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武器演示
「主席、諸位將軍！」武燕妮等主席和紅軍將領們到齊了，這才站在一塊大木牌前開了口。「請看這張示意圖，這裡就是三零一廠的武器試驗場，雖然與國外列強國家的相比還簡陋了很多，但卻是我們紅軍有史以來的第一個武器試驗場。武器試驗場利用了這裡的山坳山勢而建，佔地大約有兩千兩百多畝，西北東南走向，長約三千多米，寬約五百多米。主席和諸位將軍可以用望遠鏡觀察一下，這裡天然的環境經過我們的修整之後極為適合武器試驗的需要。」
主席和紅軍將領們紛紛拿起了工作人員遞上來的軍用望遠鏡，向前方的實驗場地仔細觀察起來。所謂的武器試驗場果然是利用周圍山坳的地形修整出來的，三面環山的地形環境既便於武器試驗，又有利於保密的需要。在遠處的山腳下，是十幾個大小不一人工砌築的碉堡形建築，這讓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很多紅軍將領們想起了第五次反圍剿時國民黨的碉堡。碉堡的後面，則是各式各樣的人工地形，有沼澤、水塘、河汊、坡地、樹林等等。從中段碉堡往近處，是一道道的戰壕，大概在一千米到一千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上。戰壕裡面有很多稻草紮成的假人，還有機槍陣地、炮兵陣地和指揮所等，紅軍將領們當然清楚這些佈置肯定是用來測試炮彈爆炸效果的。戰壕的前面是距離遠近不一各色各樣的射擊靶，有的像是站立的敵人，有的則像半蹲或臥倒的敵人，還有的更像是已經選好了隱蔽物。
「這個試驗場修建的很好！」**校長放下了望遠鏡，使勁跺了跺腳下的戰壕。
「嗯，的確不錯，很有創意！」一位戴眼鏡的高大紅軍將領豎起了大拇指。「除了設施簡陋一些之外，跟蘇聯的軍事演習場有的一比！」
「我們的伏龍芝軍事學院高材生終於開尊口啦，我還以為你老人家今天只帶眼睛不帶嘴巴呢，哈哈！」彭德懷軍團長回頭笑了起來。
「好就是好，那就得誇獎。」劉伯承總參謀長微微一笑。「開頭我們只聽武總工程師的介紹，誰也沒有看見實物。主席不是經常說，要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呵呵！」
「好，算你比我老彭會說話，哈哈！」彭德懷軍團長又舉起了望遠鏡。
「武總工程師，請教一下，那些碉堡後面的人工地形是作什麼用的？」
「噢，那些都是模仿我們中國典型的地形而設置的，目的就是為了測試我們火炮系統的炮擊殺傷效果。」武燕妮解釋道。
「想得很周到！」主席仔細觀察了一下，贊同地點點頭。「連沼澤地和水田都考慮到了，很好！」
「這些工程全靠了紅箭大隊警衛二中隊的幹部戰士們，他們不僅付出辛勤的勞動，還幫助我們把作戰中可能遇到的地形全部做了安排。」武燕妮笑著回答說。「主席和總部的首長們可得好好地表揚一下他們。」
「我已經表揚過了，再要表揚那就得問劉總參謀長了，呵呵！」主席笑著指了指正在仔細觀察環境的劉伯承總參謀長。
「既然主席說了，那麼這個人情就有我們總參謀部來作好了！」劉伯承總參謀長回頭笑了笑說。
「那我提警衛二中隊先謝謝劉總長了！」武燕妮笑了。
「好了，武總工程師，警衛二中隊的人情我都給答應您了，您的好戲也該開場了吧？」劉伯承總參謀長轉身走了過來。
「當然，劉總長！」武燕妮點了點頭，收起了笑容。「主席和諸位將軍請跟我進入隱蔽指揮所吧！」
「好！」主席高興地把大手一揮。「同志們，都過來坐下，今天的好戲開場啦！」
三零一廠的武器試驗場的隱蔽指揮所是試驗指揮、技術和工作人員的隱蔽、指揮場所，這是一處可以容納五六十人的半掩式碉堡，建造的時候使用了延安的土製水泥，看起來還蠻像那麼回事。指揮所內部有可以觀察的多個觀察口，還專門設立了兩部電話，以便及時瞭解前方工作人員的觀察報告。
「我說武總工程師，不就是輕武器的射擊表演嗎，至於要讓我們的習慣了陣仗的人進隱蔽部的嗎？」
「諸位將軍誤會了，呵呵！」武燕妮笑了起來。「主席和諸位將軍們是我們紅軍軍事領導核心，我們三零一廠自然不會不痛不癢地拿一些日常常見的武器裝備來湊熱鬧的。」
「哎，這還差不多嘛！」彭德懷軍團長跟好多位紅軍將領們都樂了起來。
