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平津鏖戰（三）
「綜合北平前線情報和消息：7月7日夜，日軍華北駐屯軍步兵旅團駐豐台第1聯隊第3大隊第8中隊於盧溝橋附近大王廟大瓦窯地域進行軍事演習，演習至半夜，日軍借口一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宛平檢查，遭29軍駐軍斷然拒絕。4點30分，日軍向宛平城內開槍開炮，並向盧溝橋、大王廟、五里店、盧溝橋火車站陣地發起攻擊，29軍219團吉星文所部奮起反擊，陣地幾經反覆爭奪，戰鬥激烈。7月8日凌晨5點30分，29軍與日軍談判，至6點左右談判破裂，雙方再戰。天亮以後，日軍開始向豐台集結。29軍第110旅何基灃部主力向日軍發起反擊，逐次收復陣地，並將侵佔盧溝橋火車站的日軍消滅殆盡。當日，由於29軍的激烈抵抗，日軍攻擊均遭失敗。當日晚間，29軍副軍長秦德純、第38師師長張自忠分別與日軍接觸談判。9日凌晨，秦德純與日軍的成協議休戰，29軍部隊撤退至永定河左岸。日軍利用休戰期間大肆增兵，並於7月10日撕毀雙方協議。7月11日，秦德純與日軍達成三項協定，一、29軍向日軍道歉；二、劃定盧溝橋和大王廟周邊地區為治安區；三、取締和限制『共產』黨、藍衣社及其他抗日團體的活動……」
特勤局局長戎瑞、政治處主任常雲飛、特戰司令部參謀長王湘正、機要室主任文裕、紅箭特種作戰大隊政委崔凱克及特勤局其他主要幹部在會議室內一言不發，戎瑞更是鐵青著臉，他們都靜靜地聆聽著情報處長黃宜川通報平津前線的情況。
「……結合各種情報信息表明，日軍在平津周邊地區集結部隊有河邊正三少將的華北駐屯軍步兵旅團、酒井鎬次少將的獨立第1混成旅團、鈴木重康少將的獨立第11混成旅團、川岸文三郎中將的第20師團、德川好敏中將的臨時航空兵團，另有華北駐屯軍炮兵聯隊、騎兵隊和戰車隊。據查，日本國內繼7月11日陸軍動員之後，已再次作出增兵決定，將另派三個師團增援平津地區，作為第二梯隊使用，安籐三郎中將的第2飛行集團也將加入華北戰場，預計總兵力近10萬人，飛機230多架。」
「我們……噢，國民黨方面的情況呢？」王湘正皺著眉頭問道。
「只有29軍的部隊，包括馮治安的37師、張自忠的38師、趙登禹的132師和張壽齡的軍事訓練團，總計近10個旅的兵力，按每旅5000人計，29軍在平津地區大約有五萬人。」黃宜川看了看文件資料說道。
「看來是敵眾我寡呀，奶奶的這平津到底還是不是咱中國的土地，居然小鬼子的部隊比平津守軍還要多，沒天理了！」王湘正瞪了瞪眼睛，大聲地說。
「這是蔣介石一味迴避抗戰，宋哲元、秦德純和張自忠對日妥協的結果！」常雲飛哼了一聲。
「對！」
「好了，同志們，氣憤是沒有用的，現在談談我們特勤局系統的任務吧。」戎瑞站了起來，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同志們，毫無疑問全面的抗戰已經爆發了，中華民族到了最後的關頭，中央已經發出對全黨和全軍的總動員令，要求所有部隊隨時做好開赴前線的準備工作。周副主席、朱德總司令和葉劍英參謀長現在已經在前往南京的路上了，參加國民政府最高國防會議，商討抗戰軍事部署及相關工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將紅軍改編成國民革命軍的事情落實下來。根據中央動員命令，經局黨委研究並報經軍委批准，命令如下，王湘正、崔凱克！」
「有！」王湘正和崔凱克站了起來。
「特戰司令部、紅箭大隊除特戰基地和第四特戰隊外，所屬第三特戰隊和第三特勤隊立即做好開赴前線的準備，你們將隨改編後的紅軍前敵總指揮部行動。軍委指示，特戰基地第一集訓大隊除選拔人員之外，訓練要提前結束，他們將立刻返回原部隊開赴前線。」
「是！」王湘正和崔凱克向戎瑞敬禮後坐了下來。
「武燕妮總工程師！」
「到！」特勤局武器試驗室總工程師武燕妮站了起來。
「武總工程師，根據軍委的指示，特勤局所屬各軍工試驗室、兵工廠將統一由新組建的軍工處領導，仍舊由你任總工程師，軍工處長將由軍委另行委派。」戎瑞笑了笑說。「另外，為了加強軍工研製、生產和統一領導，軍委原有各個兵工部門將劃歸你們軍工處，軍委還將為你們軍工處充實一批有生力量。」
「是，太好了！」武燕妮總工程師興奮地點了點頭。
