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機緣巧合
為了吸引鬼子的注意力，負責封堵廠房出入口的兩個特戰小組同時向廠房內的鬼子進行了射擊。一時間二號廠房再次槍聲大作，驚弓之鳥一般的鬼子海軍陸戰隊還以為龍星戰隊要發起攻擊了，想都不想就開槍射擊封鎖入口處。與此同時，在廠房外的一角，兩名特戰隊員正在輕輕地將封堵在門洞裡面的大塊磚頭搬開。在他們的身後，一個全副武裝的特戰小組正在待命出擊。按照第四小組組長的話說，這本來應該是他們的活，可惜因位於小鬼子接火的時候有兩位隊員被子彈擦了一下。雖說不影響戰鬥，但為了慎重起見，楚大豐沒有同意使用第四小組，這讓第四小組組長心中很是不爽。第四小組組長最裡面罵罵咧咧的，當然不是在罵楚大豐隊長了，挨罵的是廠房裡面的小鬼子。
「準備！」楚大豐看著特戰隊員輕輕地移開了最後一塊磚頭，露出了原來的木質小門，看起來因為時間的關係都快要腐爛了。
一個特戰隊員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小木門上，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朝楚大豐點了點頭，這就是說可以行動了。兩個早已經準備好特戰隊員很快就手中的匕首輕輕地插入了小木門的縫隙裡面，由於年代久遠，木門裡面果然已經腐爛了。兩個特戰隊員很輕鬆地將木門整個拆下來了，裡面居然還有一大塊木板釘著，怪不得裡面的小鬼子也沒有發現木板後面居然是個小門。小心翼翼地拆下木板，裡面廠長所說的那個室內廁所。廁所看起來不大，只夠一個使用的空間。特戰隊員迅速進到了廁所裡面，不一會兒便又鑽了出來。
「報告，廁所內門是鎖上的！」特戰隊員報告說。「不過裡面的管理室呃逆沒有動靜，大概鬼子都被吸引到兩個出入口去了！」
「好，準備行動吧！」楚大豐見戎瑞點了一下頭，便下令道。
「是！」
負責廠房清剿行動的第三小組組長向戎瑞和楚大豐敬了一個軍禮，轉身便帶著自己的隊員輕手輕腳地魚貫進入了被打開了的廁所之內。可能是因為許久沒有人使用了的緣故，廁所裡面沒有想像中的那樣臭，只是稍稍有一些難聞的異味而已。不過特戰隊員門並沒有顧得上這些，他們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廠房內小鬼子的身上。
負責監視廁所內門的隊員向組長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這表示到目前為止裡面的管理室還沒有出現異常情況。第三小組組長為微微一點頭，用手勢指示一名隊員，示意他可以打開內門了，其他人注意掩護。被指定的隊員掏出了自己鋒利的匕首，這種匕首是特勤局軍事科學研究所的冷兵器專家和情報局特種設備器材處的同志特別為特戰隊員和情報人員精心設計打造的，使用的鋼材是延安兵工廠冶煉分廠煉出的優質鋼。說起來，這要歸功於軍事科學研究所材料分所的肖小林博士，是她解決了冶煉分廠的重大技術問題，就為這個，特勤局黨委還專門為她記了一次二等功。楊邁局長說得一點都沒錯，知識就是戰鬥力呀。
對付一扇小小的內門自然用不了多長時間，內門的鎖也很快被打開了。不過，特戰隊員並不急於把門打開，而是繼續聆聽了一會兒裡面的動靜，這才放心地向第三小組組長作出了安全的手勢。在楊邁局長親手編寫的《特戰隊技戰術要領》一書中，反覆強調了特戰隊員在各種情況下應當注意的要領。用楊邁局長的一句話說，就是細節決定成敗。第三小組長在自己打開的步話機上輕輕地用手劃了兩下，這是在通知楊邁局長和楚大豐隊長，一切就緒，他們要開始進入管理室了。
特戰小組以交叉掩護的室內戰術隊形進入了管理室。管理室內果然沒有任何人，正如開頭隊員報告的那樣，鬼子很可能都已經成功地被吸引到了兩個出入口去了，這位特戰小組的行動開了一個好頭。管理室不大，桌子、床、椅子、電話以及其他日用生活品卻一應俱全。從室內吃剩下的食物等跡象來看，這裡面果然有人曾經使用過，而且離開的時間不長。管理室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小木門，應該就是通往外面車間廠房的門。兩個特戰隊員迅速佔領的有利位置，防備外面的人突然闖進來。聽得出，門外廠房內的敵人正在用火力封鎖出入口，封堵小組火力吸引起作用了。