「所以，我們首先開始演示的就是火炮武器系統！」武燕妮向主席和紅軍將領們點了點頭。「第一種火炮系統是60mm迫擊炮，這是我們第一個仿製成功的連排火力支援武器系統，yam3760mm迫擊炮。主席、諸位將軍，可以告訴大家的是，我們三零一廠目前已經可以自行進行小批量生產。不過，產量並不高，月產只有區區12門。」
「武總工程師，這就很好啦！」主席笑了。「我們以前不是連買都買不到嘛，呵呵！」
「是的，主席，我們還會繼續努力的。」武燕妮向主席點了點頭。「yam3760mm迫擊炮是我們在美國、德國、英國等國製造的同類型迫擊炮的基礎上仿製的改進型，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效射程提高到了600米。同時，我們的彈藥試驗室對迫擊炮彈也作了相應的改進，有效殺傷半徑提高到了10米。根據特情局情報處提供的情報資料顯示，這一特點已經超過了國民黨軍目前所裝備的同類型德國造60mm迫擊炮。」
武燕妮解說的時候，主席和紅軍將領們通過觀察孔看到一些身穿迷彩制服的戰士已經把三門嶄新的迫擊炮豎立在了射擊陣地上。
「下面，請諸位首長觀看yam3760mm迫擊炮演示，開始！」武燕妮拿起了電話。
「射擊！」一位負責指揮的戰士把手中的紅旗用力向下一揮。
「通！……通！……通！」隨著射擊指揮的口令，三位持彈的戰士雙手一鬆，三門迫擊炮的炮彈依次向遠處的目標騰空而去。
「轟！……轟！……轟！」
片刻之間，只見遠處的目標物立刻就落入了火海之中，炮彈破片和土石塊四下激射開去。指揮所裡面頓時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炮擊效果看來相當不錯，更何況這還是紅軍自己生產的呢。話又說回來，即使效果不好，紅軍將領們也會叫好鼓勵的，他們當然知道軍工生產對紅軍來說可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下面將要演示的是我們火炮實驗室自行研製的新型武器系統，yar37107mm火箭炮！」武燕妮向主席和紅軍將領們介紹到。「作為世界上正在研製發展的一種新型武器系統，yar37107mm火箭炮主要是作為師團一級的火力支援武器。」
「等等，武總工程師，你說的是什麼火箭炮？！」說話不多的劉伯承總參謀長終於忍不住發問了，師團一級的火力支援問題是他一向最為關心的問題，也是紅軍部隊一向沒有解決的大問題，他怎麼不關心。
「劉總參謀長，主席和諸位將軍，我來為大家解釋一下。」武燕妮優雅地捋了一下自己劉海。「咳！……咳咳！」
「不許抽煙，都不許抽煙！」主席很快就意識到了隱蔽部內的烏煙瘴氣已經嗆到武燕妮總工程師了，他趕緊扔下了自己手中的香煙，用腳踩滅了。「同志們都不許抽煙了，我們把武總工程師嗆到了，快滅咯！」
「啊？！……好好，滅咯，滅咯！」一時間，隱蔽部內的紅軍將領們手忙腳亂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看得出，好多紅軍將領用十分不捨的眼光看了看還沒抽完的煙屁股。
「咳！……謝謝！謝謝主席和諸位將軍！」武燕妮感激地向主席和紅軍將領們點了點頭。
「對不起呀，是我們沒有注意，把您這位女同志熏了這麼久，我想您表示道歉，呵呵！」看著那些紅軍將領們不捨的樣子，主席笑了。「我們這幫人大多數都是煙鬼呀，呵呵！……哎，你們別不捨得呀，回頭我給你們每人再批兩包煙，這總行了吧，別哭喪著個臉！」
「好勒，有主席這話就成了！」好些個紅軍將領們都笑了起來。
「您繼續說，武總工程師！」主席向武燕妮說道。