「特勤局黨委要求你們盡快完成1937年度的研製生產工作，進度要提前，有困難嗎？」戎瑞問道。
「好，我們一定盡力！」武燕妮總工程師答道。
「不是盡力，而是必須！」戎瑞搖搖頭說。
「是，我們有信心在10月底完成今年的年度計劃！」武燕妮總工程師笑了。「並且，我們還可以將37年的生產提高百分之二十五。」
「8月10日前，延安兵工廠能否完成軍委教給你們的生產任務，如果不能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完成？」戎瑞接著問道。按照軍委的要求，延安兵工廠要在8月底之前再交付800桿m1903型春田式步槍、300桿八一式7.62mm半自動步槍、100門迫擊炮、3000發迫擊炮彈、10萬枚手榴彈和120萬發子彈。這個任務兩個月前就已經下達了，現在看來時間要提前了，所以戎瑞才有此一問。
「請局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武燕妮總工程信心十足地點頭道。
「很好！」戎瑞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武燕妮總工程師說沒有問題，他猜想這個月底就可以交付給部隊了，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特勤局直屬醫院院長黃恆秋。「黃恆秋院長！」
「到！」黃恆秋站了起來，他有些激動。
「特戰司令部和紅箭大隊開赴前線後，軍委指示直屬醫院要劃歸把紅軍總醫院，只保留一個醫療隊建制，你麼安排一下。」戎瑞對黃恆秋還是非常尊敬的，雖然他的年紀並不大。
「是！」橫恆秋激動地答道。「局長，是不是我們也要跟隨紅軍前敵總指揮部一起上前線呀？」
「是的，黃院長。不過，你們醫院以後就不再歸特勤局領導了，呵呵！」戎瑞點點頭，心中暗笑了一聲，這下子黃恆秋該高興了，他私下裡早就想要上抗日前線去。
「誰領導都一樣，只要能為抗日將士工作就行，我保證盡快安排好各項工作。」黃恆秋高興之後反而之前那麼激動了。「要不是軍委把我們直屬醫院合併到紅軍總醫院，你楊局長將來能放我上前線去嗎，呵呵！」
「哈哈！」會議室內的諸人都笑了起來。
「片山閣下，支那人已經進山區了，是否繼續追擊？」
「是否，為什麼這麼問？」鬼子中佐片山紀澤冷聲問道。「你想放過這些襲擊帝國士兵的支那人，難道你不明白他們在用卑鄙的手段謀殺帝國士兵嗎，嗯？」
「對不起，閣下，請原諒！」被片山紀澤訓斥的鬼子小隊長兩腿一併，低下了頭。
「哼！」片山紀澤揮了揮手。「前面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蘇峪口，翻過山就是上王峪。」
「喲西，繼續追擊，他們跑不遠的。」片山紀澤點了點頭。「命令部隊要小心，支那人狡猾得很！」
「哈依！」鬼子小隊長遲疑了一下問道。「片山閣下，那幾個抓住的支那老百姓怎麼辦？」
「這還用我教你嗎，哼！」片山紀澤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哈依！」
鬼子小隊長兩腿一併剛想要敬禮，手才舉到了一半，就聽一聲清脆的槍響，他的腦袋就像挨了一錘子的西瓜一樣崩裂了開來，紅的白的各種顏色的腦漿四散飛濺了起來。參加過東北圍剿抗聯的片山紀澤雖然對於戰爭以將見多識廣，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手下在自己眼前被打爆了腦袋的情景，嚇得他猛地渾身激靈了一下。還好有天照大神保佑，小隊長的身體擋在了子彈的方向上，要不然被打爆腦袋的估計就是他自己了。支那人也沒有再使用迫擊炮轟擊，否則，今天中隊部的人就算是都交待在這裡了，片山紀澤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說也奇怪，這一刻他居然想起了遠在本土的妻子和孩子，一點也沒有武士道精神所推崇的殺身成仁的想法，想到這裡，片山紀澤使勁地甩了自己一個巴掌，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念頭。
啪！又一聲槍響，另一個軍官綱要揮動指揮刀指揮士兵向槍響的山頭衝鋒，胸口的位置上就冒起了一朵雪花，一頭栽倒在泥地上。這個鬼子軍官可能是下意識地想要保持身體平衡，死翹之後居然還保持著用指揮刀柱地動作。看到這一幕，一陣涼意不由得從片山紀澤的心底升了上來。這讓他想起了在長白山圍剿抗聯時，同窗好友陣亡的情景。
