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意外收穫
被「暴風」火箭炮發射的凝固汽油彈擊中的鬼子戰艦屬於扶桑級的東瀛號戰列巡洋艦,也是該型號戰列巡洋艦的第二艘。扶桑級戰列巡洋艦應該說屬於日本海軍中的老型號了,而且還是模仿英國無畏級的設計,按照日本海軍的傳統用日本的一個古國名命名為白根號。按照日本海軍省的現代化改裝計劃,繼扶桑號戰列巡洋艦現代化改裝全部完成之後,東瀛號也將進行升級改裝。由於中日之間的戰事被少壯派將領提前提前挑起,無奈之下的日本海軍省只得暫時擱淺了東瀛號的現代化改裝計劃。
作為老型號的戰列巡洋艦,啟動速度根本就沒辦法跟新型號相比,雖然白根號的艦長和水兵們已經作了緊急啟動措施,但戰艦還是慢騰騰的一副急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白根號的鬼子艦長又不知道自己剛剛命令戰艦停車的時候,會發生如此恐怖的襲擊事件。戰艦又不是手掌,重新啟動只要翻個根兒就可以了。白根號戰列巡洋艦是老型號的戰艦,那兩顆420mm重磅炮彈可不是老型號,而且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重型炮彈之一。被五千噸補給艦爆炸衝擊波推向高空的兩顆重磅炮彈飛速向白根號戰列巡洋艦追去,絲毫也不顧忌百根號還是自己的同胞兄弟。白根號的艦長和他的水兵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直飛而來的重磅炮彈,眼睜睜地看著它們從半空中落在了白根號的艦尾。
「轟!轟!」
兩顆重磅炮彈在白根號戰列巡洋艦的艦尾甲板上爆炸了,巨大的爆炸威力就像是一個擎天巨人在白根號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似的。白根號戰列巡洋艦的艦首部分竟然翹了起來,緊接著又重重地落進了黃浦江的江水裡面。巨大的水花沖天而起,在高雙喜和特遣隊員們的眼裡,猶如突如其來的音樂噴泉一樣令人賞心悅目。高雙喜和特勤隊員們一個個眉開眼笑,樂得找不懂南北。白根號上的鬼子官兵們可就慘了,他們一個個被重磅炮彈的爆炸震得就像滾落大車的西瓜一樣。白根號的艦首好不容易落回了江面上,可艦尾又翹了出來,好不容易在屬下的扶持下從地上爬起來的白根號艦長驚異地發現,戰艦的艦尾已經不見了。現在的白根號戰列巡洋艦就如同被人扒光了褲子的巨漢一樣,露出了慘不忍睹的光屁股。
「啊?!……」
尚未停歇的爆炸聲中夾雜著白根號艦長慘烈的哭叫聲,對,就是哭叫聲。哭叫的還不僅僅是白根號的艦長,他手下的水兵們被劇烈的爆炸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哭爹喊娘,那聲音跟剛才的爆炸聲絕對有得一比。很多白根號水兵的屍首殘缺不全,悲慘地懸掛在斷裂的戰艦尾部裂口處,還有一些被爆炸撕碎了的屍首粘貼在殘破的艙壁上。斷裂的戰艦尾部爆炸還在繼續著,那是殉爆的各種炮彈引起的。一些托了天照大嬸的福,有幸在爆炸中倖存下來的白根號官兵們被已經變形無法打開艙門封在了艙室裡面。他們拚命地用拳頭和各種器具敲打著艙門,救命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白根號戰列巡洋艦的旁邊響了起來,五千噸級的補給艦終於吃不住內部的持續不斷的殉爆,艦首和艦尾忽然猛地向上一挺,幾乎豎立了起來。這個情形持續了大約一兩秒鐘的時間,補給艦的艦首和艦尾就同時直落落地鑽進了黃浦江的江水裡面,只在江面上露出了補給艦的腦袋尖子和光禿禿的屁股。整個過程是起來挺長,實際上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暴風」火箭炮發射的第一輪凝固汽油彈就已經讓小鬼子的軍艦一沉一重傷了。
「高隊長,第二輪咱們還打不打?!」一個特遣隊員抬頭看響了正在陽台上傻乎乎咧嘴的高雙喜。
「什麼?……啊!」直到特遣隊員問了第二遍,高雙喜才反應了過來。「不用打了,你沒看見小鬼子的另一艘倒霉船已經沉了,現在這艘戰列巡洋艦也挺不了多長時間。真是意外的收穫呀,嘿嘿!奶奶的,這火箭彈可真叫有威力呀,帶勁!咱們留著,下回再抽冷子給小鬼子嘗嘗,哈哈!……同志們,趕緊收拾一下,咱們也該走了!」
