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工人義勇軍
能夠在短短的三天之內招募2812人，上海地下黨果然在發動工人方面有非常獨到的經驗，這或許跟黨組織長期在上海堅持活動有關係。人數倒是夠了，不過戰鬥力就很難說了，說不定相當不錯超過預期，也說不定不堪一用。這倒不是在貶低上海的工人師傅們，現實就是如此，雖然工人師傅們的愛國熱情和戰鬥決心不容置疑，但畢竟他們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能開槍射擊就很不錯了。根據上海地下黨工委的通報，上海黨已經在工人義勇軍中安排了一批武裝行動隊的隊員，以他們這些人作為骨幹。這個做法相當好，不僅可以有效地起到帶領和團結工人師傅的作用，還為今後作戰中指揮的便利提供了良好的基礎。
與柴池少校他們這些精銳的**正規部隊相比，上海義勇軍固然不可同等相比，但他們這支隊伍有一個絕對的優勢，那就是對上海街區的地形極為熟悉。這一點就算是已經對作戰區域的地形進行過充分勘查的龍星戰隊隊員和第一特遣隊特戰隊員們也無法趕得上，他們天上就是上海的活地圖。哪些巷弄是死路，哪些巷弄相互連通，街區的制高點在哪裡，哪些地方是關鍵，這些信息都在他們的腦子裡面活生生地一一儲存著。
「感謝『共產』黨方面的辛勤工作，不過還請梁益同志通報貴黨方面必須在加緊相關的準備工作，務必的本周內完成既定的工作目標。」戎瑞看著梁益說道。
「好，我一定向上級報告！」梁益是個痛快人，他知道最好少說廢話，免得被國民黨方面的人看扁了，落了黨組織的名聲。
「關於貴黨方面的準備工作，我還有幾點補充要求。」戎瑞點頭說。
「請總指揮明示！」
「第一，工人義勇軍的數量要在本周內實現3500人的最低目標。時間只留給貴黨不到兩天半了，不過相信貴黨方面一定能夠做到的，呵呵！」戎瑞笑著說。「志願參加工人義勇軍工人師傅們的宣傳鼓動工作我就不說了，貴黨在這方面是很有經驗的。第二，為了爭取時間和便於將來的指揮作戰需要，希望貴黨方面先行對工人義勇軍進行初步的編組。具體的要求是這樣的，我在這裡說明一下，待會兒高參謀長會把書面計劃文本交給你的。五人為一作戰小組，設組長一名、步槍手兩名、投彈手一名、燃燒瓶投擲手一名；三個作戰小組成一小隊，小隊為最小作戰單位，各小組之間相互配合、相互支援。小隊設正副小隊長各一名，另設通訊員一名負責傳達命令和通訊聯絡；三小隊組成一個中隊，設中隊長一名、副中隊長兩名，中隊為堅守和攻擊作戰的基本單位。中隊另加兩個後勤輔助小組，一個負責武器彈藥的補給，另一個負責傷員救護和轉移；六個中隊組成一個工人義勇軍大隊，其中一個中隊應當作為預備隊使用。大隊為工人義勇軍最大的單位，大隊部包括一名大隊長、兩名副大隊長。按照貴黨的傳統和經驗，可以指派一名黨代表負責思想動員等鼓動宣傳工作。大隊部另設立作戰參謀和通訊參謀各一名，參謀人選從**部隊抽調。總指揮部還將為工人義勇軍大隊配備一個志願參加的8人救護小組，以便及時救治負傷的工人義勇軍隊員，救護小組由一名醫生、兩名護士和五名經過救護訓練的市民組成。這樣編組以後，各作戰單位的人數分別是，小組5人，小隊18人，中隊67人，大隊416人。」
「總指揮部考慮得非常周全，我們完全同意！」梁益詫異地看了戎瑞一眼。
「第三，鑒於工人義勇軍的工人師傅們大多數可能完全沒有軍事訓練經驗，為此，總指揮部決定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進行軍事強化訓練。」戎瑞拿著筆的手敲了敲桌子。
「三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三天怎麼夠呀？」
「總指揮，這三天……您所說的軍事強化訓練怎麼實施呢，這三天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呀！」梁益原本是想提出反對意見的，可想想又改了口。
「我知道，知道！」戎瑞向梁益擺了擺手。「我知道時間的確太短了一些，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有時間的話，誰不想把工人師傅們訓練成德械師那樣的精銳呀。不過，小鬼子恐怕是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的。所以我們只有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為工人師傅們提供最實用的軍事訓練，射擊、投彈和最基本的巷戰技術。」
「總指揮說得對，也只能這樣了！」工人義勇軍的副總指揮賴劍光點了點頭。