按照電訊器材廠廠長和第四小組組長的介紹，二號廠房是個壓鑄車間，裡面有十台日本製造的壓鑄機和一些尚未送走的成品件。可能是小鬼子覺得這些壓鑄機是整個廠區內最大的機器設備，必要的可以用來作為作戰時的遮擋物，所以選擇隱藏在這個廠房裡面。是與不是，第三小組組長已經不關心了，他現在關心的是壓鑄車間廠房內的機器設備將給自己的特戰小組帶來不小的麻煩。不過，封堵小組在兩個出入口製造的聲勢倒是為攻擊行動帶來了一些有利的基礎。
「注意了，所有活的一概不留，老闆只要鬼子的東西！」第三小組組長輕聲地說道。「明白了沒有！」
「明白，只要東西，不要活的！」
「聽我的口令，下一陣槍聲響起……一、二，行動！」第三小組組長等到廠房內響起劇烈的槍聲，果斷地把手一揮。
早有準備特戰隊員輕輕地拉開了管理室的門，擔任尖兵的兩個特戰隊員首先衝了出去，他們一衝出管理室就立即搶佔了有利的位置。這是特戰隊的作戰要領，當初在選拔的時候，很多優秀的戰士就是在這一點上被淘汰的。尖兵的人物並非是主要為了消滅敵人，更重要的是首先要確保戰友的安全，這一點是特戰隊員必須要意識到的。特戰隊不是一群英雄的組合，而是一個緊密組合的集體，團隊的力量才是攻無不克的制勝法寶。個人的英雄主義在特戰隊中是並不提倡的，甚至還會遭到指揮員的訓斥。特戰隊所要的是一個毫無顧忌的安全作戰環境，只要前面的隊員說安全，那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的，所以特戰隊才會發揮比一群英雄更加強勁的戰力。
尖兵就位！最先衝出去的兩個尖兵隊員就位後迅速向後面的隊員傳遞了一個安全手勢。見到尖兵隊員的手勢，負責側翼掩護的隊員快速向早已經看準的方位迅速跑位。第三批出發的是特戰小組火力支援手，也就是機槍手和他的副手。只有等到火力支援受到位置後，負責向前突擊的隊員才會向前跑位。而特戰小組的狙擊手則始終緊盯著每一個可能出現的敵人，他既是特戰小組的第一個掩護隊員，也是最後的保障。只有等到狙擊手在自己預先選定位置到位額發出就位手勢之後，特戰小組的尖兵才會再次向前運動。這就是特種作戰的交替掩護陣形，也是特戰隊員們無數次演練中力求配合默契的戰術隊形。不管特戰隊員有多少，他們始終必須保持一個有序的整體。特種作戰技戰術要領第一條，全隊行動如一。
經過兩個交替掩護的換位交替前進之後，尖兵這一次沒有馬上發出安全的手勢。通過尖兵的手勢，明確地告訴後續的隊員，前面三十米開外發現了敵人，一共有七個人，攜帶有衝鋒鎗和自動衝鋒手槍，火力強勁必須加以注意。
第三特戰小組長把手指頭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所有隊員保持安靜。他躡手躡腳地移動到了尖兵的位置，仔細觀察了一下對面敵人的情況。第四小組的情況通報果然沒錯，果然是小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士兵，而且果然都裝備了近戰短打武器。由於事先進行了充分的作戰方案準備，也對廠房內的敵人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特戰小組長迅速下達了作戰指令。機槍手迅速封鎖正面之敵的後路，在步槍手的掩護下由爆破手和投彈手同時進行一次兩彈的兩輪手榴彈攻擊。第一輪手榴彈投擲後，由尖兵首先發起攻擊，狙擊手負責掩護和清理遺漏。作戰中的遺漏雖然不應當出現，但也不能完全避免，特戰隊員的傷亡往往就出現在這些不經意的紕漏之中，所以補漏的作用就更加具有了戰術意義，就像籃球進攻與防守戰術一樣的道理。
就在第三特戰小組就位準備發動攻擊的時候，後續的第二個特戰小組也進入了二號廠房，他們的任務是對付另一個出入口據守的鬼子海軍陸戰隊士兵。
第三小組組長並不急於發起攻擊，他需要為後續的特戰小組提供更多的時間。然而鬼子們似乎也已經發現了廠房之外的龍星戰隊隊員只是在虛張聲勢，他們漸漸地停止了對外射擊。發現了這一情況，第三小組組長不等在等待了，他的手猛地向前一揮。見到組長的攻擊指令，投彈手一揚手，兩顆冒煙的手榴彈劃過廠房的內部空間向鬼子據守的出入口飛了過去。