「帝國的士兵們，展開隊形，衝鋒！」片山紀澤甩了甩腦袋，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多想了。「迫擊炮掩護！」
「轟！……」片山中隊的迫擊炮在山頭上爆炸開來。
在片山紀澤的指揮下，鬼子士兵們迅速展開了三角隊形，像前面山頭發起了典型的日式衝鋒。另有兩個班的鬼子則繞開山梁，沿著山腳向山頭後面包抄了過去。對於自己的手下，片山紀澤還是很滿意的，雖不說上乘也絕不會輸給任何一支其它的部隊。說起來，以片山紀澤的中佐軍銜本來不會擔任中隊長的職位，這是他自己向旅團長酒井鎬次少將請求的，目的是想要獲得支那軍隊作戰能力的第一手資料。作為旅團最優秀的作戰參謀之一，片山紀澤的請求獲得了酒井鎬次少將的大力支持。在片山紀澤的看來，只要挺過平津戰役這一段時間，旅團副參謀長的位置無論如何也是逃不掉的。片山紀澤雖然出身並不是貴族階層，也不是什麼大富之家，但他娶了個好妻子，岳父就是即將支援本次戰役的航空兵第二飛行集團司令官安籐三郎中將。憑藉著岳父的威望和他與酒井鎬次少將的私人關係，說不定很快就能晉陞為大佐軍銜，這可是高級軍官的門坎呀。
片山紀澤一邊想著，一邊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山頭的動靜。山頭並不高，鬼子士兵們很快就衝過了半山腰，片山中隊的兩挺輕機槍已經順利地搶佔了半山腰的有利位置，開始向山頭射擊，掩護著鬼子士兵向山頭發起最後的衝擊。剛才的槍響之後，山頭上再沒有了動靜，難道支那人都跑了不成，片山紀澤有些納悶。如果支那人的人數不少的話，這時候也該開始反擊了呀，難道他們就這麼沉得住氣嗎。片山紀澤的估計果然沒錯，鬼子士兵剛剛接近山頭150來米距離的時候，山頭上的機槍就響了起來，當場就有兩個鬼子被機槍彈打成了兩截，緊接著山頭上便槍聲四起。片山紀澤看到還有一個持槍的手臂被打斷了，只留下一層皮掛在肩膀上，這個鬼子士兵正驚恐地用另一隻手托著自己被打斷的手臂痛苦地嚎叫著。很快，這個斷了手臂的櫃子士兵就被山頭上射下來的子彈撂倒了。山頭上猛烈的火力一下子就把鬼子打得抬不起頭來，衝鋒中的鬼子士兵只得退回了半山腰。
山頭上的火力佈置非常明確，機槍封鎖半山腰的鬼子後續部隊，步槍火力射殺衝鋒中的鬼子士兵，對於衝到四五十米距離的則用手榴彈招呼。片山紀澤大吃了一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支那人有這樣的打法，機槍火力截斷的衝鋒部隊簡直可以用被屠殺來形容都不過分。就在片山紀澤張大了嘴巴吃驚不已的時候，負責包抄的鬼子進攻線路上也想起了巨大的手榴彈爆炸聲。完了，片山紀澤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連拳頭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也全然不覺。
「馬上向旅團司令官報告，我部遭遇支那主力部隊的阻擊，請求旅團派出增援部隊，爭取將支那人一舉殲滅！」片山紀澤謹慎地沒有說出請求作戰指導的字眼來。
「夠了！」第二特遣隊隊長金剛大手一揮。「同志們，馬上轉移！」
對於參謀組長屠俊傑的腦子，金剛現在算是徹底地服了，怪不得上級把他安排在參謀組長的位置上，而沒有讓他帶兵。這次行動就是屠俊傑一手策劃設計的，為的就是乘小鬼子狂妄自大對周圍防範尚不注意的時候要上，抓住鬼子的指揮機關狠狠地咬上一口。按照金剛隊長和白有財教導員的說法，就是要把鬼子咬痛，撕下一塊肉來，才能充分地牽制鬼子的後續部隊，從而達到減輕29軍壓力的作戰目的。參謀組長屠俊傑說得很清楚，一旦達到上述目的，特展隊就必須馬上跳離鬼子的追擊圈。因為在鬼子最為囂張的當口，鬼子受此打擊是必要全力圍剿，特戰隊如不過轉移不及時就很可能遭受不必要的重大損失。
特戰隊員們在邵光的帶領下飛快地從山頭陣地上轉移了出去，留給鬼子一片空空蕩蕩的山頭。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將是十里堡鎮鬼子的後勤中轉基地，那裡囤積著鬼子獨立步兵第11旅團和第1混成旅團的大量彈藥和後勤物資。端掉十里堡後勤基地將給鬼子的進攻和後勤供應造成極大的麻煩，即使無法成功搗毀，也可以給鬼子的後方造成巨大的混亂。