「高參謀長，關於訓練的事情你來具體說明一下。」戎瑞把眼光看向了指揮部參謀長高志賢上校。
「好的，總指揮！」高志賢上校向戎瑞一頷首。「梁代表、賴指揮，為了適應即將到來的市區巷戰需要，『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部經過慎重研究，制定了上海工人義勇軍工人師傅們的軍事強化訓練辦法。根據這一強化訓練辦法，上海工人義勇軍的強化軍事訓練內容將包括射擊、投彈和巷戰基本戰術三項內容。為此，總指揮部根據作戰行動的需要特別向淞滬前線總指揮部申請了一批訓練彈藥，並且在閘北市區選定了強化訓練場地。大家請看地圖，就是這裡，上海電訊器材廠廠區。這個廠區剛剛完成戰略轉移搬遷工作，目前已經全部騰空，加上距離戰線比較接近的有利位置，是極為有利的軍事選練場地。按照強化訓練辦法，上海工人義勇軍的隊員們每個人可以獲得每天三十發訓練彈的配額，你們有一天的時間打完這三十發訓練彈。**部隊抽調的訓倆教官將全程負責訓練工作。鑒於工人義勇軍的人數較多，訓練工作將分批展開，到一批訓練一批。第一批的射擊訓練完成之後，將在第二天馬上進入投彈訓練，投彈訓練包括手榴彈和燃燒彈的投擲訓練。第一天訓練中射擊成績比較突出的工人義勇軍將繼續射擊訓練，這些人將佔用被淘汰隊員的訓練彈配額。這些被淘汰的隊員將在第二天開戰投彈訓練，一部分人訓練手榴彈投擲，其餘人訓練燃燒彈投擲。最後一天，全體隊員全部開戰巷戰基本戰術訓練。主要的訓練課目是巷戰配合、進攻與撤退。」
「我看可以！」上海義勇軍副總指揮賴劍光向梁益黨代表點了點頭。
「好，我同意！」梁益見賴劍光沒有意見，他自然不好說什麼。
「很好，上海電訊器材廠的機器設備已經全部搬空了，一至四號廠房可以用作射擊訓練場地，廠方後面的空地可以用作投彈訓練場地。」戎瑞點頭道。「梁益同志、賴劍光同志，你們上海工人義勇軍今晚立即進行編組，現行編組的單位先進行訓練，以後的單位依次進行，編組一個小隊，訓練一個小隊。」
「可以！」梁益現在已經明白了戎瑞並非是故意在找工人義勇軍或者『共產』黨的茬，而是現在的形勢實在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總指揮，我們工人義勇軍的武器彈藥呢？」上海工人義勇軍的副總指揮賴劍光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高參謀長！」戎瑞朝高志賢上校努了努嘴。
「是！」參謀長高志賢上校再次站了起來。「根據淞滬前線總指揮部的批准，上海工人義勇軍的武器彈藥配給是這樣的，每個五人作戰小組的基本武器彈藥配給基數為步槍3桿、手榴彈12枚、燃燒瓶4個、步槍彈600發。除基本配給基數外，每個大隊增加配給手榴彈1250枚、燃燒彈2000個、步槍彈5萬發。也就是說，配給上海工人義勇隊的手榴彈總計為12000發、燃燒彈18000個、步槍彈45萬發。另外，『街區防禦』作戰總指揮部還為你們每個大隊配備了一個迫擊炮班，每個班兩門60mm迫擊炮，每門配彈30發。梁代表同志、賴副總指揮，你們可滿意嗎？」
「感謝總指揮和參謀長，我們非常滿意！」梁益看了賴劍光一眼，他還能說什麼呢，這是他和國民黨所有配合經歷中最好的一次。
「這些彈藥配給包括訓練用彈在內嗎？」賴劍光問了一個問題。
「訓練彈不包括在配給之內！」戎瑞不等高志賢參謀長回答先開了口。
「謝謝！」賴劍光沒什麼可說的了。
按照戎瑞設計的「街區防禦」作戰方案，三個**精銳作戰營、上海工人義勇軍和龍星戰隊將各自負有自己的作戰任務，其中姚子青中校、柴池少校和楊府瑞少校率領的三個**作戰營部隊將負責據守三個事先選定的堅固堡壘陣地。第18軍98師583團副團長姚子青中校兼領的第3營負責據守其美路南街口日本租界邊的新星大廈堡壘陣地，他們的後備陣地為靶子場堡壘陣地。87師柴池少校的師屬偵察營負責據守八字橋張家花園堡壘陣地，他們的後備陣地為天童庵火車站堡壘陣地。楊府瑞少校的88師第524團第二營負責據守商務印書館邊的復興圖書館堡壘陣地，他們的後備陣地為四行倉庫堡壘陣地。上海工人義勇軍除兩個大隊作為預備隊之外，其餘7個大隊負責據守7個街壘陣地區，各自的後備陣地為三條街區。戎瑞的龍星戰隊由於人數較少，作為戰略機動部隊使用，他們的任務是活動於商務印書館、八字橋和其美路南街口之間的區域，打擊和牽制日軍的行動。
