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烽起浦江
延安新華廣播電台報道:今日上午9時45分,日本帝國主義在上海再一次悍然挑起了戰爭,將戰火燒到了我們的東南沿海地區,兵鋒直指我國長江中下游經濟發達地區和首都,由此,其妄圖侵略和吞併我國的野心已經昭然於天下。根據國民政府最高國防會議和軍事委員會的命令,我英勇的第八路軍將士已經集結完畢,枕戈以待。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已經發佈命令,要求全體將士為保衛中華之國土而戰,為保衛中華民族之生存而戰。
《中央社》上海報道:今日上午,日本軍隊在上海悍然發動對我上海保安部隊的攻擊行動,我上海保安總團給予了有力的回擊,打退了他們的進攻。鑒於上海的事態,國民政府已經責成上海政府俞鴻鈞市長向日本駐滬領事館提出強烈抗議。俞鴻鈞市長還代表國民政府照會上海各國領事館,要求各國制止日軍利用租界為根據地攻擊我軍,否則我將被迫自衛,並對所發生的結果不能負責。根據事態的發展,我空軍隨時有轟炸日艦的可能,各**艦應遠離日艦,以防不測。
《芝加哥觀察家週刊》首席記者小麥克.維爾於中國上海戰區現場報道:
1937年8月13日上午9點15分,日本駐滬海軍陸戰隊以虹口的預設陣地為依托,並在多輛裝甲車的掩護下,越過淞滬鐵路橋沿寶山路向上海閘北市區發起了攻擊,上海保安總團部隊駐守的天通庵車站率先打響了淞滬抗戰的第一槍。下午3點,日軍集結海軍陸戰隊和武裝日僑近萬人再次向寶山路發動進攻,均被上海保安總團部隊擊退。下午3點50分,停泊在黃浦江上的日本海軍第三艦隊軍艦開始炮擊上海市區軍事目標,炮擊波及市區民房和商店,造成眾多無辜市民的傷亡和財產損失,上海閘北市區部分地段燃起大火。
從這一天開始,上海這座遠東最大也是最繁華的美麗城市陷入了殘酷的戰火之中。對於武裝到牙齒的日軍士兵和他們的將軍們來說,上海爆發的戰火或許只是他們繼滿洲事變、盧溝橋事變之後,日本妄圖征服中國這個古老文明的另一場戰事而已。但對於處於劣勢的中**隊和上海市民們來說,這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戰鬥,而是他們自1932年1月28日抵抗日本侵略以後的又一次決死的抗爭。自1840年鴉片戰爭至20世紀中期,乃至今日的日本軍國主義強加於他們的這場非正義的侵略戰爭,這個東方的古老民族曾經經歷了無數外族的入侵和干涉,民眾慘遭蹂躪,國土不幸淪喪。這其中,日本這個國家發動對中國的戰爭和侵略次數最多,屠殺中國的民眾最多,侵佔中國的土地最多。無疑,這個曾經沐浴在中華文化光輝下的大和民族早已經是中國的生死大敵。炮聲響起的時刻,像他們的先輩們一樣,無數的中國人拿起武器奮力抵抗,為著他們屈辱的民族,為著他們淪喪的國土,為著他們僅有的那一點民族尊嚴。正如在上海閘北市區炮火中接受採訪的一位中國普通士兵所言,中國人已經流了太多的眼淚,剩下的只有仇恨了!
