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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發電機計劃 第二百八十一章 調教藝術 文 / 塵緣如風

    第二百八十一章調教藝術

    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大平正茂的測繪隊對河北、山西的全境進行了較為細緻的地理勘測,取得了大量翔實的地理資料。按照大平正茂的意思,河北、山西的勘測工作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也就算結束了,回去把成果往上面一叫也就完事了。可他的兒子大平一郎卻是個狂熱的愣頭青,不知哪根筋出了問題,居然聽從了那個該死領隊吉田的意見,要到陝北走一趟。本來一切都還算順利,就如同吉田當初信誓旦旦說的那樣。可就是天不遂人願,讓大平正茂的測繪隊落在了戎瑞的手裡面,然後一切都改變了。

    大平正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戎瑞的部門和總軍事情報部的區別,除了名稱不一樣之外,他實在說不出什麼來。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在戎瑞的特勤局伙食要比紅軍總軍事情報部的看守所好多了。而且,這裡的人都自己幾個人都還算熱情,比總軍事情報部那幾個吹眉毛瞪眼皮子的紅軍幹部態度好上不少。但大平正茂的心理面一點都感覺不到這些笑臉和伙食所帶來的愉悅,恰恰相反,他反而希望特勤局能早點把自己幾個人還回總軍事情報部去。這種心理不僅大平正茂有,他的兒子大平一郎也有,他的助手夏普友佳和幾個學生們也有。

    在紅軍總軍事情報部的時候,那些幹部對日本人的態度雖然很不好,卻也算正常,至少他們只是按照慣例進行審問和赤色教育,並沒有什麼出奇的手段。但自打被「借調」到特勤局就不一樣了,彷彿是從人間掉落到地獄裡面一樣。這並不是說特勤局就是十八層地獄,至少大平正茂自己並沒有這麼認為。一年前剛剛來到特勤局的時候,大平正茂又見到了當初識破他們的那位年輕紅軍幹部。年輕紅軍幹部待人很有禮貌,這讓大平正茂的印象非常好,也看到了回家的一點點希望之光。大平正茂見到年輕紅軍幹部當然就是戎瑞,一口流利的日語讓大平正茂大為吃驚,如果不是對方身上的紅軍軍服,他一定會以為對方也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稍加寒暄之後,一切都好說了,大平正茂對於戎瑞得問題知無不言,反正這些事情早就對紅軍總軍事情報部的人交待過不知多少回了。其實這些事情也不算什麼軍事秘密,大平正茂對於日軍的軍事情況知道得也實在很有限。要是跟他的專業工作有關的事情,總軍事情報部的那些審訊人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咱們就不說你們那個鳥語了,還是說漢語吧,反正你說得也很不錯。」大平正茂與戎瑞的談話告一段落之後,戎瑞忽然不說日語了。

    「哪尼?……鳥語?」大平正茂一時之間對於戎瑞的改口還沒有反應過來,冷戰半晌才知道戎瑞所說的鳥語就是日語。

    「大平教授,聽說大平一郎是你的兒子?」戎瑞問道。

    「是啊,長官,我的兒子原來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學地理學的。」大平正茂恭敬地回答說。「三年前因為政府徵兵,就參加了軍隊。」

    「他好像是個少尉喲?」

    「是的,長官!」大平正茂點頭道。「因為我的兒子一郎他是京都大學的在校生,參軍後就被送到了初級軍官學校學習了一年,前年才被分派到關東軍的。」

    「關東軍可是侵佔我國東三省的罪魁禍首呀,他們對我國人民欠下了血債,總有一天是要血債血還的!」戎瑞口氣忽然有了變化。

    「是是!」大平正茂忐忑不安地不停點著頭。

    「你知道我們對關東軍的態度是什麼嗎?」戎瑞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知道知道!」

    「唔,那你說說看。」戎瑞笑了笑對大平正茂說。

    「啊?」大平正茂哪知道什麼呀,他剛才只不過是下意識地點頭罷了。

    「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話,叫做冤有頭債有主……」戎瑞哼了一聲說到。

    「不不,長官!」大平正茂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我的兒子參加關東軍的時候,已經是滿洲事變好幾年以後的事情了,一郎他跟滿洲事變的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您……」

