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突襲十里堡（下）
晚上11點45分，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戰大門口的哨兵懶洋洋地伸了個疲倦的懶腰。這個時候，中轉站已經實行了嚴格的夜晚管制措施，除非必要或者緊急的時候，一般從晚上11點開始一直到早上五點是不會有運輸車輛和人員進出中轉站的。大門口最有兩座崗樓上的探照燈左右掃射著通往北平的大路和前面的大片荒地，兩個鬼子懷裡抱著步槍靠在哨位的沙包後面，不知在說著什麼笑話，不是地發出吃吃的笑聲來。
「隊長，偵查並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屠俊傑輕輕地在進港的耳邊報告說。「各小組、迫擊炮和狙擊手都已經就位了！」
「很好，現在是11點52分，11點55分開始行動，12點整準時發起攻擊。我再重申一邊，一旦迫擊炮彈爆炸聲響起，無論結果，十分鐘內必須結束攻擊戰鬥！」金剛看了看手錶。
「是！」屠俊傑點了點頭，
對於金剛在十分鐘內結束戰鬥的命令他再清楚不過了，一旦攻擊戰鬥打響，密雲和朝陽門外鬼子的鬼子勢必要派出增援部隊援救十里堡軍火物資中轉戰。無論是從密雲還是密雲來的鬼子，二十分鐘內一定可以到達十里堡，再加上部隊撤退的時間，十分鐘內結束戰鬥已經是滿打滿算了。
三分鐘後，一隊隊特戰隊員們在夜色的掩護下，神不知鬼不覺悄悄地摸近了距離各自目標三十米開外的位置。在這樣近的位置上，也只有特戰隊員們不以為然，要是換作其他部隊那可是需要極大勇氣的。因為在這樣的距離上，鬼子的哨兵藉著月光和探照燈的掃射很容易就能發現抵近的戰士們。這一來是特戰隊員們藝高膽大，二來隊員們身上的迷彩作戰服發揮了很大的隱蔽作用。在延安訓練基地特訓時，特戰隊員們對於抵近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根本就就不在話下，有些膽大的隊員甚至經常把抵近距離縮小到了三五米。這次由於是第一次突襲固定目標，金剛把部隊放到了相對比較保險的三十米。三十米抵近距離的概念很明確，就是要讓鬼子即使在最快的反應之下也只能放一槍，再下來特戰隊員們就已經進到身邊了。當然了如果作戰區域的環境合適的話，金剛自然是不會反對讓手下的特戰隊員們再往前抵近那麼十多米。
「咕咕！」十里堡鐵絲網外的野地裡響起了幾聲清脆的夜梟叫聲。
十里堡西北側的小樹林內，幾條身影悄悄地接近了正在樹林子裡值勤的五六個鬼子。這些鬼子士兵除了兩個放哨的鬼子在左右巡視之外，其他三個鬼子正背靠在樹幹上呼呼大睡。這原本是鬼子的軍紀所不允許的，但這些值勤的鬼子顯然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也難怪鬼子這麼粗心大意，鬼子的實力太強，除了雙方正在交戰的前線之外，29軍的部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到前線十里之外的後方來騷擾鬼子的。至少在鬼子看來，29軍的士兵還沒有這個膽量。
「嗖！……呃？！」一聲輕微的弩箭破空之聲響起，一個放哨的鬼子已經手扶著胸膛攤到在地上。
啊？！另一個放哨的鬼子見到同伴的情形，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來，一枚鋒利的弩箭毫不客氣地穿透了他的腦門。幾乎是在同時，三條黑影迅速從草叢裡面竄了出來，撲向了正在睡夢中的三個小鬼子。只見三條黑影右手一楊，隨之而起的寒光飛快地掠過了鬼子的脖子。
「二組清場完畢！」其中的一個黑影拿起步話機輕輕地報告到。
很快，三十來個黑影從樹林子裡冒了出來，他們是負責北側進行攻擊的第三小隊。第三小隊的任務是，從十里堡北側的樹林子裡向鬼子軍火物資中轉戰發起短促突襲，摧毀位於北側的鬼子軍火物資堆場。第二特遣隊的迫擊炮小隊緊跟在第三小隊的後面，由於樹林子是一個相對較高的台地，他們要在這快速建立迫擊炮陣地，從這裡轟擊十里堡軍火物資中轉戰。迫擊炮小隊不僅要以炮火摧毀鬼子的重機槍陣地，還要以炮火掩護特遣隊個作戰小組的突襲行動。由於已經獲得了十里堡中轉站比較詳細的偵察情報，迫擊炮在陣地上可以對中轉站內的任何目標實施炮擊。各作戰小組如果在突襲行動中需要炮火掩護時，也可以通過步話機隨時進行呼叫。按照楊邁局長的特種作戰理論，這種戰術叫做炮火隨叫隨到。各小隊配屬的迫擊炮這時候都已經暫時加強到了迫擊炮小隊，使得這個小隊所擁有的迫擊炮數量達到了12門。這個數量也算不多不少，不過還是可以實施小規模的炮火覆蓋和壓制。小部隊打大戰從來都是楊邁局長在《論特種作戰》一書中特別強調的，在他看來這時小規模高強度的典型特種戰術方法。