高雙喜說得一點都沒錯,陳家嘴碼頭前江面上已經亂成了一團,小鬼子的戰列巡洋艦這時候也已經停下來了。戰列巡洋艦的艦尾部被兩顆重磅炮彈打沒了已經算是比較運氣的,當然了,比自己的炮彈擊中時再沒有比這更倒霉的事情了。老式扶桑級戰列巡洋艦的艦艇結構設計相對要比現在的新型號要差多了,換作新式戰艦的話,這樣的損傷即使算重傷也不會造成滅頂之災,但白根號戰列巡洋艦就不一樣了。由於原本的設計就存在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陷,再加上巨大的爆炸已經使得艦艇的結構遭到了非常嚴重的破壞,洶湧的黃浦江水從艦尾的裂口處一個勁地往白根號的下層船艙內灌,僅憑幾個小鬼子奮不顧身的施救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不到五分鐘的工夫,白根號戰列艦的艦長就不得不下令全體還活著的官兵棄艦了。因為此時整個戰艦已經開始大幅度傾斜了,白根號戰列巡洋艦巨大的主煙囪由於傾斜的緣故正在發出令人恐怖的嘎吱吱聲音,眼看就要傾倒在黃浦江裡面。讓白根號戰列巡洋艦艦長下決心放棄戰艦的另一個原因是戰艦上被火箭彈襲擊引起的大火,雖然大火並沒有燃及戰艦上的彈藥艙等要害部位,但這場大火卻怎麼也無法撲滅下去。無論戰艦上的損管人員如何拚命撲救,大火依然我行我素地在冰冷的鋼鐵艙壁上燃燒著。在撲救大火的行動中,已經有好幾個勇敢的損管人員暈倒了,衝進燃燒艙室的那幾個損管人員也死活不知,白根號的艦長懷疑這火發出來的刺鼻氣味很可能有劇毒。至於什麼原因,那也只能等以後再說了,眼下還是小命要緊。
如果說襲擊剛開始的時候,浦江兩岸還沒有人注意到江面上的情況,那麼這個時候幾乎全上海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江面上發生的劇烈爆炸場景。最先發現這一令人驚訝異常情況的,是駐守在陳家嘴渡輪碼頭對面的**87師部隊的官兵,他們原本是要準備在天亮以後再次向小鬼子的防禦街區發起進攻的。雖然他們的部隊已經越過了邊界攻入了日本租界內,但由於鬼子海軍陸戰隊和武裝平民的抵抗十分激烈,再加上由於街區地形環境複雜和攻擊戰術不當,整體的進展並不大。即使成功突破鬼子的街壘,如果後續的支援跟不上,也很難守得住,很快就被小鬼子打退了回來。還有就是小鬼子的裝甲車和小坦克,攻擊的部隊一時之間還難以找到應對的方法,因為戰前根本就沒有過這方面的訓練。不過唯一的例外是87師市屬偵察營,柴池少校和他的手下弟兄們倒是在戰前集訓的時候進行了一些有針對性的訓練。其實偵察營長柴池少校也是跟戎瑞將軍的龍星戰隊學了一手,當初他們擺在龍星戰隊手下之後,師長王敬久就帶著柴池找上了戎瑞。大敵當前之下,戎瑞自然不會藏私,他讓衛隊長楚大豐派了三名龍星戰隊隊員,專門向87師師屬偵察營官兵講授特種戰術戰法。當然了,這些隊員教授的時候也會流上幾手,這是戎瑞特意交待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呀,真要是傾囊相授那就成傻子了不是。在87師的攻擊行動中,一旦遇到什麼麻煩的情況,王敬久就會把市屬偵察營當作後備的支援力量。所以這幾天,柴池和他的手下們已經打了好幾場惡戰了。也正是這幾仗下來,柴池才真正感受到了龍星戰隊的利害,他現在早就把腦子裡面的不服氣拋到黃浦江裡去了。
柴池少校和他的手下是在昨天下午攻下現在這座五層鋼筋水泥大樓的,為了攻佔這座大樓,光是他的手下就陣亡了十幾個人,還有兄弟部隊的上百人都把命丟在了這裡。這讓柴池心疼的利害,要知道這些官兵都是他從全師部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僅都是老兵,技戰術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王敬久師長已經明確表示,是數字偵察營將要作為全師的教導隊使用,也就是說他們以後都將成為87師的骨幹力量,這一座大樓就損失了那麼多人,柴池能不心疼才怪。不過他們的戰績也是相當可觀的,不僅打死了三十多個鬼子海軍陸戰隊員和一個鬼子海軍中尉,另外還打死了十幾個日本武裝浪人,繳獲了三挺機關鎗和一門迫擊炮。