《紐約日報》駐華記者埃德加.斯諾中國上海黃浦江外灘報道:
1937年的8月13日下午,站在遠東最繁華城市上海公共租界的外灘,四周曾經繁華的大都市景象早已經黯然失色,彷彿一個高貴的美麗夫人臉上被一個臭名昭著的令人無比噁心的流氓惡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這個臭名昭著的令人無比噁心的流氓就是氣勢洶洶妄圖想要吞併中國這個龐大而又古老國家的日本,一個軍國主義、封建主義、皇權主義、狹隘民族主義四處橫行的國家,一個曾經毫不起眼而又靠著四處殺人放火一夜暴富的流氓國家。
從游弋在黃浦江上日本海軍軍艦的巨炮射出的炮彈劃過曾經絢麗的天空,落在上海市區的居民區、商業區和繁華的街道上。一聲聲巨大的炮彈爆炸聲撕碎了1932年在西方國家調停下簽訂的中日淞滬停戰協定,也撕碎了西方文明世界曾經為之驕傲的文明的面紗。在這層面紗的後面,是日本這個流氓國家赤裸裸的侵略野心,是西方文明世界明知而又裝作沒看見的野心,這種野心在日本國內的各個階層甚至都懶得稍加掩飾。終於,這種赤裸裸的野心再次撕下可憐的遮羞布的時候,他們的鐵蹄已經指向了這個我們曾經稱之為遠東巴黎和遠東紐約的上海,這個西方文明世界在遠東地區的利益中心。日本軍隊在上海燃起的戰火,無疑就像這個流氓把自己骯髒的魔爪伸向了西方貴婦人的石榴裙下一樣令人震驚和噁心,而這一幕恰恰就發生在西方文明世界紳士們的眼皮子底下。
《旭日報》天津報道:因宣揚對大日本帝國的不滿和煽動暴亂,由支那人創辦的《小公報》8月13日下午被天津憲兵司令部查抄取締,報社所有資產全部沒收充公,報社創辦人胡春水、劉昆、王金榮三人已經被捕。憲兵司令部再次重申,嚴禁新聞媒體和市民從事反日活動,違反者嚴懲不貸。另據北平消息,平北地區近日發生支那人和小股支那殘餘部隊的騷擾破壞活動,中國駐屯軍司令部已經組建由松井乙之助少將領銜的專門清剿部隊,不日將予以肅清。北平憲兵司令部表示,為了安全起見,帝國僑民近期不要前往平北地區從事正常的商業活動。
《讀賣新聞》東京報道:大日本帝國內閣今日中午召開緊急內閣會議,會議已經作出決定,為懲罰支那指使其上海駐軍無辜射殺帝國和平士兵的惡劣行為,帝國將派陸軍部隊立即增援上海。帝國內閣發言人表示,為給予不堪一擊的支那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大日本帝國無敵的軍隊將在本月內以摧枯拉朽之勢全面佔領上海。
上海閘北某倉庫,第一特遣隊臨時基地。
「隊長,咱們打吧!」
「是呀,隊長,您下命令吧!」
「鬼子都已經打到咱們頭上了,打吧!」
「打吧!」
「都住口,吵吵嚷嚷幹什麼?!」毛勇把眼睛一瞪。「難道我不知道鬼子已經達到頭上了嗎,難道我就不想馬上提槍殺個痛快嗎?……可是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部隊,是紅箭特種大隊,不是**部隊,更不是上海的普通老百姓!」
毛勇大隊長一瞪眼,周圍的嚷嚷聲音頓時沒了聲響。日軍和**部隊在閘北市區的交戰槍炮聲第一時間就傳進了第一特遣隊幹部戰士們的耳朵裡面,他們哪裡還忍得住,眼睛立馬就紅了,一個個紛紛向毛勇大隊長和特遣隊的首長們請戰起來。
「同志們!」教導員曹風向特戰隊員們擺了擺手。「毛隊說得對,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特戰隊,不能亂糟糟毫無章法地跟鬼子拚個痛快。同志們,這也是中央將我們訓練成特種作戰部隊的意義所在。我們的任務是更好地打鬼子,不僅要將鬼子打痛打殘,還要有效地保存自我。中央和總部給我們的命令非常明確,適時出擊,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們的廖參謀長已經反覆地跟同志們講得很清楚了,那就是在最需要我們的時機,在最關鍵的時機,在最有利的時機,在最能發揮作用的時機!……當然了,同志們的心情我和毛隊都非常理解,我們也跟大家一樣義憤填膺,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殺個痛快。犧牲不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