「敵襲？！」
「轟！轟！」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個鬼子士兵恰好回過頭來，不經意地看到了半空中想自己飛來的手榴彈，頓時驚叫起來。可惜已經遲了，就在他驚叫的同時，特戰小組的機槍手已經摳動了捷克造zb26機槍的扳機，手榴彈的爆炸聲和機槍的怒吼聲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手榴彈是在半空中爆炸的，這是龍星戰隊這些老兵隊員們的拿手好戲了，時間拿捏得非常準確。那個驚叫的鬼子第一個倒在了血泊之中，跟他享受同等待遇的還有身邊的好幾個同伴，半空爆炸的手榴彈破片將幾乎削去了那個鬼子的半邊腦袋。冷不防遭到身後襲擊的鬼子死傷慘重，他們哪裡會知道這個廠並不只有兩個出入口，鬼子廠主也沒有告訴他們呀。另一個沒有悲傷到的鬼子調轉槍口剛要射擊，狙擊手發射出的子彈砰的一聲打爆了他的腦袋。還有兩個沒死絕的鬼子大概是想要舉手投降，不成想手剛舉到一半便被特戰隊員打成了篩子。既然這個出入口的鬼子已經了結了，第二輪手榴彈攻擊自然也就省了，龍星戰隊也不富裕不是，能省就省一點吧。
差不多就在同時，另一個出入口的戰鬥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也停歇了。不過，緊接著又響起了好幾聲槍響，大概是那個小鬼子還沒有死透吧，特戰隊員們正在給他們補補身體呢。
兩人留下確認戰果，其餘人員搜索廠房！第三特戰小組長沒有因為剛剛輕鬆地結果了十來個鬼子而欣喜若狂，他迅速下達了繼續搜索的命令。他的謹慎是正確的，就在他下達搜索命令不一會兒，特戰隊員又與敵人交火了。幾個小鬼子海軍陸戰隊據守在廠房的角落裡面，用毛瑟自動衝鋒手槍和湯姆遜衝鋒鎗封鎖了特戰隊員們搜索的前進線路。由於小鬼子佔據的角落位置很好，而且有兩台壓鑄機作為掩護，特戰隊員們一時之間也拿他們沒辦法。
「還愣著幹什麼，手榴彈招呼！」第三特戰小組長抬手就是一個手榴彈扔了過去，轟的一聲爆響，壓鑄機後面傳來一聲小鬼子的慘叫聲。
「轟轟！……」特戰隊員們的動作也不慢，肖組長的手榴彈剛剛爆炸，他們也扔出手榴彈。
一陣手榴彈的爆炸聲過後，鬼子據守的角落便沒有了聲響。第三特戰小組長等到過了一分鐘之後，才揮手示意特戰隊員們開始向前搜索前進。不大的角落裡面居然還有五六個鬼子，不過他們基本上已經向天照大嬸報到去了。只有一個穿著海軍少尉制服的鬼子軍官還在喘著僅剩的幾口氣，他的腹部已經被手榴彈的破片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胸口估計也扎進了不少的彈片。
「救……救我！……」
「咦，這鬼子還能說人話？！」一個特戰隊員聽到小鬼子在說中國話，愣了一下。
「救我……我……我投降！……救我！」身負重傷的小鬼子少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晚了！」第三小組長哼了一聲，他拔出了自己的手槍頂在了小鬼子少尉軍官的腦門上。「從你踏上咱中國土地的時侯投降還行，現在晚啦！……砰！……還有沒有喘氣的小鬼子，都宰咯！」
「沒了，組長，就剩這一個被您給宰了！」
「告訴另一組，我們這邊安全了！」第三小組長笑了起來，把手槍插回了槍套。
「沒有？！」聽到特戰隊員的報告，戎瑞愣了一下。
「你們把每個角落都搜遍了？」楚大豐把眼睛一瞪。
「是的，隊長，全都搜遍了！」來報告的特戰隊員大聲地回答道。「除了二十多個小鬼子，什麼東西也沒有！」
「再搜！」楚大豐也不相信小鬼子會是來這裡喝西北風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兩輪的地毯式搜索之後，特戰隊員們終於在一台壓鑄機邊上發現了一個被水泥板蓋著的隱秘地洞。原來這個地洞並非是專門用來藏人的，而是平時生產的時候用來丟棄邊角料的，被小鬼子們用水泥板給蓋上了，怪不得一下子沒發現。不藏人的地洞裡面倒是真的藏著一個人，水泥板被移開的時候，一個小鬼子二等兵正戰戰兢兢驚惶地舉著自己的雙手。讓戎瑞和楚大豐眼睛一亮的是，這個小鬼子並非跟之前的鬼子一樣是海軍陸戰隊，而是一個陸軍二等兵，這就有意思了！不過這個看起來有些胖乎乎的小鬼子，還真不像是個士兵，膽子小得估計連螞蟻都不敢捏死一隻。話又說回來，這也不奇怪，畢竟小鬼子也不是個個都視死如歸的。