87師攻擊受阻最重要原因還不是這些,而是黃浦江江面上的鬼子軍艦。每當部隊攻擊的時候,總會遭到黃浦江上鬼子軍艦的大規模炮擊,部隊不是損失慘重,就是攻擊隊形被打散。儘管很少,**也不是沒有重炮,但問題是這些好不容易從德國重金購買的重炮根本就無法在市區展開。明眼人的心裡都很明白,即使重炮進了市區那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們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小鬼子的軍艦在黃浦江上肆無忌憚地炮擊自己的攻擊陣地和市區的民房,儘管氣在頭上恨在心裡,可王敬久師長和他的部隊一點辦法也沒有,手頭沒有反戰艦的武器呀!空軍雖然前些天打得相當不錯,大長了國人和部隊的士氣,但也只有高級將領們次才知道,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吳淞口外鬼子航空母艦上的艦載飛機都還沒有加入戰場呢。一旦外海的颱風影響過去之後,鬼子的航空母艦艦載飛機勢必要加入淞滬戰場,到那時候情況會怎麼樣,除了一些高談闊論的人之外,高級將領們都悶在心裡。更為不利的是,鬼子的艦載戰鬥轟炸機不僅可以覆蓋整個淞滬戰場,就連首都南京、蘇州、江陰、嘉興、武湖、杭州等地也都在他們的打擊範圍之內。到那個時候,**僅有的空軍力量和薄弱的防空火力將更加難以應對。為了這個事情,消息靈通的王敬久師長聽說戎瑞將軍已經向國民政府緊急建議,邀請蘇聯空軍飛行員以志願者的身份加入中國的防空作戰。這個建議很明顯是非常好的,不過那是要時間的呀。
由於昨天的戰鬥異常激烈,部隊的損失也較大,柴池少校和他的手下就在這座五層樓的鋼筋水泥大樓裡面休整待命,等待師長的進一步指示。柴池太累了,他一靠在窗台下的牆根處就睡著了。直到凌晨還沒天亮的時分,他被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柴池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喊著手下的部隊注意防炮。在他看來,這應該是黃浦江上的鬼子軍艦又開始向**陣地炮擊了。等執勤的手下來報告,他才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了,不是鬼子軍艦的炮擊,反而是鬼子停泊在黃浦江上的軍艦遭到襲擊了。這倒是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情,柴池少校很清楚這不是**干的,因為這一帶的攻擊就是自己87師的部隊在負責。再說了,**有沒有攻擊戰艦的能力,他能不知道嗎。
對於手下的警戒哨報告說黃浦江上鬼子軍艦被襲擊的事情,柴池少校感到既驚訝又驚喜。驚訝地說居然有人敢於攻擊具有強大火力的鬼子軍艦,驚喜的是終於有人出來教訓一下耀武揚威的小鬼子海軍了。就在這些天的激烈戰鬥中,許許多多的**將士就是倒在了小櫃子的艦炮轟擊之下。如果能夠有辦法對付小鬼子的軍艦,估計平三個精銳師的兵力把日本租界拿下來是沒有問題的。柴池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樓頂的瞭望處,陳家嘴碼頭方向的小鬼子軍艦果然冒起了大火,還不停地傳出爆炸聲。比他早一些來到樓頂的其他官兵們看到這一情景早已經情不自禁地歡呼了起來,他們這些天池小鬼子軍艦的虧太多了。
「怎麼回事,是那個部隊在攻擊鬼子的軍艦?!」柴池一把拉住執勤的下士士兵。
「火龍!……」下士士兵還在樂著呢。
「火龍?什麼火龍?」柴池愣了一下。「你沒看錯吧?」
「沒錯長官,就是火龍!」下士士兵咧了一下嘴巴說。「我剛才在執勤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音,我轉頭一看呀,原來是半空中憑空出現了十幾條拖著長長尾巴的火龍,它們直奔小鬼子的軍艦而去,速度非常快,比飛機還快!接著沒有幾秒鐘的功夫,這十幾條火龍就躥到了小鬼子的軍艦上,轟的一陣爆炸聲音,鬼子的軍艦就著起了大火。還有幾條火龍大概是躥過頭了,剛好把鬼子那個……嗯,戰列巡洋艦後面的那條大船給打的爆炸了起來。我的天哪,長官,您剛才來吃了沒看到,那個爆炸場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呢,真叫厲害!不到半分鐘的工夫,愣是把一條好幾千噸的大船給炸成了兩截。這不您看,江面上還有一點點那艘沉沒大船的痕跡呢,您看,就是那兒,就在戰列巡洋艦的後面一點。」
「是嗎?」柴池不知道該所問什麼才好。「那現在這艘鬼子的戰列巡洋艦怎麼回事?」