「是，主席！」武燕妮微微一笑。「火箭炮實際上並不算是一種新出現的武器系統，早在我們中國的宋朝時期就已經在軍事上有所應用了。發展出來的火箭武器有『一窩蜂』、『定向棒』、『萬人敵』等等，都屬於火箭炮的原始形態武器系統。上次世界大戰之後，由於機槍的發明，使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系統受到了世界各**隊和軍火公司的高度重視。德國、英國、美國和蘇聯等國都在秘密研製發展火箭炮武器系統，而且都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我們將要向主席和諸位首長展示的是一種多管火箭炮系統，其原理最早來自我們中國宋朝的『一窩蜂』。yar37107mm火箭炮是六管火箭炮系統，可以一次性發射六枚107毫米火箭彈，最遠射程達到了六公里，有效射程為四至五公里，一次發射可以覆蓋的有效殺傷面積為80平方米。該武器系統的全重較輕，只有280公斤，其最大部件也只有25公斤。所以，yar37107mm火箭炮的機動能力也較好，可以由騾馬或汽車拖曳，也可以拆卸後由人力運輸。尤其是，在特殊情況下，也可以使用單管、雙管或者三管實施簡易發射。yar37107mm火箭炮的發射準備時間和發射時間都很短，一門該型火箭炮可以在十五分鐘內組裝或拆卸完畢，6秒鐘內即可完成全部火箭彈的一次齊射，火力較為猛烈。這種武器系統，一個肌肉發達的特種部隊戰士，完全可以獨自把這種單管火箭炮和兩發炮彈扛到發射點，遠距離襲擊敵方的要害目標，而後安然撤離。值得一提的是，必要時，107毫米炮彈可以不需要發射裝置，直接放在地上，瞄準後用幾節普通電池和兩根普通鐵絲或導線就可以發射。」
「快呀！」一位性急的紅軍將領叫了起來。
「什麼？」武燕妮沒聽清這位紅軍將領的意思。
「武總工程師，我說快演示給我們看看這種火箭炮呀，這麼好的武器，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哈哈！」隱蔽部內頓時哄堂大笑。
「別吵！」彭德懷軍團長大叫起來。
「我說老彭，你的嘴角上都還掛著口水呢，你嚷什麼你？！」
「別吵了，火箭炮出來了！」彭德懷軍團長趴在觀察孔處向後使勁地甩手。
「真的？！…我看看！」
聽彭德懷軍團長這麼一說，紅軍將領們頓時一窩蜂地就朝觀察孔處湧去，誰不想看個新鮮呀。果然，只見火炮陣地上已經擺出了五六個大箱子，幾個戰士正在拆開箱子的蓋子。只見他們把箱子裡的武器部件一個個地搬了出來，飛快地在炮位上組裝起來。武燕妮總工程師說得果然沒錯，不到十五分鐘，一門怪模怪樣的六管武器系統就佇立在了炮位上，看得出來，這就是火箭炮了。另外兩個陣地上的火箭炮也已經組裝完畢，戰士們已經開始校試了。
「主席、諸位將軍，這就是我們紅軍自行研製生產的yar37107mm火箭炮系統，這也是全中國第一款正式定型生產的火箭炮，或許有可能是整個亞洲的第一款。」武燕妮的聲音裡面明顯地透露著自豪的氣息。「諸位首長，從現在開始，我們紅軍將擁有自己的師團火力支援武器，而不必依賴於人了！」
武燕妮的自豪似乎並沒有引起紅軍將領們的應和，因為他們的注意力早就被火炮陣地上的火箭炮給吸引住了，連主席也一樣。若不是事先就已經規定，進入隱蔽部的首長們絕不可以未經同意就離開隱蔽部，否則他們這時候早就湧出去了。這時候，戰士們把一枚枚火箭彈裝進了炮管，這些炮彈讓人想起了逢年過節的鞭炮。
「一號炮位準備完畢！」
「二號炮位準備完畢！」
「三號炮位準備完畢！」
「報告指揮員，炮位準備完畢！」
「各炮位注意了，一號炮位一發校正！」指揮員舉起了手中的小紅旗。「預備！……」
「預備！」一號炮長緊跟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發射！」指揮員用力向下一揮小紅旗。
「發射！」炮長的拳頭落下。
「嗖！」
一發火箭彈帶著熾熱的尾焰向前方激射而出，轟的一聲正中一千五百米開外的石砌碉堡。見到這個情形，紅軍將領們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隱蔽部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諸位首長，下面yar37107mm火箭炮將進行三門十八管齊射的演示！」武燕妮微微一笑。
「發射！」指揮員再次用力向下一揮小紅旗。