    「誰讓他參加關東軍的,還是個少尉軍官,嘿嘿!」戎瑞的輕笑聲在大平正茂聽起來不諦是閻羅殿的陰森惡嚎一般。

    「不不,長官!……您聽我說,我是學者,京都大學的地理學教授!」大平正茂差點有想要跪下求饒的心思了。「而我的兒子大平一郎他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他參加關東軍不是他的意願。都是因為政府和關東軍的錯,否則一郎他現在已經是我的助手了!……長官!……請您相信我,我沒有撒謊的!這一點我的助手和學生們可以證明!」

    「學者、學生,說得好聽,哼哼!」戎瑞再次哼了一聲。「學者不好好地在大學裡面教書做學問,學生不好好地在課堂裡面學習,大老遠地跑到我們中國來刺探軍事秘密幹什麼,嗯?!」

    「不,不是刺探軍事秘密,是……是地理考察……」大平正茂感覺到自己的冷汗開始出來了。

    「地理考察?」戎瑞笑了起來。「好一個地理考察!你知道不知道,歐洲國家在上次世界大戰中抓住向你們這樣從事『地理考察』的間諜,下場將會是什麼嗎?」

    「不,長官,我不知道。」大平正茂的臉就像挨了幾十拳狠揍一樣難看。「我……我們不是間諜!」

    「不知道?哼哼!……告訴你,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掛在絞刑架上絞死!」戎瑞並不是嚇唬大平正茂,雖然也有這樣的意思,但他說的的確是當時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大平正茂也恰好是知道的,所以他當初才那麼不願意接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不過,我們紅軍當然不是歐洲那些野蠻人……」

    「是是,長官,紅軍是仁義之師……仁義之師,嘿嘿!」大平正茂這時候的樣子,與一隻搖著尾巴乞憐的哈巴狗沒什麼兩樣。

    「仁義之師,呵呵,大平教授,你的漢語說得很不錯呀!」戎瑞撇了撇嘴巴。

    「長官,日本的文化本來就……就源於貴國的漢學,日本的文化與中國相比就好比是螢火與日月爭輝。」大平正茂不管心裡面有多麼不願意,他也知道這時候必須這麼說。

    「嗯,不錯,聽起來你還算是識得一些字的。」堂堂的京都大學教授竟然還算識些字些,戎瑞的話聽在大平正茂的耳朵裡面簡直比扇他耳光還要難受。「想當年你們日本派遣唐使到我們中國學習文化,學了那麼一點皮毛回去就吹上天了。」

    「是是!」大平正茂不得不點頭。

    「就說你們那個日本文字吧,簡直就是個四不像嘛。」戎瑞斜著眼睛看了看大平正茂。「這字都只寫得一半,顯然是當初你日本的遣唐使太笨,識字識半邊的緣故。」

    「呃?……是!」

    「還有你們日本人的名字,簡直不倫不類嘛。」戎瑞繼續說到,完全不瞧一眼大平正茂的臉色。「就說你吧,叫什麼大瓶蒸貓,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在家閒得慌,沒事拿貓蒸著玩做什麼,這叫虐待小動物你懂嗎?」

    「長官,我……我的名字是大平正茂,不是什麼拿大瓶子蒸貓!」大平正茂差點都有要咬死戎瑞的想法了。

    「蒸不蒸小貓還不都一樣,哼哼!」戎瑞又撇了一下嘴巴。「又比如這個……對了,比如這個寫信,本來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你們日本人就是另類呀,非要弄出一個什麼手紙來。你想像,你們日本人給家人、朋友寫信本來是件好事情。他們高高興興地拆開信封一看,好麼,裡邊就一擦過屁股的手紙,你說說,這不是荒唐嗎,多噁心呀!」