「教導員,這句話好像是蔣該死說的吧?」
「哈哈!」
「不錯,這話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蔣介石委員長的確說過,但也決不是他第一個說的。」曹風笑了起來。「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要留著有用之身發揮最大的作用,毛主席不是也說過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教導員,主席說的好像跟蔣該死說的意思不一樣呀!」
「得得,一邊去,別打岔!」曹風瞪了插嘴的特戰隊員一眼。「總之一句話,咱們特遣隊的特戰隊員可都是咱們紅軍的寶貝,能這麼輕易地去跟鬼子拚命嗎,咱們是來幹什麼,是來要小鬼子命的,不是要把自己的命給賠上。就算拿十條小鬼子的狗命來換大家的一根寒毛,我跟毛隊還不願意呢,呵呵!總部首長臨行前講的同志們還記得不記得呀,誰要是把這個買賣做虧了的話,回去首長決饒不了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隨時聽候出擊的命令!」
「是!」特戰隊員門哄然應道。
「曹風呀,還是你行,這耍嘴皮子的功夫咱老毛算是服了你了,呵呵!」看到特戰隊員們都散了,毛勇咧嘴一笑。
「要不總部怎麼會讓我來當這個教導員不是!」曹風可一點都不客氣。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你!」毛勇樂了。「哎,廖參謀長,你這個諸葛亮說說,這**這麼多部隊上還能守得住嗎?」
「毛隊,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止一遍了!」曹風笑著說道。
「多問也沒壞處不是,參謀長你給說說!」毛勇擺擺手說道。
「我還是贊同總部的判斷,上海只怕是守不住的。」廖淑珍笑著回答說。「原因在於兩點,一是實力,二是戰略戰術。論實力,**的部隊雖多,單位議論起武器配置、部隊訓練、補給能力、火力支援、機動能力等各個方面都與日軍相差甚遠。兩者之間的差距絕不是**自己所說的一比三這麼簡單,不是長小鬼子的志氣,我看**部隊能有小鬼子的十之一二就不錯了。即使拿**精銳的德械師與鬼子比較,恐怕量一半都不如。」
雖然毛勇、曹風和高雙喜等人已經不是一次聽到廖淑珍的分析,但他們還是凝重地皺起了眉頭。
「我說的還只是硬件方面的差距。」廖淑珍接著說道。「部隊的戰鬥力不僅僅表現在武器裝備、火力支援等硬件方面,還表現在指揮員素質、官兵的戰鬥意志、戰略戰術水平等軟件方面。當年在蘇區的時候,**部隊的裝備就遠高於紅軍,但為什麼很少打勝仗呢,問題就出在這個軟件上。我聽一些原來蘇區的老同志介紹,當年**部隊進攻的時候,飛機大炮什麼都往上砸,氣勢非凡。可要是被我紅軍敲開了一個邊角,整個戰場態勢往往就會轉變過來,這就是他們戰鬥意志不強的突出表現之一。」
「嗯,是這個理!」毛勇就是從井岡山蘇區一路打過來的。
「你看上海的態勢,明擺著你強我弱,還要擺開了陣勢打,這就好比一個瘦子強攻一個身強體壯的大漢,結果一准要吃虧。」廖淑珍繼續說道。「看上去好像是小鬼子背靠大海,處於不利的戰略地位,但實際上他們強大的海空軍力量完全可以彌補這一不利局面,甚至轉劣勢為強勢。至少在鬼子海空軍強大的情況下,江海防陣地早已經形同虛設。從海上航空母艦起飛的鬼子艦載戰機可以橫行於整個淞滬戰場上空,鬼子的大口徑艦炮也可以直接威脅江海岸十里以內的區域,這就保證了鬼子的部隊能夠站穩灘頭陣地,這仗還怎麼打!」