第二特遣隊的作戰部署，戎瑞沒有一丁點的透露。這雖然在他的作戰考慮之內，但他不想過早地暴露第二特遣隊的存在。戎瑞制定「街區防禦」作戰計劃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盡可能地拖住日本軍隊向首都南京進發的步伐，以爭取更多的時間轉移南京及其周邊地區的政府機關、工廠、學校、醫院以及該地區的民眾，為將來可能發生的南京大屠殺盡可能地減少損失。作為心中隱藏很久的一個心結，這一點他沒有說出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諸位，根據以上部署，各部隊應當切實負起各自的作戰職責。」參謀長高志賢上校抬起頭掃視了大家一眼。「由於在前期的作戰行動中，98師583團第3營、87師師屬偵察營和88師第524團第二營部隊戰損比較嚴重，為了切實加強這三支部隊的戰力，總指揮部決定，上海工人義勇軍以一個大隊的兵力予以協助作戰，並接受三位指揮官的指揮。具體的分配是這樣的，98師583團第3營、87師師屬偵察營各配屬一個工人義勇軍中隊，88師第524團第二營配屬兩個工人義勇軍中隊，其餘兩個工人義勇軍中隊擔任預備隊。另外，在我們巷戰區的後方，三家醫院的院方和醫護人員已經同意作為我們後方戰地醫院使用。為此，總指揮部決定，上海工人義勇軍應當派出不少三個中隊的兵力負責三家戰地醫院的安全保衛。」
「請稍等，參謀長！」賴劍光忍不住打斷了高志賢上校的話。「按照總指揮部的部署，我們上海工人義勇軍總共才3500人的兵力，頂多也就組建九個大隊，哪裡還有兵力負責戰地醫院的安全呀！」
「賴劍光同志！」戎瑞笑了起來，擺擺手示意賴劍光坐下。「這一點我來說明一下，上海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你們知道吧？」
「知道！」賴劍光和梁益兩人互視了一眼。
「經過我們總指揮部的工作，主要由鐵路工人組成的上海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已經答應加入你們上海工人義勇軍，這三家戰地醫院的安全保衛工作就由他們負責。」戎瑞笑著說道。「他們的隊長好像是叫聞三喜，對吧？」
「聞四喜，總指揮！」梁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上海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是一支工人自發的抗日隊伍，可惜就是不怎麼買上海地下黨的帳，沒想到被這位年輕的總指揮給搞定了。
「對對，聞四喜，呵呵！」戎瑞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聞四喜隊長的人雖然少了一點，不過我看也可以編成一個大隊，梁益、賴劍光兩位同志看怎麼樣？」
「這個可以！」梁益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下來，只要聞四喜的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歸到了上海工人義勇軍的編制內，以後的工作就不難開展了。
「好，工人義勇軍的安排就這樣！」戎瑞拍了拍案頭的作戰計劃。「堡壘陣地的壓力在以後的戰鬥中將會是最大的，因為你們扼守的地方都是戰略要地，鬼子勢必會對你們發起最猛烈的攻擊。因此，總指揮部決定為你們的部隊各增加配置一個82mm迫擊炮排，每個排兩門炮，每門炮配置50發迫擊炮彈。」
「真的？！」三個**精銳作戰營的指揮官高興得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太好了，我們營本來是個輕裝營，只有三門60mm迫擊炮，這下子我們可以讓小鬼子好好喝上一壺了，哈哈！」柴池少校剛才還在為火力支援的事情嘀咕呢，一聽戎瑞的話就樂了。「咦，不對呀，總指揮，這82mm迫擊炮哪來的呀？師長早就把我們營的申請報告遞交上去了，前敵總指揮部那邊一直都沒有批下來，他們說……」
「柴營長，這些82mm迫擊炮是總指揮私人掏的腰包，不是上峰撥下來的裝備！」高志賢上校笑著打斷了柴池的話。「另外，總指揮已經作出決定，再為每個作戰班都配齊一挺捷克造zb26型輕機槍，配彈1000發。」
「感謝總指揮！」三位**指揮官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齊齊站起來向戎瑞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一點小意思而已，多給我消滅幾個小鬼子就是了，呵呵！」戎瑞笑著向三個人擺擺手。
「我們定然不負總指揮的期望！」