「報告隊長，各炮位準備完畢！」
「好！」迫擊炮小隊長點了點頭，抬起手腕看著手錶。「各炮位注意了，聽我的口令……預備……放！」
通通通通！伴隨著一長串的迫擊炮發射聲音，一枚枚迫擊炮彈劃破夜空，呼嘯著撲向了200米開外的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站。
「轟轟！……轟轟轟轟！……」
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迫擊炮彈從發射到擊中目標的時間非常短，只有短短不到兩三秒鐘的時間。隨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200米開外的十里堡鬼子中轉站頓時冒起了巨大的火光。緊接著，從十里堡中轉站內響起了小鬼子鬼哭狼嚎的驚慌聲音。
與迫擊炮彈爆炸聲幾乎同時響起的，還有特遣隊狙擊手們的槍聲。槍聲雖然被爆炸聲掩蓋了，但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戰的各個瞭望崗樓上的鬼子就像約好了似的同時從崗樓上一頭栽了下來。剛路上的另外一個鬼子，這時被炮彈的爆炸聲驚醒了過來，就像受了驚嚇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就在這時候，狙擊手們的第二顆子彈無情地貫穿了他們的胸膛。其中的幾個鬼子被打爆了腦袋，在炮火的映照之下，飛濺開去的腦漿和血水從半空中灑落下來，就像盛開的焰火一樣充滿著暴力之美。中轉站大門口的鬼子哨兵和重機槍陣地也被迫擊炮彈準確無誤地轟了個底朝天，幾個鬼子的屍體被衝擊波無情地推上了半空。
「第二輪發射準備！」
「注意了，預備！……放！」迫擊炮小隊長的手臂再次揮下，12門迫擊炮再次歡叫起來。
「轟轟！……轟轟轟轟！……」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戰再次陷入地獄般的炮火覆蓋之下。
從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站的東、南、北三側，特遣隊的特戰隊員們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就躍出了出擊陣地。沒有典型的戰場喊殺聲，衝鋒的隊伍中更沒有飄揚的旗幟，就這麼悶聲不響地像疾風之狼一樣，惡狠狠地撲進了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站。戰場上有的只是迫擊炮彈爆炸產生的璀璨火光，有的只是特戰隊員們槍口中發射出的死神怒號般的槍聲，有的只是特戰隊員們投擲手榴彈的爆炸聲。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如狼似虎的特戰隊員們已經衝進了十里堡。
這個時候才從最初被炮火覆蓋的驚慌失措中驚醒過來的鬼子們才開始了零星的還擊，但奉還給他們的更加激烈的槍聲和手榴彈爆炸聲。就連第二特遣隊隊長金剛和參謀組長屠俊傑兩人也想不到，戰鬥的進展既然會這麼快，這在以前的戰鬥中可是絕對無法想像的。從這一刻開始，金剛打心底裡愛上了紅箭特種作戰大隊，他的第二個念頭就是打死也不離開這支特殊的部隊，誰要是離開的話，誰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他金剛就絕不是這樣的人！
儘管突變驟起，儘管特遣隊的迫擊炮火進行了兩輪覆蓋和壓制，鬼子還是在三分鐘後組織起了有效的反擊，十里堡鎮最高的民房頂上響起了激烈的鬼子重機槍的聲音。於是人類戰爭歷史上第一次炮火呼叫產生了，兩發迫擊炮立刻就將那座民房的房頂連同鬼子的重機槍炸成了一堆瓦礫拌肉末。
六分鐘後。
「報告，1號堆場區得手，沒有傷亡！」
「報告，2號堆場區正在肅清殘敵，我隊輕傷一人！」
「報告，3號堆場區得手，堆場區的物資正在燃燒，沒有傷亡！」
「報告，4號堆場區得手，沒有傷亡！」