「發射！」三個炮位的炮長三隻拳頭迅速揮下。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如果此時戎瑞在場的話，他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火箭炮的發射就是這樣的壯觀場景，一排排的火箭彈呼嘯著發射出去，尾焰帶來的硝煙瀰漫著整個射擊陣地。還好，射擊陣地並不是設在隱蔽部的前面，而是在側面，否則主席和紅軍將領們現在就沒法子看清發射的情形了。不過，這種情形對於主席和紅軍將領們來說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甚至連武燕妮自己和三零一廠在場的人，也是第一次進行三門火箭炮齊射的試驗。對於他們來說，這場景與其說壯觀，倒不說有點嚇人更為貼切了。
一道道火箭彈的軌跡掠過天空，形成了一條條明顯的白煙尾跡，但很快就被風吹散了。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遠處的碉堡群和戰壕就爆發出了一陣陣劇烈的爆炸，那情形就像是被轟炸機扔下的炸彈轟炸了一般。火箭炮發射的情形壯觀是不用說了，但時間也飛快地過去了，在大家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發射就結束了，彷彿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隱蔽部內的紅軍將領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地舉著手中的望遠鏡，愣是沒有一個人放下來。就連主席和武燕妮也是如此，他們都被yar37107mm火箭炮的威力驚呆了。
「快！都去看看炮擊的效果！」不知誰率先喊了一句。
「好，走！」
「快快！」
第一個醒悟過來的武燕妮此時已經打開了隱蔽部的小鐵門，還沒等她出去，紅軍將領們已經蜂擁而出，倒把她這個三零一廠的總工程師晾在了一邊。最竄出去的是彭德懷軍團長，緊跟其後的剛才還溫文爾雅的儒將劉伯承總參謀長。武燕妮被擠得退後了兩步，臉上露出了理解的苦笑。
「對不起呀，武總工程師，我們的紅軍指揮員們好像太性急了一些，呵呵！」還好，隱蔽部內還有主席在陪著武燕妮，他也被撂下了。
「沒關係，主席！」武燕妮優雅地笑了起來。「面對一種新式武器，每一個將軍都是這樣的。我在德國克虜伯軍火公司的時候，那些德國國防軍的將軍們也都是這樣的，咯咯！」
「哈哈！」主席大笑起來。「走，武總工程師，我們也去看看吧？」
「是，主席！」武燕妮微笑著請主席先行。
等主席和武燕妮兩人走出了隱蔽部，他們看到紅軍將領們已經朝被炮擊過的碉堡群分本而去，只有幾個平時比較矜持的將領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這其中就包括了總參謀長劉伯承和抗大的校長**。
「武總工程師……」主席笑了笑，掏出了香煙，武燕妮發現他的手在抖。
「主席，請您還是叫我燕妮吧。」武燕妮微笑著對主席說到。
「好，那我就叫你燕妮同志了，呵呵！」主席很快就掩飾住了自己的激動心情。「燕妮同志，這種ya……這個……」
「yar37107mm火箭炮，主席。」
「對，yar37107mm火箭炮，你們現在能夠量產嗎，產量能有多少？」主席點上了哈德門香煙，他忽然發現武燕妮驚奇地目光。「這個……呵呵！不好意思，我偷偷地自己藏了一包，哈哈！」
「咯咯！」武燕妮被主席不好意思的樣子給逗樂了。「報告主席，yar37107mm火箭炮目前還不能量產，不過我們已經製造了十門，另外還有四門雙管火箭炮交給了紅箭大隊。」
「燕妮同志，如果我們盡力生產的話，你看能有多少產量呀？」主席看來非常關心這個問題。
「這個恐怕沒辦法保證，主要是原材料的問題。」武燕妮想了一下說到。「如果特勤局能夠解決優質鋼材問題的話，我們每個月大概可以生產五門yar37107mm火箭炮。另外，還有火箭炮彈的問題也需要解決，目前的產量還跟不上。」
「嗯，看起來困難還有不少呀！」主席看著遠處的紅軍將領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的，主席，的確還有不少困難，主要是我們起步的時間還太短……」
「我知道，這已經出乎中央的預料之外了！」主席回過頭對武燕妮笑了笑說。「你們為紅軍的軍工建設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的，就憑這個，中央就要為你們請功！」