    「這不一樣.……」

    「你別不服氣,就說你們日本人說話的習慣也忒彆扭。」戎瑞沒有理會大平正茂越來越白的臉色。「這個……否定詞都放在後面,你說彆扭不彆扭呀。比如你們日本人兩個一見面打招呼,嗨!晚上請你到海鮮樓米西米西。本來是件多好的事兒呀,這位完了在後面加上一句,這是不可能的。不願意請人吃飯明說不就得了,哦,把人家的食慾勾引起來了,這不是作賤人嗎?……你說說!」

    「.……」大平正茂不吭聲了,臉色這時候居然變成了醬肝色。

    「你們日本人看上去挺有禮貌,不是點頭就是哈腰的。」戎瑞口沫橫飛地說著。「下班一回家,都工作一天了,本來應該好好休息,跟老婆說說貼己的話,親熱親熱。你們日本人倒好,一張口就是『他大姨媽…….』,嘖嘖!這還好,也就是惦記著大姨媽而已。要是女人回家就麻煩了,『他大姨媽死……』,你聽聽,一進門大姨媽就死了。」

    「.……」

    「日語裡面,謝謝是怎麼說來著,對了,『多摸』!」戎瑞哪回理會大平正茂的感受。「兩人一見面站在門口,一個說『您走好,招待不周,實在抱歉!』,另一個連說說『多摸!多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剛才在房間裡面幹什麼呢。要是女的還可以說犯賤,要是男的那就是噁心死人了!」

    「長官,您.……」大平正茂都快要崩潰了。

    「還有,明明是胡蘿蔔,你們日本人愣是稱為人參,你們懂不懂什麼叫人參呀。」戎瑞繼續說道。「還有呀,你們這個鳥語當中,你們把雞蛋叫做鴨蛋,這不是亂套了嗎。那個眉毛,好好的愣是叫成了麻油。更可笑的是你們把耳朵叫做咪咪,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你想想,哦,你們日本人的腦門兩邊各長一大咪咪,眼睛上邊掛還兩瓶麻油,切!噁心不噁心!」

    「長官!……求您別說了!我求求您了,您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就是求您別說了!」大平正茂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朝自己臉上狠狠地扇著耳光。「我該死,我不該到中國來……我求求您了,長官!」

    「咦,你這是做什麼,我也沒說什麼呀,不就是拉拉家常嗎。起來起來,你這不是作賤你自己嘛,呵呵!」

    大平一郎,關東軍司令部測繪隊少尉測繪員,京都大學地理系高材生。不過,大平一郎不是畢業,而肄業了。三年前,這位京都大學的高材生不知哪根筋出了問題,拋下學業當了兵。不過他現在的兵也算是當到頭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是紅軍的俘虜了。應該說這位少根莖的高材生還是屬於意志滿堅定的那類,哦,錯了,應該是少根筋,沒有那玩意兒就成太監了。大平一郎從紅軍總軍事情報部被「借調」到特勤局之後並沒有像他的窩囊父親一樣懾於戎瑞的『淫』威,按照特勤局看守人員的說法,這傢伙是個頑固分子。不過,戎瑞和特勤局的人也沒有逼迫他,只是把他關了起來。被紅軍總軍事情報部關押的時候,大平一郎對於坐牢算是很有經驗了,不過這回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大錯特錯了。

    這倒不是說特勤局的人虐待了他,紅軍可從沒虐待俘虜的傳統。就說關押的地方吧,特勤局的牢房就比原先的好多了,不僅寬敞,也乾淨了很多。伙食也比原先的牢飯要稍稍好上一些。可卻恰恰就在這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平一郎就像是熬了一個世紀一樣虛脫。