「報告，1號營區正在肅清殘敵，一人輕傷！」
「報告，2號營區攻擊受阻，攻擊受阻！大部分鬼子已經退入該營區，他們有輕重機槍和擲彈筒，正在負隅頑抗，請求指示，請求指示！」
「我是201，我命令，2隊即刻支援3隊，迅速肅清2號營區！」金剛皺了皺眉頭。「報告一下你隊的傷亡情況！」
「2隊明白，我隊到目前為止輕傷三人！」
「1隊注意，如攻擊無法迅速肅清殘敵，可呼叫炮火覆蓋2號營區！」金剛暗中鬆了一口氣，補充叮囑道。戰鬥發展到現在，他已經沒有興趣在這裡浪費精力與鬼子打巷戰了，速戰速決才是正道。沒有必要那特戰隊員們的寶貴生命去跟鬼子消耗。就算是只有區區五名輕傷員，也讓愛上了這支特殊部隊的金剛給心疼不已。
「3隊注意，以小組為單位迅速肅清2號堆場區和1號營區殘敵！不要俘虜，注意，不要俘虜！」金剛向第3小隊下達了指令。
「3對明白，不要俘虜！」步話機裡面傳來了第3小隊隊長充滿剛性的聲音。
兩分鐘後，1隊隊長果斷地呼叫了對2號營區的炮火覆蓋，時間繼續拖下去將對特遣隊攻擊部隊帶來極大的不利局面。首先，退入2號的鬼子實在太多了，而且都縮成了一團負隅頑抗，特遣隊沒有吃掉他們的攻擊力量，即使能成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這種買賣在特戰隊中是誰也不要做的，任何一個指揮員都知道楊邁局長對特戰隊的感情，要是損失了任何一名隊員，甭管什麼原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還要背上一個大大的處分，這可是楊邁局長有言在先的。其次，如果實施強攻的話，時間上也不容許，誰知道鬼子的援兵什麼時候能到。要是時間拖下去，把鬼子的坦克戰車給招來那就慘了，這次出來就沒有攜帶反坦克武器裝備，這得要等特勤隊的補給。
「轟轟！……轟轟轟轟！……」1隊隊長呼叫的迫擊炮火呼嘯著傾瀉到了小小的2號營區裡面。
地獄，簡直就是炮火的地獄，第一次見識炮火覆蓋射擊的金剛心想到。以前在紅軍部隊別說是什麼戰場炮火呼叫或炮火覆蓋射擊，長征路上紅軍的大多數部隊壓根就沒有炮。即使有些富裕的部隊有那麼幾門炮，也早就丟光了。聽說主力紅軍到達陝北的時候，整個部隊的火炮只有一門75野炮，部隊首長們還寶貝得不得了，輕易都不動用它。自己現在所率領的特遣隊不過區區兩百來人，就已經擁有了12門迫擊炮，這是多大的變化呀。
迫擊炮進行了三輪覆蓋射擊之後，兩個小隊的特戰隊員衝進了2號營區。這時候，營區內頑抗的鬼子能正常喘氣的已經不多了，這可真是地小人多，戰果大大地有呀，呵呵！哦，錯了，地小鬼子多，他們不能算是人類。只有不到兩百個殘缺不全的鬼子輕重傷兵和個別運氣好完好無損的鬼子，他們還在殘牆斷垣後面繼續負隅頑抗。特戰隊員們在戰前都已經非常清楚時間的重要性，他們這時候都懶得跟鬼子用子彈打招呼，直接一頓手榴彈伺候了他們。對於鬼子多的，就更好辦了，炮火呼叫呀，轟他奶奶的就是了！
「各隊注意，各隊注意，完好的軍用藥品、電台等帶走，其餘全部就地銷毀！」金剛命令道。「我在重申一遍，哪個要是私自夾帶，別怪我以違抗軍令論處！」
「明白！」步話機裡面傳來了各隊隊長們的笑聲。
「嚴肅點！」金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給大家一分鐘時間，準備轉移！」
「是！」
可惜呀，實在是太可惜了，坐在彈藥箱上的金剛咬了咬牙。金剛下這個命令其實自己都有點覺得自己是敗家子，可也是沒辦法，東西多人少無法帶走呀。這個鬼子軍火物資中轉站內的武器彈藥和軍事物資比起紅軍東征那會兒繳獲的都要多得多，難怪窮慣了的金剛會心疼不已。
「怎麼，心疼呀？」屠俊傑笑嘻嘻地對金剛說。
「哼，別不牙疼的樣子，難道你不心疼，哼！」金剛哼了一聲。
「心疼，怎麼不心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軍火物資呀！」屠俊傑咧了一下嘴巴。「要是能夠帶走就好咯！」
「帶不走也不能留給小鬼子來屠殺咱們中國人！」金剛一巴掌拍在一個彈藥箱上。
「那是！」屠俊傑點點頭。「隊長，時間差不多該走了！」
「好，走！」金剛站了起來。「就讓鬼子的這些軍火物資燃燒的焰火為我們送行吧！」
「轟轟轟！……轟！轟轟！……」