「您問這個呀,哈哈!」下士士兵忽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長官,哈哈!」下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長官……長官,那幾條火龍也就是給小鬼子的軍艦放了一把大火,可是那艘被炸成兩截的鬼子大船不知怎麼地就拋出了幾顆大炸彈,一下子就把鬼子戰列巡洋艦的屁股給炸沒了,哈哈!……小鬼子自己把自己的軍艦給炸了,您說好笑不好笑!這情形要是被小鬼子們自己看見了,那還不得氣個半死,哈哈!」
「這倒是,嗯?」柴池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把手往自己的腦袋上猛地一拍。「快,報告師長,趁這個機會咱們馬上發起攻擊,這會兒小鬼子們肯定軍心不穩!」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下士愣了一下。「沒了鬼子軍艦的支援和掩護,小鬼子也就是個屁,咱們打他個狗日的!」
「要不然你怎麼是下士呢,哈哈!」
「那倒也是,嘿嘿!」
相比之下,並非主戰場的蘇州河與黃浦江的交匯處可就比陳家嘴要熱鬧多了。這倒不是說陸奧號戰列艦的損失要比白根號戰列巡洋艦要大得多,所謂的熱鬧是指陸奧號起火的事情鬧出來的動靜可比陳家嘴那邊大多了。雖說是黎明之前的凌晨,幾乎所有的公共租界市民都還在睡夢之中,這一夜已經是開展以來難得安靜的一夜了。租界的市民們哪知道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給小鬼子一個下馬威,更別說向來不可一世的小鬼子海軍和海軍陸戰隊了。除了陸奧號戰列艦上執勤的鬼子水兵服部和他的同伴,當時正在公共租界執勤的一隊由英軍和美軍士兵組成的巡邏隊也第一個發現了陸奧號戰列艦被襲擊的情況。領隊的英軍中尉軍官的耳朵挺好使喚,他甚至比鬼子水兵服部及其同伴還要早一刻發現黃浦江與蘇州河交匯處河面上的異常,只不過他可沒有把這個異常跟襲擊陸奧號戰列艦這樣的龐然大物聯繫起來罷了。英軍中尉軍官當時習慣性地以為,這肯定是那個膽大包天的上海黑幫在趁著短暫的休戰時機偷運走私物品呢。
自從他來到上海租界任職之後,他的前輩和同行們告訴他,在中國的上海灘上,膽子最大的人既不是最有錢的也不是最有勢力的人,而是那些無處不在的黑幫。殺人、放火、走私、偷運、綁架、勒索、放高利貸、逼良為娼,沒有什麼事情他們不敢幹的。如果警察局想要一點消息、情報之類的,那最好去找黑幫。如果想要解決商業上的糾紛,最好的辦法也是找黑幫。實在閒得沒事情幹,想要抓幾個『共產』黨跟國民黨特務機構換幾根金條花花,最好的辦法也是去找黑幫。不過除了錢財之外,你得給他們一點方便,要不然他們可不拽你。當然了,黑幫也不是什麼好事也不幹,比如說某某黑幫大佬不小心看上了某某娼妓,也會良心**幹出逼娼從良的美事來。
上帝呀,這怎麼可能?!
從小艇上發射的火箭推進凝固汽油彈擊中陸奧號戰列艦的艦橋之後,這位領隊的英軍中尉望著燃起熊熊大火的戰列艦艦橋,當時他就是這樣說的,在這之後,他的嘴巴就一直沒有合上,直到他奉命向小鬼子的軍隊投降的時候,說話還是有點兒漏風。不過眼前的事情也成了他今後很長時間在鬼子集中營內津津樂道的故事,當然是私下的,否則還不被小鬼子給撕了喂狼狗。
如果戎瑞看見這位英軍中尉,他一定會認出此人就是曾經抓住自己移交給軍統上海站的那位英國警察上尉利夫特先生。自從因為誤抓戎瑞先生而被英國領事館處分之後,利夫特上尉變成了利夫特中尉,連巡捕房的美差也丟了,人也被送到了香港。如果不是他與現在的總領事佩格萊利先生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些交情,解職送回國也是可能的。不過既然巡捕房不能去了,佩格萊利先生看在以往的交情份上為他在英軍香港駐軍謀了個差事。上海開戰之後,英軍和美軍駐軍大大加強了上海租界的防衛,他們從香港、新加坡和菲律賓調派了一部分軍隊來充實上海租界的軍事力量。於是這位利夫特上尉,不,現在是中尉了,他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上海。欣喜若狂的利夫特中尉根本就不知道,來到上海是他平生作出的最大一次決策失誤,以後的很多年他都要在日本人的集中營內度過,這段經歷將給他留下人生最難忘和最悲慘的回憶,當然這是後話,此處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