草驚蛇，但要注意安全。兩個尖兵微微一點頭，迅速消失在陰暗的夜色之中。十分鐘，偵察的尖兵回來了。上級提供的情報果然沒有錯，從剛剛偵察所獲得的情況顯示，把手這個彈藥庫的鬼子海軍陸戰隊不過一個班，另外還有一些武裝浪人，裡面的樓頂上還有一挺機槍。
按照既定方案，兩兩組合，分成五組。狙擊手負責控制鬼子機槍和之後可能出現的意外，為全組提供掩護。其他兩人小組分別負責清楚鬼子崗哨、消滅正在睡夢中的鬼子守衛。不到萬不得已，先不要開槍。留一個兩人小組負責斷後，並為行動提供外圍警戒。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高雙喜舉起拳頭用力向下一拉。這是特戰隊特有的動作，意思是戰鬥！特戰隊員也伸出了右拳向下一拉，臉上露出了堅毅和大戰之前興奮的神色。
「幾點了？」
「十點差兩分鐘，將軍！」在「街區防禦」作戰指揮部，來雲峰改了稱呼。
「就要開始了！」戎瑞點了點頭，習慣性地掏出香煙，為自己點上一根。
這是他在這個時代第一獨立指揮一次這樣大規模的戰鬥，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這不，知情的來雲峰、管鳳鳳兩人的臉上都繃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似的。看見他們兩個的神情，戎瑞樂了，看來大戰之前的緊張連老戰士也不例外，只是表現的方式有所不同罷了。
**的36、87、88這三支精銳的德械師部隊經過將近二十天的激戰之後，在三天的時間裡面悄悄地分批撤出了原有的陣地。主要的陣地和已經準備就緒的街區堡壘則悄悄地進駐了三個經過特別加強的**精銳作戰營，其實他們也不是齊全的建制。這麼多天來的戰鬥，各部隊的戰損都不少，情況最好的姚子青部戰損也達到了百分之十五。情況最差要數柴池的87師偵察營了，由於王敬久將軍這段時間一直把他們當作突擊隊使用，部隊的損失相當大。全營現在只剩下了不到四百人，如果不是工人義勇軍的補充，他們的壓力就大了。
「轟！……」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音。
「將軍，他們打響了！」來雲峰興奮地指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