梁益和賴劍光兩人也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國民黨的將軍自己掏腰包給部隊購置武器裝備的，更何況還不是自己的部隊，這可是一件奇事。倒不是說一心為公的**將領沒有，而是實在太少了。看看滿大街的**將領和高官，一個個腰包鼓鼓富得流油，真要是人人都那麼大義，『共產』黨也就用不著為天下老百姓鬧革命了。看總指揮輕描淡寫地說小意思，梁益和賴劍光兩人都很清楚，這麼多迫擊炮和輕機槍可不是小意思能夠買得到的。
「工人義勇軍也有！」高志賢上校笑著向正在愣神的梁益和賴劍光兩人說道。
「真……真的？！」梁益和賴劍光呆了一下，他們沒想到這位總指揮居然願意為『共產』黨領導的上海工人義勇軍提供武器裝備，而且還是自掏腰包的。
「不錯，梁益同志、賴劍光同志！」戎瑞看到了兩人不可思議的神色。「既然都是打鬼子來的，哪有什麼彼此的，呵呵！你們的任務是固守街壘，截斷鬼子的攻擊，所以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必要的武器裝備。你們上海工人義勇軍每個中隊可以得到兩挺捷克造的zb26輕機槍，每挺配彈兩千發。為了加強你們的街壘防禦火力，另外再給你們每個大隊配置兩門60mm迫擊炮，每門配彈也是50發。我的衛隊會為你們提供一些必要的訓練，機槍手的人選你們自己來定好了。」
「這些都是戎瑞將軍自己掏錢為各部隊購置的！」高志賢上校補充說了一句。
「感謝總指揮慷慨解囊！」梁益和賴劍光同時站起來向戎瑞一抱拳頭。
「大敵當前，有力出力有錢出錢，沒錢沒力氣的也要跟著罵幾句小鬼子，這叫同仇敵汰嘛，呵呵！」戎瑞揮手說道。「好了，下面我們研究一下戰術問題吧！」
「是！」戎瑞的慷慨果然如預期的那樣贏得了各個部隊指揮官的敬重。
巷戰戰術問題向來都是全世界各**隊比較頭疼的問題，誰也沒有在這方面比較系統的經驗總結，至少戎瑞來到這個時代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聽到或者看到。這個問題戎瑞也是很長時間才想通，因為自從熱武器發明以後，戰爭一般都在野戰條件下進行，從來也沒有發生過戰略規模的巷戰戰例。世界各國的部隊都沒有這方面有針對性的專門軍事訓練，更何況軍事相對要落後很多的中國了。**現在正在跟著德國人學陸軍，即使日本人也才剛剛吸收了以德國陸軍為代表的西方陸軍戰術。即使是陸軍野戰戰術在戎瑞這個穿越重生者來說也是非常落後的，當然了，這其中還有軍事技術、軍事裝備和軍事理論方面的原因。不是如今的軍人就比後世的人笨多少，戎瑞倒覺得他碰到的很多軍官甚至比後世更加精明。美國人教訓伊拉克的時候，也就那麼幾手固定的戰術，那還是在軍事技術、裝備空前超越對手的情況下實現的。就為這個，美國人的鼻子都快要吹到屁眼裡面去了，其實根本沒什麼可以沾沾自喜和值得誇耀的。伊拉克戰爭要是換作如今的一些軍事將領指揮，那可就有得瞧了，那才是真正的戰爭藝術。美國人可不懂這個，他們還以為戰爭就是電子遊戲，戰爭就是麥當勞快餐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這句話既有道理也存在很大的誤區！」戎瑞掃視了在座的各部隊指揮官們一眼，然後掏出香煙點上了一根。
「請總指揮解惑！」在座的各部隊指揮官中，恐怕要數87師師屬偵察營營長柴池少校對戎瑞的印象最為深刻，他在這段時間的戰鬥中所使用的很多戰術就是從戎瑞那裡學過來的。他現在對戎瑞的話雖不能說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卻也是每句話都要豎起耳朵生怕漏了哪個字。
「硬碰硬的戰鬥固然很有英雄氣概，可仗打輸了就不能算是英雄了！」戎瑞一字一頓地說道。「戰爭、戰役、戰鬥，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戰勝敵人，無論敵人又多麼的強大，也無論敵人又多麼弱小。我們的老祖宗早在春秋戰國時代就總結出了像〈孫子兵法〉那樣絕世兵書，老祖宗告訴我們，兵者，詭道也！」
這句話並不稀奇，所以在座的指揮官們都靜靜地看著戎瑞總指揮，知道他下面肯定還有話要說。高志賢上校也在靜靜地聆聽戎瑞總指揮的話，在他被派來擔任參謀長的時候，陳誠將軍就明確地告訴他，一切必須服從戎瑞將軍的指揮。這不僅是因為戎瑞將軍是「街區防禦」作戰計劃的設計者，還因為高志賢上校是土木系的人和陳誠的心腹之一，他知道戎瑞將軍在陳誠心目中的份量。從另一方面來說，他自覺沒有制定像「街區防禦」作戰這樣大膽計劃的能力，也沒有自信能夠讓蔣委員長、軍事委員會和總參謀部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批准自己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