「你的姓名、軍銜和部隊番號！」楚大豐把臉一擺惡狠狠地盯著鬼子二等兵的眼睛。
「我……我叫志村，長官！」鬼子二等兵哆嗦了一下。
「志村什麼？！」楚大豐把手一揚，作勢就要一個耳光扇過去了，奶奶的狗崽子，當俘虜了還吞吞吐吐的。
「別打我，我叫志村菊次郎，請您別打我！」楚大豐還沒出手，鬼子二等兵就軟了下來，還真是個剛當兵一年的新兵蛋子。
「等等，你說你叫什麼？！」戎瑞忽然把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志村菊次郎的手。「你說你叫志村菊次郎嗎？」
「是是，長官？！」看得出，這個叫做志村菊次郎的鬼子二等兵被戎瑞嚇得不輕。
「那好，志村菊次郎，我問你！」戎瑞放開了志村菊次郎的手。「告訴我你的部隊番號！」
「我……我是上海租界守備隊的二等兵……」
「放屁！」戎瑞冷笑著哼了一聲。「志村菊次郎，你沒有說實話！」
「長官，我說的……」志村菊次郎的冷汗下來了。
「你不是什麼日租界守備隊的士兵，哼哼！」楚大豐看到戎瑞忽然笑了起來。「你，志村菊次郎，日軍原華北駐屯軍獨立步兵第一旅團第一聯隊第三大隊第八中隊的二等兵！志村菊次郎，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啊？！……」志村菊次郎驚駭地抬頭看著戎瑞，就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
「你的旅團長是河邊正三少將，你的聯隊長是牟田口廉也大佐，你的大隊長是木清直立少佐，你的中隊長是清水節郎大尉，我說的對不對？！」戎瑞厲聲喝問道。
「是！」鬼子二等兵志村菊次郎身體哆嗦得越發地厲害了。
「老闆，這個志村菊次郎到底是誰呀？！」楚大豐看了看害怕得渾身哆嗦的鬼子二等兵志村菊次郎，又疑惑地看了看楊邁局長，不知道他這是高的哪一齣戲。
「哈哈！……哈哈哈！」戎瑞沒有回答楚大豐的話，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楚大豐和在場的龍星戰隊隊員們都驚訝地看著戎瑞，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楊邁局長這麼高興地放聲大笑，就像是在睡夢中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自從盧溝橋事變、上海的八一三戰爭爆發到現在，戎瑞的確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他恨不能馬上拿起槍衝上前線親自與小鬼子拼了。可是黨組織交給的任務和自己內心的使命感讓他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堅定地照著既定的方向一直走下去，與這個時代的所有人相比，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和肩膀上壓了太多歷史的負累。
「老闆？！」楚大豐傻愣愣地不知道該問什麼才好。
「志村菊次郎，日軍原華北駐屯軍獨立步兵第一旅團第一聯隊第三大隊第八中隊的二等兵！」戎瑞慢慢地停歇了笑聲，指著攤到在地上的志村菊次郎說。「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志村菊次郎二等兵卻是日本軍隊發動全面對華侵略戰爭的借口！」
「什麼？！」楚大豐和在場的龍星戰隊隊員都大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驚叫了起來。
戎瑞把他所瞭解的北平盧溝橋事變爆發的經過事由向楚大豐和在場的龍星戰隊隊員們詳細解釋了一遍，聽得楚大豐和龍星戰隊隊員們的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了。他們紛紛把仇恨的目光瞪向了畏縮在地上鬼子二等兵志村菊次郎身上，這目光比殺人的尖刀還要鋒利百倍。