    就拿牢房來說吧,寬敞不假,足夠容得下二三十個人的窯洞就關了大平一郎一個人。要說住窯洞也算是一種享受了,冬暖夏涼,連只跳蚤也沒有,更別說老鼠之類的大型動物了。可問題是在裡面根本就不知道時間變化,因為關押大平一郎的窯洞沒有窗戶。僅有的一個透氣孔暫且就當是窗戶了,投進來的那一點可憐的陽光好歹也讓大平一郎知道什麼時候是黑夜或者白天。在窯洞裡面住了七八天之後,大平一郎慢慢地感覺到了部隊進的地方,怎麼有時候白天的時間特別長,而黑夜卻稍縱即逝。而另外的時候,卻恰好相反,漫漫黑夜似乎總也過不完。一兩天還好,時間一長,大平一郎都快要發瘋了。大平一郎也不知道多少次要求給自己放放風,可看守的紅軍戰士說他們沒有這個規矩,要等領導回來之後才能答覆他是不是同意。大平一郎問領導什麼時候能有回信,戰士說他也不知道,慢慢等著吧。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伙食還行,伙食量也不少,可就是非要分開供應。一般來說,常人一天吃兩三頓,可在特勤局的牢房裡面卻不一樣,而是每天吃九頓,每天上午、下午和晚上各三頓。剛開始的時候,大平一郎很是不解。問看守的紅軍戰士,他也說不知道,反正上級就是這麼規定的,他也沒有辦法。牢騷就別發了,反正也沒有虐待人,給你你就吃吧,囉嗦什麼。大平一郎在關東軍司令部的時候,曾經見過憲兵們是怎麼折磨那些被抓捕的抗聯戰士的,一個個打得血肉橫飛、死去活來。他現在才知道,原來關東軍憲兵的那一套是多麼地可笑,可惡的紅軍才是整整折磨人的祖宗。

    「當當!」大平一郎熟悉的敲擊聲又響了起來,唉,又該吃飯了。大平一郎現在才知道,原來吃飯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長官,這……這?!」大平一郎吃驚地瞪著眼睛,這碗裡面怎麼是空的呀。

    「吹鬍子瞪眼幹什麼,吃飯!」看守的紅軍戰士沒好氣地瞪了大平一郎一眼。

    「長官,這……這碗裡面沒有呀!」大平一郎哭笑不得地,他可不敢得罪紅軍看守,否則有他更難受的時候。

    「沒有?」看守的紅軍戰士翻了一下白眼,用手指了指大平一郎面前的飯碗。「怎麼沒有,這不是嗎!」

    「可這……這怎麼只有一粒飯呀?!」大平一郎差點就暈過去了,這也能算是一頓飯呀。

    「你就知足吧,給你飯吃你還有意見,切!」看守的紅軍戰士不滿地說。「你以為這白米飯人人都能吃的,連我們紅軍都不是每天能吃到的呢。再說了,上一頓誰讓你吃那麼多的,害得我被首長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大平一郎的心裡面那個冤呀,不是他自己端來的嗎,可大平一郎愣是不敢辯解一下。別看這個紅軍看守表面上不溫不火的,大平一郎非常清楚,這傢伙簡直比以前那個抓住自己的年輕紅軍幹部好要會整人。牢房裡面不是一天吃九頓嗎,到了這個傢伙的手裡面,九頓還是九頓,問題是每一頓根本就沒有個定量,儘管每天的伙食一點都不少。有時一頓飯量吃不飽,有時又吃飽得過了頭,有時的飯量根本就吃不完,有時又吃跟沒吃簡直沒法自區別,就像今天這一頓。有人可能會說了,一天吃九頓根本就是在整人嘛,大平一郎能不知道。可知道又怎麼樣,人家愣是把三頓飯分成了九頓,大平一郎要是不吃的話,那個看守就會把飯端走,甭想留著。

    早上起床眼巴巴地等著吃早飯,大平一郎根本搞不清楚那個該死的紅軍看守什麼時候會把早飯送來,因為他一向就沒個準時。哦,順便說一句,什麼時候是早上那也得看守的紅軍說了算,因為大平一郎自己早已經搞不清楚白天黑夜了。有時候剛剛躺下還沒進入夢鄉,看守的紅軍戰士就過來催著起床了,睡眼朦朧的大平一郎看看透氣孔果然已經投進陽光了。還有的時候,大平一郎睡了兩覺都沒有天亮,因為那個透氣孔沒有投下陽光來。很簡單,在窯洞牢房裡面,陽光就代表著白天。要是到了晚上不睡覺的話,那就麻煩了,送飯的紅軍看守根本就不會出現。