特遣隊離開大約五分鐘後，十里堡鬼子軍火物資中轉站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沖天的火焰騰空而起，就像是提前爆炸了一個原子彈似的。巨大的爆炸引起了一陣輕微的地動，就像地震了一樣，正在迅速奔行的金剛和特戰隊員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爆炸的威力。火光、爆炸、地動，第一次見到這樣巨大威力爆炸的特遣隊員們目瞪口呆地望著不遠處的十里堡，那裡的天空已經被燒成了通紅的一片，紅得晚霞還要艷麗十倍不止。
「太棒了！」
「俺的娘唉，這大爆炸感情就是這樣的光景呀！」
「唉，就是可惜了一些，嘿嘿！」
「這回可購小鬼子喝一壺了，哈哈！」
「一壺？尿壺吧，哈哈！」
「都囉嗦什麼，趕緊轉移，鬼子的援軍就快來了！」
「同志們，走啊！」
「八嘎！八嘎亞路！」
「一定要將支那人錯骨揚灰方借此恨！」
正在指揮進攻南苑的華北駐屯軍獨立步兵旅團長河邊正三少將，當天後半夜就得到十里堡軍火物資中轉站被摧毀的消息，半夜裡巨大的爆炸聲就連北平城內的聾子都聽到了。這是自盧溝橋事變開戰以來，日本軍隊最大的一次損失。根據第一時間增援十里堡由負責善後的片山紀澤中佐的報告說，守備中轉站的四百二十一名帝國士兵只存活了不到二十名。倖存者當中的大部分還都是重傷，而且全部成了徹底的聾子，因為他們的耳膜已經徹底地毀了。十里堡中轉站內囤積的武器彈藥和軍事物資損失就更大了，大到河邊正三的部隊現在已經無法得到武器、彈藥、藥品、汽油等補給了，甚至吃飯的糧食也成了問題，河邊正三能不暴跳如雷才怪呢。
日本僑民在天津創辦的《日出報》報道：大日本帝國皇軍設在十里堡之軍火物資中轉站昨夜不幸發生爆炸事故，但損失不大，事態正在控制之中，此次爆炸將不會影響皇軍在平津地區對支那軍隊的進攻作戰行動。
《北平日報》報道：7月27日凌晨，日軍設於北平以北十里堡之軍火倉庫發生爆炸，疑為意外事故，據不願意透露姓名之現場目擊人士雲，日軍十里堡軍火倉庫的爆炸威力非常巨大，謂之地動天要亦不過分。另據有關消息稱，十里堡軍火倉庫之日軍守備官兵由於爆炸遭受重創，生還者無幾。本報記者採訪軍事專業人士稱，此次大爆炸將直接影響日軍在平津地區的作戰行動，**將可以獲得幾天的喘息時間。
「延安人民廣播電台，現在播報平津抗戰前線戰報，我英勇的平西抗日敢死隊今日凌晨突襲了日軍位於十里堡的軍火物資中轉站，殲滅了該中轉站的守備日寇近500人，並徹底摧毀了該中轉站，引爆和焚燬大批武器彈藥和軍事物資，給予日寇以沉重打擊！」
北平街頭。
「十里堡的大爆炸知道吧？」
「怎麼不知道，那天夜裡都嚇死人了呢，我還以為大地震，趕緊抱老婆就滾到床底下去了！」
「聽說是什麼平西抗日敢死隊爺們幹的！」
「嗨，真爺們，那打小鬼子打得是滿地找牙，太棒了，解氣！」
「就是，我們家老頭聽到這個消息呀，一高興之下大笑起來，差點就笑得背過氣去！」
「這位爺，這平西抗日敢死隊，這是什麼部隊，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是啊，我也不知道呀！」
「孤陋寡聞了吧，延安的共黨電台說了，說是他們領導的共黨抗日武裝！」
「共黨，不可能，他們那點實力怎麼跟日本人干呀，29軍的十多萬人馬都只怕是抗不住呢，切！」
「共黨可是很抗日的，我們家隔壁的三德都偷偷跑延安去了！」
「去去，他們也只能喊喊口號而已，真有那本事也沒用，人家都還在延安那旮旯呆著呢！」
「說什麼呢，聽說了沒，蔣委員長說了，全國老百姓是地不分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黨派，皆有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守土抗戰之責！」
「對，所以呀，只要肯打鬼子，敢打鬼子，老子才不管他什麼黨什麼派，都是好漢爺們！」
「這話愛聽！」
南京，軍統總部戴笠辦公室。
到底是誰幹的呀，真是『共產』黨的敢死隊？嘶！戴笠吸了一口冷氣，趕緊端起了茶几上的開水杯子。『共產』黨真有這個實力嗎，可如果不是『共產』黨的話，又能是誰的隊伍干的呢？不過『共產』黨好像以前也沒有吹牛過。延安廣播電台的的新聞說的可有點摸來臨兩可呀，我平西抗日敢死隊，這個是什麼意思呢？這其中的「我」字該怎麼解釋，有很大的餘地呀。可以說是我國，也可以說是我黨，還可以說我軍等等，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