「嗯,這就是參謀長你為什麼要用火箭炮襲擊鬼子在黃浦江上軍艦的初衷了。」毛勇點點頭。「不過有一點我認為你說得不完全,鬼子的艦載戰機固然厲害,但**這麼多年積累起來的空軍也不是擺設吧,能讓小鬼子的飛機張狂?」
「毛隊說的只是一方面,在打鬼子這個問題上,我從不懷疑**部隊的官兵積極性有什麼問題。」廖淑珍笑了。「不過,積極性和高昂的鬥志是一回事,實力又是另一回事。像空軍這樣的高技術部隊,實力還表現在飛機的生產速度以及飛行員的數量上。我國目前恐怕連一架飛機也生產不了,全都要靠進口,消耗與補充的速度可想而知。鬼子自己國內就能勝場幾乎全部的現代化飛機,他們的飛行員數量也遠遠高於我國。即使**的空軍能佔到上風,我是說即使,其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彼此消耗之下,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難道我們真的要等到**部隊被鬼子擊敗了才出擊嗎?」曹風忍不住插了一句。
「當然不是!」廖淑珍搖搖頭。「總部不是要求我們適時出擊嘛,時機到了自然就要出擊了,呵呵!」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高雙喜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怎麼,手癢癢了?」廖淑珍橫了高雙喜一眼。
「我這不是著急嘛,嘿嘿!」高雙喜縮了一下脖子,看得毛勇跟曹風兩人一樂。
「快了,就等東風了!」廖淑珍沒有再為難高雙喜。
「東風?啥東風?」毛勇、曹風和高雙喜不約而同地向廖淑珍問道。
下午4點50分,寶山路上海保安總團防禦陣地。
戎瑞和他的龍星戰隊趕到寶山路防禦陣地的時候,上海保安總團的部隊剛剛打退了日軍的第三次進攻。硝煙尚未散盡的街壘陣地上,很多上海的市民正在自發地幫助保安總團的士兵搶救傷兵、搬運彈藥或者加固街壘。一些上海醫院的救護車也開到了陣地後面的街巷,一旦有傷員被搶運下來,便馬上運到醫院搶救。七八個新聞記者模樣的人正鬧哄哄地想要上街壘去採訪,被執勤的保安團士兵攔了下來,正在爭論著什麼。還有一些市民擠在街道的屋簷下,大概是在看熱鬧。場面似乎有點亂呀,戎瑞心想。不過令人驚奇的是,街上居然還有兩個套著白袖套的交通警察正在盡職盡責地勉力維持著交通秩序。在街壘陣地後面的巷弄裡面,一些工人模樣的壯漢拿著大刀梭鏢之類的原始武器蹲坐人行道上,一個滿頭大汗的保安團中尉軍官正在跟他們神情激動的領隊在說著些什麼。
「怎麼回事?」戎瑞舉起右手讓龍星戰隊停了下來。
「你是誰,哪部分的?……長官!」正跟工人領隊說話的中尉軍官一扭頭發現是一個少將正站在自己身邊,立刻就是一個敬禮。
「中尉,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戎瑞指了指那幾個神情激動地工人領隊問道。
「報告長官,他們是閘北區幾個工廠自發組織的工人糾察隊,他們說想要參戰!」中尉軍官擦了一把汗說。
「工人糾察隊?」戎瑞仔細看了看那幾個神情激動地領頭的工人,果然發現他們的手臂上都套著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的袖章,這讓戎瑞想起了影視作品中經常出現的一次大革命時期上海工人糾察隊的形象來。
「對,我們就是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領頭的工人有四十多歲的模樣,膀大腰圓的很是硬朗。
「請問這位工人師傅貴姓呀?」戎瑞點點頭,上海的工人師傅果然不一般,這麼快時間就組織起來了。
「長官,我是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的隊長,我叫聞四喜!」膀大腰圓的工人領隊看了看戎瑞的少將領章說道。