    「長官,這頓飯好像離上一頓很長時間了吧?」大平一郎小心翼翼地問道。

    眼前的紅軍看守據說是個東北人,聽口音還挺像的。大平一郎最怕的就是他了,一來自己怎麼說也是關東軍,生怕他活剮了自己,這二來,這傢伙是管飯的,什麼時候吃飯就他說了算。就比如這一頓飯吧,大平一郎已經眼巴巴地等了好長時間了。總算是等來了,哪知道碗裡面竟然只有一粒飯,他想哭的心情都有了。

    「什麼很長,你個小鬼子我看你是睡昏頭了,這才過了兩個鐘頭呢!」

    「那,能不能問問現在是……是什麼時候嗎?」大平一郎擠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滿意的笑容。

    「你奶奶的,笑得這麼難看!」紅軍看守皺了皺眉頭。「告訴你吧,現在才剛剛吃早飯的時間呢。」

    「天亮了?」大平一郎一愣。

    「可不是,你眼睛怎麼長的,沒看見陽光都鑽進來了嗎?」看守的紅軍戰士指著透氣孔德位置沒好氣地說道。

    大平一郎扭頭一看,透氣孔不知什麼時候果然已經有亮光照射進來了。大平一郎感覺到頭腦一陣恍惚,上一頓飯不是剛吃了中飯嗎,怎麼才睡了一覺就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下子完了,下午和晚上的六頓飯就這麼白白地睡沒了。大平一郎使勁地夾了夾眼皮子,難道自己的腦子真的出問題了?

    「喂,我說東洋狼,你到底吃還是不吃?」看守的紅軍戰士不耐煩了。「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可就端走了。」

    「長官,我叫大平一郎,不是狼。」

    「不管什麼一隻郎還是一隻狼,反正都一樣!」看守的紅軍戰士揮了揮手。「我告訴你啊,快吃飯,待會兒我來收碗。」

    看守的紅軍戰士根本不管大平一郎的無奈臉色,一甩手就走了。大平一郎顫顫悠悠地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小心翼翼地從碗裡面用手指頭粘起了那粒米飯。是米飯,貨真價實的白米飯,那個該死的紅軍看守果然沒有說錯,自從被關進這個不見天日的窯洞之後,他所吃的每一頓都是被米飯。可這一粒米飯該怎麼吃呀,大平一郎平生還沒有吃到這樣簡陋的一頓早飯呢。大平一郎把手指頭舉到了自己的鼻子底下,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多香的白米飯味道呀。

    「喂。老夥計,裡面的那匹狼怎麼樣了?」

    「正吃早飯呢,呵呵!」

    「你小子,現在明明才晚上,怎麼就吃早飯了,算你狠!」

    「你懂什麼,首長說了,對付死硬的小鬼子就得這麼來!……在這窯洞牢房裡面什麼時候該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該吃什麼飯,還不是咱說了算,反正也不少這匹狼的吃食,嘿嘿!」

    「高!就是高!」

    「我跟你說,你等著看,裡面那匹狼過不了多長時候就哭喊著要學習了,你信不信?」

    「學習,小鬼子學什麼習?」

    「當然是學習咱紅軍的政策啦,順便知道一下日本小鬼子對咱中國人犯下了什麼罪行,讓這匹狼好好反省反省,嘿!」

    「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那匹狼也會學習這些?」

    「你剛來可別不信,告訴你,那匹狼可聰明來著,聽說還是個什麼京都大學的大學生呢。雖然咱看不太懂,聽說那匹狼寫的學習心得現在可是越來越長了,上一回就寫滿了整整兩張紙呢,呵呵!……首長說了,那匹狼有用的很,要是他不肯就範,倒時候把那些學習心得往小鬼子那裡一寄,保管他脫層皮去。嘿嘿!首長說這叫調教,調教你懂嗎,這叫藝術,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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