「不是我，長官！」雖然沒有聽懂戎瑞所說的中國話，但鬼子二等兵志村菊次郎顯然已經感受到了這些如狼似虎的龍星戰隊隊員們瞪大眼睛裡面所包含的仇恨怒火，他頓時高聲叫饒了起來。「不是我，長官！我也是受害者，饒命呀！我當時就去野地里拉肚子去了，我什麼也沒幹呀！真的，我什麼也沒幹……饒命呀，長官！」
「你奶奶的小鬼子，讓你叫，老子宰了你！」一個特戰隊員首先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就要去掏佩戴的多功能匕首。
「宰了他！」
「殺了這個狗日的！」
「住手！」戎瑞一看隊員們的情緒不對，立刻大吼了一聲。「都給我住手，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老闆，您就讓我們宰了這個狗娘養的吧！」
「對呀，宰了他為死難的同胞報仇！」
「胡鬧！」戎瑞大喝了一聲。「你們知不知道這個鬼子二等兵有多麼重要嗎，你們知不知道鬼子為什麼會派這麼多人來保護他嗎，嗯？！通過這個志村菊次郎，我們就可以用事實向全世界揭露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事實，你們難道不懂嗎？！」
說來讓龍星戰隊抓住這個盧溝橋事變的關鍵人物誌村菊次郎也是一件非常湊巧的事情。自從盧溝橋事變發生以後，日軍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緊急把後來自己返回部隊的志村菊次郎隱藏了起來，想要通過天津把他送回日本本土，以隱瞞捏造戰爭借口的事實。沒想到還沒等他們把志村菊次郎送回天津，第二特遣隊就在平津一帶開展了令他們心驚膽戰寢食難安的超限戰。從北平到天津的鐵路不安全，公路也不安全。華北駐屯軍司令部沒有辦法了，只好派人把二等兵志村菊次郎送到了上海，想讓他乘坐第三艦隊的補給艦返回日本本土。本來事情安排得神不知鬼不覺，志村菊次郎應該在八月十四號乘坐補給艦返回日本的。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上海的海軍陸戰隊在日本海軍主戰派的慫恿之下發動了上海事變。更加火上澆油的事情偏偏又發生了，這個志村菊次郎在八一三事變的前一天晚上又離奇地失蹤了，急得奉命護送的兩個鬼子軍官差點就要刨腹謝罪了。好在沒過幾天，二等兵志村菊次郎自己打電話回來了。原來志村菊次郎的一個遠房親戚在上海開辦了一家電訊器材廠，就是剛剛被龍星戰隊特戰隊員宰了的鬼子廠主。他沒打招呼就去拜訪親戚了，原本是想看望一下馬上就回去的，後來因為當晚的局勢緊張就被他的遠房叔叔留下了，這一耽擱就出大事了。
出了這樣的事故，負責護送的兩個鬼子軍官急得火燒了屁股一樣，又不敢向海軍方面透露。一直等到上海的戰事呈膠著狀態了，他們也顧不得保密了，只得向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作了緊急匯報。松井石根大將也是大吃了一驚，作為高級將領，他如何不知道志村菊次郎這個小小二等兵的重要性。松井石根大將立刻就從上海租界海軍陸戰隊中抽調了一批精銳的老兵，秘密組成了一支拯救隊，這就是上海電訊器材廠內這隊鬼子的來歷。他們本來是要奉命把志村菊次郎秘密送回日本租界區的，只是潛入之後原來的路線不知怎麼地又被**的部隊堵上了，沒辦法只得呆在了廠房裡面暫時隱蔽著等待機會。這一連串的耽擱和意外，竟然便宜了戎瑞和龍星戰隊，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志村菊次郎，你是想要活命還是想要被我的人碎屍萬段？！」戎瑞這話哪裡是在問詢呀，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要活……長官，別殺我，我要活命哪！」看到了生的希望，志村菊次郎忍不住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