「好名字,聽著就吉利,呵呵!」戎瑞笑了起來。
「吉利不吉利的再說,這小鬼子都打到家門口了,長官您到底是讓不讓我們閘北工人抗日糾察隊這一百多號人參加戰鬥吧,給一個話!」聞四喜甩了一下膀子,看樣子他是個直性子的人。
「怎麼不讓?」戎瑞笑著回答道。「蔣委員長都說了嘛,抗戰一始,那就是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咱們上海的工人師傅們當然可以參戰了!」
「好,還是你這位長官痛快,哪像剛才這位兄弟那樣唧唧歪歪的!」聞四喜終於有了笑容。
「長官!」保安總團的中尉想要說些什麼。
「去,把你們長官叫來!」戎瑞一擺手阻止了中尉的話。
「是!」中尉向戎瑞敬了個軍禮轉身去了,走的時候駭然地注意到了戎瑞身後散發著濃濃戰意的龍星戰隊隊員。
「聞隊長,我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少將督察的名義答應你,你的閘北區工人抗日糾察隊可以參加戰鬥!」戎瑞掃視了一眼蹲坐在巷弄裡面的工人糾察隊員們。「但是,我把話說在前頭,既然要參戰那就得絕對服從命令!」
「沒問題!」聞四喜拍了拍胸脯,振得手裡面的大刀片子嘩啦啦直響。
「很好!」戎瑞讚許地點了點頭。「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們能不能完成?」
「長官請說,我們保證完成任務!」聞四喜一聽戎瑞來真的了,頓時大喜起來。
「聞隊長,你來看!」戎瑞拉住聞四喜指著四周的混亂局面對他說。「現在**部隊正在與小鬼子激戰,咱們陣地的後方這麼亂不行,萬一要是鬼子的炮彈打過來怎麼辦,傷亡就大了。那些看熱鬧的市民要盡量讓他們離開,告訴他們這裡可不是鬧著玩的,要麼留在這裡幫忙,要麼趕緊離開不要添亂。新聞記者讓他們去找**的新聞官,或者離開街壘陣地的距離要遠一些。還有,前面陣地上的傷員估計會很多,要趕緊把他們搶運下來,一要組織擔架隊幫助搶運,二為他們開闢專門的通道,讓救護車開到離陣地最近的安全處。**現在兵力還比較缺乏,很難騰出人手來,需要有人幫助運送彈藥。另外,現在上海的局勢比較混亂,要防止小鬼子的特務便衣搞破壞,需要組織糾察協助維持秩序和防止破壞活動。任務很繁重,聞隊長,恐怕你的人手不夠呀!」
「長官,您說的事情是多,不過您放心!」聞四喜又拍起了胸脯。「咱們上海還怕沒有工人嗎,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你等等!」戎瑞一見聞四喜說走就走,趕緊拉住了他。「聞隊長,我問一句,你們工人抗日糾察隊就你們閘北區一個還是其他的區都有?」
「都有!」聞四喜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不過說完就臉紅了一下。「長官,我們閘北區是動作最快的一個,其他的區都還正在組隊呢,嘿嘿!」
「那就好!」戎瑞大喜,他掏出紙筆匆匆寫了一張字條交給來雲峰。「雲峰,你帶著我的便條馬上帶這位問師傅去找警備司令部張治中將軍,就說是我讓你去找他的,他會明白的。」
「是!」來雲峰向戎瑞敬了個軍禮。
「聞隊長,你帶幾個人跟我的衛兵到上海警備司令部去。」戎瑞拍了拍聞四喜的肩膀說,他這次發現這位聞隊長的個頭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還不止。「你們的武器太原始了,這不行,看看能不能讓警備司令部撥一部分武器給你們使用,再有就是把你們工人抗日糾察隊的名號定下來,免得亂了章法不是!」
「是,謝謝長官!」聞四喜樂得也學來雲峰的樣子向戎瑞敬了個軍禮。
「將軍,那我們呢?」聞四喜剛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戎瑞的身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