就在金剛帶領的特戰隊三個小隊在蘇田峪打擊片山紀澤中隊的的時候，由特遣隊副隊長兼特戰隊長邵光率領的另外兩個小隊正在五公里之外的沙峪口，對鬼子獨立步兵第11旅團派出追擊他們的搜索中隊發起伏擊。邵光能夠被任命為特遣隊副隊長兼特戰隊長不是偶然的，因為他作戰非常能動腦筋，善於根據戰場情況及時調整策略。這些天的戰鬥中，邵光發現鬼子的軍事素質和武器裝備雖好，但卻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作戰非常教條化，任何時候都非得要按照步兵操典佈置作戰隊形。所以在伏擊發起之前，邵光調整了原先的火力打擊部署，把兩個小隊的6門60mm迫擊炮和10挺機槍暫時隱蔽了起來。等鬼子的追擊部隊進入伏擊圈之後，邵光一聲令下，埋伏在道路兩旁和山樑上的特戰隊員紛紛向鬼子隊伍投出了手榴彈。手榴彈的爆炸把鬼子搜索中隊的行軍隊形打得大亂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排槍，道路上留下了二十來個鬼哭狼嚎的鬼子和十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正如邵光所預料的那樣，受到伏擊的鬼子搜索中隊果然很快就組織起了進攻隊形。就在鬼子即將發起反擊的同時，邵光終於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鑭，六枚枚迫擊炮彈呼嘯著從天而落，準確無比地落在了鬼子的當中，當即由撂倒了一批，還再次打亂了鬼子的進攻隊形。受到第二次打擊的鬼子依然沒有大亂，按照邵光以前的經驗，如果是國民黨軍隊的話，他們這時候就該開始跑路了。幾分鐘的時間，鬼子就恢復了進攻隊形，並且沿著前沿後退特戰隊員方向實施了攻擊。不過，他們的攻擊剛剛展開，邵光佈置在側翼山樑上的機槍陣地開始發威了。邵光之所以把機槍也作為殺手鑭，是因為特戰隊每個小組都有一挺捷克zb26型輕機槍，兩個小隊加起來就有十挺機槍。這麼多的機槍忽然開火的威力可想而知，一般的機槍負責截斷鬼子的後路，一般的機槍飛快地收割著進攻中的鬼子性命。一時之間，山道上的鬼子哀號聲此起彼伏。只有至少數的鬼子在這樣的火力打擊之下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迅速尋找有利地形開始反擊，他們之中的大多數成了這次伏擊戰的倖存者。邵兵的戰術佈置嚴格秉承了一次性打擊快、準、狠的特種戰術特點，加上各小組相互之間利用步話機進行聯絡使得時機把握非常準確，極大地增加了打擊效果。
被截斷在後路的鬼子這時候也爆發出了固有的凶性，他們在鬼子指揮官的督促之下發力衝了上來。邵光佈置的迫擊炮再次露出了猙獰，第二輪炮擊再次降臨到了鬼子們的頭上。現在邵光終於明白為什麼上級這麼捨得迫擊炮手們進行實彈射擊演練了，原來要的就是這種一發中地的效果。看著迫擊炮彈在小鬼子的人群中開了花，邵光的心裡面甭提有多高興了。特戰隊機槍手和步槍手們的射擊水平也是訓練基地拿子彈喂出來的，他們的訓練子彈消耗量可是普通紅軍部隊的八倍以上，這麼大的訓練消耗整個紅軍部隊也就特戰隊獨此一家。好在其他的部隊根本就不知道，否則還不鬧翻天了去，怪不得上級明確把隊員們的射擊訓練子彈消耗量也作為軍事秘密來對待。
「報告203，鬼子的後續部隊跟上來了，規模一個中隊，距離兩公里！」邵光的步話機裡面傳來了偵察員的聲音。
「狗日的來得還真快！」邵兵遺憾地皺額了皺眉頭，要是再有那麼十分鐘的話，他甚至有把握用手上兩個小隊的兵力把鬼子追擊的搜索中隊留在此地。邵兵想起了特遣隊出發前的準備會上，楊邁局長反覆強調的鬼子戰力問題，看來上級的分析是完全正確的，鬼子可不是國民黨軍隊，必須加倍小心才是。
「我是203，各小隊注意，4隊立即撤出戰鬥，5隊按計劃逐次撤離，兩小時後在預定地域！」邵光冷靜地下達了命令集結。「負責斷後的兩個作戰小組撤出戰鬥後在二號地點會合，如果無法甩開鬼子的追擊，按原計劃牽牛鼻子，完成任務後自行返回臨時營地。」
按照特戰隊的習慣，撤出後在陣地上佈置詭雷是必做的工作，總的給小鬼子留一點小禮物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